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曾經,是美好的。 — Chapter1-9 平凡中的不平凡。

「学长有喜欢的人?」我无奈点头,欣瑶用夸张的口吻说:「靠,该不会是你吧?」我连忙摇头说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如果他喜欢我,那何必跟我道歉,那为什麽不直接跟我交往?

「搞不好他只是想要捉弄你,其实他仰慕你已经许久了。」欣瑶露出诡异又恶心的笑容,使我不得不送她一个小小巴掌。

「想太多。」我翻了欣瑶白眼。

「我要找安欣瑶学妹。」门外传来一个很特殊扁扁的声音,而且鼻音还很重。

呃,问题来了,谁是安欣瑶?

我还安心亚。

我与欣瑶并间走到门外异口同声道:「蔡永劲学长请问你找谁?」

蔡永劲学长假装快要昏倒,一手扶着头,一手撑着墙壁:「我记错了,你是黎婷安。」他指向我,「你是关欣瑶,我就是要找你。」他又指向欣瑶。我们无限的在心里翻了很多白眼......。

「我可以叫你神经病学长吗?」欣瑶露出她甜美的微笑。

「好啊。」速答,天啊!神经!欣瑶再度翻了白眼。

「对不起我刚刚叫错名字喔,看你们有什麽要求,我都帮你们做到。」我笑着说「不用麻烦了,我原谅你」,欣瑶却说:「那我要一杯珍珠奶茶,半糖、去冰、小珍珠。」

「好,我马上去买。」跑走了,准备下楼梯还来个回马枪,大喊:「等我喔。」

我看了看四周,学长没有跟他一起来呀......。

也难怪他不想来,因为我们处於尴尬窘境。

「欣瑶你怎麽这样对蔡永劲学长?哈哈。」我低下头随後我提起大大的笑容说道。

「我只是在开玩笑,想不到他真的答应了。」欣瑶好像有点开心的笑着。

「蔡永劲学长他找你干麻?」郭诚宇一脸严肃的问。

「我也不知道。」欣瑶吐了吐舌头。

「瑶瑶学妹,你的珍珠奶茶来了喔。」门外传来他的声音,欣瑶三度翻了白眼。

「我帮你去拿。」我说。我感觉我的额头冒出三条线。

「我跟你去拿。」郭诚宇一副想扁人的样子对我说。

「不用,我自己去拿。」欣瑶把前面掉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後,「反正他有事找我。」,帅气的迈向门外。

「神经病学长你到底找我有什麽事?」欣瑶拿着珍珠奶茶露出不悦的神情说。

「我想认识你。」学长热情的说着。

「为什麽?」欣瑶一点也不吃惊,非常淡定,彷佛早就知道的样子。

「我觉得你很帅气,很有女王的风范,每次看到你跟黎婷安走在一起,就觉得很有趣,所以才想认识你。」蔡永劲学长热情丝毫不减。

「认识可以呀,我没差,不要踰矩就好了,谢谢你的珍珠奶茶。」欣瑶依旧冷淡的说着,眼神、视线是冰冷的,跟平常的她相差十万八千里。

学长灿笑,比郭诚宇还要阳光的那种,笑。

欣瑶把这件事告诉我,我只是很稀松平常的认为蔡永劲学长只是以普通男生想要认识女生的心态,没有多想。

但是,郭诚宇听到却做出很大的反应。

「关欣瑶,蔡永劲学长绝对喜欢你,不然干麻想认识你?你还是少一点跟他碰面,不然到时候我亲爱的女王就要被别人抢走了!」郭诚宇激动说着。

「我知道。」而欣瑶只回他冷冷的一句话。

我也知道,欣瑶一向都很讨厌喜欢她的人。

纵使讨厌,被爱的人还是会感到幸福。

「我会吃醋。」郭诚宇捏了捏欣瑶的鼻子,小声的在她耳旁说。

我看着镜子中倒映的自己,我的老天!我的头发好杂乱!仔细一看後面的头发东翘西翘的,为什麽我早上梳洗时没有看到呢?

我拿起学生最爱的便宜梳子,一把只要十元的小梳,顺着发尾有条理的梳着。

一头过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头发,绑起来嫌马尾太短,放下来嫌太闷、不舒服,那麽乱的头发看了实在不舒服。

乾脆剪掉吧!一口气剪到最短,俐落简单有型又好整理的短发!

