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囚夜 — 囚夜...51~55

第五十一章

连休了二日後,早晨,司律同枭用过早膳之後,精神抖擞的上朝去,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自从和心上人毫无芥蒂的有过肌肤之亲後,两人似乎已达到那种心灵相通的境地,生活中就算一点点平凡的细微小事,也能让司律感到无比幸福,但终究不能荒废了正务,故而今日总算又重返殿堂。

巧的是,等司律到了夏漱阁之後,看见书案上堆得满满的奏折,唤来左右一问,才知道劭阳也跟他一样三天不见踪影,不同的是自己还记得差人来请个假,劭大辅相却是无故旷职三日,劭阳这人虽有些嘻皮笑脸,但公事公办可从不曾有一丝懈怠,旷职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会不会出了什麽事?

司律在飞来仙那日後半段已经醉得不醒人事,自然错过了劭家两兄弟那惊天动地、精彩万分的一幕,因此便要命人到辅相府上瞧瞧究竟,才要下令,门边儿一个身影正好踉跄着进来,不就是劭阳吗?

「劭阳,你怎麽了?」司律一眼就瞧见劭阳那一对明显的黑眼圈,不仅眼白处泛着血丝,眼皮上也略微浮肿,怎麽看都是一副精疲力竭、没睡好觉的模样,更何况他每走一步路,脚根就在地拖上一下,步伐虚浮,没以前那种四平八稳的姿态。

「没、没事…」他话甫出口,司律就吓一大跳,旁边的同僚也关心的靠拢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慰问,实在是劭阳的讲话沙哑粗嘎的要命,而且多半还都成了气音,十足虚弱姿态。

「你生病了就别勉强,好好在家养着吧,陛下又不是非要臣子抱命办公不可,你一定好好去检查一下,记得前几日明明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怎麽转眼就变成这样子了,说不定隐藏着什麽不好的病兆,千千万万不可以大意阿。」司律对於疾病一事一向敏感至极,越说越觉得不安,劭阳虽然是他的下属,但除去公事还是他很尊敬的长辈、从小就认识的大哥哥,万一出了什麽事,怎麽得了,因此便不由分说回头持笔签了假条,慎重说道:「你歹把病养好了才来,我叫两个人送你回府去。」

劭阳一听,急忙摇头说道:「没事、没事,我没事,就只是一点风寒而已,已经都痊癒了,现在只是身子比较沈一点,脑袋可清楚的很,办、办公没问题。」他说的越快,底气越是不足,甚至站的比较远的臣子只能看到他嘴巴开开阖阖,却是一个音都听不见,因此司律一点都不相信他没事的谎言。

「别说了,不准和我争辩,我让你回家你就回去,夏漱阁不需要一个带病的人撑在这儿,对了,我记得你府上除了劭阴辅相就没别的亲人了,下人们也不知道会不会伺候…唔…」司律突然想到这事,犹豫了起来,没个贴心可靠的人陪着,生病的人总是会有些不安,而劭阴又要随尹叔从事,这时候让他回府上,会不会有些不妥…?

劭阳见有转机,便想说对阿对阿,就让他留在夏漱阁吧,在偏间的房里躺着也好,没想到嘴巴才开了一个缝,背後上却突然冒了一个煞星,一手揽抱住自己的腰,那感觉还该死的熟悉。

「律相大人,不好意思,我家的笨哥哥给您添麻烦了,真是的,我叫他在家好好休养,谁知他都已经”失声”了,还死活都说要上朝,唉,这麽大个人,还不会为自己打算,真是让您看笑话了,我这就携他回去,”好生照料”。」劭阴笑容可掬,频频作揖示歉,进退答应皆完美无缺。

比起劭阳那种大剌剌的奔放性格,劭阴本来就显得较为成熟稳重,生活琐事也处理得宜,因此当他说要照顾劭阳时,司律可是放心的很,完全忽略了劭阳惨白的哭丧脸色,还补上致命一击说道:「听到没有,劭阳你真该检讨了,作哥哥的还要弟弟这样操心,喏,假条我给劭阴,他作主,你没好前,不准你来办差,知道没。」

司律话才说完,劭阴立刻接着说道:「实在太感谢你了,律相大人。」说罢,便快速把那张假条收在袖子里,还回了一个诚意十足的笑容。

此刻劭阳简直想一头撞死,什麽跟什麽,虽然那笑容在任何人眼底看来都是礼貌周到的很,可经历过惨痛教训的劭阳可是半点都不这麽觉得,根本、根本就是像蛇一样奸诈的冷笑,还是害得自己这副狼狈模样的罪魁祸首,要不是他…他…

