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希。
我的名字,叫做向日希。
请你务必要记得,谢谢你。
「!」
白枫是被吓醒的。在梦境里,她又重温了一次与葵诀别的画面,明明就差那麽几步,她就可以捉住她……
「向日希……」像是梦呓那般,她轻声呢喃,望着自己被绷带缠住,已经仔细上过药的手腕,心脏却传来一阵阵绞痛。
葵的话还在她脑中缱绻,「只有真正重要的人,我们会选择将本名告诉对方。」
白枫落寞地低下头,眼泪一点一滴落在高级的棉被上,缓缓晕开。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白枫连忙抹去脸上的痕迹,故作镇定,「请进。」但哽咽的声音终究出卖了自己。
「您还好吗?」江梓楠端着托盘,每一步都格外的优雅,他走到床边,倒了一杯茶,递给脸色苍白的她。
「谢谢。」她尽力地牵起嘴角,「坦白说,不太好。我知道岳飞有自己的为难之处,但我似乎没有办法释怀葵的事情,却又不能够那麽自私。」感到心力交瘁地抚着额,到底要怎麽办才好?她深深的叹息换来江梓楠愧疚的道歉。
「为什麽要和我道歉?」她蹙着眉,很不能理解。
「我曾是『Chess』的一员。」他蓝色的眼眸染上一层忧郁,娓娓道来被掩埋的一切。
她震惊地看着江梓楠,久久不能言语。
「好吧,我突然觉得任何事情都不会再令我惊讶了。」
「那就好。」他别有意味的微笑使白枫隐隐感到奇怪,好像这句话应该还有後续才对。
不过似乎不想再说下去。
「白小姐,待会儿整理好心情後,岳哥在书房等您。」
听见那个触动心弦的名字,一抹甜蜜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好的,谢谢。」
江梓楠离开後,白枫有些慵懒地离开床,走进浴室梳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让她不高兴地拧起眉睫。
「不好好保养会留疤的……」叹了口气,换上一套简单的居家服,她关上房门,走向书房。
英俊的男人靠在沙发上,睫毛微微扇动着,平稳的呼吸看起来像是在休息,她悄悄地凑近,端详起他的睡脸。
他应该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吧?白枫感到一阵心疼。
「啊!」天旋地转,她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既羞赧又嗔怒地瞪向一脸得逞的男人,「你耍我啊!」
「不偷看我的话就不会被我揪住了啊。」他附有磁性的嗓子在她耳边低语,夹杂着一丝魅惑十足的笑声。
「我还没跟你算总帐。」白枫不自在的抖了抖身子,声音越来越小。
「算总帐呀……我似乎也还没跟你清算呢,是吧?女人。」坏笑着,他细长的凤眼闪过狡黠,从背後环抱的动作使他能够轻易地作弄怀中的女人。
「你——」她怒骂的话还未说完,就变了个味儿,成了勾人的娇嗔,只因为对方湿热的舌尖舔上自己的耳霩。
等等、难道她今天就要被吃乾抹净了吗?
「别……」她推拒着他,在他眼中却像是欲拒还迎,手就这麽不安分的从她宽松的衣服下摆探入。
「王八蛋,我叫你住手!」白枫终於忍无可忍,使劲全身的力气,毫不留情给了身後的男人一拐子。
「啊啊啊啊啊——」他吃痛的松手,捂住自己痛上加痛的腹部。
「活该!」她抓紧衣摆,表情娇羞不已,瞪着他的双眸染上一层薄薄的水气,毫无杀伤力可言。
不过某人为了往後的幸福与性福,还是决定就此打住。
「好啦,我错了。」他笑着赔罪,表情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这时,门外的声响同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看吧,我就赌这家伙吃不到!你们几个,钱给我交出来。」蔚倪晏大笑,冲着面前几个人伸手,陆靖轩靠在墙边,百般无奈地望着这群赌徒,却没阻止他们难得的乐趣。
门无预警被打开,白枫和岳飞两人面目狰狞阴狠地看着他们,正巧撞见江梓楠、骆唯馨、丹尼斯三人从口袋里面掏钱,要交到蔚倪晏手里。
最先回过神的是丹尼斯,他黑着脸,走向岳飞,「兄弟,我对你太失望了!」然後只留下沧桑的背影给众人。
「岳飞哥哥,身为男人,叫这麽大声有点丢脸哦。」他纳闷地看着表妹语重心长的模样。
「岳哥,这事不能急躁的,再接再厉。」江梓楠的眼睛被墨镜给挡住,根本辨认不出表情。
於是,尚未搞不清楚状况的两人,一致地看向陆大律师。
「某人和其他人打赌,你们今天不可能生米煮成熟饭。」他一脸淡然地解释,白枫霎时满脸通红。
「靖轩!」某人大惊失色。
「自作孽不可活。」他弯起嘴角,光速离开现场。
「我、我也走……」
「倪晏。」
一声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温柔的叫唤,让蔚倪晏打从心底发毛,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哎呀,这、这是个小趣味嘛。」
「哦、还真是有趣啊。」岳飞挑眉,咬字格外清楚,而那越发灿烂的笑靥只让蔚倪晏觉得自己即将天人永隔。
「下回我也来赌好了,赌你被靖轩压。」
砰!
随着门被用力地关上,蔚倪晏觉得自己的心也碎了,碎的体无完肤……
根据他对岳飞的了解,这家伙会开赌局只有一个情况——胜券在握。
他绝对不可能赌输。
……换句话说,岳飞就是会用尽一切方法,让靖轩压自己。
蔚倪晏惆怅无比,他现在把赢来的钱还回去可以当作从来没这赌注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