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教】K.H.R相關短篇 — 囚禁在高塔的王子(X露子世代)下

宽阔且奢华的空间此刻到处都是坑洞,无论是墙壁、屋顶还是地板,全充斥泛着隐隐烁红的焦黑大洞。凌乱狼藉中,地上七横八竖又倒着好几十个的男人,更有人靠着墙,面色惨淡得恍若见到炼狱,全数石化等待风化让自己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纤长匀称的美腿迈开沉稳却无声如猫的步伐。苏菲丝一边优雅踏上楼梯,一边平静地脱下濡染鲜血的西装外套,然後挂在手臂上时,耳畔陡然炸出机械上膛的喀啦,脑边更触及枪械专有的肃杀冰凉。

「别动!不然我──呃啊!」

冷不防伸手箝制住对方握着枪械的手臂,纤纤五指猛地使劲将对方的手臂往後一折;躯体微微一侧,早已握拳的左手雷厉风行似地揍向来者的腹部,令对方痛得不禁呕出唾沫的同时,她便又松回双手,不畏春光外泄的风险,长腿微屈踹向对方的胸口。

艳红无波的勾媚猫眸冷冷地瞥了一边痛晕过去的男人,苏菲丝又将视线调回前方的空荡长廊,一抹狐疑在心湖兴起浅淡的波澜。

太少人了。

面容的艳美难得揉合困惑,她眨了眼睑,视野中的长廊仍存着不见半个人影的空荡。她不免不耐地微拧起秀眉,对於格局不同於彭哥列的陌生地方,每个角落都看起来十分相像,相像到让她十足想要──

全毁了。

不过,要是这样的话……

停伫下步伐,她微微倾首,墨黑鬈发登时泄下肩头,艳丽瑰红的猫眸低瞅着自己纤长却不怎麽细嫩的右手。眸底深处仍一片风平浪静,却不掩浅浅地、缓缓地荡漾难以辨明的思绪。

「会不小心杀死他吧?」

此刻,撂倒足足一百人的公主非常烦恼,烦恼着那个总是弱不禁风(?)的亲爱王子会不小心被自己无差别乱轰给误杀,必竟他就是这麽弱,况且──东西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有点差。

在原地思虑不到三秒,艳美又剽悍的霸气公主又迈开那双不住令男人血脉喷张的美腿,徐徐朝着在她眼底犹如迷宫麻烦的路途前进着。

而且,还会让母亲伤心,行不通的。

不幸看来,比起枕边有着亲密关系的王子,强大的公主更注重自己家的小王后──啊啊、切记,绝对不是王子贬值了。

而是,王子之於公主,价值自小就排列末端的。

×

「那个死哈密瓜孔雀还有胆出现在我眼前?干!打我打得很爽是不是?哼,很好、非常好,老子除了要拔光他的鸡毛,也铁定揍他揍到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嗯……比起来,那只孔雀似乎也没长得多好看?弗尔堤,你的美貌比他好上太多了,居然可以吸引到这麽多男人,相信苏菲丝姊姊还是会选择你的。」

鲜红如火的猫瞳迅雷似瞪来,十分凶狠残暴。「干!你是他妈的找死吗!叫缇卡提甚麽姊姊!妈的你最好跟她有这麽熟!有种再说一次!还不快把老子放下来!」

「呵,弗尔堤,你的情绪总是跟她一样可爱呢──啊、没瞪我,我是说有不同的可爱,但都一样情绪化……真糟糕,你没事跟她这麽像干麽呢?」似乎想到甚麽,浅紫晶亮的猫眸弯弯如月,愉快得人神共愤。

「靠么啊!!老子可爱个屁啦!妈的、谁听得懂你在说甚麽狗屎!!还有、老子一定跟你的她一点都不像!他妈的、思春思到老子身上来!干!」面皮一抽,不爽到一个不行,一根根青筋在可笑又可爱的浏海下快快乐乐地弹跳着。

「呵呵,哪里是思春啊?不过是感慨罢了,而且你跟她真的很像啊,像到都让我不知道该怎麽对待你了。」像是想抱一抱,摸摸头、亲亲脸颊之类的,尽管他也满像的,不过个性而言他更像啊。

