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书房里,贺楼珠丹放下手里的笔,吹了吹信纸上墨痕,才折好塞入了信封,面色凝重地对沉然道:「派我们的悄悄送出去,别被杨君愿的人知道。」沉然双手接过信,小心翼翼地藏在身上。
「杨君愿太小看疏娄了,既然他要与本王为敌,那本王也只能奉陪到底了。」贺楼珠丹淡定地喝了口茶,与沉然四目相接,一切交流尽在眼神之中,毕竟隔墙有耳。
「是。」沉然恭敬地应了声,低着头眼神向下,显得无比谦卑。
贺楼珠丹开始整理起桌案,看着沉然的木有,心里起了谐谑之意:「沉然,最近你变得很奇怪,是最近发生什麽事了麽?」
沉然错愕地抬头看着贺楼珠丹,摸不透他话中之意。
轻轻一笑,贺楼珠丹接着道:「我从小就认识你,怎麽会不了解你呢?难不成——」嬉笑之色顿时收敛,贺楼珠丹想到了一个不该想的人。沉然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神色开始慌乱,连忙解释道,「小臣最近很好,是您多虑了。」他在心虚。
一想到叶擎天,贺楼珠丹沉吟片刻才喃喃说道:「本王已然许久未曾见到他了,沉然,他最近可好?」用眼角余光偷偷扫了眼贺楼珠丹,见他并没有看自己,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是他太过紧张了,「叶小姐,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不愿意见人。」
听完这话,贺楼珠丹没有再说什麽,只是心思已经完全不在手上的事了。
沉然看出了贺楼珠丹心不在焉的心思,皱着眉,道:「可汗,小臣斗胆说一句。这个叶小姐,不值得您对他那麽好。这几天他总是乱发脾气,不仅摔东西还总是动手打人。把那种人留在身边,对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沉然,你就好好安抚安抚他吧,本王……」贺楼珠丹话锋一转,「况且,你太小看本王了。堂堂一国之王,若是被一个男人撼动了,那本王的这王也就不必当了。」笑意满满之中,是不容置疑的王威。
沉然暗自松了口气:「可汗,小臣先退下了。」得到同意後,悄悄退了出去。
做完贺楼珠丹吩咐的事,沉然出了一趟行宫。回来的时候,手里揣着个精致的木盒。
为了不让人起疑,一般白天的时候,沉然都不会回寝室,今天也是如此。每到早晨他临走时,都会给叶擎天灌上一碗汤药,让他昏睡,为了以防万一,还会把他的手脚头绑起来,眼睛也用黑布蒙着,嘴里紧塞着布。
忙忙碌碌的一天结束後,沉然拖着虽然疲惫但却很兴奋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越过重重阻碍,他的目光紧锁着床上的人。
双乳被夹子揪着,由红肿已经转为暗紫。索性除了手脚外的明显的部位都完好,沉然也不敢做的太过。那个被无数人看过的後穴,此刻正含着一根粗大的玉势。
沉然收拾好自己,慢慢走到床边,拉开黑布,立刻对上了叶擎天的冰冷的凤眼,心里的那股兴奋劲儿一下子也销了大半。
去掉乳夹、玉势、塞住嘴的布後,沉然没有像平常一样松开系在床梁上的绳子,面无表情地道:「等会儿,你可得忍着。」
叶擎天的双眼黑乎乎的没有焦点,他已经麻木了,再疼的事他都经历过了,还有什麽除了死是他没有经历过的麽。
沉然见他不做声,也懒得理他。他拿出盒子,里面是几根大小粗细不一的针,还有些五彩的盒子。挑出一根中等的针,沉然笑笑,上了床。一直被塞着硬物的後穴合不拢,随着主人的呼吸一张一合着,仔细看便会发现一些淡淡的痕迹。
刚下一针,力道没有拿捏稳,血珠立刻蹦了出来,叶擎天呼吸一滞,却又很快平静。
沉然在叶擎天的大腿根部出刺了又刺,作为一个对刺青一窍不通的人,今天跑去刺青店买了些工具,请教了些基本知识,就跑回来有模有样地做了起来。明明听着师傅讲的时候很简单,但自己一拿针手都抖起来了,额头的汗粒一颗接着一颗往外冒。
时间静静的,沉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麽专注地对着这件事,等他从叶擎天的胯下抬起头时,蜡烛已经燃了大半了,烛泪堆满了整个烛台。
解开床梁的绳结,沉然单手扼住叶擎天的脖子拉向自己,嘴角慢慢扬起叶擎天最讨厌的笑容:「你可知,我在你腿上刺了什麽?」叶擎天的脑袋偏不开,就像个木偶人似的,一动不动地用着这双空洞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沉然。
沉然越看越觉得恼怒,但是这气冒到一半就上不来,只能气急败坏地松开手,任由叶擎天像具挺屍一样重重地倒在床上。叶擎天被折磨地这麽久,从开始的反抗到现在的无视,沉然是觉得越来越无趣,什麽兴奋也没有了,什麽怨恨也没有了,总之是丁点儿都不剩,只希望早点把人踢出去。
既然贺楼珠丹说要在赤乌呆上两个月,就一定会是两个月,不会提早也不会推迟的。贺楼珠丹现在不愿见到叶擎天,杨君愿也没有表态。
但话虽如此,但见今天贺楼珠丹的意思,似乎还是很喜欢叶擎天的,但是作为一国之君却又不好意思拉下脸。
扔了刺青针,往上坐了坐,拍拍叶擎天的脸,道:「这张脸,真有这麽大的魅力,能够让那些男人们沉迷?我怎麽就没看出来?」叶擎天总算是有些反应了,挪了下头,逃开沉然的手,不愿被触碰。
「还装什麽装,你身上我什麽地方没看过没碰过?」沉然见叶擎天又不理睬自己,也自讨没趣。解开了床柱上的束缚,一脚就把浑身赤裸的叶擎天踹在了地上。背部被地上的刺青针刺到了,不停地流血,叶擎天也只是皱了一下眉。
沉然要睡觉了,可是他不能就把叶擎天放在这里,他跑了自己也不好交代,就每晚在他脖子上绑了个大大的铃铛,双手缚在床柱上,只要他想跑,铃铛就会响起。这个法子一开始不是很好用,因为叶擎天借此整夜晃着铃铛,让沉然不得安睡,第二天只能盯着黑眼圈去服侍贺楼珠丹,後来他不反抗了,安安静静地坐着,沉然高兴地谢天谢地,每晚美美地睡觉,却又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少了些什麽。
第二天一大早,沉然摆弄完叶擎天,就跑去服侍贺楼珠丹了,但却听到了一句他早已料到却不愿相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