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推开落地窗,过冽的风劲灌入,毫不留情将低温依附在他隐约颤抖又肆虐一堆青青紫紫淤色的白皙肌肤上。胸口依然郁闷沉痛,虚弱的他不住又闷咳几声,隐约挂着生理反应而溢出的泪花,鲜红猫眸粗略打量着自己距离地面的高度。
眼下的橘点如红烟茫然,中间那条不知道是啥材质的羊肠小径小到连他小指宽度的一半也不到,带点湛蓝的白点也没他的指甲大……
「这里是三十层楼高的高塔,你如果想跳下去我可以帮你。」
被些许暖的秋风吹得鼻子红通通如麋鹿的弗尔堤低咳几声後,不住回头哑然怒吼:「干!谁要跳啊!老子还没找你这只他妈的混帐狐狸猫算帐!」
「我们根本没有帐要算吧?好歹我把你的命捡回来,不谢谢我这个救命恩人吗?」说话的人笑得纯白又真诚,声嗓含笑如乐,连带那双与弗尔堤如出一辙的猫眸也弯弯如月,整个犹如天使令人神清气爽。
不过在弗尔堤这个中二又睚眦必报的破少年来看是只标准之上的狐狸精,而且很奇妙,他直觉这个人有点眼熟。
「你屁!不过就是喂颗药算得了甚麽鬼!」
说到底在中二少年心目当中,那个恋母情结一整个庞大神圣得不像话,世上只有妈咪最可爱最善良最美丽巴啦巴啦的,其他人根本就是连屁都比不上,更何况那个狐狸猫只不过是个他记不起来哪里见过的人──嗯,若要说能勉强一比的,中二少年会勉为其难提出那个霸道强奸他──
不对,是毫无伦理观念的乱来姊姊。
而且要他把凭空出现还踩了他胸口的米白狐狸精当作救命恩人──作梦!甚麽狗屁救命恩人!只不过是喂了颗药罢了!就这麽嚣张!
与中二少年相仿年纪,却比对方更有无关性别不会被归於阴柔娘娘腔的夺目漂亮。少年半躺在床上,眯起浅紫如晶的勾媚猫眸,无辜又好笑地戳破事实真相。「不过那颗药却把你不值钱的命捞回来了。」
「那你也可以不要喂啊!妈的有够恶心的!」中二破少年一想起当时那个狐狸精混帐用嘴巴喂水给他,便火大得要命,又狠狠擦了自己的嘴唇。
「那你吐出来啊?」天使般的米白发少年笑得更灿烂,也更纯净真诚。「那颗明明就是我千辛万苦找来给我妈保养身体用的,你就吐出来吧?而且我也不愿意跟一个娘娘腔接吻,要是给我妈知道了我该怎麽办?」
「是你自己要喂的干老子屁事!」恶声恶气又咆哮,弗尔堤晶亮媲美烈火的红勾玉猫瞳也烧得醒目璀璨,「而且口口声声一直喊妈,你乾脆回去你妈的怀抱算了,乳臭未甘的狐狸猫!」
闻言,神秘的天使狐狸猫不怒反笑,饶是趣味又无辜地睐向他,「哎,难道你不爱你妈吗?」
中二破少年理直气壮又专横任性的身形一顿,说不出话来了。
显然的,这位超级中二破少年似乎忘记自己也是个严重妈宝而且具有深重恋母情结的末期病人。
「你这家伙──」弗尔堤漂亮胭脂味却贴着药膏片的面孔顿时狰狞,不料尚未痊癒的身子又让冷风吹得头痛欲呕,发痒还含着一丝丝腥甜的咽喉立即发出紧急危机狂咳不已。
「弗尔堤别激动、别激动,你要是死了我虽然会很开心,但相信你妈一定很伤心的。」
干!这家伙、这个他妈的混帐家伙老子一定要杀了他!最好把他的内脏也打碎喂狗──慢着!他怎麽知道他的名字?老子根本没有告诉过他啊!妈的、这个凭空出现的混帐到底是甚麽狗屁东西!