明明想要趁机让他死一死之类的,没想到他居然这麽像,害他真的有点於心不忍……

秀气的细眉打了好几圈结,漂亮娘脂味的脸登时布满嫌恶,「妈的!天杀的有够恶烂的!」

「哎?弗尔堤是说跟妈妈很像让你觉得很恶烂吗?」

「啊?」话锋转得太快,某个一直忍耐不发的中二少年不住一愣,但口吻依旧恶声恶气的。

无辜地眨眨眼睑,天使般纯真洁净的少年弯起猫眸,唇形勾起顽童似狡黠的弧度,「我是说,下面那密密麻麻的数量,大概超过五百人吧?你确定不回去当个高塔的王子,等留长发再从高塔上放头发下来等你亲爱的公主救你吗?」

直觉自己数度被对方戏弄,早已烧着熊熊不快的胸腔又喷发出剽悍又壮烈的火山熔岩。弗尔堤毫不犹豫伸手勒住对方的颈子,胭脂味十足精致面容微微扭曲,唇边绽开嗜血凶残的弧度,既阴又险地狞笑着:「想要我杀了你是吧?」

对生命遭受严重的威胁,伊里无辜又纯然笑了笑,「啊咧,我不过是提供意见而已,弗尔堤也可以不采纳啊。」微侧首,他笑着,比起弗尔堤的可笑一刀剪还要可爱的斜浏海似乎抖露出主人不似天使外表的邪恶嘲讽。

「老子杀了你──!!!」猛然暴怒勒住。

「哎呀、生气啦?」

是的,终於经历过无数的炫耀(炫耀自己是多麽爱妈妈的好儿子),那两个看起来有某程度神似却是截然不同类型的青春热血少年,终於从三十层楼下到第二层楼了;而且正站在紧急逃生梯的转角处,偷偷觑着不知从何得到风声,而率领一堆哈密瓜大军的哈密瓜孔雀魔王正大光明埋伏在大厅,还将所有的通道赌得水泄不通,是就算有人在里面放屁也无法逃生的程度。

不过,也许下面人太多有点吵──意思是说,就算是肃穆的队伍,人一多,甚麽呼吸声、打膈声、放屁声全部加起来就会很吵了;更何况哈密瓜魔王正拨着自己又潮又帅气的金浏海,站在指挥台上犹如唱歌剧指挥大军,自然掩盖过两位少年的打情骂──咳、是互骂声还有充满男人独特沟通方法的对话。

「嗯……弗尔堤还有体力去大开杀戒吗?」

完全是健康宝宝的伊里轻按嘴边的淤色,仍不改面色,笑得无辜灿烂又纯真,彷佛方才跟某人殴打成一团的不良少年完全不是自己这个品学兼优的少年。

「干……你以为老子是谁啊?那些小角色,老子根本不放在眼底──咳、咳咳咳……」

另外一个不良少年又身兼病弱宝宝的弗尔堤完全不合娘味,直接大剌剌大字型躺在楼梯间。惨白的面色稍稍扭曲,手又摀着发疼的腹部,龇牙咧嘴却挟着不爽又不良的呛味顶回去,明明是这麽中二剽悍的,可惜未了却十分弱气开始咳嗽。

「呵呵,你觉得可以就好,不过赶快起来吧?」轻笑几声,伊里满不在乎地伸出友谊之手的同时,有意无意向二楼逃生门口的缝隙瞥去,「因为我看到他们跑来送死了。」

艳红猫眸狠狠瞪了那只手,弗尔堤别过头冷冷一哼,「……不用你说,听那些脚步声就知道了。」费力地撑起自己空虚又烧着闷痛的身躯,中二破少年扶着墙,猫眸挣得又圆又大直直盯着微开的逃生门,嘴边却冷不防展露出十足凶残的血腥微笑。

犹如头睥睨猎物的狮子。

伊里依然笑着,不以为意收回被拒绝的好意,弯起的猫眸缝隙中却隐约闪烁难以厘清的泽光,但在眨眼的瞬间便销声匿迹不见踪影。

「希望你不要昏倒了。」

「靠!老子还要你不要多事咧!」

中二少年连回头都不回,对天使少年不屑嗤哼後,义无反顾地推开那扇隔绝敌我的逃生门──

紧接着,哀号惨叫混杂肉体被痛殴的结实声响,处处不绝於耳。

要知道,王子飙怒的爆发威力是不容小觑的──

尤其是有贱男人觊觎自己的马子的时候。

×

「啊……你这家伙给我──嗯……住、住手!」

少年浑身赤裸,纤瘦过白的肌肤上布着怵目惊心的红痕。不知道出力多少泛白的双手被麻绳反绑在凌乱的床褥上,猫眸更被一条黑布缠绕遮掩,苍白的面色却渲染上不寻常的晕红,额际更密布珠珠剔透的汗水,濡湿可笑不平整的米白浏海。

