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轉身,愛 — 05

最後我还是演了那个角色,虽然有着不愿意,不过阿协私下有告诉我,那天吃烧烤时他有注意到,我给他的感觉跟那个角色有相似的地方,老实说,听到他这麽说我心里是挺开心的。

虽然也不知道在开心什麽,简直就像刚谈恋爱的小女生一样,会为了心仪对象的一举一动傻笑犯花痴。

虽然我确实没想过可以跟阿协走到哪里,不过没关系,走到哪算哪好了。

「给你。」休息时,阿协递给我一瓶水,也不知道他去哪买的,刚刚不是还在旁边看我们拍戏吗?

这次他没有任何角色,只好一肩挑起督导跟阿岳演戏时摄影的责任。

「你跑去买的?」他笑笑,指了指天空,回我「这种天气带两瓶水出门,很奇怪吗?满头大汗地去买回一瓶水这种事不是显得有点傻吗?」说完他露出包包里的另一瓶水。

才刚听他说完,就看到阿岳跑过来,递给我跟阿协两瓶舒跑。

我摆了摆手上的水,告诉他我们有水了,他想了一下,还是将两瓶舒跑塞到我们手中,然後就很快跑开去其他人待的地方发饮料了。

当他递给我舒跑的时候,上头出了有渗出的冰凉水珠外还有一些阿岳的汗水。

「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傻瓜吗?」虽然还挺可爱的,虽然贴心,不过有点傻。

「呵,我高中就认识阿岳了,他以前就这样,博得不少人的好感呢。」

「是吗?」看的出来,这家伙虽然白目,不过也算贴心,不难看出他在团体里的人气还不错。

阿协告诉我,他们念的是高职,两个人在学校都是很常被叫去训导处的人物,不同的只是阿协去训导处时是去送东西或是拿东西,阿岳则是一天到晚都被叫去训话。

「训话?阿岳以前很坏吗?」这家伙看起来虽然不太像什麽好学生,不过要说像那种学校里面耍流氓的学生似乎也有不小差距。

「他?他会坏到哪去?他是那种人家只要拜托他他就会抛头颅撒热血的人,好像人家的事比自己的事情还要重要,到头来一天到晚出槌就自己扛下来,最後就会被抓去当作罪魁祸首念一顿。」

呵,的确很像他的形象,对於他来说,这也是很难讨厌他的原因之一吧。

我并不讨厌这样的人,只是「这样也太辛苦了吧。」

什麽都帮人家扛下来,就算真的有那种能力也会被累死。

甩甩头,我试着想像了一下这两个人17、8岁的模样。

呵,无论怎麽想感觉都不会跟现在差太多,似乎不会因为年纪而有太多变化。

阿协并不会变的毛毛躁躁,阿岳也不见得会稳重些。

几年前的他们,我实在无法想像会跟现在有什麽不同,况且过去的东西,不就是该舍弃的吗?现在在我们身边发生的点点滴滴,好好的活在当下,这才是重要的吧,至少我是这麽以为的。

「唉,那我们呢?」我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字认为还蛮不错的微笑。

「我们?怎麽了吗?」他笑了笑,点起一根菸,把手轻轻放在我的腰上。

我提起那只手,放回他的腿上,对他说「如果没什麽表示的话,我可不像那些冲动的小女生会默许喔。」

他轻轻地搂住我的脖子,问「那我们那天呢?」

「最多算是酒後乱性吧。」我撇过头,故意不看他。

他瞧我这样,也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麽,也没有。

戏还是要照演,但老实说,我不知道阿协在玩哪一招。

或许他以前不用说什麽,就会有人自己去接近他,不过这招对我可不管用。

并不是我多重视那个承诺或什麽的,不过保有女性的矜持没什麽错吧。

不过想要耍个性需要承担的後果就是,对方可能比你还会耍个性。

就像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会拿水给我,正常的跟我讨论剧本,专心摄影,情绪看起来没有太多起伏。

该死,他怎麽做得到,老娘心里可是很急啊,总不能玩完就跑了吧,明明看起来不像这种人的。

这大概也算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一个案例吧。

轻声叹了口气,我又喝了一口那瓶他给我的矿泉水。

我觉得自己不是随便的女人,至少现在已经不是了。

如果对他没有心动,没有被他吸引,那晚就不可能走到那里。

至少我清楚知道自己虽然不排斥,但也没有到谁都可以上的程度。

结果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而已吗?

我还以为他跟其他人不一样,心浮现着一股落寞。

仔细想想我还是很随便呢。

跟一个见面不到四小时的人上床,那种感觉竟让不回让我觉得唐突或荒唐。

也许以前的那段日子哩,已经让我有些许习惯那些事了吧。

索性让自己成大字形躺在草地上,试图一扫心里那点失落感,不过似乎没什麽用,天空没我想像的清澈,反而被厚实的云层挡住了阳光,显得一片阴霾。

真是鬼天气。

心里这麽骂着,总觉得自己有点难受。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阿协的关系,不过我自己知道继续待在这并不会让我的情绪好转。

确认了今天拍摄的进度,因为大家都很努力的关系,预定进度早就完成了,还多拍了两个场景。

问清楚今天我可以不用在拍戏後,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拿出手机,准备看Google地图去找公车站牌。

毕竟今天是阿协载我来的,而已我现在的情绪,可没打算拉下脸来再请他载我回去。

「嘿,想去哪呢?」阿协追了上来,跟在我身後大约不到一公尺的距离。

「关你什麽事呢?跟我毫无关系的先生。」我冷冷的说,好吧,我确定我有点生他的气。

「怎麽会跟我毫无关系?我们关系可是深的很呢。」我突然发现这人跟阿岳都有着一个共通点,脸皮都挺厚的。

我试图摆出一付高姿态,冷冷地问他「刚刚不是你说我们没关系吗?」

「你说什麽傻话,我说的是怎麽了吗?」他依旧是一副不温不火,彷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般。

「是吗?那你说说,我们是什麽关系?」

听到我这麽问,他笑了笑,突然将脸贴的我好近,就连他的呼吸声我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接着他伸出了手,牵起我「除了情侣,我们还会是什麽关系?」

*这人很该死,异常迷人的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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