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展白二人安置好阿卜杜拉的时候。
由房里出来,白玉堂示意到外面去,展昭默默跟着。两人一直向外走,走了大约十五分钟,来到一处无人的山崖旁。这里後面被山壁环绕,前面正好可以俯瞰整个帝王谷,正是个看风景的好地方。展昭刚到的时候,阿卜杜拉也曾带他来过。这里四周并无遮蔽物,也正好是说一些不想让别人听到的话的好地方。
两人很有默契的分头小心确认附近没有其他人後,白玉堂来到山壁旁边的阴影处坐下,把刚才由阿卜杜拉房里拿走的玻璃瓶递给展昭,道:「你看这个。」
展昭若有所思的看了白玉堂一眼,然後接过瓶子,里面装着的是跟昨天在赫拉曼屍体旁边发现的那夥同型的维他命C胶囊。展昭打开瓶子,拿出一夥,白玉堂掏出一块纯白手帕,捧在掌上。展昭会意,打开胶囊把里面的药粉倒了出来。两人仔细察看,浅橘色的粉末里好像有一些白色的粉末,因为颜色太过接近,实在很难辨认。
展昭用手指沾了一点,在指间揉搓了一会,又用舌头嚐了嚐,道:「里面有些比较粗的夥粒,不过维他命C太酸了,嚐不出是什麽味道。」
白玉堂点点头,再打开了两夥胶囊倒出药粉,用手指揉了揉,沉吟道:「应该全部都加了料,阿卜杜拉的急性精神病,大概就是由此而来的吧!赫拉曼到死都拿着这东西,肯定看出问题的根源了。」说着伸出舌头,想舔一下嚐嚐,手却被展昭一把抓住,道:「别乱来!如果是LSD(注1),这一丁点就够了。」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刚才怎麽放进嘴巴里?」
「如果我发疯了还有你啊,连你也嚐了,有事时怎办?」其实一般来说做成口服剂的都已经稀释过,不过还是别冒险的好。
「看症状,应该不是兴奋剂(注2)就是致幻剂(注3),猫儿,你说是哪种?」
「很难说,症状都差不多。如果是口服安非他命(注4)那一类,长期服用後就算停药,症状还是会持续。我对药物不大熟,回去问一下卢大嫂,最好还是交给警方,送出去化验。」
白玉堂想了一会,道:「猫儿,最有可能下药的人,一个是赫拉曼,另一个是莎玛。药本来就是赫拉曼开给阿卜杜拉的,可是如果是他一个人干的,他为什麽会死掉?所以比较之下,犯人最有可能是莎玛,或者是两人合谋。」见展昭沉吟不语,又道:「几乎所有证据都指向她。要在胶囊上动手,最方便的就是她。她藉口说怕阿卜杜拉营养不良,然後给他加了料的胶囊,要他天天吃。你也看出赫拉曼是喜欢她的,把阿卜杜拉弄疯,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婚了。在埃及,女人要离婚比较麻烦,如果阿卜杜拉告她通奸,她就要坐牢(注5)。那一晚推你的可能就是赫拉曼,他们在挖掘场那边幽会,看到我们忽然跑到那边去,便躲起来。怎知道你在墓道里遇到他们,便索性把你推下坑去。」
「那为什麽赫拉曼会死?还有那个工人呢?」
白玉堂耸耸肩,说道:「可能後来闹翻了,怕赫拉曼会威胁她,又或者赫拉曼本来不知道下药的事,後来发现了她的真面目,她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工人嘛,可能刚好跑到那边去,撞破了他们的好事就被灭口了吧?」
展昭想了良久,道:「这勉强说得过去,可是我还是不大相信是莎玛干的。」白玉堂也不作声,跟他并肩坐着。展昭悠悠的道:「夫妇间的感情外人很难知道,不过你或许不知道,莎玛对发堀RP54的热情一点都不比阿卜杜拉少,她怎会破坏这一切?如果不可以继续发堀,她一定也很失望的。」说着有点黯然:「这是一个考古学家一生一次的机会啊。阿卜杜拉刚才说起那把宝石匕首,伤心得声音都哽咽了…」
