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ers,深夜的酒吧。
江薇亦酒量不好,非常不好,但因为多次问话得不到回应感到挫败,只好沉默并一杯接着一杯直到烂醉。
「酒保……」
「你不要再喝了。」
抓住她挥舞的手,傅楠悠闻见她身上酒味混杂着香水味,皱了皱挺秀的鼻。
江薇亦侧过头看着他,脸上是醉红和迷蒙湿润的眼神,这让她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看起来特别妩媚诱人。
傅楠悠看过不少女人会把自己灌醉,一是为了壮胆,二就是为了这种视觉挑逗效果。
她低声:「你管我干嘛?」
傅楠悠另一手扫开桌上她的酒杯,「我不想和一个原本就神智不清现在又喝醉的女人纠缠不清。」
「我平常……哪里神智不清?」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她又挣扎的拉扯手臂,「放开我呀!」
「神智不清还算客气的了,我怀疑你连脑子都没有。」傅楠悠冷冷的看着她。
「我有脑子……我有!」
「那你可以解释一下你这半天下来的重点是什麽吗?」
「重点就是……」江薇亦放弃挣扎,嗫嚅:「我想挽回。」
傅楠悠闻言猛地放开了她触电似的。
她的手软而无力的垂至身侧,她的表情虽带醉意但更多的是受伤。
「我想挽回。」江薇亦又重复了一次强调。
「怎麽挽回?」傅楠悠冷笑。
「我可以证明,我不会再犯错了,不会再伤害你,不会……」
「说的好像我还很挂记、在乎你似的,」
「我是认真的!」她拔尖的反驳被酒吧嘈杂人声和音乐掩去一半,唯站在附近的酒保抬起头看了看。
「对,我也很认真,」傅楠悠见她愤怒只是更加的冷静,「我现在告诉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江薇亦接下来的动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她伸手抓住他的脸庞硬是转过来,唇火热的贴上他的唇瓣。
傅楠悠先是瞪大了双眼,然後静静闭上眼的咬紧牙关,拒绝她舌头的入侵与挑逗,但她没有因为他的反抗而挫败,反而更热烈的舔着他的唇,吻得几乎离开自己的高脚椅,跨上他的椅脚。
江薇亦并不是喝醉了无意识做出这件事,她清楚的感觉到他全身的绷紧,无声抵抗她给的吻吮,但走到这个地步要厚颜就厚到底,她心里一横手拥住他,手指揪住他背部酒红衬衫的衣料。
「你想要我吗?」在江薇亦亲吻中断时他似笑非笑的问了句,漆黑的眸子里映出她狂乱的神情。
她看着他,眼里闪烁着狂热和不确定,矛盾,「要。」她低声。
「很好,」傅楠悠说完,抬起下巴主动衔上她的下唇,「是你说的。」
他粗暴的推着她站起来,逼进无人的角落。
狠狠的吻着她,拉扯着她红唇似是想吻出血才罢手,同时无礼的翻起毛衣让它掀至胸下,冰冷的手掌抚上她的身躯,肌肤在他的摩挲下热了起来。
「说你要我。」
傅楠悠的喘息呵在她的颈上,暗中她看不清他,只能发出一声声呵息,胸口的剧烈起伏让她觉得濒临爆炸。
「我……」他用身体撞着她往後跌进门半开的储藏室,她惊呼:「噢。」
「说!」他低吼出声,并忿恨的啃咬她毛衣滑落露出的香肩,她痛得发出细叫。
「我要你。」江薇亦说着居然眼前一雾,湿气逼了出来。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吗?
她不是已经渴求多年只望回到他怀中吗?
她感觉到毛衣被他掀上了手肘处,而他的鼻息就呵痒在她胸前裸露的肌肤上。
「不……」在他伸舌一舔时江薇亦呵着娇息,她必须拒绝他,现在,要拒绝他给的诱惑和欢快。
「你说过的。」傅楠悠的声音非常冰冷使她感到害怕,莫名的害怕。
这不是她要的。
这一切都不对,不该是这样!
「不要,」江薇亦抓住他下探的头,哀求:「拜托……不要……」
「真的不要?」傅楠悠邪冷的挑起语尾,羞辱而危险的挑逗,「是谁说要我的?」
然後他恶质的拉下她腹下的拉链,让她掩面。
「不要这样。」
「你的身体在说谎。」他哼道。
「不要!我说不要!」江薇亦哽咽:「停下来!停下来!」
听见她夹杂着啜泣声的哀求,傅楠悠停下动作,然後缓缓的抽开身子。
整个储藏室只剩下她跪倒在地的声音和哽咽声。
「对不起,对不起……」江薇亦的声音支离破碎,她不断的重复着。
傅楠悠闻言,心里一痛。
刚才,是不是做得过分了?
他还无法放过她,是不是更放不过自己?
「江薇亦,」久违的,他突然意识到这是重逢以来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到此结束,我们只能当同事。」
但她仍没有放弃,边啜泣着边绝望的问:「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傅楠悠沉默了半晌。
「那就只能当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