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与LastNight,GoodNight为连贯
§、正确CP:X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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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永远只会是他的。
就算是准备要销毁的棋子,也是一样。
白皙漂亮的面容尽是骇人艳红,细长眼睑下藏不住一片清冷紫晶。
他低睐着脚下炼狱般的铁锈及屍块的碎裂,唇瓣勾扬优雅的弧度,眼角下鲜紫三爪弯起无情锐利的狰狞,左胸下扭曲病态的心脏无法克制荡漾愉悦的涟漪。
啊啊、牢笼里的可怜儿倘若见到会是怎样的奇景呢?
不以为意攫起渲染乾涸暗红的穗发,剔透妖媚徒留漠然的紫琉璃瞅着眼前逐渐遗失温度的棋子。面容不复如初阳的温煦可人,浅蜜不兴半点波光,仅有血泪的脏污、狼狈肆虐,身上繁华绚丽犹夏末牡丹凄凉凋零。
咽喉隐隐溢出轻笑,在一片晦暗交错鲜红的屍横遍野中显得诡谲骇然。
好久、好久没见到她痛哭惹人怜爱的模样了。
接过部属递来的匕首,他噙笑狠戾落下冰冷的横光。大量鲜艳的滚烫倏地如雾喷洒四溅在身躯、颜面,刺鼻腥味缓缓顺着弧度蜿蜒,最终无助滴落在倒在地上的纤弱身躯,濡入残夏破碎的华美衣饰。
提起手上轻盈许多的重量,流转漠然冷光的剔透紫直直望向黯淡半阖的浅蜜,他毫不在意舔去唇边朵朵红花,舌尖蔓延腥甜,随即扩散整个胸腔。
那凋花似的凄美、玻璃似的泪光,会再见到吗?
会再见到被他亲手抹杀的珠泪吗?
好期待、非常的。
患病狰狞的心尖又不自觉疯狂大笑。他略扬起滴落血渍的下颚,丝丝沾染艳红的雪白拂搔洒上寒栗殷红的漂亮俊容,异常妖美的狭眸弯起月牙,凉薄唇瓣徐徐掀起。
「呐、你会再一次流泪吗?」
──为亲爱的你,献上笹川京子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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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第一个拥有也是最後一个利用的棋子。
是个很可爱、很细致、很想让人禁锁牢笼、摧毁殆尽的娃娃。
在他杀了所有竞争者脱颖而出成为王,准备打算掌控世界时找到的。
她小小的身躯畏缩在阴冷湿气颇重还飘散霉味的角落,米白鬈发湿润沉重压在纤弱的肩头,彷佛遭绝望的世界所遗弃、忘却。不过,晶莹绚丽诡谲的金绿猫眸却在其中闪耀着泪光与若有似无的希望、期待。
纯然的、不带任何丑陋瑕疵,宛如晶莹剔透的玻璃天使、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既脆弱又纯洁,也意外的……
刺眼。
阴狠嗜血的野兽咧出森冷利牙,褪不去温热腥红溅上的渴望虎视眈眈盯着。
胸腔酝酿破茧的偏激想要将她狠狠摔破,任剔透的破碎苍凉散落满地;想要将人体内流动的鲜血生生淋在她身上,将雪白无暇渲染毁坏的鲜红……
一定很美吧?
