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快被我说动了,他放开原先按住不让我解开他腰带的手.
他投降般的开始任我摆布,一股小小的胜利感却让我突然变理智了.
我往後坐回床上,无辜的看着Alex.[你真的要迟到了.]
[就这样?]
[就这样.而且,]我十足有把握的拍拍他.[我保证你不会被杀死,如果你现在就出发的话.]
[天哪伊莎贝拉!]他唰地站起身整理被我遭踏过的衣裤,[没被杀死也要被你害死了.]
[学学Prinston的横冲直撞,我也保证你不会因为迟到而被我害死!]
我开心的看着他冲出屋子,在关上门前还懊悔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趁机故意补上一句.[小羚羊等你回来哟!]
Alex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而我心满意足的躺回床上继续睡觉,并开始怀念起他昨晚在我身上边喘息边呼喊小羚羊的声音了.
Alex的声音很好听,像大海不急不徐的波涛声.
从我们初相遇在猎游巴士上聆听他对保护区的解说时,我就从来没有办法像其他团员那样认真专心过,因为他低沉混厚的声音像翅膀,总会载我遨游到天际,俯瞰在野地奔腾的斑马和牛羚,壮阔的马赛马拉那时全被我纳入了眼底,这全然只靠他的声音,而不是语言.
然後我开始好奇的打量起他来,我在幻想,他不这样工作时的声音,会有什麽不一样?
他用鼻息夹杂着呻吟,不停重复念着我的名字,他总在最後一刻把头埋在我的颈里,急促并哀求我跟着他重复,说我只属於他的.
我与他的每一个夜晚,在此刻蹲坐在厨房地板上的时候,像影片一幕幕清楚的回映出来.
我们一起住过的房子,比这里暗,比这里窄,但它门前有个用荆棘围起的竹篱,竹篱外面再过去一点是马赛人的村落.
我们当时住的非常偏远.
我知道他有一个5岁的儿子Henrry,他的太太名字叫作Katherine.
也许,是我们的罪恶感,让我们像leopard(花豹)凭着谨慎的天性躲藏在那小小且有点破落的木屋里.
Prinston开门进来的时候,已是落日时分.
躺在沙发上的我,在金黄色的薄暮里,朦胧看见他脸上有点不解我居然没锁门的表情.
我倏地起身,揉揉疲累的脸,然後我拎起了皮包只想快快出发去见Alex.
[你没有睡一会儿吗?]Prinston抓住我的手臂.
[有,我有.]
Prinston狐疑的环视屋内,他走时的情景和现下他看到的几乎无异,甚至行李都还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你。。。没吃点东西,没喝点水?]
我按耐住性子,走到储物柜前拿了瓶装水开封之後牛饮了几口.
[满意了吗?现在可以带我去见该死的Alex了吗?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Prinston脸上没有表情,他对我一再的挑衅完全视而不见.
我开始怀疑Alex是不是已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所以Prinston肆无忌惮的假藉他的名义把我千里迢迢诱骗过来当猴子玩弄.
他不能接受我居然可以放下肯亚,放下那段我们三人曾经在一起度过的短暂美好时光,然後回台湾重新适应了所有逃避不掉的现实生活之後,可以不再想起他、想起Alex、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