劭阳有一股冲动张口欲言,劭阴也看到了,胸有成竹的一笑,可恶的他倒是不急着阻止,反而以眼神示意,『你想说什麽?嗯?请尽管说阿。』劭阳心里气得翻天,嘴巴张开了又阖起来,终究没勇气说出口。

「那不打扰律相和诸位大人了,我们先行告辞。」劭阴以胜利者之姿一把抓住一大清早就趁机脱逃的小白兔,相偕离去。司律旁边的臣工看他俩的背影,不禁赞叹道:「真是一对相互扶持的好兄弟阿。」但这话若被暗暗夹在腋下,屁股还被吃豆腐的劭阳听见,肯定会大发雷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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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今天跟朋友约好去吃个饭,没想到一顿印尼料理吃到九点多还没完,接着又被拉去第二瘫,弄到凌晨1点半现在才回来,还好文文已经写好了,匆匆洗了个澡,把文发了就好睡觉>”<,耽搁了这麽久,大家多多包涵。(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醒者就是了Orz)

第五十二章

劭阳才被领回去没几日,司律正一面认真操持政务,一面与枭过着甜甜蜜蜜的生活,谁知这日居然传来一个晴天霹雳,司律在夏漱阁当值时,慈宁宫那儿送来太后懿旨,说是要在迎春园举办夜宴,提前小小庆祝自己的七三岁寿辰,另外也联络一下皇室宗亲的感情,因此命所有的皇子公主们都出席这场宴会,除此之外,罕见的给沙、白二相,和少数的肱股重臣也都发了帖子。

若说是皇上举办宴会邀请几个心腹臣子同乐,这也没什麽稀奇,司律也不会这麽大惊小怪,但事情可没这麽单纯,皇太后是少有的聪慧女子,在後宫把一干人等整治的安安分分,千叮咛万告诫,後妃绝对不许干政,也不许与朝中大臣过往甚密,甚至和亲家那边的大臣见一面都少不了她老人家一顿白眼,严厉教诲可是有目共睹,皇后和贵妃等几位领衔的娘娘,当初都是由太后亲手调教,经过筛选之後,才成了皇帝的枕边人,个个也都是谨守本分,温良贤淑之人,娘家的人有幸当了官儿,想来求见,那是门儿都没一个,就是这样有条有理的後宫,昊悍当年才不必在烦扰一帮子平庸之臣之际,才要分神对付外戚内患,才能专心为国拔擢人才,太后十足就是这幕後的头一号大功臣,深得皇上敬重。

如今太后举办家宴,还请了臣子,在朝史上本就是不寻常之事,更何况今儿点名的这几个,除了都是当朝有才有干的能人重臣之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每一个都是妾身未名、打着光棍儿,年纪又在二三十之间的茂盛青年,更进一步说,还是在外头都没传出什麽难听风声的清雅之士,其他几个平辈的同僚也没家室,可在外头名声狼籍、小妾花酒传不完的,这次就无缘沾到帖子一点边儿,因此综合这以上迹象来看,这分分明明就是一顿相亲宴。

如是一般人收到这等喜讯,还不欢天喜地,高高兴兴的把自己整顿乾净了,精神赴宴去,不论给哪个公主看上,那可就成了皇亲国戚,堂堂帝国大驸马,何等荣耀,偏偏对司律这种早已心有所属的人来说,更就是个折磨了,他与枭的事情真真正正知道的人可还没半个呢,若是太后当场懿旨一宣,金口点中了自己,自己要嘛心不甘情不愿接旨,要嘛婉词拒绝,可拒绝总歹说个理儿阿,如果说出了枭哥乃是自己心仪之人,自己是真心诚意没错,可对太后脸面上就难看了,更何况枭哥是个大男人,娇滴滴的美女公主比不上个男人这事情还好周旋,若是太后觉得自己是狗急跳墙,竟然随便说了个人搪塞她,这可就是一碗饭吃不完兜着走了。

司律越想越是犯难发愁,一张脸皱成了咸菜乾,饭菜也有一口没一口的,着实没了胃口,枭看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可也帮不上什麽真忙,因此只能在一旁默默的陪着他。