更别论,他正在受着比死来要屈辱难堪的酷刑。

「哼!给本少爷弄死他!不用手下留情!」金发灿灿的英俊男人不可一世地坐在红绒布又镶金边的软垫椅上,一脸悲悯却义不容辞地指使在床边的黑衣男人们後,不禁赞叹似地抚额叹息:

「啊啊──这些都是为了我美丽娇艳又强大无双的女神,这个该死又玷污神圣女神的庸俗娘娘腔一定得为了世界的秩序回归应有的轨道而死!」

「你这混帐──啊嗯……该死……一定要杀了你──呃啊!」少年咬牙切齿大骂着,却难抵接下来的生理痛苦。

拿起一旁随从的艳红玫瑰花,英俊男人拨了自己的飘逸浏海,又仔细闻了玫瑰的浓郁芬芳。「你在说甚麽傻话?我可是盖洛家的下一任首领,而且更是为了社会正义和伟大信仰而战,本少爷是不可能死的!」

转了一圈,英俊男人帅气地将手上的玫瑰丢向凌辱难堪的床边,电力十足的目光一利,随即旋身离开。

「欸、庸人果然是庸人,你就为自己的愚蠢和罪恶无地自容死去吧!」

以上都是某个孔雀般花枝招展的大少爷在指挥众多部下时,一边绽放凡尔赛闪亮亮玫瑰,一边勾勒出来的完美成功斩除邪恶之愿景图,而且事後他还顺利得到女神含情脉脉的依恋眷顾,一起携手在华丽教堂、白鸽齐飞的美景下交换戒指。

但是,现在却完全幻灭,连一点渣渣都不留──就在他身边的人全数倒下亲亲地板说我爱你之後。

「你你你──你这个粗暴庸俗的娘娘腔别靠过来!」

阿密迪奥‧盖洛又惊又恐完全不敢置信眼前那个病弱的娘娘腔居然以一人之姿撂倒他所率领的七百菁英,居然还毫发无伤站在他的面前。

他明明带了一群人要给这个横刀夺爱(其实根本不是)又指染女神清白(实际是他的女神去强暴对方)的娘娘腔好看,要让人一天照三餐点心宵夜殴打他,且不拘手段要让他受尽男人的屈辱而死的!没想到、没想到──

蓄着蓬松米白短发却有着可笑一刀剪,露出粉脂味十足的秀眉。少年悠悠坐在最後一座用屍体(?)堆成小山上,徐徐伸出手抹去唇边喷溅上他人的血渍,背光笼罩的阴影却在他惨白漂亮的面容烙印下凶残的阴险。

「啊?孔雀大少爷你说甚麽?有种再说一次啊!」

那双睇着他的猫眸都流露血红的凶光,连隐藏在阴影之下的唇都咧开白森森然得教人胆颤心惊屁滚尿流的两排獠牙。

──整个俨然是头会吃人的野兽。

怎麽可能?这怎麽可能──他这个堂堂盖洛大家族的下一任首领候选人怎麽可能会败给这个夺走他心目中女神的娘娘腔!这一定有甚麽不科学的地方!他不相信!

「我──」

没来由紧张,这位英俊帅气可能有点王子病的哈密瓜孔雀悄然伸手,摸进自己的西装,悄悄地掏出枪来正义凛然消灭屠杀夥伴的邪恶存在的同时,眼前高坐在人山上的少年陡然摀住右胸口,整张脸都痛苦得皱在一起,孱弱的身形隐约地摇晃。

好机会!

阿密迪奥心底一喜,在米白少年禁不住生理途来的反噬,砰声硬生生跌落在地,他飞快举起手枪直直地对准死命半撑着地,却已经咳声连连咯血出来的少年。

太好了!一定是他美丽的女神在替他祈求胜利!

啊啊、美丽剽悍的苏菲丝!等着、等着他替天行道、行侠仗义铲除玷污你神圣纯洁的邪恶怪物之後,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吧~MyLove!

──砰!