阿卜杜拉…莎玛…赫拉曼…宝石匕首…不见了…不见了…
展昭脑子里好像有个想法,可是模模糊糊的抓不住。白玉堂看他紧皱着眉,以为他为了阿卜杜拉难过,就道:「他被下药了,会出现幻觉也没办法。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挖掘场时不是也大发雷霆的说要找什麽水壶,根本都没有人见过…」
「是黄金长柄水壶!」展昭大叫一声,猛地转头望着白玉堂。白玉堂给吓了一跳,转念一想,忽然也醒悟过来,道:「你怀疑其实这些东西都是真有其物的,只是後来被人偷走了?」
「对!等一下…这样想的话,很多事情都说得通了。」展昭的脑子飞快运转,事情好像忽然串起来了:「我们一直以为,阿卜杜拉说不见了的黄金长柄水壶和宝石匕首,根本不存在,如果其实都是真的呢?之前死得很离奇的两个工人,都是文物保存室的,死前都曾跟人说过在保存室听到怪声或者看到什麽。假设他们其实都看到有人偷东西,那他们就有理由被人灭口了。那些古文物,就算不是黄金宝石的,也可以卖到很多钱,这样动机就足够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最可疑的就是那头死人猿了。」白玉堂愤愤的道。
展昭不禁莞尔,这白老鼠真会记仇,都叫人家死人猿了。他点头道:「萨比尔那天可能用了什麽藉口骗那个工人到挖掘场那边,然後把他灭了口。这时我们忽然出现了,因为绝不能让人知道他也在那边,就把我推下坑去。」说着拍了一下大腿,道:「对了!我知道昨晚看到崖下那点绿光时,为什麽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接着向白玉堂解释:「那天被推下坑洞之前,我曾经看到前面一点绿色的萤光,那应该是赫拉曼手表的夜光功能发出的萤光。这样想的话,你刚才也猜对了一部分,当时莎玛跟赫拉曼其实都在墓道里,所以莎玛知道我们出了事,就第一时间回营地求救。而赫拉曼在我被人推下坑的时候,应该就在我前面某处。既然他在我前面,就不可能在身後推我。莎玛不够力把推我出几步,所以推我的人一定是第三者。」
「那凶手杀了赫拉曼,是因为他发现了药有问题吗?」
「对。昨天我没跟你说,我去你房间之前,曾经看到萨比尔望着阿卜杜拉的房间出神。当时我以为他看的是阿卜杜拉,其实他很可能是看到赫拉曼在房里发现药有问题,怪不得赫拉曼当时神色有点奇怪。赫拉曼当时没有立即向其他人提起这事,大概因为不敢贸贸然说些未经证实的事。又或者他跟你所想的一样,以为是莎玛干的,所以就隐瞒着。」
白玉堂也跟着推理:「那人猿一天到晚都在营地那边,白天大部分人都到挖掘场那边去,要换药的机会多的是。趁着阿卜杜拉胡里胡涂,在纪录时做了手脚,再偷走文物。他等着阿卜杜拉继续疯下去,他这副领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管,以後监守自盗,爱怎样偷都行了。」说完站起身来,兴奋的道:「我们现在就回去,把那死人猿抓起来!」
「慢着!这套理论说起来是很完美,可是我们一点证据都没有,怎样抓人?就算跟警方说也没有用,搞不好会让莎玛给抓起来。」
白玉堂想了想,道:「那我们就来个引蛇出洞吧!我回去跟他说已经知道他的勾当,然後威胁他分钱给我,他一定会来干掉我。」
「这样行不通,你有什麽证据说他偷了东西?如果打草惊蛇,他就此收手了,那就什麽证据也没有。」
「那怎麽办?」
