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到了,总得起身而行』
无论外面气候如何变化,在史莱哲林的寝室中,完全无法察觉到外面改变。冥冥之中,却有着某股力量跟意志去改变自身。即使身在永冻世界,也无一幸免。
越橘感觉到腹部一股压力,在意识模糊不清时刻醒来,单手按住床铺时,感受到原本躺下来位置的压痕跟余温。亮丽绿丝质被子与淡黄色发丝交错时,也许古老的家庭小精灵会赞叹主人的美丽。但是,她不是什麽古堡内纯血小公主,满脑子剩下一点东西,就是满脑子烦恼着自己跟鬼一样苍白的脸色,以及低血压带来晕眩感。
室友瑞的头发不再有辫子,健康的凯苏也过得不错,越橘偶尔也羡慕别人的气色很好。尤其是在俄罗斯度过暑假时,公园的健身活动,一堆人展现出强大的体操技术跟体能。玛瑙妇人的亲戚也乐得参与活动,体格魁壮的天空叔叔,敏捷的坦诺菲沃,喜欢刺激冒险的梦爸爸,大家也跑去凑一脚,不需要魔法,他们用拳头也可以赢一票人。
仔细地梳妆整理自己,乌铜色梳子上有一丝掉发,双手拉起发丝,秀指将浅丝一圈圈绕起来,直到最後一端,呈现出来并非金色发丝也非淡色,而是黑发根。
为什麽最末端是黑发呢?
新生来临,如同初春生嫩芽,新诞生人子含蓄强大生命力,刚觉醒魔力隐藏着未知命运,至於刚学习如何当一位巫师的学生,有什麽呢?
越橘看着新生们喜悦地到处乱跑,除此之外,二年级生也非常喜爱黑魔法防御教授。让人忍不住想追问学校又多了什麽新色彩?
「变化总在不经意时刻发生。」越橘笑着跟朋友说出内心期待。
双手放掉了几本魔药学的课外书,像是关於制造魔药时发生危机处理,以及关於热度的上昇速度跟物质的关系,还有常见的物理卫生处理书籍。这些都是某些巫师离开学校後的着作,前面几本的着书听说卖不好。在书商协助下,改采用简单明了的单字查询,或者是重点名词跟颜色分类,才有人购买。越橘翻开其中一本的序言,一眼就知道是史来哲林毕业的校友,这些书跟麻瓜出身的巫师无缘分了。很早以前,某些巫师并不喜欢麻瓜出身的巫师入学,就是担心魔法遭人滥用,或者是更多关系到生存的情报外泄。这都是用意良好的,现代的巫师们也很用心维持现状。
勒斯:「大家许久不见,过完暑假希望大家没忘了关於上学期我们学到的魔药知识。」
「今天你们将学到的魔药:还童水(ShrinkingPotion),请注意调配好後不要随便使用在任何生物上,第一时间交给我确认,确认好以後才可以用在我们的实验蟾蜍身上。」
光是第一个步骤,在三年级课程当中,也开始复杂化。「榨取是吗?」越橘拿起书本,上头需要将皱无花果榨取出液体,然後放入大釜内搅拌。
转身离开自已的位置到器材室拿取仪器,绿眸看着大家先进先离开,这才注意到柜子内的设备剩下不多。
抬头看着很古老的吸虹式咖啡壶,上面写着:「1840年,英国的海洋工程师罗伯·奈毕尔,虹吸式咖啡壶的原型。」越橘无奈之下,拿出古董。好吧,反正,好的魔药学可以成为好厨师,现在跟着潮流走,除了当酒吧老板娘,也可以开咖啡厅。
玛瑙妇人最出色是家政魔法,也在假期时义务地教育了一些常识,她也提过自己魔药学分数不错。当然,她也很喜悦地表示,这也跟黑魔法有关系,但是她不想说太多,轻轻地暗示着:『时候到了,得起身而行』
越橘拿起滤纸,放在桌上,接下来用皱无花果压住,顺手用魔法将无花果爆开为粉状,然後放入玻璃球内,下方的玻璃球底点火等水滚开,让蒸汽进入上面玻璃球,拿起魔杖当条棒搅拌,最後的萃取液体会进入又进入下半球,完全了萃取。