越想越火大,欲裂的头痛和晕眩也愈来愈严重,弗尔堤咬牙撑着沉重虚弱的身子,摇摇晃晃一步步从阳台退开,「你妈的──」
「我妈在我的世界很爱我,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他的世界?这混帐狐狸猫在说甚麽屁话?
精神猛然一晃,意识些微松懈的裂缝登时灌入大量的晕眩。弗尔堤一时间来不及遏止破身体尽丧的平衡,赤足就不慎拐到落地窗的钢槛,前进的轨道受到阻碍产生偏行的踉跄一来,病弱得有气无力的他立即往前一跌──
一股力道倏地抵住他瘀色肆虐的腹部,中二破少年不住龇牙吃痛的同时,带着惋惜又忧郁的悠扬男嗓感伤却霸道地溜入他的耳廓。
「欸……想到她很心疼你,我就忍不住想要把你杀了,可是想到她可能会很伤心,我就下不了手……虽然这个世界她也不认识我。」以手臂抵着某方面很像是情敌的中二少年,忧郁天使少年实在是很忧郁,觉得自己太善良了,天生作不来坏人。
「你这混帐……尽说些甚麽莫名奇妙的狗屁鬼话……」妈的……妈的!他现在就要杀了这只智障狐狸猫!一直她她她的,有够烦的!说得好像自己的马子被他拐走一样!干!他哪有甚麽鬼时间去泡别人的马子啊!!光是缇卡缇就已经够他忙了──
干!就说缇卡缇那个女人才不是他的马子!!他才不承认那个在上面压他的女人是马子!而且他们是亲姊弟,怎麽可能──
血气不安分四处乱窜,满满不想承认亲姊姊跟自己的关系。他牙根一咬,强硬伸手捉住狐狸猫的白衬衫领子,勉强撑起自己虚弱的身子,也不忘先前抓到的症结,「你……你这只狐狸猫……混帐到底是谁?」
听他咬牙切齿奋力挤出问句,通红如血又交织疲倦血丝的猫瞳在视野中特别醒目,狸猫似又犹高雅猫类的少年猛然发觉自己居然无法如以往隔岸观火,紫晶在瞬间闪逝抹无奈。
仅管对这个中二没有甚麽好感(就是没好感,这不需要解释),但也许是因为与她的特徵连接起来,更也许是那一点点的血缘……
「伊里,我叫伊里。」
唇角咧开灿烂又纯真如天使的微笑。少年忽地一使劲,将身体病弱的破少年推倒在弹簧床上,不待对方发火破口大骂,他无辜又神秘眨眨摇曳暖光的浅紫猫眸,「姓氏就无可奉告了──呵、别气,就算我报上姓氏你也找不到我的。」
「而且比起我是谁,不如想一下那个好几天没来叫嚣的大少爷到底为甚麽绑架你才是。」顿了顿,接收到某中二少年骇人的凶光,伊里展露天使般纯洁无邪又灿烂的笑颜,紫晶弯弯如月。
「哎呀、我忘了跟你说,这阵子我似乎听说那个大少爷正在筹备跟彭哥列的联姻,对像好像是叫苏菲丝的女人──嗯?你的脸色真难看,还可以吗?」
──干!这家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他又不是智障,当然知道这个不知打哪来的混帐狐狸猫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但是他却不明白这个人为甚麽知道缇卡缇的事情,明明不曾见过这只混蛋狐狸猫,而他显然对他的事情了若指掌……
可是偏偏──
本来就闷痛的胸口猛然又一痛,这阵子心情一直欠佳的弗尔堤面目顿时笼罩下恐怖近黑的乌云,他忍着头痛、撑着晕眩,通红又交织血丝的猫瞳瞪着米白少年。
「你说那个三八男要娶苏菲丝‧缇卡缇?」咬牙切齿得好像要把牙齿给咬断了。
对,比起眼前这个神秘兮兮的少年,他更在意──
略迷茫的视野里见到伊里笑得毫无杂质又纯洁,而且也听到他回答笑说当然听说苏菲丝是他的梦中天女一定得要娶回家。弗尔堤瞬间觉得咽喉冲上了股血气,下意识以手捂住口鼻,却敌不过一丝丝赤红在指尖缝隙中溢出怵惕恐怖的血痕。
他妈的!!缇卡缇那家伙居然……居然勾撘了那个三八孔雀男──!!!!
