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翔恩和方正良凭着怡吟看诊的病例资料来到怡吟检查的医院,方正良不敢进医院,他深怕他无法面对姐姐的病情结果,独留在车内。而吕翔恩低调的与怡吟的主治医师陈永明见面,询问了怡吟的病况。
当陈永明医师调阅了怡吟的脑部X光照片摊在桌上,一一讲解怡吟的病况给吕翔恩听,吕翔恩怔怔地看着怡吟的X光脑部照片,他看的傻了,无法相信怡吟确实得了『阿兹海默症』,吕翔恩无法接受,他颤抖的询问陈永明医师:
『医生,你们真的确定没有误诊?』
陈永明医师语重心长的说:
『吕先生,如果你们想要再做更明确的检查,我可以帮你们安排别间医院让方小姐在做更明确的检查!』
『可是……这怎麽可能?怡吟还那麽年轻啊……她後面还有很长远的人生要走……真的没有办法接受……』吕翔恩还是无法接受。
『吕先生,我非常同情方小姐的状况,但这病况相当罕见,年龄层降低,也许二十岁的大学生可能也会发生此病状……』陈永明医师推了推眼镜,他也分晰病人年龄层下降不无可能。
吕翔恩听完陈永明医师的分晰病情,他的心都凉了,他不知道该怎麽去面对母亲卢静桂,告诉母亲怡吟的病情,他的心凝重好凝重。
吕翔恩出了医院,回到停车场停车的地方,他把怡吟的病情告诉了方正良,只见方正良哽咽着咬着双唇,泪颊两行哭泣着,方正良不能接受自己的亲姐姐方怡吟得『阿兹海默症』,一向疼爱疼惜他的姐姐怡吟,上天怎能开这样的玩笑?怎能?怎能??他爆发哭泣搥着胸,呐喊的哭喊:
『姐姐……姐姐……老天爷!祢这玩笑也开的太大了吧……』
吕翔恩坐在驾驶座,他昂着头,眼眶泛红,从小到大最疼爱的妹妹得到失智症病况,真的让人很难接受。
俩兄弟在车内将心情平静了许久,方正良看着前方,脸颊上的泪痕还未乾,他开口问吕翔恩:
『哥,我们该怎麽办?也要当作不知道吗?』
吕翔恩心情相当凌乱,他说:
『我们……先不要告诉你姐,也不要告诉姨妈……後面的事,我们看事情要怎麽来处理吧!』
『如果姐姐一直都不讲呢?哥……我真的好害怕失去姐姐……我真的好害怕……』方正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深怕失去姐姐怡吟。
吕翔恩没有说话,他拍拍方正良的肩,安慰着正良。
方怡吟午休时间与公司的助理妮娜还有其他部门的同仁佩琪和宜婷在公司附近的日式拉面店,四个女性开心的吃午餐,同事佩琪吃着叉烧拉面,她说:
『欸!你们知道吗?听说老总要邀请我们全体员工去垦丁员工旅游耶……』
『真的吗?』妮娜吃着亲子丼饭,诧异的问。
『是啊!我还是从阿月姐那边得知消息的!』佩琪点头说。
『那老总会不会招待我们去住夏都啊?』宜婷吃着月见鸡肉丼饭,吃了一口,问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最好不过了,夏都超级难订的!』妮娜说。
『夏都每年都那麽多老外来度假,空房率真的超少,要预约至少要半年就要先订房……』宜婷耸耸肩说道。
『可我觉得凯撒也不错,如果住凯撒,那一住进去,你就会发觉到你身处就像在泰国苏梅岛一样,根本就是度假天堂嘛!』佩琪也推荐另一间有名饭店,她说的让在座的女性同事心动。
『真假的?凯撒很有名耶!那我们根本住不进去啦!啊唷!这麽好的饭店还不见得能排到我们呢……』妮娜听了,脸上满是羡慕。
『那有没有别间可以推荐的啊?』宜婷问。
『听说南湾也是不错的选择。』妮娜托着下巴,说。