剪完超短发型後。

「靠,黎婷安你没有失恋不用这样!学长只是有喜欢的人,他们并没有在一起!」欣瑶发挥她那嘶吼功,我摀住耳朵。

「我不是因为失恋才想剪短发,只是单纯想甩掉我那阿杂的头发。」欣瑶以一种「真的吗」的眼神看我。

「真的。」我说。

「我精神上支持你。」神经。

「其实,我想这次剪完之後就再也不剪了。」欣瑶瞪大眼睛看着我:「你想留成像贞子那样喔?从此以後再也不捡?」我摇头。

「直到学长毕业後的隔年夏天,也就是说,我有整整一年不会剪头发。」我看着欣瑶,然後看向天空。

如果我是属於你的天空那就好了,这样你无时无刻抬头就能看见我。

「你果然有一部分还是为了他。」

「阿韦,你喜欢黎婷安吗?」蔡永劲学长大喊,一副很喜悦的样子。

「为什麽要问这个?你一大早就笑成那样,很像色老头。」赖育韦学长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跟身旁的女同学说话。

「什麽什麽,阿韦有喜欢的人?」女同学1大叫,惊呼OhMyGod!

「虾咪,真的假的,是谁?上次来的那个学妹喔?」一堆人跑来学长的位子。

「好像是二年级的升学班一个叫黎婷安的学妹。」男同学两手摀住脸颊,惊呼不敢相信。

「我去找那个学妹,看他长怎样。」男同学说完便跑走了,赖育韦学长勉强挤了一个「事情大条」的笑容:「不要去,我不是喜欢她。」边追男同学边说。

「阿韦,你不喜欢她喔?那你喜欢瑶瑶学妹吗?」蔡永劲学长追着赖育韦学长喊道。

「她是谁?不要在紧要关头问这个!」学长追着眼前的男同学,蔡永劲笑了笑说:「那就是不喜欢的的意思罗!」

「我要找黎婷安学妹!」严重外八的男学长喊道。

「不要叫她出来!」赖育韦学长也喊道。

「叫瑶瑶学妹出来。」蔡永劲看到他说要找瑶瑶学妹後愣住的同学,便补上一句,「瑶瑶学妹就是关欣瑶。」

全部同学都傻眼,可能是觉得有三个白痴在外面闹吧?

大家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黎婷安出来时,许多女同学在那边耍花痴,看了真够讨厌。

有没有那麽恶烂?

「请你们安静,这里是教学区,要吵、要尖叫请到操场。」欣瑶拉着我出来推向赖育韦学长後,左手牵着郭诚宇的右手,右手拉着蔡永劲学长离开了。

我顺势牵着学长的手奔跑到後花园。

留下花痴女同学以及外八学长。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吐口气,张开眼睛,「学长,你喜欢谁?可以告诉我吗?」我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我把手放在胸口,别紧张。

倏的,我想起我还牵着学长的手,便赶紧松手,不料却被牵的更紧。

「不可以告诉你,」学长抚摸着我的头发,正当我感到失望时,他说:「你剪头发了,可是我喜欢长头发的女生。」

我开始後悔自己为什麽要剪头发了。

脸很红很红,现在是个告白的好时机,但,难以启齿呀!

学长似乎发现我全身发抖,便抱紧我,「谢谢你喜欢我,我很高兴,你是我第一个认识那麽有趣的学妹,然後又要跟你说对不起。」我忍不住笑意,听到这句话根本快乐似神仙!顿时觉得身体轻飘飘的,难道说我要升天了?

我哭笑不得。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带着哭腔发抖说着,「不喜欢我就不要欲擒故纵,让我有所期待!」我打着他的背,一直打一直打,打了似乎没用,难过的情绪不会这样而消失。

「我喜欢你,请你跟我交往,我知道你不可能跟我交往,我知道!」我强忍泪水,目的是为了让学长不要认为我是脆弱的女生。

其实我就是。

我为你哭了几次?然後你却不曾为了我做什麽,因为我们不是情人,只是朋友,或许连朋友都不是。

哭了几回?伤心了几回?心灵被伤害了几回?悸动了几回?心跳了几回?你对我有感觉吗?

然後我跑走了,在爱情世界里,我就是这麽胆小、没用。

泪水轻滑过脸庞。

我只想为你而改变。

「你喜欢欣瑶对吧,但欣瑶已经有男朋友,就是我。」少在那边宣示主权。

「诚宇,你去旁边,我跟他谈就好。」欣瑶给了郭诚宇肯定的笑容,「五分钟就好。」

郭诚宇离开後走廊之後。

「蔡永劲学长,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差,居然帮助郑沛柠想追求学长的事情。」欣瑶冷冷说着。