晕眩的脑袋轰隆隆的,孱弱的身躯隐隐发颤,不寻常的冰冷在四肢蔓延,血管里却烧燃起过於躁热的温度,烧得胸腔炙热,令心脏难受得要紧。明明痛苦得想死,他却禁不住笑了。
发自那阵阵绞痛扭曲内心深处的低笑。
「弗尔堤,你站得起来吗?」那双与自己相仿又不同的猫眸闪逝抹流光,漂亮犹如天使少年纯真地笑着,恍若是个纯粹感到愉快的单纯孩子。
「少罗嗦!老子当然站得起来,因为──」
吞下口腔中的腥血,中二破少年以手背狠狠擦过唇角的血渍,然後既灿烂又猖狂地扯开教人胆颤心惊的狞笑。
「老子要亲手折断那个诱拐缇卡缇的贱男人的脖子!」
×
从前从前,在一个萧瑟橘红的秋天里,有一个已经跟公主互订终身(?)的孱弱美丽王子被想要追求公主的哈密瓜孔雀魔王囚禁在三十层楼高的高塔里,日日夜夜都受到霸凌虐待不得还击。
但是,备感思念自己亲爱的公主,王子始终都拖着病体,在高塔上看着外头的美丽月亮,边哭边思念着那位在国家里等着他归来的公主。
啊啊、那头美丽的鬈发、那双夺去他声息的鲜红猫眸、绝艳美丽的面容还有身段都是这麽令王子想念,入梦都是公主在床上妖娆美丽温柔的身姿还有动听的呻吟……
幸好某一天,孱弱美丽的王子遇到了从天而降的天使,不但帮他处理了伤口,还神圣又悲悯众生地指责某个哈密瓜孔雀魔王是要来拆散王子跟公主的,要强娶公主成为他的山寨夫人。
孱弱美丽的王子娇身一震,又惊又怒的。身为人夫(?)表示完全不能忍,说甚麽,公主都是他的女人、他的老婆,怎麽能让那个胆大包天的哈密瓜孔雀魔王抢走了呢?於是王子悲痛地跪下来,对着天使请求他给他打败哈密瓜孔雀魔王的力量──
「干!听你在屁!!!!」
破少年气喘吁吁地在闲来无聊说故事的天使少年耳边怒吼,鲜红猫眸瞪得又圆又大又艳丽,活像要把少年的脖子给咬断一样。
「呵呵、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个量身打造的故事的说?」
天使少年笑得纯洁无垢,一点都不被耳边的咆哮给吓着,反而一派轻松俐落自楼梯扶手上一跃而下,安稳在杳无人烟得声响清晰的转角处落地,继续迈开套着刷白牛仔裤的修长双腿走下阶梯。
弗尔堤的眼皮一抽,惨白仍脱离不了娘味的脸蛋逐渐渲染怒色的殷红,手臂狠狠地勾住名同鸢尾少年的脖子,阴恻恻又咬牙切齿地威胁:「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嗯,我相信啊。」伊里依旧笑得纯真无邪,丝毫不受弗尔堤的恐吓影响,不过语气却在下一秒无不遗憾。「可惜,只要杀了我,你恐怕就得用爬的过去找那个孔雀大少爷了……唉、这样要抢回你亲爱的公主,也很没有面子哪,弗尔堤你说对吧?」
「……干!叫屁啊!赶快赶你的路!」
是的,饶是强大如中二破少年,也不得不愤愤咬牙收回杀人的手臂,忍辱负重吞下满腹炮火强大无坚不摧的脏话,乖乖继续趴在天使少年的背上,任他在一圈圈无人走动的逃生梯往下走。
没错,他,中二病末期病入膏肓得无可救药的弗尔堤,因为在第三十层走到二十七层时,体力不支倒下,一整个喘得似乎要吐血身亡似的──明明只下了三层楼而已。