「唉,没事弄什麽宴会阿。」吃完了饭,司律忍不住发了句牢骚,他个人一向也是钦佩敬重太后的紧,就是对太后老爱点鸳鸯谱,作月下老人这个缺点颇为微词。

枭一听,脑袋倒是比司律清明,淡淡说道:「律儿你这是关己则乱,枭哥平时不爱掺和那些俗事,但躲在暗处还是能听到一些真话儿,太后深明达礼,她老人家手下指得婚事,可比京城里那些舌灿生花、人话鬼话的媒婆好太多了,哪一对不是郎才女貌,洞房花烛夜,一看就对眼的,这事,依我看,你也别急,太后准不会随便乱指一通的,更何况呢,你别忘了白相那里也接到了帖子,还有劭氏兄弟,你不是孤军奋战呀。」枭的个性,司律可摸得透彻了,枭平日总是静静的,虽然比最早以前好的多,但还是少言寡语,只有碰上两件事情时,才会变得多话,一是像现在这样,司律有烦恼时,二是…咳咳…云雨之时。

司律豁然开朗,对阿,他怎麽忘记了尹叔,毕竟他……咦?不对,自己是曾经碰巧撞见那一幕,所以得知了那个惊人的秘密,枭哥怎麽也………枭看透了司律的疑问,只说道:「暗部的人成天躲上躲下的,宫里哪件秘密逃得出耳目,只是不能外漏罢了。」

「这样阿,没错,尹叔肯定也不会乖乖让太后指婚,就算他肯,那人也…呵呵,嗯?那劭阳劭阴怎麽了?他们背地里也各有心上人了?唉呀,劭阴就算了,这个劭阳,亏我平日还跟他交情颇好的,偷偷藏了个情人居然也不给我透个风,怪没天良的。」经枭这番分析之後,司律确实对宴会的事情宽心不少,脸色也松缓了多,随口就抱怨了一下,殊不知枭听见他这番抱怨,心底还真为劭阳叹息,不知是谁害的他被圈禁在家的,这回儿还背底里被指为没天良,唉,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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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不管怎麽不情愿,怎麽求神拜佛的希望太后他老人家一时失察忘了夜宴这回事,宴会的日子还是一点都不留情的到来了,白日皇上在朝会终了时,还铁着脸给大家提了个醒,指示不许刻意忤逆太后,这下想装作不小心忘记都没藉口,司律下朝回家在里头东摸摸西摸摸、磨磨蹭蹭的,就盼宴会能给他蹭过去,这自然是不可能的,时辰一到,府衙的官差就跟执行公务似的,准时停在门外叫嚷着,司律也给枭挖了出来,衣官穿戴整齐,东哄西骗的被弄上轿子,抬往皇城去了。

「等等,等等,先绕到白相府上看看。」司律倒底还是不放心,想循个有档婚经验的搭在旁边,到时候兴许自己挡不下来时,也可使出乾坤大挪移,让矛头先往尹叔身上去,观摩他如何招架,自己再依样画葫芦,变通一下即可度过危机。

大概是上天听到他一点微薄的期望了,轿子到白相府时,白相尹长空正好出门呢,看到沙相的轿子,噗一声暗暗笑了出来,清楚他小子藏得是什麽狐狸心思,因此虽表面上还端着一副微微吃惊镇定的模样,心底算盘却也打了啪啦啪啦响。

「尹叔,真巧阿,不如咱一同进去吧。」司律笑眯眯说的说道,天知道他府上不管往皇城哪个门儿,路怎麽走都顺不到白相府上,这个谎可撒大了,果然司律平日虽对公事精明干练,处事分析完全不似一般青年,但回到公事以外,整个人便又粗神经了起来。

「呵呵,也好。」长空也不戳破,优雅的上了轿,偕同司律一回儿就到了宫门,今日太后特有懿旨,准来客可不下轿,直接抬到迎春园外,可司律和长空都是节制之人,因此虽有这等殊荣,却是半点都不敢僭越,故还是在宫门口便停了下来,两人一起步行进宫。

才快接近迎春园,那歌舞筝乐的声音已经悠扬传来,远远看过去,整个迎春园宛若白昼,连小径边上的半腰高矮柱石里,都镶上拳头般大的夜明珠引路,烛光矩火将夜色照的半天透亮,显示宴会之盛大。

