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嗨唷!早安呀,各位有没有睡饱、吃饱来迎接今天的行程呢?」央央就是央央,不论何时依旧活力充沛、精神饱满,叫人佩服。
毕竟在这群之中没有人比央央更加活力充沛的了。
话才说完,Mia随即打了一个大哈欠。没办法,太兴奋了昨晚她跟允绯玩通宵打一整夜的牌,莫名其妙被叫去的夏晴跟洁西卡则是午夜十二点一过直接睡倒在地上,早上起来还因此而腰酸背痛的,痛苦不堪。
没多久,第二个呵欠声传入於耳,是沄洁啊,她可不是故意不睡觉而是一整夜想睡也睡不着,彻底失眠!
都怪齐亨那家伙昨晚在便利商店请她喝了杯咖啡,当下她心想有人请客何乐而不为,於是就不顾後果呼噜呼噜的喝下肚,当她回房时,看见一旁的央央以下呼呼大睡而她羊不晓得数到几千、几万只,睡不着就是睡不着,好不容易眼皮不再任性乖乖准备要阖上时,央央嘹亮的morningcall立马进入耳里,於是就……变成这副德性。
越想越怒,沄洁抬起头四处张望来回找寻齐亨的身影。
不过,怪了,怎麽半个人影都不见?难不成是自己自作自受到现在还倒在房里呼呼大睡而忘记集合时间?
「伟──」话到嘴边,心中的疑惑还未说出口央央便抢先一步扭头询问游伟铭跟沄洁相同的问题。
「齐亨从今天开始不会再跟着我们行动。」伟铭道。
「你说什麽?」沄洁皱眉,一脸疑惑。不仅是她,大夥儿都是如此。
「他昨晚一回房就告诉我他今早回先走,大概是为了公事。」
「是这样啊……」沄洁垂下眼,居然不告而别也太过分了!而且还离开得这麽突然……
「这也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大老板。」洁西卡接下话,经理可不像他们平民百姓这麽轻松悠哉。
「虽然少了一人很可惜,不过大家还是要趁着机会开心的玩喔,我们准备上车待会是要去海边玩罗~」央央简单做个结论後,今天的旅程就此开始。
然而,游伟铭再度注意沄洁脸上微妙的表情,不出他所料,她果真会在乎齐亨。心在纠结,究竟沄洁对齐亨是抱着怎样子的看法?
说什麽不愿再失去一次,看来还是得靠行动才有办法。
时机应该……就快到了。
海边、沙滩以及香蕉船,说这三样东西来代表一年的夏季并没有错吧!似乎没有它们就不算真正度过夏天。
疯狂的沙滩排球、刺激的香蕉船,最後以市区自由行作为澎湖行的结束。明天是第三天,他们就该各自回去回到原本的生活,拉芙的员工旅游就此画下句点。
比想像中的还要美好其实。
庄沄洁趴在阳台边细细回想这两天的行程,应该不算太糟,愧对她的员工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这个店长就当得太失败了。
仰望皎洁的月亮,回去之後她必须要更努力才行,要更努力担任好店长一职;尽力做好自己所爱的,不就是她所祈求的?
「沄洁。」
蓦地,一句呼唤声窜出,着实吓了庄沄洁一大跳。
「啊、啊!?伟铭?」一副惊魂未定貌,庄沄洁搞得活像见鬼似的,惹得伟铭发笑。
见状,却教沄洁很不满,「笑屁噢你!」她压根儿忘了游伟铭就在她隔壁房,因此阳台才会相连在一块儿。
「就觉得你很好玩,哈哈!」
「……」沄洁气的噘起嘴,不愿再多说什麽。
「欸好啦,沄洁我不是要故意吓你的,我有事找你。」收起不正经的模样,伟铭说道,「一起去散步好不好?」
「现在?」语气中还是带着几分不满,沄洁询问。
「对,现在。明天就要回去,难得可以来澎湖玩当然要把握机会。」
「好哇,」挺有道理的,沄洁爽快答应,「我们走!」
「你确定真的要去?」
「嗯。」
「欸,会不会很黑?我会怕啦!」
「这个……我不保证。」
「最好是不要喔,游伟铭我警告你敢再吓我一次试试看!」
「对齁,庄沄洁怕黑,我差点忘了这一点。」
说要去散步没错,庄沄洁一样走到了昨晚跟齐亨待上好几小时的便利商店,而她也以为就跟昨晚与齐亨相处的样子一样没什麽不同。
但她错了!
