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人鬼殊途 — 共鳴(一)

孤独、绝望,这里是如此的黑暗,冷冽的狂风吹着,听不见看不见更是摸不着,没有出口,永无止尽的堕入这黑色旋涡之中。

「好冷...放我出去...好冷...」一句句尖锐刺耳的声音惊悚的在这教堂中回荡。

「谁?」那女孩声音颤抖着,很微弱。

「不要…我不要……」那声音依旧,持续着悲痛的哀号。

凄凉冰冷渗入直达内心深处,产生了共鸣。

「你是谁?」那女孩害怕的叫着,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些。

「不要…不要…」越来越逼近,越来越惊骇的声音,透着丝丝怨恨。

那女孩猛力敲打着门,试图逃出这教堂这惊恐,摆脱这声声的哀号。

「快开门,有人吗?让我出去…」女孩几乎是哭着说,撕声的大喊。

没有任何人会来到着里,这座废弃的教堂,残破斑白的墙到处是蜘蛛网和灰尘,不会有人来救她,她是孤独的,冰冷的,注定要堕入这黑暗的,没有人会来救她,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终将被淡忘。

「我…不要…」那声音近得让人无法动弹,就在耳边。

那女孩拼命的挣扎着,但身体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不要…」那声音加重,像是在警告着什麽,「这里好冷……」

那女孩被这股冰寒冻住,像有着什麽掐住喉咙无法呼吸,接着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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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翔,你一、个、人、在这里啊~」

「啊─我忘了,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嘛!」他睨视着他,咧着嘴笑。

「很辛苦吧!」他抬高了音调,「做为特优生。」

萧启翔没有说话,这样静静的听他们的讽刺。

「别太得意了,你这穷人。」他们也像是发泄完了,撂下了话就转身笑着走出去。

他用憎恨的双眼死盯着他们的背影,煞时一阵狂风呼啸,老旧教堂的门关了起来,刺骨的寒冷充满这个空间,半空中出现了一个女孩,在他的面前。

萧启翔并没有被吓到,只是愣了一下。

那女孩,发丝间透着夕阳的余光,眼神中充满冰冷又有种说不出的凄楚,身上穿着这所学院的制服,只不过那已经是十年前的。

「你是十年前死去的幽灵吧。」萧启翔开口说。

那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反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透明的苍白的可怕。

「十年前…死了……」她斜着头垂下眼帘,发出极为细小的声音。

萧启翔轻叹了一口气,「幽灵!」抬起头看着那女孩,「你也给我消失,很碍眼。」

说完後,他走向教堂里那台老旧的钢琴坐下,然後开始弹奏。

那女孩没有走,就这样在一旁听着,这是多麽震撼人心的音色,老旧的琴重新调过了音,在他的弹奏下,音符像是有了生命。

女孩陷入了回忆。

「玲音,我们回去吧!」她的朋友们说。

「抱歉!」她露出无奈的笑,「我必须留下来练习钢琴。」

「真辛苦,身为特优生。」

她关上了教室的门,走到了转角,听见她的朋友们在那窃语。

「她只会吹嘘和讽刺人吗?」

「性格超恶劣的~」

「为了夸耀自己总是提起钢琴,真讨厌。」

「ㄟ,看她厉害到怎样的成度去听听吧!」

女孩都听见了,她不去练习室,跑到了那教堂。

「在这里就能安心的练习了。」

「啪擦」门上了锁。

「那麽想练习那就在里面练习一个晚上呀~」她的朋友从外锁上了门。

「我们看你很不爽啊~你的存在。」

女孩流下了眼泪,「沦落到这地步,我为什麽还弹琴?」她细微的哭泣中,传来了别的声音,充满怨恨痛苦的哀号声,女孩感到十分害怕,

拼了命的敲打着门,但没有人会救她,「已经…够了。」一股寒气将她逼入绝境,无法呼吸。

萧启翔的演奏结束,那女孩被拉回了现实,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那样子是如此的悲伤令人想搂进怀里。

「那时候...」女孩开口说:「正值寒冬,我...气喘又发作了...」声音颤抖掺杂着啜泣声,「我...就那样死了...」

女孩擦了擦眼角的泪光,沉默了几秒後,她露出灿烂又有些无奈的笑,「你好厉害呢!完成度真高,很完美。」

萧启翔侧过身来看向她,她双手比着自己装可爱的说:「我弹琴就像玩耍一样无法正确的弹完。」她傻傻的笑笑又继续说:「总想着算了算了,不是挺享受的吗!」

他斜着眼看着她,心中愤愤的恨着这女孩所说的话,他狞笑着,「你以前很讨人厌吧!」看着女孩吃惊的表情他继续说:「也对啊!毕竟是被欺负致死的嘛!」

他狠狠的瞪着女孩愤恨的大声的说:「享受弹琴?哈...你是笨蛋吗?」

女孩眼神空白,笑容僵在脸上,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或这是因为太过震惊而说不出话。

「这所学院的人在听别人琴声时只会想到一件事。」他加重语气,「或优、或劣、」他将身体转正,不再看那吓呆的女孩,「你是特优生吧!那些输给弹着玩得你的人还真可悲啊!」

「我......」女孩想开口回驳,但没办法。

「给我听清楚了!钢琴不是为了享受而演奏,那是我的武、器、」萧启翔起身离开,用力的关上了就教堂的大门「碰!」

还浮在半空中的女孩降下地面,闭上了沉重的眼皮,渴望找回那一点的清晰,她所熟悉的以前,「...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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