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刀锋接触到我的脸颊皮肤的一瞬间,我全身的毛孔紧张的收缩起来,额头冒出冷冷的汗水,恐惧又害怕的感觉,像电流似的袭卷我的全身,忍不住双眼紧闭的发出惊慌失措的尖锐叫声音:「不要──」
他们竟然全部哈哈的狂笑起来,原来画过我脸颊的只是刀背,这群男学生只是想要看到我出糗模样,并不想真正做坏事情。
「我们的女神说不想伤害你,只准我们对你提出警告,想要好好的过日子,就不要太嚣张,欺负女神就是和我们这些影迷挑衅作对!」拿着美工刀的男学生,用刀子用力拍着我的脸颊和额头冷酷的说道:「你要感激女神对你的慈悲心!下次就不是这样了!」
压住我手肘的男学生松开我的手之後,不客气的从背後把我往前推进,让我正面突出的胸部,不小心用力撞上,手上拿着美工刀的男学生胸膛。另一名男学生打开大门,紧张的探头出去左右张望一下,举起手臂做手势要大家赶快离开。原来这群男学生真的只想为楼菲妮打抱不平,并不想在校园内惹事生非,所以事情办完马上心急的想逃跑。
我看见手中拿着美工刀的男学生,一双贪婪的眼睛竟然直盯着我浑圆突出的胸部,我马上紧张的双手环抱挡住胸部侧过身躲避,不想再惹事的避开他的眼光。
其余的男学生都离开了保健室,只有手中拿着美工刀的男学生还赖着不肯走,我看见他的眼白浮现红色血丝,觉得不对劲机警的转身跟着想要逃跑。他一只手掌快速抓住我的手腕强力的拖了回来,另一只手掌用力摀住我的嘴巴,不顾我的强烈挣扎反抗,强硬的将我推到布帘屏风後面的休息床上按压着。
我震惊的吓傻了,他抓住我手腕的那只手掌,竟然撩起我的黄色制服,从下方伸了进去想要抚摸我的胸部。
「救命……」我嘶吼着尖叫一声,眼眶滚动着羞辱的泪水,激动又生气的用膝盖往上顶攻击他的肚子,用牙齿狠狠咬住他摀住我嘴巴的手掌,眼神凶狠的警告他,我不是好欺负的女孩。
他恼羞成怒、眼光凶狠的举起手掌,直接就要落下狠狠动手打我一个巴掌让我屈服。我惊吓的看见那只手掌高举在空中,被另一只指关节突出,练过武术的手掌抓住之後往後反折,让他疼痛的发出哀鸣叫声後,整个人被抓住用力推向一旁墙壁。
「小畜牲!不想活了是不是!你死定了!给我出来!」上官锐用膝盖攻击男学生腹部,把他惊吓的跪在地上,举起双手眼神充满恐惧的求饶。
终於摆脱被凌辱的危险,我赶快坐起来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抬起头看见站在我面前,对我伸出援手的男学生竟然又是楼晋南。
他又挺身而出救我一次,还温柔的拿起了被单暂时替我披上肩头,解除我的尴尬和难堪,虽然只是一个小动作,却好像一股热暖流,瞬间温暖起我受到惊吓冰冷的心。
老天爷究竟是怎麽安排我的人生,我最狼狈不堪所有的糗态模样,又再一次在楼晋南面前真实呈现。武术冠军上官锐气呼呼的把欺负我的男孩,拖行到了外面走廊教训,一时之间保健室内,只剩下我和楼晋南两个脸色尴尬的人面对面。
「柳晓洋,怎麽我每次看见你,你不是受伤就是惊慌失措,或者是一身狼狈,你是来学校读书,不是来打架闹事,你愿意告诉我怎麽回事吗?难道有人欺负你?」楼晋南微微弯下身,低头关心的询问我出事的原因。
他简单几句话,触动了我的敏感心事,我是来学校读书的不是来被霸凌,我已经受够了楼菲妮的嚣张跋扈的欺负,无论是言语或肢体的凌辱,都让我心酸的想哭。
脑子里反覆出现在厕所里面被抓去额头撞墙壁,在教室里跌到狗吃屎鼻子撞伤的画面,所有的忍耐都已经到了极限。刚才还差一点被楼菲妮的支持者强暴,我双手握着拳头情绪快要崩溃爆发,恐慌、害怕,全身激动颤抖的说不出半句话。
「昨天你不是告诉我,如果有委屈,别怕丢脸,想哭就哭吧!」楼晋南语气温柔的安抚我软弱的一颗心。