这看在後头始终挂着天使美笑,来历神神秘秘又意外令中二少年眼熟的伊里眼底,实在有够好笑又可悲,最後只能贡献自己的背,把某个批哩啪啦怒骂咆哮各国语言经典秽语的虚弱王子背起来,继续前进打魔王的路途。
「哎、要是让你妈听到你这麽对待救命恩人,会失望吧。」伊里认真考虑着要不要松手任背上的中二滚下楼梯,但是……这样会不会让这个世界的她更疼爱关心他呢?欸……这种要杀又不能杀的感觉太差了,他果然被她给影响了,真是只能当好人的料啊。
说到打小到大就关爱爱护自己的亲亲妈咪,弗尔堤绝对自信又猖狂地扬起唇角,「哼、妈咪才不会对我失望的──你这只智障狐狸猫是不会明白妈咪对我的好,从小到大就只有妈咪对我温柔体贴嘘寒问暖,在我生病时更是寸寸不离得让那个老头子咬牙切齿哇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个就忍不住得意春风得咧开狰狞又阴险的笑容。弗尔堤打死都会永远记得那个老头子恨不得杀了自己却又碍於妈咪为儿子从家猫变成会抓人的野猫,而不敢动自己的表情。
中二破少年爽得无法自拔。当时才十岁就已经性格扭曲又叛逆,当着自家老子的面扑向妈咪的怀里蹭啊蹭的──就算事後被打得半死,他还是觉得那一瞬间的痛快真是爽得体无完肤。
「我妈现在还会陪我上下学──用走的喔,从小学到现在都还手牵手呢,这可让我爸每次见到都不愉快一回,偏偏他又碍於我妈在场不敢发作,吃鳖的模样真的很印象深刻。」谈到母亲的话题,背着他步步下走的伊里勾唇笑了笑,一整个天使天真单纯的幸福洋溢。
看起来就跟弗尔堤一样欠揍,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手牵手又怎样?我每次生病入睡不得安稳,妈咪都会抱着我一起窝在床上睡觉!」明明在同侪中,这种如同中学还会尿床的少年黑历史却被弗尔堤说得得意洋洋又理所当然,似乎以此为荣。
「一起睡又如何?只要我妈作恶梦睡得不好,我就会抛下一切去跟她谈心後一起睡的,只求让她安心。」说得自己跟牛郎一样,却被伊里说得很神圣伟大,彷佛这件事跟上教堂与主祷告一般。
「妈咪既美丽又温柔,娇弱又柔情得跟春风一样,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可惜却被那个老头子抢走了!要不是我晚出生,娶她的应该是我!」中二破少年咬牙切齿说出他一生最大最违背伦理的愿望了,还说他姊姊违背道德,自己似乎才是个中翘楚。
「我妈也很美,清彻如水澄净又像可爱的家猫,是我最喜欢的女人形象。要不是被我爸抢先一步占为己有,我妈应该值得更好的人,例如我这个体贴她的儿子。」天使美少年笑得真诚,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地说出违背上帝旨意又违逆社会伦理的逆言。
「每次看到那个死老头呛走妈咪,我就恨不得抓起花瓶往他身上砸!」鲜红猫眸都散着灼灼怒火,看样子少年真的很不爽自家老头。
「每次看到我爸那副春光明媚的模样,我就想用妈织的围巾勒死他。」紫晶猫眸含着隐隐的暗色,这名少年似乎也很不满自家爸爸。
「妈的!妈咪一定是那个死老头逼婚的!不然妈咪怎麽每次都被他追杀!那个死老头怎麽不赶快死一死!他妈的!」
