护士姜阿姨带着楼晋南来保健室,意外亲眼目睹我和童鹿亲昵的接吻画面,她尴尬的用手掌遮着脸孔尖叫一声,我和童鹿受到惊吓的赶紧分开,我马上脸孔发红涨热的低下羞涩的躲藏在童鹿背後。
「柳晓洋,我听学生们说你和小楼在交往,所以我在走廊看见小楼正要走下楼要回家,马上告诉他你受伤了,他紧张的跟过来要关心你,没想到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太大胆了……」姜阿姨尴尬的解释之後偷笑的暂时转身离开。
「看来,你们两个人已经开始接纳对方展开交往!」楼晋南面无表情的用手摸摸鼻子的低下头。神秘的沉思几秒思考之後,突然抬起头,张开嘴巴露出亲切的微笑,对着我和童鹿温和的说:「我知道爱情不能勉强,既然我和柳晓洋已经完全分手,你们两个人若是真心彼此喜欢,真心诚意希望你们幸福。」
看见楼晋南表现出绅士风度,并没有口出恶言,也没有做出为难我的动作,我心里真的非常高兴,从童鹿身後探出头面对他。
「我告诉你,柳晓洋是我的女朋友。」童鹿冷静的宣示主权的对楼晋南说。
楼晋南继续保持亲切的微笑,对着我招招手叫我走上前,突然当着童鹿的面前,伸出手臂,一把将我拉近到他的胸口,用力揽着紧紧拥抱住,我吓了一跳挣扎反抗,他将嘴唇靠近我的耳朵边,压低嗓音说着只有我才听得见的一句话:「记住,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完全不明白楼晋南说悄悄话的意思,张大嘴巴想要开口问话,他已经用食指放在自己嘴唇上面,微微摇头暗示叫我不要说话。
童鹿看见我们动作暧昧,动作快速的用一只手掌直接推开楼晋南,另一只手将我拉到他的手臂弯中保护,不准让他再接近我一步。
「学校生活让我感觉到非常枯燥无味,柳晓洋的出现,我开始觉得上学是一件非常有趣快乐的事情哈哈哈──」楼晋南神秘的笑着眯起了眼睛瞪了我一眼,用食指放在自己嘴唇上面,暗示我要继续保密的暧昧,转过身之後头也不回的离开保健室。
「楼晋南到底想做什麽?他的病是不是越来越严重。好像整个人变成另一个人的感觉,是个陌生又危险人物。以後别再接近他。」童鹿充满疑惑不解的碎碎念。
「你以前就不喜欢小楼,楼晋南现在是一个全新改变的小楼。」我抬头看见童鹿吃醋的表情,赶紧握紧他的手掌心甜蜜的笑着安抚说:「我很高兴,全新改变的小楼很有风度的成全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柳晓洋,你别傻了,以後我不准你接近楼晋南这个危险人物,要保持距离。」童鹿眼睛瞪大板着臭脸说。
「你很霸道,连我交朋友你也要管。」我嘟着嘴对童鹿埋怨。
「我不管你交什麽朋友,我就是不准你接近这个我不认识的楼晋南。」童鹿表情严肃的警告说:「我要求的感情世界要乾净,绝对不允许私底下的暧昧行动,我不在的时候他来纠缠,你要理性聪明的拒绝。」
我发现童鹿除了个性霸道,还有感情洁癖,让我的肩头突然有了沉重压力,原来喜欢一个人还要懂得包容他的全部。
「面对楼晋南,其实你只要拒绝他,表明自己的立场,楼晋南的个性温和、理性,应该会知难而退。」童鹿从我身後用手臂将我的脖子圈进他的胸膛前面。
「听你这样说好像我很容易被骗。」我大声提出抗议。
「对!我就是不放心。因为你的心太软,很容易相信对方说的甜言蜜语受骗上当,随便跟着陌生人就跑了。你是诈骗集团心目中的好客户。」面对童鹿的嘲笑,我只能无奈的用手抓着头皮苦笑,完全无法反驳。
「刚才楼晋南在你耳朵边说了什麽悄悄话?」童鹿将下巴贴在我的肩膀上面问话。
我害怕说出楼晋南说的话会引起童鹿误会,嘴唇紧闭傻傻的苦笑,选择摇头不肯说出来。
口
