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高十五层楼的饭店,第五楼从左手边属过去第五个窗口,一个人影伫立在那,身後的微微灯光,修长的身形显得特别明显。
龙马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看不出在想什麽,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转过身,瞥一眼墙上的时钟,两点多,半夜。
还没有吃晚饭。
一晚的忙碌让他忘记添饱自己的胃,换水、扭乾毛巾、换冰枕……等举动,他不知道已经重复了多少次,为的就是要让她那滚烫的身子降温。
坐在床旁的椅子上,撑着头看着她,眼神里出了一丝的担心,还有温柔。
他对其他人从没有过的温柔。
就这样不知道出神了多久,渐渐双眼不由自主的合了起来,哈……想睡了。
过一会儿,床上的人儿有的动静。
「嗯……」秀眉微微皱了皱,头上刺激的冰感不得不让她清醒,打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他拖着下巴,看似睡着的模样。
龙马睡着了吗?
张开嘴,感到口渴,看见桌子上的水瓶,我想要起身倒水。
噢……头、头好晕……
听见旁边的杂音,猫瞳瞬间打开,看见眼前的人用手抵着额头,表情很痛苦。
心一揪,站起身,「怎麽了?」些微沙哑的声音。
「唔……我、我没事,头有点晕。」
龙马倒了杯水,坐在床旁,扶着她的身子,让她喝水,动作温柔到有点不像他的作风。
「喝水。」
看着眼前模糊的水杯,乖乖的喝了水後,闭上眼,不适的感觉慢慢消失。
「还好吗?」点头。
感觉到身後的温暖,心里也感到暖呼呼的。
龙马悄悄打了个哈欠,注视着怀里的她,身子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难怪不二学长那麽喜欢抱她。
轰!
充满睡意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起来,想到有其他男人抱过她,心里的醋坛子又不小心打翻了。
「你先休息。」动作不算粗鲁的扶她躺下,但语气却又回到平时一样冷淡。
睁开双眼看他走上浴室,碰一声,门关上,突然有种错觉。
他在生气吗?
我摇摇头,闭上双眼,觉得好累。
***
当龙马从浴室出来时,充满水气的头发,浴室里的热气让他的瞌睡虫又跑了回来,刚刚那些打翻的醋早就被他冲到马桶里了。
快进入梦乡的我,被身旁一股莫名的压力给打扰了。
耶?奇怪,怎麽感觉旁边有东西?
睁开迷蒙的双眼,所有的睡意通通被吓跑……
我的妈呀!他怎麽睡在她旁边?
还是一只手都不到的距离!
「你、你、你,」吓到结巴了,「你怎麽睡这?」
他好看的眉皱了一下,睁开眸子,「这是我的床,有什麽不可以?」懒懒说道。
看了一下四周的摆设,虽然跟自己的没有什麽不同,唯一能辨认的是……
他放在椅子上的网球袋。
嗯……这是他的房间。
呃、呃,那她是不是应开离开才对?
他才不管那麽多,什麽男女应该保持正常距离,什麽女性的矜持……
现在他只想睡觉!
可是……
那麽吵他是要怎样睡?
身旁的细碎杂音,逼他不得再度睁开双眼,看着眼前令他恼怒的景象,现在是怎样?
她在干嘛?半条腿露在床外,她的动作在告诉他什麽?她要离开吗?她想要离开吗?而且还是偷偷的吗?
「你要干嘛?」他的出声让她的动作停了下来,身体明显一僵。
支支吾吾,「呃、呃、我想、我还是先回房好了,给你添ˋ麻烦了。」
为什麽?就这麽不想和他在一起?
他、他……
「我不准!」
啥?
不给她反应时间,一把揽过她的纤腰,将她霸道的抱在怀里。
感觉怀里的人儿僵硬着,他无奈道,「快睡。」
懒懒的嗓音从头上传来,这真的是他吗?
我移了移身子,就当作这是一场梦好了,宁可就这一次,让我做一场好好的美梦……
直到耳边传来规律的呼吸声,他勾起嘴边的弧度,占据似的再一次抱紧她,睡了。
***
隔天早上……
「哇唔……」某人像似看见命案似的惨叫,随即顾虑到左邻右舍的睡眠,双手摀口。
正要来叫他小明星的Jimmy,完全忘了昨天樱乃发烧的事,走到龙马的房间时,发现门竟然未关,想着他的小明星怎麽这麽松懈时……
推开门,他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不,正确来说,是他没有想到的画面。
那、那女的……竟然睡在他身旁?
而且、且……
他竟然抱着她睡!
上帝保佑!Jimmy无力的靠着门上,单手抵着额头,他感到头晕。
唔……他会不会也发烧了?
如果这被那些「魅体记着」们知道,隔天一定是他可爱明星的身影。(魅体记者:像鬼魅一样的记者。)
轻微的碰撞声打扰了他的清梦,打开猫瞳,看见某人快昏倒的样子。
深呼吸,传来淡淡的发香味,还不错闻。
怀里的人儿轻轻翻个身,像个小猫撒娇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面对着他。
垂眸,小巧的粉颊带着些许的通红,樱唇微微打开,呼气着,这样的她……
真诱人。
他笑了,嘴角无意识上扬,身体某部位也……
蠢蠢欲动着。
「唔。」发现自己的某部位骚动着,猫瞳闪过一丝羞涩。
收回赖在细腰上不走的手,他轻轻起了身,深怕吵醒熟睡的她。
「咦?你醒了啊……」话刚出,马上接收到警告似的杀人眼神,Jimmy识相的闭上了嘴。
「喀啦。」关上了门,小声地。
Jimmy看着眼前的男人,欲言又止,「呃……越前君……」他很想问刚刚那幕到底怎麽回事?
看了他一眼,「十点在来叫她,去餐厅了。」像做什麽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淡淡说着。
「喔、喔。」呜……他要怎麽问?
目送他的小明星离开後,他懊恼的看着门,突然想起了什麽,急急跑回他的临时办公室。
哇咧!他完蛋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