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彦没有忘记他的本份——A设定他一开始便暗恋莫雪,但又不能让莫雪知道——便搭着莫雪的肩(以一种朋友的方式),说:「我今天迟到,来不及吃东西,饿了。」
「你次次都是这样……」莫雪从抽屉拿出一个餐盒,说:「诺,早餐。」在他交餐盒给洪彦时,莫雪轻说:「闹了这麽久才肯走回正轨。但你刚才应对我说更多,表现得更废柴,而我则应板着脸教训你一轮才给你吃早餐。你知道,这篇小说不是长篇,一个章节大概才四五千字,我们的青梅竹马关系用几十字便要交代出来。」
说着,莫雪收回餐盒,平静地说:「你再说一次。」
「哦。」洪彦也没什麽不满,他在这类型混了不少时日,之前又要莫雪在其他小说合作过几次,知道对方的内在有种精益求精的性格,对事不对人,只为做好一个角色。於是洪彦「涎着脸,手臂虚勒着莫雪的脖子」,说:「『阿雪,我昨晚失眠,今天才迟了起床。你看在我跟你从六岁识到十六岁的份上,赏赐我一点食物吧——我可不想饿着肚皮上课,等会儿又是体育课,』我这角色是个运动健将,不得不在运动场上大放异彩的。我饿得一点力气都……」
「『别烦了,吃吧,』」莫雪「将一个餐盒压上洪彦『狗腿的』脸,嘲讽」说:「『什麽失眠?我看你是看A片看到深夜。识你十年,还能摸不清你的性情吗?』」
洪彦开始吃起来,说:「这种展开真无聊。由头到尾就这样吗?反正是你知道我对你有那啥感情,然後你疏远我,又妒忌我搭上另一人,之後再那啥了我,一路H到见到<全文完>三字为止。」
「无聊也没办法。在《前楔子》我就讲过,写这文的A只是一个少女,看的书不多,性经验更是零。文戏就大概是这水平了,到了之後H的章节,你多少要受点苦了,看A写文时会否忽发奇想,把什麽怪东西塞去你下面的洞里。」莫雪翻开教科书。
洪彦不是没有进入过小白式的小说,对於不同风格的H戏算是习惯。他也学莫雪拿出课本,莫雪瞪着他说:「你这种角色怎可能记得带教科书!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混了!」
洪彦大吃一惊——他有种特性,演起小白耽美文的角色就特别没劲,因此很多细节都没有做好。他看了看刚才警告过他的同学甲,对方正埋首看课本、认真听书,心里也怕会惹得A不高兴,便着自己从这一句开始要小心一点,不能再做太多不符本文角色的行为。
於是他又「高叫」:「『哎也!老师,我忘了带课本!』」
情节上全班立即哄堂大笑——尽管没带课本这事很平常,实质上没什麽可笑,但这是A脑海构思的片段,大家不笑不行,还必须笑得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