一记衔着烟硝的冲力,大力蛮横地撕裂耳边的空气,直直穿透他近在五毫米的浏海,随後击碎墙边的花瓶,哐啷崩裂满地四散的尖锐破碎。

阿密迪奥惊吓得说不出半句话──不,应该说连一个无意义的单音节都无法让咽喉挤出,一颗颗剔透沁出的冷汗不停自额际顺着面颊滑落,完全无法反应时,优雅又含笑的声嗓骤然乍现。

「呵、不小心手滑一下,大少爷要不要先放下你手上的枪呢?我怕我等一下会不小心扣下板机射烂你风糜数位少女的俊脸,你说该怎麽办?」

阿密迪奥僵硬似卡油的机械转头,惊见一名与那个怪物少年神似的少年笑得纯粹犹如天使,不过他的手上却举着把散着袅袅烟硝的银白手枪,无辜又纯真地对准他的──

下半身。

某种寒栗自骨髓冲上脑门,阿密迪奥的双腿禁不起以後不再是男人的害怕而拚命颤抖,萧萧落叶般抖啊抖的,膀胱都要将堆积的排泄给抖出来了。

……等一下!那个人不是说脸吗!怎麽瞄准的是下半身!!!

似乎察觉到甚麽不对劲,同样米白短发的少年恍然大悟眨了上挑猫眸,「啊、我似乎瞄错地方了是不是?」口头上是如此顿悟惭愧的同时,飘烟的黝黑枪孔骤然迸出伴随细碎火花的声响,犹如银瓶乍碎强力。

「哎,不小心按下去了,不好意思呢。」

说得极为诚恳,但是那张漂亮的笑脸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纯真无辜,无辜得彷佛开枪的不是自己,自己不过是路过说天空上有几朵云飘着的无辜人士。

──撒旦!这家伙绝对是撒旦!!!

堂堂孔雀哈密瓜魔王此刻血色尽褪,惊魂未定地吐出自己正在少女般尖叫的灵魂,浑浑噩噩地跌坐在留有焦黑弹痕的地板。

整个人惨淡得玫瑰全数凋谢,凄凉到都有卷着枯草的风吹散他的贵族烂漫风华──更悲催的,他居然连魔王的气魄都没拿出来,就被一招KO了。

伊里依然笑着,悠悠漫步走去,悠哉地蹲下身,紫晶猫眸轻泛愉悦的泽光,「大少爷,你的表情似乎在说我是撒旦呢,真是冤枉,我哪里像是那种凶残邪恶的撒旦呢?」语罢,他一脸无辜,将滚烫似热水沸腾的枪孔轻轻贴在对方英俊的右脸上,引得受害者吞回灵魂,发出凄厉的惨叫。

「真吵呢,这种惨叫。」

微倾首,伊里不疾不徐又掏出把雪白的沙鹰,与表面不合的粗暴塞进阿密迪奥大张的口腔中。

「谁教你要拿枪对准他呢?要是射伤他,她该怎麽办?我舍不得每个世界的她伤心难过,你懂吗?」

轻轻地、随性地眯起猫眸,一丝丝阴冷汇聚在紫晶中,伊里不禁笑得更灿烂更纯洁。

「啊啊、我怎麽能奢望一个蠢蛋明白?」

「妈的──老子不是说不需要你多事吗!干!你这只狐狸猫混帐给老子说清楚你的枪从哪来的!!」

脚踝猛然被股强劲力道扯住,伊里一怔,「……弗尔堤?」侧过首,便见到某个提着一口气,面极难看到跟屍体没两样的中二少年正怒瞪着自己。

死命爬来也要揍歪那个肖想自己女人的贱男人,中二少年狼狈地又吐了口血沫,「混帐……给老子回答问题!」

「我以为你死了,正想为你报仇呢。」重拾无辜又纯真的笑容,他抽回两把枪。

「靠!谁死了啊!还有你一脸可惜是怎样──干!你少给我扯开话题!」中二破少年拖着大闹闷苦酸痛的病体,硬是凭着怎麽都吞不下去的暴怒,伸手扯下他的衣领,逼得对方不得不正视自己。

妈的……那两把枪怎麽看都是妈咪的!这家伙……这只凭空出现又疯人疯语的狐狸猫怎麽可能有!

是了,前些时候这家伙还口口声声说着她,又扯了一堆他跟她很像甚麽的屁话;然而,怎麽想破头,跟他相像得接近的就属妈咪了!而且他非常清楚除了他跟缇卡缇之外,妈咪就没有其他小孩(而且老头也绝对不允许有),可如今那混帐手上又多了这两把枪……

妈的!该不会──

「你们在做甚麽?」

平静如水不生波纹的淡然声嗓令两名正对峙的少年一同转向大开的门户──

公主大人,强大登场。

×

如果,你的男人跟别人搞暧昧怎麽办?尤其不是跟女人,还是跟一个男人。

让苏菲丝回答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先将那个男人狠狠揍一顿,然後彻底杀掉,然後把自己的男人带回床上整顿。

但是,如果那个男人跟你的男人长得有点像,而且又跟自己很像呢?