迎春园是後宫第二大的皇室园林,临近太后的慈宁宫,太后最爱在这儿这散步,以前帝国财政窘困,入不敷出时,昊悍想方设法的樽节开支,节约用钱,大内各处所的开销银两都给他砍去了三分之二,自身饮食穿衣也是朴素至极,唯独太后院所,一毛都没有删,迎春园里的摆设一件都没有撤,因此如今看来,太后这迎春园反倒还比皇上金龙殿边的御花园还奢华精致,说起皇上那个御花园,原本也是有夜明珠引路的,可现在石柱里边都空荡荡一片,全是当初给拔来应急用了。

幸亏太后也着实不是奢糜之人,一年配给慈宁宫的万把两银子,每年结算时都还剩下二分之一强,太后存着存着,若是帝国哪边遭灾,一纸就毫不吝惜的全拨了下去,百姓可感念的紧,直夸称是真活菩萨、老祖宗,太后都如此了,其他後宫嫔妃又哪敢穿金戴银的在那里招摇,帝国後宫的井然秩序,就连其他各国也是钦羡无比阿。

「白相尹大人、沙相司大人到。」太监一唱名,那四周轰轰的杂音全给镇了下来,几百双眼睛都往他们身上瞧着看,更有几名儿儿女女的当场娇态毕漏、芳心大动,小脸蛋一下给刷红了说,没办法,谁叫今日宴会最醒目的就是这头两个人,沙相司律,十八岁就位极人臣,还曾拿下帝国武技竞技大赛堂堂第一名,能文能武,五官端正、才富五车,且少年得志,正是风华茂盛之际,莫说一般小老百姓看到的都竖起拇指连声称好,就连官宦商贾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尊贵无双的天家公主,哪一个不是倾心向往。

再来说白相尹长空,他虽然年岁上大了律相几十岁,但寻常男人三十几岁家里早就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了,哪有一个像白相这样清清白白的,更别说他温文儒雅、相貌俊朗,光一双无意的眼神就不知道杀死多少荳寇少女之心,而辅佐陛下十余年来,鞠躬尽瘁,深得信赖,有目共睹,就算他不是白相,还是有数不尽的人想成为他府上一房妻妾,朝日随侍在旁阿。

偏偏这两个宝石级的男子一向都洁身自爱,不但不沾染女色,轻挑的话一句也不曾说出口,严格奉行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进退分寸可是掌握的该死的恰到好处,就有几个想造成既定事实的恶心女子,几番纠缠之下也不能得逞。虽然最近律相在飞来仙喝花酒之事,在京城传了开来,好似让人以为律相变了性,但不久就有多嘴之人出来辩驳,讲明了那日的事情都是风流的劭阳辅相起的头,律相只是陪着去吃酒而已,中途即退,日後再也没有去过,因此一点都不影响司律的清明形象,反而还为他增添了一点情趣的色彩,人气水涨船高阿,其他花楼也纷纷想邀律相到楼喝点小酒,全给拒绝了去,如此一来,唯一得律相青睐过的飞来仙可就大发利市了,据说那日之後,日日爆满,门槛都给人踏破了几块,老鸨笑呵呵猛收银两,飞来仙一跃成为京城第一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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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各位一个对各位亲亲读者利空的消息,某心从明日起又要开始埋头读书去了,暑假过去了,又要包袱款款上学去,因为这年对某心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一年,所以书不能读的半调子,无可避免的会压缩到写文和回帖的时间,所以某心尽量会保持1日1篇,但实在不行的话,可能就还是酌量发文了><”,可以告诉大家的是,最差至少一星期会有一篇,绝对会把该写的都写完就是了,望各位海涵阿。Orz

第五十四章

宴会会场沿着太心湖畔搭建,长数百余尺,设上有百来个金棚,奢华雅致,每一个金棚里摆了两张矮桌,彼此相隔不过一步,地上还铺着西域上好的绒毯,可席地而坐,後头各站了一名太监和一名女侍,端着水酒和果子,专供伺候,自然这坐在金棚里的,必是一男一女,都是太后瞧好的一对儿。

长空和司律倒是个例外,两人的座位并肩排在一起,实在是仰慕者众,太后拿不定主意让谁雀屏中选,因此公平起见,让想跟他们多亲近的,都坐到对面去。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及众贵妃娘娘驾到──」太监一宣唱,众人连忙起身跪拜相迎。「太后金安,皇上万福,皇后贵妃娘娘等千岁──」