将完美的天使捧上湛蓝天空,为她献上所有甜美、温暖、宠爱,让她愉悦朝着他漾开美丽笑靥之後……
──推落无底深渊。
然後,用鲜血淋沫她雪白羽翼,再狠狠地剪去染血双翅,将她关在牢笼里,日夜折磨着她无垢的天性、泯灭她甜美的笑靥,让金绿上的水雾不停破碎,在牢笼中落下悔恨痛苦。
想要毁坏她的无瑕,想要腐朽她的无垢。
非常得想要见到完美的龟裂啊……
歛去冰冷,他扬起飞扬灿烂的笑,信步走向晦暗森冷的角落。不忌讳身上的乾净抹上臭烂的霉味,不理会身後部下的错愕,溅起轻微波澜的妖冶琉璃紫直直勾向困惑纯洁不知灾难正对她咧笑的天使。
他蹲在她面前,伸出白净修长的指尖撩去污秽的发丝,轻轻捧起她就算脏污却遮掩不住细致甜美的面容,怜爱地滑抹去沾染眼睫的泪珠。
跟我走吧,MyDear。
深深望着她晃荡不安的金绿,他笑弯了紫眸,三爪刺青亦褪去鲜血的冷厉。
他知道的唷。
她一定会握上他的,因为她眼底有将会带来毁灭的可悲希望与期待。
心底喜爱吞噬纯洁、完美的凶兽昂首咆哮,渴望疯狂撞着紧锁的门牢,好似想要破闸直接撕裂无暇女孩,咬碎她身躯每一寸、每一处的细嫩,任鲜血四溢洒落满地……
「不、不能……爸爸说要小露在这里等他……要等他……」
久久未进水的细嫩有些嘎哑,竟不掩蓬松的软腻。她没有回避他的注视,仅启开乾裂的小嘴飘忽地低喃,眼眶打滚的剔透泪水珠珠落下,竟意外烫伤了他的指尖。
要等他,等他回来接……
她破碎声声,一遍遍虚弱呓语。
清痕像是被触动,止也止不住蜿蜒、滴落,在修长指尖上烧出一点一点的烫伤。心弦霎那间痉挛令他讶然微睁狭眸,凝着那一滴滴滚落炙热的泪珠。
他怎麽了?
他有点明白也有点不明白。不过他相当清楚,痉挛中里的疯狂是他所熟稔的,就像扇动竞争者相残,然後自己在持着刀将他们一并杀害,冷睇着他们畏缩恐惧,缓缓割下他们的头颅获得胜利相仿。
或许、他可以很轻松利用某些一一毁坏。
毕竟,这是如此惹人怜的泪水啊……
卷起她的发丝,他低声哄诱许久,允诺替她寻找父亲,才成功将她带上马车离开。
──不过,是死的。
冷冷仰望着混浊乌色蕴藏隐隐的闷雷,他笑了。
就用那个男人的头颅,为亲爱你的洒下第一次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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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快地跳下马车,他回到已经人满为患的戏场。
满身鲜血的,捧着雕美的金属盒子利用夜色慢条斯里遁入内部没多久,待命许久的绿发男人不慌不忙地上前,恭敬地弯下腰。
「白兰大人,这次将为贵宾们奉上『野兽』,敢问登台小丑白兰大人属意谁?」面对满身沐浴铁锈血色的大人,绿发男人波澜不兴笑得温煦等待着,艳丽诡异的绿彩在眼尾绽放。
「啊啊、今天真是个不错的日子呢。」紫罗兰凉凉一瞟外头交杂野兽嘴脸的病态贵族,唇角勾翘得意外愉快,也阴冷得教人恐惧。
「就让三浦春上吧,记得将小露带出来观赏她的好友被野兽撕裂的样子。」
呐呐、亲爱的你会哭吗?
会再一次心痛得流泪吧?
轻轻笑了声,他走入自己的屋内将装有笹川京子头颅的盒子放置在旁,随後走入早有人准备好的浴池洗净盈满罪恶的鲜血。
剔透的清水洗净脏污,带着乾涸血块与污色晃荡在地面。他一次次洗净,却一点都不在意浓郁不散的腥味仍徘徊在身上。
毕竟,他早就习惯了,一直习惯黑暗鲜血的交错,习惯屍臭与铁锈的味道。在他从小与众多差不多岁数的小孩进行生存死亡的竞争,扼杀心底的人性,狡诈不择手段铲除一切敌人──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
疯了吧,他。
已经,无药可救了。
伸出掌心,乾净白皙得完美,却也沾满骇人的鲜血和无情。
他永远都记得他折断她的羽翼,将她囚禁在牢笼里的模样。那血斑斑、一碰即碎的脆弱,泫然欲泣却又说不出任何话的凄美,如同罂粟病态地深深植入心底,她的血、她的哽咽、她的泪水……
本来该是这样的,永远的囚禁、永远的低泣,永远受到痛苦梦魇的折磨,在他眼前永远进行完美的凋零,却没料到把她作为棋子送去瓦利亚时,一切都变了。
受到鲜血的侵蚀,被绝望折磨的她开始恢复本来被他摧毁的光采,很隐晦很不明显,他却能清楚感觉到不该存在的东西在她千疮百孔的心底滋长。
──爱。
某种不平衡的心理作祟,本来获得满足的凶兽再次龇牙咧嘴,嘶吼烧燃的怒火伴随激起更残酷、更扭曲的欲望犹病毒蔓延全身,啃食着血液里的细胞,沸腾起无情的阴鸷。
怎麽可以?属於被他硬生生折断羽翼的她怎麽可以爱上那个男人、那个XANXUS?本来该坠落在忧郁中的天使怎能妄想恢复双翅飞去那个XANXUS怀里呢?