「不如这样,我装做发现了阿卜杜拉的药有问题,然後引他来找我。我是个心理学家,他用了精神科药物,这样会比较容易让他信以为真。而且我单身一人来,下手杀我也比较容易。」
「不行,太危险了。」白玉堂斩钉截铁的道:「死人猿被逼急了,不知道会用什麽方法来对付你,你别忘了他已经杀了三个人。我是没你长得壮,不过我自小习武,遇到危险时比你这书虫强多了。那人猿一直小看我,那就更好应付。」
「喂,谁说我是书虫来着?我虽然不是什麽高手,可是身手也不坏。要不要试试看?」
白玉堂斜睨他一眼,道:「什麽?要跟我打?可别说我没警告你,特警队的人也是我手下败将,不是长得比我高就一定占便宜。」
展昭轻松地道:「我的战绩没那麽辉煌,不过我平日是跟军方的人在同一个道场练习的。」
白玉堂一挑眉,道:「啊?看不出来啊。那好吧,我们谁赢了,谁就来当饵。」
「好吧!我们打一架也好。如果由我当饵,也有个理由让我跟你们分开行动,我落单了就更容易引蛇出洞。」
白玉堂站起身来,跳开一步摆出架式,叫道:「来吧!」
展昭叫道:「等一下!」
白玉堂不耐烦的道:「怎麽,还要热身麽?」
展昭瞄了他一眼,不作声的掏出胸前的白玉老鼠解下,看了看周围,把它小心地放在角落,回过头来,道:「好了,等一下小心别踏到。」
白玉堂一直默不作声,紧抿着唇看着他,目光灼灼的凝视着他的动作。待展昭回来,他才吐出一句:「猫儿,我一定要打败你。」
展昭活动了一下头颈,又松了松肩膀,平日温润柔和的眼神,也多了一种白玉堂没见过的锐利,微笑道:「我也一样。」
展昭退开一步,也摆好架式,准备迎战。前天在坑洞下,他曾经搂住白玉堂的肩膀,那时候就知道他表面看来瘦瘦的,其实那副身体柔韧而结实,跟自己很像。这样的体格不是普通人为了好看而去健身房操练出来的那种,而是长时间持续做一些需要体力和灵活度兼具的运动,例如跳舞、体操或武术之类锻链出来的。听他说自小练武,就证实了这个猜想。其实就凭白玉堂现下站在面前发出的那股气势,展昭已知道即使自己在体型上占了一点便宜,白玉堂也绝不容易应付。想到白玉堂前天才昏倒过,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体力,展昭极不愿意让白玉堂去冒这个险。他想,就当做还他一个人情,或者什麽也好,总之自己一定要赢。
白玉堂同样是志在必得。看到展昭小心翼翼的放好他送的白玉老鼠,心里好像被触动了,决心就更强。他抢先发招,务求速战速决。因为前天昏倒过的关系,他的体力没平日的好,索性连试探也免了,快捷无伦的一个右勾拳击向展昭颚骨。这种拳击的招式破坏力极强,一旦打中必定会让对手头晕好一阵子,时间上就足够制服他。展昭没想到他一上场就强攻,吓了一跳,稍一凝滞拳头已及面门,危急中收紧脖子,头一偏避开了颚骨要害,却仍然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响,脸上火辣辣的痛。趁白玉堂未及收拳,右手拿着他右手腕把手臂拉直,左手推着已成180度的肘关节外侧,身体向右旋转,顺势要把他压倒地上,这一招是利用关节的弱点来制服对手的招式。白玉堂左手在地上一撑,作了个前滚翻,摆脱了手肘关节被制的困境,顺势抽回右臂,避开了这一招。
白玉堂快速弹起,道:「猫儿,你是学柔道、柔术,还是合气道的?」
「都有。」展昭抚了抚痛得没知觉的脸,心里苦笑自己还是轻敌了。
白玉堂轻轻一笑,道:「有意思,好久没遇到这麽好的对手了。」
