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奇观景象令在场的人群惊声连连,这些人脸上画着怪异的脸谱,踩着高跷,也有手上耍着球儿不停翻转接着再翻转,奇奇怪怪的杂耍花招玩意逗的这市集更显的沸沸扬扬、纷扰不喧。
「哇、哇,好厉害呀!」
程心和另一个小书潼打扮的薛小香一同睁大双眸,笑的合不拢嘴,又惊又喜。
这时,冯语兰美目也不转睛的看着热闹,她也瞧见眼珠子同她一样,外国来的杂耍团内几名奇装异服的年轻女子,眼珠子有深蓝、天空蓝、浅紫。
团员们个个身材高挑,五官立体深邃又突出,肤色白的几乎透光,发色更为惊人,有金黄色、咖啡色、棕色、更有白的发亮的发色。
她瞧的津津乐道,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呢,原来她并不是独特的,原来也有同她相同紫眼珠的人呢。
这市集的人群越聚越多,挤到她快牵不住小虎子了,孩子快被人群给挤走。
「朱大娘,可否麻烦你替我抱着小虎子。小香,跟好大娘,不能乱跑知不知道。」万般叮嘱爱乱跑的薛小香。
冯语兰抬高螓首望向右方另外一个大姑娘,哎呀,不见人影了。
「我肚子饿了,饿了。」小虎子憋起嘴,哭嚷着。
「好好,先吃午饭,乖喔!大娘,你先带孩子们去前方『客来客栈』等,我去找程心。」
「好,正巧孩子们午膳都还未吃,咱先去那儿等你们过来。」
朱大娘一手抱着小虎,另一手牵着薛小香走向反方向。
***
冯语兰轻咳了两声,出门前总觉得身子不太舒服,头有点昏昏沉沉,她压了压额际。又旋身转回人群堆里。
「哼,那些混帐就别再让我遇上了,休怪我狠狠修理一顿,再叫琞哥哥砍他们的头。」程心边走边唠叨个不停。
「这位公子,你在干什麽阿?」
後方阵阵冷风吹来,突然颤了一下,程心一转身看见冯语兰眯着美目瞪她。心虚的嘿嘿了几声。
「呃,语兰、阿,不是,大哥,我、我遇到两个混帐,你知道吗?他们好可恶,所以我…。」
她的头真的好晕好沉,提不起劲儿训斥程心了,她小声碎念。「小的不乱跑了,反倒大的更糟糕。」
冯语兰无奈的轻叹,一手摸着额头,额上微微烫。
有气无力的道:「孩子们肚子饿了,走吧,大娘带着他们在客栈等着我们呢,吃完午饭该回山庄了。」
冯语兰与程心并肩走在一块儿。蓦然间,程心目光定住一家红艳楼的招牌,晶眸倏地一亮。
「大哥,小弟带你去见识一个好地方。」不等冯语兰开口便一昧拉着她进入了红艳楼馆。
一名穿着单薄绸缎薄衫,上身只披着轻薄小外衣,手上持着扇子,扇啊扇,热络的搭着一位白面书生的手臂。
「来,快请进阿,两位公子是来找姑娘的,还是来喝酒的呀?还是两样皆有阿?」
冯语兰羞涩低着头,及时拉住了被柔媚姑娘拉走的程心,又再度拉回她。
她刻意压下声量扯着她的手臂。「这里不是…青楼吗?我们怎能进来这里。快走。」
程心对着冯语兰眨了眨眼眸,以眼神暗示交给她就对了。「嬷嬷,你来一下。」
「哎,来啦。」郑嬷嬷扭着一身子,见了两名年轻又俊俏的公子後,敏锐的眼力一瞅,两眼微眯。
郑嬷嬷悦人无数,一眼就瞧出两位细皮嫩肉,身材娇弱的『公子哥』真实性别。
又是女扮男装的姑娘,郑嬷嬷嗤之以鼻,她该准备轰人出去了。
程心暗暗忖着,郑嬷嬷盯她们的眼神似是察觉女扮男装了。
她对着那张涂的像只杂耍猴子两颊红通通的老脸面露讪笑,不慌不忙取出一锭元宝、大把银票塞入她肥嫩戴满金戒指的手上。
嗜钱如命的郑嬷嬷眼里只有银票、元宝。有银两赚,管他是男是女,看着手上金光闪闪的钱财。
好吧,让你们进来玩一下也无彷,反正这天的客人少之又少,男人们都跑到街上看美女了。又笑呵呵的转向两位,热情大方的招呼,并请两位入座二楼的贵宾席。
程心一手拥着姑娘,一手喝着美酒,姑娘家的该谨遵的姿态全抛在脑後,完全学着男人的一举一动,没了气质。
嘻嘻,她老早就想这麽做了,好兴奋,真好玩。
冯语兰站在贵宾席座位,不愿坐下。
她紫眸微眯,咬牙切齿。道:「程心,立刻给我起来,大娘还在等着我们呐。」
程心依旧故我,不理会她,冯语兰叹着气,道:「真被你气死。」
「公子,坐麻,别害臊呀。」被程心拥在怀里的姑娘笑眯眯的对着她道。
见状,冯语兰起了鸡皮疙瘩,往後退了几歩,转身欲走,发狠又转回头回瞪坐在贵妃椅上的程心。
无论她怎麽劝,程心这ㄚ头就是不肯离开红艳楼,还对着她说等她玩够了再回去吧。
「我不管你了,我要先回客来客栈,你慢慢玩吧。」冯语兰一气之下,丢下她甩头开了门走出去。
「大哥,银子都付了,你不留下来玩吗?」程心目送着她离开贵宾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