『南湾好像有点太远,我倒是觉得福华也挺不错的啊!』宜婷回答。
佩琪喝了一口汤,她的目光瞧见方怡吟托着脸颊,两眼望着汤碗里的玉子拉面在出神着,佩琪关切的问:
『总监,你怎麽了?胃口不好吗?』
妮娜和宜婷在困惑地看着怡吟,坐在怡吟旁边的宜婷问:
『总监,你还好吗?』
宜婷的声音将怡吟拉回了思绪,她回过神看着同事们,直到妮娜笑着说:
『总监可能在烦恼我们要逼她请客……正在烦恼钱带不够吧……』
方怡吟听了。她笑着回应:
『没有啦!小妮别瞎猜!』
『总监,如果超出预算,我们大家会帮忙出的!』妮娜说。
『如果住夏都也好,凯撒也好!要排除万难住最好的饭店度假!』方怡吟举起桌上的柳丁汁啜了一口。
妮娜听了,得意笑嘻嘻的对佩琪和宜婷说:
『你们看!我对总监的了解,她向来大方的,这就表示这顿饭我们总监要请客啦!』
方怡吟转头对身旁的宜婷说:
『先向阿月姐打听看看老总那边的消息,一旦确认,我们马上订夏都或凯撒!』
妮娜听了大开心,欢呼:
『YA!总监你最棒了!』
方怡吟举起她桌上的柳丁汁,向妮娜她们庆祝:
『来!祝我们大家能够顺利的去垦丁度假去!』
在座的同事举起了饮料杯,以乾杯来结束这场午餐聚会。
晚上,夜里的虫鸣声在唧唧的叫,吕翔恩在他的房里靠着床沿发呆,想到白天和正良去了一趟怡吟的看诊医院,从怡吟的主治医师陈永明口中证实怡吟罹患『阿兹海默症』,他苦恼着接下来该什麽样来帮助怡吟,又深怕母亲卢静桂无法接受怡吟得病的消息。
一个敲门声把吕翔恩拉回了思绪,吕翔恩见到母亲卢静桂端着切好的苹果进来,卢静桂将水果放置小桌凳上,卢静桂看着儿子吕翔恩眉头深锁,似乎好像有什麽心事似的,她关心的问:
『儿子啊!你有什麽心事吗?怎麽看你回来到现在,闷闷不乐的?』
吕翔恩打起了精神,他转移话题问母亲卢静桂:
『妈,爸爸知道怡吟拿礼卷孝敬您们的事?』
『你爸他这人不会把高兴挂在脸上的,我跟他相处快三十几年的夫妻了,他的喜怒哀乐我都知道,其实你爸没说话就代表他心里是高兴的,只是他比较不会表现出来。』卢静桂说,用水果叉插了一块苹果递给吕翔恩。
吕翔恩从母亲卢静桂手中接过了苹果,吃了一口。
这时,吕翔恩的书桌上手机响了,卢静桂起身将书桌上的手机递给吕翔恩,吕翔恩看了来电显示人,是郑家乐打来的电话,吕翔恩侧过头接听了电话:
『喂!』
电话那方的郑家乐讲了几句,吕翔恩回应郑家乐的话:
『好!那你在我家巷口等我!』
结束了通话,吕翔恩对卢静桂说:
『妈!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谁打来的啊?都回到家了你还要出去?』卢静桂听了疑问。
吕翔恩随手抓了件运动外套,下楼出门去。
走到巷口,郑家乐的汽车停在路口旁,一人无语站在车旁。吕翔恩走到郑家乐面前,郑家乐诚挚的说:
『翔恩,抱歉这麽晚把你叫出来,有些事我想跟你谈清楚关於怡吟的事,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跟你们见面了!再过一周我就要跟旭燕结婚,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不管怎麽样,这会是我最後一次不打扰怡吟了!』
『好吧!』吕翔恩回答。『我们去外面喝一杯!』
他们坐上了车子,郑家乐发动了车子,车子掉头转往市区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