「免礼。」昊悍瞄了长空的後脑杓一眼,脸色看来不是很自然,不过这回儿众臣都压着脑袋跪在地上,自然也无从察见。

「今儿难得月色好、风光好,哀家又做东请吃酒,就这一晚,各位尽管放下君臣份际,尽兴享乐,皇上若来日降罪,哀家给各位顶着。」太后笑眯眯说道,一头花白银丝梳成了个高贵发髻,睿智的双眼里透露着国母的威严和老人家的随和亲切,右手拄着一只龙头金杖,左边是皇帝儿子扶着,看来神清气爽,健朗的很。

「臣等谢太后赐宴。」说完,便各自就坐,悠悠筝乐奏起,翩翩乐舞也堂堂登场。

「皇上,这就是您一直夸赞的沙、白二相吗?臣妾可是今日才有幸一见阿。」昊悍和太后并临坐在主位上,另一边则依序是皇后、贵妃和诸位上位娘娘,皇后是一个婉约美人,冰肌玉洁,讲话总是徐徐不急,说话声音如同吟诗唱歌般好听,气度雍容,佐理太后打点後宫大小事,数十年来无人不服。

「是阿。」昊悍淡淡的应了一声,少话的很,太后在一旁,他哪敢摆不高兴的脸,只是他的样子就是怎麽看都畅快不起来,尤其心里正暗暗焦急,他的白相从入座以来,可是正眼斜眼都没一次看过自己阿。

太后可是个灵巧之人,也颇有识人之明,她虽看好眼前这两位伟岸男子,但也知道自古真英雄是不吃威胁利诱那一套的,如果他俩是攀龙附凤之辈,要哪一个公主美女,还不早早开了口,就凭如此宠信他们的皇上,岂有不允之理,且莫说一个天家娇女,就算史无前例的嫁上一双,也匹配的绰绰有余。

因此太后也不急着切入正事,把事情说破,只是呵呵的吃着御膳房做的养生糕点,同时观察着下面的动静,这一眼看过去,有好几对才子佳人才不一回儿呢,看来已经郎有情妹有意了,娇滴滴的大姑娘,脸儿都红了阿。

「律相大人,趁此佳节,小女子敬您一杯酒。」司律长空桌前突然出现一位妖挠美女,别人都还只敢躲着远远观望的时候,她已经提了一壶酒,拎着一只杯子,杀到跟前来了。

「不敢不敢,怎敢让十三公主敬酒。」司律赶紧起身,以袖遮掩,一仰而尽,不过他杯里的不是一般的酒,是刚刚偷央小太监给他弄壶水来,将水酒以八比二的比例掺和在一起的,不然凭他那个破酒量,在迎春园怎麽失身失态的都不知道阿。

十三公主是先帝爷最後一个女儿,今年约二十余岁,从来就以作风大胆火辣闻名,虽然北方人家不像玄武中原那样讲究礼教、女子须三从四德之类的,不过像十三公主这样大辣辣的在府里养男人的传闻,还是极为惊世骇俗,也因如此,她才会到了这把年纪,还是小姑独处,毕竟男人没那个脸面娶一名疑似非完璧之身的老婆嘛,不过别瞧她看似如此纵情放荡,太后母亲和皇上哥哥可都宠爱的紧,任她在外头兴风作浪,只要不伤人害命,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来这回,她大公主是看上律相蹂躏了。』正当大夥都这麽想,且看好戏的时候,就瞧见十三公主眼眉一转,手里的酒壶这麽一歪,全淋在隔壁的白相身上,接着腰子骨一软,状似惊诧晕眩,居然众目睽睽之下,整个人瘫躺在白相怀里!

「文缨!女儿家家的,你这成何体统!」昊悍第一个跳了起来,指着她喝叱道,尤其十三公主本来穿的就清凉,高耸圆润的胸脯几乎只有薄薄两三层丝衫罩着,还不是全罩,硬生生漏了一半奶白的乳子在外头,呼之欲出,这样靠躺在男人怀里,那一双饱满的双峰几乎可说是蹭在白相胸膛上,只消对方往下一瞥,那就真的什麽都给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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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给久未出场的长空吃吃冰淇淋>///<

第五十五章

虽说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得瞪凸了眼珠子,可也没像昊悍这般激动,只见白相长空还是维持着一贯的温文儒雅,也不见恶声恶气,或惊慌失措,脸上带着温和的浅笑,优雅有礼的轻声问道:「十三公主,您没事吧?」

「嗯,空空,想必本公主是喝的稍多了,头有些晕眩,让我稍是休息一下便可…」大公主竟然也不避嫌,不但继续放肆的赖在人家怀里,还得寸进尺的自个儿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一双光滑匀称的美腿更是大胆的搁上白相大腿,摆出了超级引人遐思的姿势,这下更呆了不少人。

