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退路遭堵,情势凶险,御昂非冷着眼护在小远身前,蓝眸凌厉的瞪视着周遭士兵。那些士兵见这不寻常的蓝眸已是动摇,又被这麽一瞪,不自觉的微微後缩。
「昂非。」澄远笑着拍拍他肩。「咱也没事,无妨去他家的牢里作作客。」他显然意有所指,御昂非虽不知小远想干什麽,但仍听从的站至一旁,保持警戒。
「你们带路吧。」他手势一请说道,队长虽有疑,但仍无法不慑於他俩并肩而立的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数人沿途小心戒护,严防脱逃,可他们似乎没有逃跑的意思,因此顺利的将两人押入大牢。
邢部大牢里,与白国相关的囚犯早已人满为患,他俩一进来就引起其他人注意,尤其是御昂非的蓝眸,连狱卒都以一种看怪物般的眼神看他。
「还蛮宽敞的嘛。」稻草整整,他伸个懒腰,随地一躺,一副随遇而安的态度。御昂非见状,什麽也没抱怨,就在小远旁边坐下,微笑的看着伊人。两人的境遇好像在度假而不是坐牢一般。
「昂非。」
「怎麽?」
「没枕头不习惯,大腿借我。」司某人任性的要求。
「嗯。」御某人很没原则的什麽都答应。
於是乎,当刑部官员听到消息前来讯问时,就看到如下景象:
一俊秀清丽的男子懒洋洋的躺在妖瞳男人的大腿上,半眯着眼,嘴角饰着舒服享受的微笑,邪魅不可言,而身形较壮的棕发男人卷曲着手下柔亮的黑丝把玩,青目含情脉脉的纠缠在男子身上,不时的抚触其剔透雪白的肌肤。
大牢阴森腐朽的血腥威吓感被这样一搞,倒像是玫瑰花瓣随风挥洒的绮丽气氛,刑部官员当场火冒三丈就要发作,又想起陛下的交代只好隐忍了下来,可脸上仍青筋暴露,好不精彩。
「御昂非,你是白国的罪人,依照沙白协议,应当被遣返回国,交由白国君王处置,但你隐面化名辅佐雷初王子的办事手腕,陛下都知情且十分欣赏,只要你愿效忠於陛下,陛下可保你安全无虞,且赐官三品,华服车裘,绝不亏待,你的回答是什麽!?」
没想到这男子就是雷初的首席谋士,陛下若不揭露,他们哪想的到,他以辅佐雷初王子而声名大噪,终日纱罩蒙面,神秘至极,其智谋、功略在沙巴也是赫赫人物,陛下早想延揽入朝,却苦无机会,派出多次密探,终於探得其真名为御昂非,蒙面之因乃是他有一双异於常人的瞳色。
这厢,御昂非还未回答,司澄远便缓缓说道:「想请贤人,劳动尊驾应该比较诚意吧,回去告诉沙巴国王,要说什麽,亲自来谈。」语毕,一根稻草疾射而出,直直插进那官员头顶上的乌纱帽,如同钢针一般,入木三分,吓得他到嘴的大胆两字硬生生吞回肚里,狼狈而逃。
待人走离,御昂非忍不住问道:「小远,你在盘算什麽?」
「…我在盘算挣得你应得的。」他抬手轻抚御昂非温柔的脸庞,怎麽能让这无双的湛蓝一辈子隐身人後,不见容於光天化日。他不舍,也不服气。
「我只想要你。」这辈子的最爱。
「…你应得的更多。」他没有否认自己包括在可得的范围之内,御昂非掩不住激动,撩起一缕青丝握在唇边亲吻,深情道:「我永不负你。」
「你情话越来越肉麻了。」加上眼神攻势,惹得他整脸火辣辣的,司澄远不好意思的撇过视线。
「我只对你肉麻…」御昂非就越正经的这样说,杀伤力才越大,这下澄远连耳朵都烧红了,半张脸埋进御昂非腿侧,装作蒜头。
甜腻的沈默回荡在四周,两人谁也没再说话,静静的享受彼此的温暖。
「陛下驾到。」随着威武的通报声,大牢里骚动了起来,不论是狱卒或是囚犯。
从远处开始传来,不绝的求饶声,喝叱声。
「别遣送我们回国!」、「冤枉啊!」、「求你了!」、「放我们一条生路吧!」、「大王慈悲啊!」、「闭嘴!」、「肃静!」、「不得放肆!」、「找死!」
声音慢慢贴近,澄远坐起了身,仍是慵懒的靠在御昂非怀里,等着见识这位沙巴王者。
金丝交织成的红黑宽袍,腰间际着一把月徽弯刀,近乎半面的大胡子经过细心修齐,并不让人觉得邋遢或是杂乱,反而有股大漠英雄的豪迈,年约四十壮盛,虎目清明,不怒而威,没有那些华而不实的多余缀饰,这个人是个实实在在的王!
司澄远笑了。
「你叫什麽名字?」沙巴国王昊悍,一眼就看出此人非凡,他只知御昂非,却不知抓来的人里还多了一个司澄远。
「在问别人姓名之前,应当先报出自己名号吧。」司澄远不畏闻言纷纷拔刀的侍卫,谈笑说道。
好胆识!昊悍暗暗赞赏,手一挥,训练有素的侍卫应声收刀。
「昊悍。」这种情形就像是伸手欲捞一颗宝石,却意外再得一颗。
司澄远此时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趋前骤地运气一揣,两根儿臂般粗的铁杆像玩具般的给弯折成悲惨的形状,旁人目瞪口呆,他却若无其事的走出牢笼,站在沙巴王面前,昂声说道:「司澄远。」
侍卫这才回过神来,眼看凶悍的要犯就站在陛下面前,这还得了,赶紧冲上逮人,可连那司澄远的衣袖都没沾上,便遭随後跟着的御昂非以闪电般的速度朝腕上敲,兵器一一落地,个个摀着手难以置信。
「哈哈哈哈!好!将两位英雄关在牢里,真是怠慢了,朕赔罪,咱们回宫谈。」昊悍高兴极了,一是御昂非比报告中的更传神,二是多了个高深莫测的司澄远,让他求才之心愈加炙烈。
大袍一摆,三人顷刻後就到了沙巴宫殿。
「开出条件,怎样才肯为朕效命。」大漠男儿都是豪爽之辈,沙巴王也不喜欢那些文诌诌又毫无意义的虚应之词,遂在上了茶酒之後,直接切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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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看来要长期抗战了,今天精神好多了,打打文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