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等不到对方的回答,渊不禁疑惑追问:「难道你们没做过?」他见他们一直在一起,才以为两人是那种关系,原来是他误会了?
江楼默默不说话,打从他的目光落在路旁的小草上後,头就再也没抬起过,彷佛将全副心思都放在那棵小草上似的。
渊的目光也随之瞥向另一侧,喃喃道:「还是我问错人了?」
此话一出,始终装死的江楼就像受什麽刺激一般,突然抬起头看向他後,接着身影一闪便凭空消失,再出现时手里则多了一个木制简朴的小圆盒,「这给你,别去问绝离。」即使是江楼,遇到别个男人说要去问自己的伴侣该怎麽交配,都是一样淡定不能的。
渊伸手接过,打开後便嗅到一阵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甜腻的清香,看着木盒里未使用过的半透明脂膏,他更加困惑了:「这做什麽用的?」
江楼艰难地开口:「…下面用的。」
「下面?难不成你们人类雄性要用这个才能硬?」渊绝没有鄙视的意思,只是身为一头健康且功能正常的公狼,他对於物种差距表示很惊异。
「…………」那一瞬间,江楼终於体会到什麽叫自掘坟墓。
就在渊想着狼不需要这个,龙应该也不需要时,江楼才以破罐子破摔外加为自己澄清的心态再度开口:「那不是用在前面的。」
不是前面,那难道是後面?渊反应极快地就想通了是哪个後面,以及这东西要用在谁的後面,但毕竟不清楚用途,於是只得进一步确认:「助兴?」
「…会比较不痛。」
闻言,渊恍然大悟,立刻将这小小一盒脂膏奉为神物---要是届时让烛龙疼到半分,他还不被踹下床?
「那这个,实际该怎麽抹才行?」为了将来不被烛龙嫌弃,认真的渊继续虚心求教。
江楼眼角一抽,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沉默之中。他这辈子从未如此想逃离一个地方……
当恨绝离看见江楼顶着一张面瘫脸回来时,他先是一顿,接着转头二话不说就朝某主人投诉:「烛龙,管好你家的狼!他欺负我家江楼!」
「………」江楼只能无奈。
「………」烛龙只想无视。
「………」某狼只觉无辜。
最後还是身为当事人的江楼出来安抚:「没事,我们回去吧。」
「真的没事?」恨绝离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嗯。」赶紧回去,才不会再被追问要用二根手指还是三根手指、得抹多厚擦多深这种问题……
「喔,好吧。」恨绝离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由於归心似箭,江楼难得先走一步,随後当恨绝离说了声再会也打算走人时,却蓦然被烛龙喊住:「白,你以後要找他的转世吗?」
恨绝离一愣,会意过来後旋即张扬笑道:「才不,下次该换他来找我了!」语毕,便挥挥手走得潇洒,却始终没察觉烛龙现在根本『看不见』,见不到他挥手道别的动作,只以为烛龙一向高傲惯了,懒得理会自己。
那两人走後,渊见烛龙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处,修长的身影显得孤寂,便忍不住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轻搂着对方,在他耳际低声说:「我还在。」
烛龙微微侧过脸,似乎有几分想看看身旁青年的意味,这使得渊望着他那双空灵漂亮的红眸,心里跟着隐隐期盼着,却不料烛龙最终只说了句:「…你先变回狼再说。」
「可变回狼就不能抱着你了。」渊挫折了,烛龙真这麽不喜欢他的人身?
「抱着我做什麽?」烛龙不习惯地想挣开对方的怀抱,但渊搂抱的力道虽轻,却是属於一沾上就拔不开的那一种,惹得烛龙几乎想踩他脚了。
渊厚着脸皮回答:「安慰你。」
「…我才没什麽需要安慰的。」说是这麽说,烛龙却已经索性抬脚往前走,等身後那块黏皮糖自己掉下来了。
「那就当作是我自己想抱着你吧。」得到默许,渊又趁机在烛龙颈窝蹭了蹭,顿时愉悦得都想摇尾巴了。
这蹭得烛龙又是一阵浑身僵硬不自在,边伸手推他就边不悦教训道:「都几岁了,还像小时候一样黏着不放。」
渊略微一算,便据实以告:「四岁。」
「………」
「龙龙,你走反了,这边是北方。」渊及时善意提醒。
闻言,烛龙的脚步猛然一停,表情无比微妙,但开口却是问:「你刚喊我什麽?」
「龙龙?」
头一次被人这麽叫,烛龙此刻内心简直五味杂陈,「…你刚说你几岁?」
「四岁。」渊老实地又报告一遍。
「我活过的年头,至少是你的岁数後面再加三个零。」烛龙冷着脸声明这严肃的事实。
渊看着他,有些不解,「所以?」
「不准那样叫我!」他都没叫渊渊狼狼了,这还活不到他年龄尾数的竟然这麽喊他!?
但是他从小就是这麽喊的啊…渊如此心想着,却识相地没说出口继续惹烛龙生气,反而转移了话题:「小龙,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小龙?烛龙还皱着眉在思考这称谓问题,就边随口回道:「你问,我看心情回答。」
「龙的发情期是什麽时候?」渊问得十分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