白玉堂所学的路子很广,什麽招式都有,而展昭所学的也混杂着打击、摔投、擒拿等不同招式,两人同样的敏捷矫健,移动速度极快。打了一会,展昭知道真要分胜负的话,可能要打上大半小时也说不定,可是这样消耗体力,之後又要如何对付萨比尔呢?心生一计,刻意引白玉堂抬脚使出侧踢,左臂护在身侧硬挡了这一踢,顺势挟住了他的腿,右拳就乘机重重击在白玉堂的肚子上。受了这一拳,白玉堂眼前一阵发黑,身子软了一下,展昭右臂揽着他的腰,由他靠着乾呕了好一阵子。本想拍拍他的背帮他舒缓一下,无奈左臂挨了一踢,痛得动不了,想抬也抬不起来。白玉堂好不容易回过气来,推开展昭,背着他坐在地上,赌气的不理他。
「好啦,别气了。我是占了便宜,你要不是前天昏倒过,这一拳不只这样吧?」展昭坐在他身边,指了指肿得老高的左脸。白玉堂鼓着腮帮子,心想这一下倒跟昏倒无关,而是怕会真的伤了展昭,打的时候偏了点,没真的对准要害来打。
「你也留力了吧!」白玉堂不甘心的按着肚子道。展昭心想,这拳倒没刻意留力,只是本来应该打脸的,不过他看着白玉堂那张脸,实在不忍心一拳抡在上面,因此只好用力往肚子招呼。这一下兵行险着,如果打不倒他,自己的左臂已经动不了,那就必输无疑。不过展昭当然不敢说出来,不然大概连右脸也要给打肿。
白玉堂索性躺了下来,展昭也跟着躺下。两人静静的看着蓝天白云,心情慢慢平复下来,然後开始商量这之後的行动。萨比尔已经杀了三人,之前一直用意外和诅咒掩饰。这一次展昭要主动挑起他的杀机,逼虎跳墙根本不知道他会有什麽行动。两人一边交换意见,一边仔细地计划。说好了展昭会藉口和五鼠闹翻没车可用,所以明天要跟考古队借车外出,但刻意不肯交待外出原因,引萨比尔上钓。展昭是发现赫拉曼屍体的其中一人,萨比尔应该会有所怀疑。展昭这天晚上会尽量留在自己房里,白玉堂会在房里装上夜视摄影机。如果展昭遇袭,就可以拍下证据。另一方面,月华的房间在停车处旁边,会由她负责监视车辆。如果萨比尔在车上动手脚,也可以把他的行动拍下。五鼠会分三组,卢方和蒋平会监视萨比尔,韩璋和徐庆则会跟着展昭,在附近埋伏,而白玉堂则会埋伏在展昭的房间里,准备随时迎敌。
在细节上再啄磨了一下,终於把计划都定下来了。天空的颜色渐渐变暖,在一片暖黄色的夕阳渲染下,黄土的颜色更加深沉饱和,浓黑的阴影在地上交错,更突显了帝王谷壮丽而神秘的特质。
白玉堂撑起身来,望着这片景色,缓缓道:「猫儿,万事小心。」
展昭拍了拍他的肩膀,拾起白玉老鼠重新戴上,然後扶着他站起来,道:「我们回去吧!」
白玉堂一手按着肚子,颤巍巍的站起来,却轻轻挣脱他的手,道:「别扶了,你的拳头还未重到让我走不了路,演戏就要演全套。」
展昭也不管他,手臂穿过他腋下架着,道:「以我的性格,就算跟你打了架,也一定会扶你回去的。」眼神闪着狡黠的光芒,道:「要能骗得了人,最忌就是演过了头。」
白玉堂满脸不可置信的道:「你…原来根本是只狡猾猫儿!」
展昭淡淡笑道:「我可不记得有说过自己是老实人啊…」
两人的计划非常顺利,萨比尔终於落网。他被捕後整个人好像泄了气,马上供出他给阿卜杜拉下的是Ritalin(注6),药本来是处方给他那患过度活跃症(注7)的儿子。他为了应付儿子的医药及教育费用,本来打算用药让阿卜杜拉胡涂一阵子,偷走几件文物就收手。不幸地被第一个工人发现了用以威胁,冲动下犯了第一宗凶案,之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在等警察到来的时候,展昭向莎玛解释了事件的来龙去脉。莎玛深深叹了口气,道:「我和阿卜杜拉跟赫拉曼已经是差不多二十年的老朋友了。那天他跟我说,看我日夜烦恼,不如跟他一起离开,又说他喜欢我。埃及始终是个保守国家,这种话让人听到的话,不只是我,连他也会很麻烦。於是那天我约他晚上到挖掘场外,跟他说清楚并开解他。他也是个明白人,本来都已经谈好了。怎知道这时候你跟白会忽然出现,於是赫拉曼就拉着我躲进墓道里。後来你不知怎的好像发现了我们,然後又忽然跟白一起掉下坑洞去。我们马上跑回营地,找人来救你们。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追着我们,才会不小心掉下坑洞,怎知道原来是被人推下去的!」