好不容易从盖洛家族的首领口中逼共出话来的苏菲丝,睁着困惑的瑰丽红眸盯着近乎快叠在一起的两位少年,正面临这个严重大问题。

「妈的……缇卡缇!你的衣服呢!!你居然就这样出门了──!」

率先回过神的是疑似出轨(?)的病弱王子,本来就铁青难看的病容在见到她上半身只剩下一件性感刺绣蕾丝深紫内衣时,变得更加难看扭曲,气到差点喷出好几桶的血。

苏菲丝轻蹙眉,不觉得哪里奇怪,「外套跟衬衫太多血,就脱了。」

「脱了?你脱了?你就在外面脱了──」越说声腺越抖,弗尔堤直觉脑袋一片晕眩。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甚麽叫作矜持啊!!!在他面前就算了,重点现在还有别的男人也在场──

强压下晕眩,弗尔堤不禁凶狠瞪着另外一个在场的雄性生物──结果只得到对方眨着猫眸,既无辜又天真地笑着……干!

不只我喔。

瞪着伊里暗藏在灿烂无辜笑容下的狡黠调侃,弗尔堤才想到还有某个觊觎亲姊姊的哈密瓜孔雀,正要压搾身体仅存的力道痛殴对方,视野却骤然横出一条熟悉得很像夜里箝制自己的匀称玉腿,还有──

「缇卡缇──!!!」

孱弱王子冷不防爆出狂怒不已的咆哮,响彻得几乎掩盖掉某个看到目不转睛丧失魂魄的哈密瓜撞墙成哈密瓜汁的声响。

徐徐收回腿,苏菲丝淡然睐了气得满脸晕红的弟弟,「嗯?」不过猫眸却有意无意瞥向笑得无辜纯白却又相似弟弟的少年。

他……真的好像……

「嗯?还嗯?嗯屁啊!你穿的是裙子、裙子!你刚刚──妈的!你这个混帐狐狸猫你刚刚看到了对不对!!!」中二少年漂亮的脸蛋全都渲染可口得犹如苹果的艳红──气炸的。

「没有唷,弗尔堤,我甚麽都没瞧见。」伊里的猫眸弯弯如月,被怀疑却又善心(中二少年怀疑意图不轨)扶起根本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动作的中二破少年。

「你──」

紫晶的猫眸徐徐对上存着疑惑的瑰丽红眸,伊里朝着苏菲丝无辜笑了下後,便将虚软却仍暴怒得跟只猫没两样的弗尔堤推给苏菲丝。

「物归原主,王子公主要幸福快乐唷。」

伊里笑得如沐春风,好不灿烂又无邪,紫晶似的猫眸深处流转纯然的愉悦,随後上扬的薄唇轻掀──

「看得真教人嫉妒呢。」

然後,纯洁又无瑕的天使吻上公主。

嘴对嘴的。

在王子面前的。

神色自若地亲下去了。

不顾危险轻舔了那粉嫩的唇瓣。得逞的伊里悄然退开好几步,轻巧跃上前先就被砸破的窗口,微侧首,洒上微光却极为耀眼的猫眸愉悦半弯,望向精神全放在思考透彼此关系的苏菲丝,还有瞪大猫眸的弗尔堤。

他笑得春光明媚,漂亮精致的眉目纷纷渲染迷人妖娆的春色,犹如一只餍足的猫。

「啊啊、忘了说,苏菲丝姊姊的内裤是深紫色荷叶边丁字裤,很性感。」

「干!!老子要杀了你这只他妈的狐狸猫──!!!!!」

×在那之後

「妈,我回来了。」

「伊里……你到底上哪了?这麽晚。」

「嗯,也没甚麽,不过就想去看看别的世界的妈,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

「没想到我在最後恋爱了,不过也失恋了。」

「耶?恋、恋爱!」

「所以,为了安慰失恋的儿子,妈你让我亲一个吧。」

伸手揽住女人的肩膀,伊里尽管疲乏,却依然笑得灿烂无邪。

「──嘴对嘴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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