别怪他,亲爱的。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身为他的棋子、他的东西、他最爱的天使娃娃,不该奢望恢复双翼,不该滋生对於外人的情感、不该不该不该不该,绝对不该的。
亲爱的你应该只能像以前一样对着他笑或像现在一样对着他哭,不能对外人、对那个XANXUS表现出这些唷。
掌声激烈响彻,丑陋贵族们的野兽咆哮与喜悦放肆得宣扬。深知时间差不多的他踏出浴池擦净身躯、发丝後,穿戴上与自己存在完全相斥的雪白衣装,漂亮的面容仍在笑,却冷得似冽雪。
套上墨黑长靴,他重新拿起腥味浓厚的金属盒子,缓缓朝着小丑上演死亡舞台的入口漫不经心地漫步着。
所以,他啊、决定再一次用满满的鲜血扼杀亲爱的你那满腔不该存在的爱。
──不择手段也要摧毁殆尽,将刀子捅进噗通噗通的心脏,涌出汩汩的红艳。
紫眸弯起明媚的弧度,他见到条条粗黑的铁杆内那抹如残花凋零的纤影。身上繁杂华丽的衣物与牢笼形成强烈对比,蓬松的米白鬈发委靡散落,纤瘦的双臂曲起无助的弯度,略为透明的小手紧紧握着冰冷的栏杆,隐约能见到蜿蜒的青紫突出。
是痛苦呢,他那可爱的小露也只有在这时候会如此,因为眼睁睁看着朋友活生生被群野兽撕裂、折磨死,无能为力的嘲讽、忧郁带来的压力。
悠闲的步伐停伫,他拿起钥匙打开牢笼,旋後迈开腿走向隐隐颤抖的她,「满意吗?三浦春最後的笑容。」嘴角勾扬的完美弧度在此刻是多麽冷漠、残忍。
娇躯猛地紧绷,她颤抖着凋花的凄美侧过脸。金绿猫眸里打转迷蒙得我见犹怜的滚烫雾水,面容不减甜美却多添了病态的惨白,泛红的巧鼻反映着酸楚绞痛的内心,残留齿痕的唇瓣隐约晕着醒目的血花。
她是如此怜人脆弱,就算推入深渊里,只是还不够,根本不够。他要的是将她心底对那个男人的爱用任何方法、任何痛苦枯萎那朵不该萌芽的爱恋,将此狠狠从她疼痛扭曲变形的心脏上血淋淋地拔除……
看着她咽喉隐隐艰困地滚动,纤白的颈子布满着刺目的粉红,剔透的紫光骤然蒙上深晦,他冷冷地掀起唇笑了笑,「过来,给你看样东西。」
她垂下首沉默,长长鬈发遮掩住她过度惨白交织痛楚挣扎的甜美,不过片刻绝望似蛇缠绕疲惫的她犹如个破碎洋娃娃藉着栏杆缓缓由跪姿站起,吃力踏出每一步即将落入地狱的雪足来到他面前,静止。
「抬起头。」
双手旁徨不安也有点不自然地覆上小腹,她仍不敌命令抬起头,被迫望着曾经这麽疼爱自己也曾经推落自己如雪的漂亮男人,哽涩许久的咽喉想要发出声音时,却在推力产生的瞬间嘎然遏止。
他腾出手扣住她的後脑推向自己,登时攫住连话都没得脱口的唇,舌尖贪婪地舔去她唇瓣上蕴含芬芳的鲜红香甜,不在意她的僵硬囓咬着,尽一切掠夺她、侵蚀她,更有烧燃熊熊烈焰的不快抹灭不该存在的味道。
尽情粗暴抢夺她的吐息,毫不留情压榨她肺叶内的养分,直到她痛苦闷哼才停下肆虐,转为虚幻不清的轻柔舔吮着已红润的唇,余光却不经意瞥见她紧捉小腹上衣料的双手。
冰冷扭曲早就药石罔效腐坏的心脏,滋生某种破坏的疯狂念头愈来愈灼热。他很清楚,那是慾望催生的罪孽,层层堆叠腥臭的慾望似疯似颠的,双手捧起洗也洗不尽的艳美鲜血,轻轻呢喃着想要。
想要甚麽?