「嘛,我认为我妈应该是被我爸绑架的,我实在不知道那种小人有甚麽好的呢?我也会帮忙家事,这没甚麽稀奇的,不是吗?」
「哼、老头也会煮还不是那种死大男人主义!那个老头根本就在压榨妈咪!」
「呵,你不也是吗?你听到盖洛家大少爷要迎娶苏菲丝,你就火得跟要去抓奸的男人一样,嫉妒的嘴脸很明显哪。」
「……妈的!我只不过不爽那个贱男人会是我姊夫而已!」弗尔堤一怒之下,惨白双颊殷红如霞,美得不可方物,就连身躯都隐约颤抖,犹如秋色萧瑟的枯黄落叶脆弱。
紫晶猫眸悠悠瞥了他,伊里不住噗嗤一笑,「噗、哈哈哈哈,弗尔堤,你太不适合说谎了,简直跟她一模一样,吃醋就直说吧?反正乱伦也不是甚麽可耻的事情──比起你的恋母癖来说。」
「你这他妈的狐狸蠢猫说甚麽屁话!你有种说你不恋母啊!干!」刚刚说得无不遗憾,这家伙最好不是恋母癖!干、他也不过是说女人就该跟妈咪一样、看不爽那个臭老头而已!哪来的恋母!吭!
「嗯,我不恋母。」
猫眸上纤长卷翘的眼睫眨了眨,伊里笑着,笑得单纯无辜中又带了几许狡黠的俏皮──压根就像个玩性甚重令人头痛却又不忍苛责的小孩子。「我只不过把我未来的另一半标准设成跟我妈一样而已,不像你注定被苏菲丝公主压倒,毫无选择。」
弗尔堤的猫眸不住圆睁,一丝丝若有似无的杀气逐步在眸底中发艳,无血色的唇瓣一字一字咬牙挤出阴狠。「……你这家伙怎麽知道?最好给老子从实招来,不然我绝对会杀了你!」
终於来到第十层楼,伊里心情甚好笑弯了紫晶光亮的猫眸,似乎对弗尔堤的话感到好笑,好笑到一点点剔透的坠花都在上勾的眼角绽现。
「啊啊,就说你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唷。」
一抹神秘在伊里上扬的唇角悄然流露。正如小窗外那一步步正要自高处坠落的红叶般,在霎那间,彻底粉身碎骨鲜血四溅的绚烂。
「你跟她很像啊,太容易看穿了,所以我才会帮你。」
×
很不爽。
很想用愤怒之火把所有的东西全部轰掉,虽然这样会让首领的很难做人,母亲知道了应该会很无奈吧?
苏菲丝孤身淡然伫立在盖洛家族大本部的门外。一身正式黑套装,就犹如在地铁行走,以不疾不徐穿梭在人阵中的美艳非凡的OL──如果她身边不是一圈全都是被撂倒在地口吐白沫四肢不停抽搐的屍体(?)的话。
可是,她就是不开心。
居然有人囚禁那个不成材的笨蛋弟弟──尽管争夺母亲的竞争少了,但是那个笨蛋是归她管的,也只能是她的东西。
结果,那个自称应该是哈密瓜的水果,竟敢跟她抢?
一抹清清淡淡的血味在唇角漾开绝色,苏菲丝缓缓伸出纤美白皙的右手,微微发热亮眼的橘光开始急速汇聚成一颗圆润散发灼热的火光。
这位有嫌疑发展办公室恋爱(?)的美丽强大又霸气的公主似乎完全忘记哈密瓜孔雀绑架的用意是要威胁自己嫁给他,而不是玩甚麽横刀夺爱把中二破少年囚禁在高塔,进行一段折磨与虐待的扭曲禁忌之爱(何况双方都是性向正常的男人)。
不过,怒在上头且霸气尽显的剽悍来救心爱(?)王子的公主根本没想这麽多。
因为──
她已经将与生俱来的愤怒之火对着还不知大祸临头的建筑物大门给轰掉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