伟铭莫名其妙带着她朝奇怪的方向走去,说是要去沙滩。
在夜晚的沙滩散步。
庄沄洁她是有在电视上看过男女在沙滩上嬉戏、散步,那画面看起来很浪漫没错,只不过那时间点可是相当重要──下午啊下午!人家是在下午黄昏的时候在沙滩上追逐,那……夜晚也能这麽浪漫吗?
顺利到达目的地,沄洁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彷佛害怕采到什麽不该踩的东西似。
然而,越往沙滩的中间部分走去越是明亮,正想问问伟铭原因时正好抬头瞥见挂在头顶正上方的月亮,疑惑吞回肚子里沄洁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月光有如一盏明灯般照亮黑夜,幸亏夜晚的沙滩没有沄洁想像中的可怕。
「看吧,一点也不黑是不是?」伟铭微笑着。
「要是真的一片漆黑我扁死你!」
「沄洁你记不记得之前你说过很想到海边玩一玩?」自动忽略某人的狠话,伟铭淡淡地问着。
「好像有。」偏着头,时间有点远沄洁并不是那麽确定自己是否曾说过那种话。
「国小的时候。」伟铭续道,他记得,而且是记得一清二楚。
「是喔。」踏着缓慢的步伐,沄洁真的忘了。
「你说超想自己去一次海边玩,而且是跟朋友不是跟父母。」
「对啊,因为跟朋友一定会更好玩嘛。」
「所以国中毕业的暑假我说我要带你去海边玩。」伟铭笑着,脸上的笑容充满着温暖。
「有,我有印象。」似乎找回些许记忆了,沄洁微笑。
「可是你哭得死去活来、闹得天翻地覆你妈就是不答应。」所以那次他们没去成,反倒是跑去社区附近的游泳池过过瘾。
「我妈那时候就是担心很多。」嘟着嘴,现在回想起来沄洁还是很不满,於是一度策画偷偷跑去,无奈游伟铭不配合。
「然後一转眼就是高中,好不容易熬过学测所以那时候也想说一定要一起来玩玩,可是时机不对。」
「……」沄洁自动沉默,那时候是失恋期,与杜翔威协议分手的失恋期。
尽管是和平分手可是第一段感情总是不晓得该如何收回,她哭了好久好久,於是学测完的那段期间沄洁的记忆里只有泪水跟……泪水。
「所以那时候我并没有约你,我约了杜翔威。就只有我们俩。」
「跟杜翔威?」
「对,我在那跟他打了一架。」
「你们干什麽打架?」沄洁十分吃惊,她怎麽不晓得有这一段。
「我不爽他让你哭这麽久。」
白了一眼,「你真是吃饱太闲。」
「算是帮你出一口气啊。」伟铭笑道。
「还真是谢你噢。」
「喔,对了,你还记得为什麽自己说想去海边玩吗?」
耸耸肩,「我猜一定又是因为很白痴的问题。」庄沄洁很了解她自己,常常因为奇怪的问题而想做某些事。
「你说瓶中信好像很浪漫。」
「看!果真很蠢!」连她都不禁想吐槽自己,八成是当时的自己又看见身麽偶像剧的剧情才有这想法。
「但是,你难道不想实现愿望一下?」
「什麽意思?」
霎时,伟铭停下脚步并蹲下,沄洁只能愣愣地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东西然後埋进沙堆中。
伟铭起身,对着沄洁微笑,「现在来实现愿望吧!」他手指向刚刚他自己埋藏东西的地方。
「还真是很无聊欸你,而且瓶中信应该是要随着海浪漂到自己的脚边才浪漫好不好!」抱怨归抱怨,沄洁还是照着伟铭的话拨开沙堆拿出他前一刻才放进去的玻璃瓶。
拍拍沾上沙的瓶身,「你还真的有写东西?」瞥了伟铭一眼,沄洁诧异,还不是拿一个空瓶子乎巄她欸!
好奇心驱使下沄洁迅速扭开瓶盖拿出里头的纸条,缓缓地摊开……
「我喜欢你」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沄洁,就试试当我一次的女朋友可不可以?」
静谧的夜晚不仅使得海浪的拍打声听得一清二楚外,他的声音更是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