「文缨,别胡闹,快快下来!」什麽空空,空空是你叫的麽!昊悍气极了,刷的一声就要箭步上前拉开她,可心急则乱,一个不小心,衣摆扫到了桌上的茶酒,哗啦一下,摔了几个瓷盘,还把一碗热汤给带翻了,汁液横流,首先遭殃的就是坐在隔壁的皇后姜氏,她措手不及,唉呀一声,看来是给烫着了。

「皇后没事吧,真是的,皇儿你怎麽这麽不小心呢,快请太医来。」太后赶紧关切出声,连忙又唤来太医,昊悍给这麽一插,只得回过头来,看看姜氏是否有大碍,他歉道:「皇后,是朕不好,你伤着哪了?」

「回皇上,臣妾只是烫伤了手腕,并无大碍,皇上不必忧心。」即使手上热刺刺的疼痛,姜氏还是保持的沈静雍容的微笑,自持忍耐,精致柔美的相貌此时更显的温婉动人,善体人意。

幸好太医看过之後,确实只是小小的烫伤而已,并不要紧,但为了避免留下疤痕,姜氏还是先到屋里让太医上药治疗以策万全,这一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宴会的进行,没一回儿,气氛又一样热闹了。

「皇兄,你紧张什麽,空空可是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真英雄,妹子又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绝世美女在怀,他乐乎都来不及了,瞧他也没赶我起来,你在旁边烧什麽眉毛阿。」文缨公主似乎存心气死他皇兄,说这话的时候,不但还是慵懒的窝在原位,甚至伸出一只纤纤玉手从桌上的水果盘里挑了一颗饱满的葡萄,轻轻举到长空嘴边,娇声说道:「空空,来,吃颗鲜美葡萄,润润喉,你平日公事也忙,今儿个一定要好好放松一下。」

出乎意料之外的,白相尹长空也未拒绝,似笑非笑的说道:「十三公主好意,臣下恭敬不如从命。」说罢,真在举目睽睽之下,吃下那颗葡萄。

司律目睹这一幕,整个人楞傻住了,他是暗地里知情皇上和尹叔之事的人,可眼下这情况怎麽瞧怎麽不对劲,难道…难道是自己那日老眼昏花,公事繁忙之下,一时走了眼,看昏头了麽?不然尹叔怎麽能在皇上面前,这样…这样…

「呵呵,皇上,你看文缨和长空处的挺好的嘛,真是不错、不错。」太后笑眯眯的,因为总算看到两个黄金目标物之一有所动静了而心情大好,虽然文缨的个性是怪了一点,镇日关在府里神神秘秘,人有时候也疯癫疯癫、任性任性的,但她是个好女孩,若是配上长空这个稳重的男人,正好是互补的一对,也算天作之合阿,太后越想越觉得可行,频频拿眼打量着他们。

昊悍自然知道太后她老人家心里打的什麽算盘,也不知哪憋来的气,竟然不顾身份,大声回叱道:「哪里好了!一个姑娘家这样不知羞耻!丢尽皇家的脸!」此语一出,整个宴会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音乐硬生生煞住,载歌载舞的步数也乱了,全摔成一团,太监宫女们个个张大嘴瞪着皇上,众人皆面有疑色,左右相觑,不敢置信刚刚皇上他、他骂了什麽。

太后一听,脸色也是一下子沈了下来,须知道四海天下虽是昊悍当家,但皇室宗亲这个小家,可是由太后主持,太后就得昊悍一子,自小就惮精竭虑的教导他,直至登基,也是耗费心力为他操持内廷,且再三告诫他要对待宗亲同族应当心怀宽大,避免当年的同室操戈之祸重演,昊悍有了後嗣,太后也不厌其烦的一一仔细调教,嘴里总是说着家和,万事就会兴旺,如今她的好儿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如此恶毒的语言辱骂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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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昊悍好像被整惨了XD。

这礼拜回家来了,加上有表弟也来家里住,顿时多了好几口电脑使用者,从昨天回家到现在才第一次碰到电脑阿,呜呜呜呜,赶紧趁现在轮我用时,快快把文章发下去,不然晚上可又碰不着电脑了(泣)

p.s:结果才打完文就要换人了,回帖暂时没法回,不过某心可都有在看的喔,谢谢各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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