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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杨雨诗……生日快乐!」
我看着二楼窗下,一群同学就喊着这一句话,小馨把和叶荃把一个约十寸的奶油蛋糕举的高高的。蛋糕上点了好几个蜡烛,中心写着:「生日快乐!」
不管是小馨、还是叶荃、小月和我平常比较熟的朋友全都来了,甚至连阿勇、班长、蟑螂等我平常没有什麽交流的人,也出现在这个地方。到底是谁能说动他们啊?
家门口停了好几辆机车,可见他们事先约好的,不过那到底是谁的点子。以绫和小月的性格,不可能做出
这种事的吧!
如果要我猜出还有可能是谁,那麽应该就是小馨这个古灵精怪吧!
包括你在内的话看来至少有十几位同学在场,而你就站在小月旁,手机还没你手中拿下,你抬头看着我,对我微微笑。
你的笑容,总是那麽熟悉。或许我就是为此着迷吧!
「你那是什麽礼物嘛,还不是个蛋糕而已。」我在电话对她说。但泪腺真的就快流下眼泪来。我拿出手指擦拭自己的眼泪。
我出钱的喔!你不喜欢吗?」你继续说。
「那真是谢谢你了!」我装作不领情的嘴硬着说。
「雨诗,楼下有人找你。」楼下的妈妈说。她不知道我在阳台上已经看到了一切。
「好!我马上下去。」我兴奋的说。
我迫不及待的跑了下楼,但对她们说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谢谢,而是:「这到底是谁想的鬼主意阿!」
「还不都是小馨,约了绫和小月要帮你庆生,班长知道後说乾脆搞大一点。就是你看到现在这样的情形了,至於……」叶荃说。
「叶荃……剩下的事不要说。」小馨插着话。
「啥!什麽?」我问。
「没事你别管。」小馨回话。
叶荃好像有什麽话没有说,就被小馨挡了下来,感觉上真的有些奇怪。
「别管她,你想说什麽?」我追问。
「就是叶荃阿!又叫阿勇一起来,张云郎〈蟑螂〉也就跟来了。」小馨继续说。
「总之我们想帮你办个庆生会。跟我们来吧!」班长说何婉贞说。
经不过班长的邀约,我只好选择坐上蟑螂的机车,虽然蟑螂我也不太欣赏他,但总比座上的阿勇的机车好吧!而你让小月载着。
晚风总是令人凉爽,也吹拂着你的长发,就算你戴了安全帽,也不会以想你的容颜我看着旁边的你。
对你那份特殊的情感,我无法说出口。我甚至不能确定那种感觉就是暗恋……
但是目的地居然不是餐厅,是附近的海滩。
远方有一个人的身影,他似乎在等着我,那不是别人,正是林承文学长。他怎麽会在这?
我下了车,正感觉奇怪,但是大家已经没着帮我庆生,吹蜡烛、吃蛋糕、放烟火。这段时间真的很短很短。
半个小时後发生的事,连我都想不到。
「杨雨诗,当我女朋友吧!」林学长拿着一束红玫瑰花,半跪地的对我说。
这时候全部人瞎起哄,全说:「答应他、答应他……」我这个时候,我只说了连我都不敢相信的话……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对象了……」
接下来,我因为有些难过,说了:「对不起!我有喜欢的对象了……」之後,我哽咽住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不知是对学长感到抱歉,还是难过。
总觉得大家兴冲冲心情,全被我泼了一桶冷水,他们的失望溢於言表。我到底还能做什麽?安慰学长?还是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你揽住了我的肩膀对学长说:「林学长,请你尊重雨诗的选择……」你说。
林学长好像同意了你所说的话。他也一样,神情严肃的什麽也不说。只有这句话说中了我的心中想说的话。为什麽?你总是能够猜出我心里在想什麽?
「对不起!真的……」我努力挤出这句话。
这种场面实在是尴尬到了极点,我现在只想要逃开。离开这里……
「我送你回家。」你只有这麽说。
後来,好像是你打电话叫你的管家福伯来接你和我,小馨想要上车安慰我,我跟她说不用了,就让我静一静吧!
小月帮我拦住小馨,示意她不要上车,就让绫陪我吧!
我知道这可能是小馨安排的,但我不怪她,只是我现在不想说任何的话……
我和你上车以後,你双手合十对我说:「对不起!真的。」
我看了你一眼,愣了一下,缓缓的将想说的话说出口:
「请你不用再跟我说这件事了。你全都知道,不是吗?」
你转头看我,那眼神真的像极了只无辜的小猫,但你回答:「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只有负责买那个蛋糕罢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什麽会帮忙庆生?」我有着不知道该用什麽样的语气跟你说话,只能平静的问。
「的确,帮你庆生是我和小馨他们一起计画的,只是我真的没料到学长会跟你告白。」你回答。
「你要这麽说,我真的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我不认为你会什麽也不知道。」我就这麽对她说。
我根本也就不想怪你,但却也不知道该怪谁,这并不是谁有错,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难堪的场面。
记得几个月前的露营,林学长曾想接我到湖边,我根本都不知道他想做什麽?她可能早就计划好要表明心意,由於我没有上车,大家误以为我是因为不知道她想告白才没有陪他。於是又安排了这一次的计画。
不过,就如我之前所述,这些都是我数年後,和小馨聊到这件事时才知道的。
当时的我,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办了。但更让我好奇的是,她居然没有问我喜欢的人是谁?
如果是小馨或叶荃,一定会问我这个问题,可是我知道你不会,但你不会好奇吗?
「你不问我,我喜欢谁吗?」我说。
你听我说完回头看我,露出了笑容。
「我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你不想说,我就不会问,也许我真的很想知道,但是我还是不会问。」你说。
这句话感觉就像是与人辩论被反驳的无话可说,但她并不是反驳,我也不是被辩倒,而是你抱定了你根本不想要听我的心意。
我直到几年後,才知道我误会了你,并不是不想听我想要说什麽,而是你尊重他人的一种做法,你不是像小馨想知道别人的内心世界,就算你真的想要知道,你也会选择尊重愿意诉说内心的人。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真的好想好想告诉你说:「我喜欢你……」
但是,我还是把这句话,吞了回去。等到司机开到我家。
与你相处的时间总是这麽快、这麽快……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