「我从那时就已经喜欢上你了。」蔡永劲他的眼神很坚定。

「我先声明我讨厌追求者,并不是我高傲自大,只是我讨厌那种被看的感觉、那种视线我很不开心。我们当朋友就好了。」

「我永远都会等你。」从他的眼神,我看到的是坚定、肯定,没有丝毫玩笑的表现。

「等待我跟诚宇分手?然後趁虚而入?学长这样不太好吧?你不懂我、我不懂你,两个不懂彼此的人要怎麽说永恒、谈承诺?趁早放弃比起等到我十分厌恶你的时候来的要好吧?你是个好人,我不想对你破口大骂。」欣瑶说完便离开了,似乎想到什麽,又转过头来,「你是个很好的朋友,我们当哥儿们,会比情人更适合。」笑着挥手离开。

「瑶瑶学妹,好哥儿们!」蔡永劲大喊,雀跃的、爽朗的。

「我快累死了。」欣瑶对着我和郭诚宇说。

「看来是解决了。」郭诚宇吃了一口白饭,露出他招牌笑容说。

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醋桶。

我安静的吃着饭,一口接着一口,抬头看了欣瑶,对她一笑。

「靠,婷安你眼框红红的,学长对你做出了什麽事?」欣瑶激动的快要翻桌。

「没事,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只是单纯揉眼睛变成这副德行而已。」我无奈的看着欣瑶。才怪。

「哈哈活该,没事就好。」她知道。

我只是不想说而已,不想让欣瑶烦恼,不想让朋友因为自己的爱情烦恼。

「紫黏,我可爱吗?」一位自称自己是「可爱女孩」的学姊说。

「不要叫我紫黏,你这丑八怪,一点也不可爱。」汪紫涟对她比了中指。

「王八,不理你了啦!」她甩了自己乌黑的秀发:「要不要去找育韦?」

「你自己去~不是说不理我吗?」紫黏捏了捏她的脸颊。

「育韦,我们去後花园好吗?我有做你最爱杏仁饼喔~」她手上拿着HelloKitty的盒子呼喊着。

「下午茶点心没有饮料?你的夥伴紫黏呢?」赖育韦学长开玩笑说。

「王八啦!不给你吃了!她和我吵架啦!」她嘟着嘴巴,丢一罐水说:「喝水啦!」转身迈向後花园。

「姿仪,你们不是每天都在吵架吗?真任性。」赖育韦学长喝着水跑向学姊。

他跑步的样子很轻、很慢,好像在太空漫步似的。

午後,阳光照耀在他身上,好像灯光打在他身上,闪亮。

他那黑色参杂一点棕色头发,衬托光的照耀,变得更加帅气了。

他的一笑,使我心跳加快;他的动作,使我会心一笑;他的发型,使我过分在意。

「欣瑶,我们去秘密基地唱歌。」唱出我心中的不爽。

「你先去,我跟诚宇说一下。」我对她比了「OK」,感叹「小情侣放闪热恋中」忍不住抖了一下。

吃完午餐就是要去秘密基地——後花园。

这是我和欣瑶共同的基地,共同分享、谈心的基地。

我踏着愉快的脚步迈向後花园的凉亭。

隐约有稀疏的说话声,我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走着,

反正不管是谁都没关系,只要我待在凉亭等欣瑶过来就好了。

然後我放松心情的走过去。

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由於他们被柱子挡到看不到脸庞,以致於我必须靠左边走近点才看的到。

我愣住了,

我愣住了。

你虽然女人缘很好,不过应该没有好到午休跑来这里单独两个人一起吧?

他们有说有笑的吃着一盒包装是HelloKitty饼乾,你一口她一口,你浓她浓。

我承担不了那样的气氛,刹那间我似乎停止了呼吸、心跳,全身僵硬无法动弹,静静的看着你和她。

你与我的视线相对,她看向我的,然後笑容僵住。

我挤出一抹连自己都觉得很难看的笑容看着他和她,然後我跑着离开现场。

总觉得自己变的渺小,呼吸愈渐急促,身旁的景物快速移动,越来越模糊,最後我停下来。

我站立着,放空着,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干什麽。

我闭上眼睛,画面里全部都是你和她,好痛苦。

中走廊传来一阵阵的怒吼声。

我没哭,

是真的。

「她是谁?」锺姿仪问。

「一个让我刻骨铭心的女孩。」赖育韦学长叹气道,看着我离去的方向。

「婷安,我来了!」欣瑶拿着刚出炉的饼乾说,看到他们两人:「打扰了。」鞠躬,离开。

她知道我怎麽了。

「婷安婷安,没事吧?」欣瑶看着我眼神充满不舍,我看着她,摇头,笑。

「不要笑,不要假装笑,看了很讨厌!」欣瑶吼,我无奈低头。

「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的肩膀借你。」欣瑶拍了她的肩膀,我摇头,没有笑,没有任何表情。

我很爱笑,因为可以减轻压力。

没事笑一下,好像成了我的招牌。

我很爱哭,因为可以放松心情。

大哭大闹一下,才不会闷出病来。

对你来说,我是平凡中又不平凡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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