退开身子他满意她震惊瞅着双方相濡出的淫媚,也相当任性感到病态愉悦──破坏一切关系的快感。或许还可以直接将她压制在地,销抹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迹,然後看着她屈辱欲泣被迫接纳他,将那朵该死的恋花发黑枯萎……
说他如果这麽想要为何还要作为棋子送给那个XANXUS呢?
呐、重点错了唷。是因为啊……她对XANXUS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所以他才感到怏怏不快,想要破坏侮辱她心中的爱恋,然後撕裂她的心脏把爱恋给彻底绞碎,细碎不留。
她的感情不该存於那个男人身上的,她应该只能属於他的。她的喜怒哀乐、爱恨痴嗔各种思绪都得是为他而起、为他而灭,不该对那个男人的感觉,就算那个男人在她身上烙印,也不该。
Dear、不该这样的。
要恨也是要恨他,要爱也只能爱他,不应该把这爱分让予那个男人啊。
对,爱。
爱跟恨是一体两面,怎麽能将另外一半让给那个XANXUS呢?
他不允,绝对不允许的。
无视她晃荡恐惧黯淡的猫眸,修长指尖亲昵地勾卷一绺发丝,细细软软得犹如她给人的感觉,如此破碎又柔弱。他舔去菱唇旁的银丝,凉凉睥睨她虚浮随时都可能无力跌倒的身躯後,将金属盒子展开在她的视野里。
扭曲的痛楚在她眸底挣扎哭泣,眼睑纤长衔着惊恐微微颤抖,他清晰听见她楚楚哀怜含着颤栗低喊:「白、白兰不……不要……求你不要这样……」
饶富趣味扬眉,紫罗兰滢滢剔透,他心情甚好笑着,「不要哪样?又不是甚麽恐怖的东西,只是份我送你的礼物而已,不收吗?」
她欲言又止,最终艰困呐呐吐出了句不是,在他眼神的示意下,默默伸出纤弱久无经历日光略显透明的双手颤巍巍地掀起他手上的盒子……
满意地直瞅着她瞬间褪白的娇容,他亲昵又冷凉地在她微颤的唇上妖魅低笑。
他知道,她依然会吞忍苦涩的泪水,将所有的痛苦翻搅尖酸的胃袋、拧紧扭曲的心脏,孤伶的、无助的依循小时候蹲在墙角独自隐忍折磨。
不会哭的,她不会在他面前流泪,自从他说了不该哭泣的话之後。
於是、他又将一次的鲜血洒在她的头顶上,任混浊涸红玷污丝丝蓬松米白鬈发,为甜美抹上诡艳的胭脂,濡湿整个皎白的娇躯。
「喜欢吗?今天的一切。」
笹川京子的头颅、三浦春的屍首。
Dear,那朵碍眼丑陋的畸形恋花,就让他用腐臭乾涸的血色凌迟它,然後……
──狠狠的,连同根部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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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方的火苗荧荧一晃一晃跳动红莲怒放前的舞蹈,一圈一圈随着若有似无的气流跃着。静静凝着满身狼狈淋上呛涩油味的纤弱身影,凄凉虚幻得彷佛随时都会在他不留情时殒落消逝。
他知道她钻牛角尖的性格,所以故意让她去告别,尽管心底沸腾的不快深深地刨刮心脏,一落一举喷溅腐朽的涸血、病态的碎肉。
只是事情总是出乎他的意料。她没有他想像中的还要更加憔悴、绝望,反而平静得了无遗憾,静静地迎接死亡殆尽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及肚子里的生命。
对,他知道的,也一直都知道那腹内的生命是谁的。