阿卜杜拉第二天送院检查,医生要他留医一段时间,以观察药物对他身体的影响。
事情终於告一段落。
─────────我是尾声的小分─────────
两天後,展昭到医院探望阿卜杜拉,顺道跟他道别。看到他精神奕奕,也就放下心头大石。
「其实萨比尔也很可怜,为了儿子挺而走险。不过,最无辜的是赫拉曼…如果我不叫他一起来的话,他现在应该还好好的。」阿卜杜拉黯然地低下头来,莎玛在旁边也叹了口气。
失去了认识二十年的好友,心情不可能一下子就回复过来,展昭也想不出什麽安慰的话来。
过了一会,阿卜杜拉又道:「展,对不起,把你叫来还差点害了你,最後还是多得你和白引出凶手,这件事才解决得了。」
「不用客气。对了,你还要留医多久?考古队那边怎样了?」
「考古队暂时由莎玛带着继续挖掘工作,直到我可以复工为止。这段时间辛苦了她,一边要管理考古队的事,一边又要照顾我。」温柔地望着身边的妻子,道:「那段日子我整个脑子都是奈费尔提蒂,只想着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其实,我早就找到了,她一直都在我身边(注8)。」莎玛有点不好意思的一笑,把手上削好皮的苹果递了给他。
展昭笑着瞥了床头柜上的书一眼,封面上是那个为人熟知的美女胸像。望着那张有过一面之缘的美丽脸庞,展昭若有所指的道:「你会找到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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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SD(D-麦角酸二乙胺),一种非常强力的半人工合成的致幻剂,一般是口服的。只需100µg就能让人产生幻觉,即约相等於十分一粒沙子的分量,药效可达8-12小时,因此在制造时会加入大量填充剂,以增大体积。
(2)Stimulant,精神科药物中的一类,服用後的典型反应是兴奋躁动,警觉性提高,长期服用却可导致各种精神病状况。
(3)Hallucinogen,精神科药物中的一类,服用後的典型反应是产生幻觉,而服药的人会因为幻觉而做出奇怪行为。
(4)Amphetamine(苯丙胺),兴奋剂中的一种,有很多滥药者使用。长期服用可导致各种精神病状况,包括抑郁症、精神错乱等。
(5)根据埃及法律,妻子通奸的最高刑罚是监禁两年,而做丈夫的通奸的最高刑罚则为监禁六个月,伊斯兰国家啊,刑罚也是重男轻女的。
(6)Ritalin是处方给过度活跃症(ADHD)患者的药,是兴奋剂的一种,(没写错,虽然这看来的确有点奇怪)有上瘾的可能。
(7)ADHD(AttentionDeficit/HyperactiveDisorder),正式名称应为专注力缺损/过度活跃症,是一种常见的儿童期发展障碍。
(8)奈费尔提蒂(Nefertiti)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美丽的女人已经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