我也豁出了,反正我最丑陋的样子楼晋南都看过了,连日来受到一连串霸凌欺负的心酸,压抑不住的情绪崩溃和眼泪,就像山洪决堤一样,在他面前完全释放出所有压力,张大嘴巴「哇!」的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就像是一个大孩的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了,有我在……」楼晋南伸出白皙的手掌,按住我的後脑杓往前一推,让我依靠在他温暖的胸膛,尽情用力放声大哭。这情景好像是昨天我拍着他的背部安慰,现在情况倒转过来,换成他不断轻声的在我耳朵边喊着:「没事了!」
我在楼晋南的胸前拼命放声大哭,哭到累了情绪和压力全部释放出去,他就这样站立着陪伴在我身边,一直到我的心情平复下来,才将我轻轻推开。
我赶紧用手指抹乾眼泪,逐渐恢复理智,心中开始充满疑惑和一堆问号,他怎麽会对才认识不久的我这麽友善,於是我好奇的问:「难道你又把我当作是死掉的童灵老师?听清楚,我的名字叫做柳晓洋,我不是替身。」
楼晋南听了我说出的话愣了一下,竟然下巴微仰的笑出来摇摇头不说话。
上官锐处理结束那名想要强暴我的学生,双手盘在胸前就像是楼晋南的贴身保镳,站在旁边听我们说话,露出疑惑的眼神瞪着我,先将楼晋南推到旁边,直接走到我面前,用单手掌一把就托起我的下巴,瞪着我的脸孔再次看个仔细。
「喂!凭你这种长相怎麽和童灵老师相比,以後最好离我们远一点,快走!」上官锐还是对我不友善,流露出轻蔑瞧不起的眼神,直接不客气的拉起我,将我推向大门口,做出赶人的动作。
「我知道童老师跳海自杀死了。」楼晋南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横挡在我胸部前方不让我离开,一双温柔的眼神直盯着我慌乱的眼睛,看的我浑身不自在。他露出脸颊两侧深邃酒窝的笑容对我说:「童老师不想看见小楼孤单,所以派了一个天使来照顾我。」
轻轻的一句话,竟然让我感觉到全身的血液躁热的加速流动,心脏的跳动也不规律了,双脚像是定住似的不能移动。
「哇!小楼,你今天一定忘记吃药,疯病又加重,要我送你去看经神科吗?」上官锐用尖酸刻薄的语气嘲笑楼晋南,露出错愕的表情,用手指在太阳穴转几圈。
「哈哈!童老师送给我一份礼物,竟然是天使,我的病自然痊癒了。」楼晋南继续说着我完全我听不懂的话。
不过我仔细观察他全身上下,发现昨天他还肤色苍白无力,一脸愁容出现在保健室,病奄奄的对着我软弱的哭泣,好像快死掉的神态。今天他的脸上气色明显红润许多,一扫昨天的病态阴霾,整个人充满了活力和热情,难道因为我的言语开导,让他终於走出童灵老师跳海死掉的哀伤,重新做人了。
「已经很晚了,我可以送你回去。」楼晋南亲切的微笑着说,站他身後的上官锐双手盘在胸前,板着一张凶恶的脸孔嘴角下压,眼光锐利像刀片似的直瞪着我摇头,暗示我不要介入他们的生活领域。
我不想惹事的拎起了书包,直接推开楼晋南赶紧逃跑,他还是动作快速的拉住我的手腕想留住我,上官锐反应灵敏的用手刀砍断我们的手掌分开,还用力推了我背部一把,逼我快一点离开保健室。
「小楼!你爸妈命令我和克海严格看守你,留心你的交友的情形,尤其是女生。他们收养、出钱供我和克海读书,让我们从小住在楼家陪着你一起长大,你不要让我们在你家里难做人。」上官锐板起严肃的脸孔提出警告。
我在脚步踏出保健室的大门之前,无意的听见上官锐对楼晋南说的话,更加深我内心的恐惧感觉。我再度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惹事,误闯进他们的世界。还是赶快回家安静的拿起书本读书,过着属於我简单平静的日子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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