想要杀死那个阻碍他的存在、想要断绝她和XANXUS的连结、想要彻底拥有她的情感,让她成为为他生存为他哭、为他笑的囚鸟。
远远望着她嘴角弯起许久没见到的甜美,饱含各种复杂的凄美拉起混着青草雨味的裙摆,向底下那群野兽鞠躬。
很美,美得几乎刺瞎了他的眼。
他晓得那抹笑根本不是为他漾开的,自从扯断她的羽翼後再也没有见过。
过分艳丽华美的红莲烧燃整片视野。
软腻藏掩不住痛苦的尖叫贯彻耳畔。
毫无动摇的剔透紫罗兰展露恶魔般的疯狂,他不疾不徐踏上阶梯,对着欢声雷动的贵族们骄阳般灿烂莞尔,「谢谢一直以来的捧场……」
森冷逐渐冰凝灿烂,皮笑肉不笑的诡谲如同窗外已遭乌黑笼罩,降下无声的死寂,薄凉无情的唇轻启:
「愚蠢的野兽们。」
话落,一点喘息时间都不留片刻的驻足,轰然滚着黑边火红的炸裂自台下迸开,疯了似地吞噬此起彼落凄厉的哀号哭叫声,脂肪燃烧的屍臭在熊熊烈焰代替鲜血四散蔓延。
没有资格的,他们那些低俗野兽是没有观看她的资格,他们的存在简直是玷污她凄凉绝美的身影。
说他就不该开放给他们近来吗?
啊啊、忘了说。
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唷。
毕竟利用完的东西根本不必要再存在了,因为他们病态扭曲的心灵他才能利用此慢慢不费吹灰之力并吞其他的势力、削弱曾经的强大。
只是,前面说的也不完全错,他是真的不想让他们看到她最後的身影──就算是XANXUS也没有资格或办法看到最後一面。
满意地望着火舌嚼碎眼前所有的人事物,他不住愉悦轻笑。
就算她爱着XANXUS又如何?
最後、最後看着她的还是他啊!
旋身,无视烈焰不分敌我迅速啃食成为一片比血红还要骄傲强大的火海,他瞥向早就以水浇死红莲的部属,一抹妖邪与身後交织的屍臭烈火相形诡谲。「应该烧了差不多了,让铃兰来灭火还有将消息放出去,说这里包括贵宾、小丑全都遭爆炸身亡。」
「是,白兰大人。」
缓缓步向近乎焦黑看不清楚是谁的身躯,他蹲下身子深深低凝着,指尖微颤轻柔眷恋游移着她模糊的颜面,辉映火光的清冷琉璃紫溢满魔似的疯狂,唇角勾勒惑媚得炫目的弧度。
鲜紫的三爪勾弯恶魔的狰狞弧度,他眯起狂乱魔性的妖美狭眸,「小露、MyDear,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让你就这麽简单结束的唷,我说过我会将那朵爱恋彻底抹灭的……」低魅蛊惑的声嗓轻得悚然,背脊的对等两处滚烫撕裂肌肉,褪出犹如天使洁白纯净,却盈满鲜血铁锈的羽翼。
「亲爱的,你的爱恨痴嗔只能是我的,恨我,那得要爱我啊。」
展翅,柔和纯白的光采包覆全部。
焦黑恍如受到时光倒流而一块块褪去,甜美娇颜陷入沉睡般宁静,白皙纤细的身躯没有保留赤裸地再一次重归在眼前。
米白鬈发散她的身上与地面,他执起她纤细透白的小手,着迷地落下轻轻点水般的蝶吻後,视野清晰地瞧见她卷翘的眼睑微微轻颤,晶莹诡美的金绿犹如洗净一切身上背负的罪恶,毫无杂质的无瑕及涉世未深的迷惘困惑一一展现。
唇瓣无害地漾开明媚灿烂的笑靥,就连尖锐狰狞的三爪刺青皆柔和许多,他轻柔如羽抚上她没甚麽血色的面颊,柔声隐去一切的疯狂魔性与妖般的蛊惑。
「Goodmorning,MyDear.」
爱着他,MyDear……
只能爱着他,爱着白兰‧杰索。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