等待慢火煎熬时,越橘趁机去处理其他的材料,由於吸虹式咖啡壶是古董,相当花费时间,自己不慌不忙地到教授的桌子前拿材料,选取的部分,心底有许多犹豫。
偶尔有几次挑选材料跟活体眼光不好,当然拿到会跳的蟾蜍,也许拿到半死不活的,可以减少意外,但是又怕素材不好,可以的话,心底很不想选老鼠,如果是死的就好,但是这次不可以,太慢拿素材,只好拿活体。这次的雏菊根,每一批都很像,偏偏越橘的药草学仅止於笔记本最为优秀,实际经验并不好,完全靠运气选择材料。单手从右边往左边慢慢移动,绿眸看着魔药学教授的目光,他的眼神明亮而锐利,这让自己有些畏惧,但是,仅能依赖别人时,也只能相信教授。总是在某一顺间,一种预感告诉自己选得并不差,这时候拿起来的材料,比那次惨痛经验更好。
回到座位时,拿烧杯夹移动玻璃杯将红宝色的汁液加入大釜中,这次用搅拌器慢慢搅拌,小火慢慢地煮魔药时,单手使用魔法将方型盘内,雏橘根切裂,用镊子夹起素材放入其中。
器皿内的五只毛毛虫让人厌恶,越橘拿出支架撑高器皿,调整好角度,等它们自行滑落至大釜内,但是它们似乎有逆坡而上的天性,那就把自制的云霄飞车坡到反转,等它们爬到顶端,自己摔入大釜内。接着,拿起附柄的蒸发皿,缓慢地倒入苦艾,一边看着毛毛虫的身体消融。
老鼠的部分在前面,越橘是戴上手套,拿起手术刀,割开喉咙後,扔入长形皿罐内,迅速地盖上盖子,锁好,等牠死去,再来结剖。一边切开皮毛,拿起大头针将皮组织拉开固定,切开薄膜,先移除挡住视线的内脏,再用剪刀跟刀子取出脾脏。越橘熟悉地拿起镊子将脾脏放入秤量盘上,先做个体积记录,最後放入大釜。
从桌子中间拿到毒芹,发现道具不够,从抽屉拿出点滴管,慢慢地吸取液体,这些过程还算满意。
但是大釜内的温度不太均匀,毒芹先滴在温度偏低位置,然後慢慢地搅拌。到底一滴毒芹要搅拌多久?才能开大火,它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全透入整个药水内。
越橘百思不解地看着书本最後一个指示,上面没有说明太多的现。抱着迷惑跟无法明白地心情慢慢地搅拌。
过了五分钟,它也没有改变。十分钟也一样。
越橘只能纳闷地搅拌,然後疑惑地看着其他人进度,时间缓慢地流逝,许多人开始装瓶,更多情况是自己的进度卡在最後。无法理解它一直没有出现下一个契机,那麽,有什麽证据要进入最後的进度?
『时候到了,总得起身而行』
越橘脑海内闪过爷爷书写记录的模样,它每次说话总有着特别的魔力跟权威。但是,它没有变化,没有讯息。越橘很焦虑,连手都会抖,无意识地单手拉着自己的头发。
我到底该怎麽办?心底急许要更多讯息时,盯着淡黄色发丝。
一刹那,不自主地用魔法点燃大火,瞬烧的火光让越橘惊讶。
『时候到了』
到底什麽时候拿起魔杖,越橘也不太清楚,绿眸映着红火与魔药水波纹路,混和着变化与秘密的味道,挥动手中的魔杖。
「醒醒。」教授拿起成品在越橘的眼前晃两下。
「是,是的。」越橘有些迷惑,「我做得对吗?」
教授也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凝视着自己的学生,最後没有回答非课堂的问题,拿走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