童鹿背着脚踝受伤的我,小心的走下楼梯。用越野机车载我去位在市区窄巷内,一排老旧平房中的一间国术馆,找到一位戴着老花眼镜身型矮小瘦弱,在家中只穿着白色卫生内衣走动,看起来像蒙古大夫的老师傅治疗脚伤。
这个不起眼的老师傅竟然是氢气乐团中理着小平头,身材像竹竿一样瘦高,键盘手唐仑的阿公,而且还是国内有名的气功师父,墙壁上悬挂着许多气功比赛冠军奖状。
老师傅一看见童鹿来了马上关心起他的脚伤,我从他们三个人像老朋友一样,高声谈论起有关飙车的话题,才知道童鹿参加河滨公路的赌钱飙车比赛,已经有一年多的参赛经验,而且经常摔车受伤,於是我眉头皱着斜眼瞪他。
「我已经很久没有参加飙车比赛,完全和他们断绝往来,真的,我保证。」童鹿马上认真的举起一只手掌发誓解释。
看着童鹿发誓的反应表情,老师傅和唐仑愣一下的对望一眼,他们规劝了童鹿很久,都不能阻止他去拼命飙车。我的出现竟然让他乖乖自动脱离车队,他们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噗噗的爆笑出来,我有些得意的憋着一肚子笑意,很高兴他真的为了我放弃赚飙车的钱。
当老师傅让我坐在圆板凳上面,自己蹲下来,用手掌熟练的扭转着我的脚踝治疗脚伤,我用手掌抓紧童鹿的手臂,裸足因为扭转的疼痛,让我发出像杀猪似的尖声哀叫惨叫声音。
「柳晓洋,你可以发出这种肺活量爆发力十足的惨叫声音,难怪童鹿在我们面前,一直说你是可以站在舞台唱歌的人才哈哈哈──」唐仑看着童鹿被我抓得淤青的手臂大声嘲笑。
老师傅的手劲和力道虽然整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却很有效用,治疗结束以後我已经可以站起来来回走动,高兴的要感谢童鹿的帮忙,他却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面,将我按压在圆凳上继续坐着。
「想要说感谢的话,学校的歌唱社团,等到舞台表演顺利成功结束再来说感谢。」童鹿突然表情神秘的说。.
想到学期末,学校安排我们歌唱社团要站上舞台做表演,童鹿竟然安排我要独自演唱一首歌曲。我突然感觉到头晕脑涨,就算我在舞台下面弹琴练习十分熟练,歌曲唱的多麽好听,都不能克服那种一个人站在舞台上面,面对群众唱歌临场不安的发抖感觉。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站在舞台说话的经验,更别说是要我拿着麦克风唱歌,我会紧张到双腿发软,声音发抖,说不定还会昏倒。」我把心中的恐惧告诉童鹿,用力摇头拒绝独自一人站在学校舞台唱歌。
「童鹿早就看出来你第一次登台唱歌,一定会紧张怯场,担心你会在全校同学的面前腿软出糗,早就替你设想妥当。」唐仑双手盘在胸前,嘴快的抢着说出童鹿的安排计画:「他已经和红火舞西餐厅的钱老板,特别推荐你在氢气乐团的演唱结束以後,留给你一段十分钟的个人演出机会。」
「你……你要我站到红火舞的舞台,唱歌给观众听?」我眼睛张开睁大,用手掌摸着童鹿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惊讶结巴着说话:「不行……我不行!我不要!我唱不好……要我一个人站在舞台丢脸死了!」
「我会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唱歌,你紧张什麽?」童鹿在我面前半蹲下来,握紧我的手掌凝视着我鼓励:「任何事情都有人生的第一次,晓洋,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可以独唱的。」
「这是机会喔!拒绝就没有下次了。」唐仑一旁笑着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