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10班有转学生耶!」
「真假?男的还女的?」
「男的。要不要去看看他长什麽样子?」
「好哇好哇!」
又来了,又开始了,他转来之後的几天,都会有一些女生讨论他,然後因为好奇心作祟跑去看他长的样子,最後在失落的回到教室。原因不是什麽被打枪,或是那个人有喜欢的人甚至是女朋友,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他不是「帅哥」,能说这群女生现实吗?
「文音,他们在说的那个转学生是你以前的同学吧?」
「恩。」
「那个国小毕业之後就不知去向的那个?」
「呃……你说的太难听了吧。」
虽听来无言,的跟我认识快要三年的沈苑嫒应该是最清楚的吧。韩桂目国小毕业好到嘉义去读国中,之後我听到他的事情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到,就连他偶尔回来台南我都不知道。我们是幼稚园同班的同学,国小同校的同学,其实我也搞不懂,为什麽在大家都要准备会考的时候转回来呢?他,不仅仅是我的同学,我的朋友,他还是我的初恋。
小时候其实也不清楚到底是哪根茎不对,竟然会喜欢他,原因是什麽?我一直那麽着。或许是那时的我不懂得什麽叫作「喜欢」,但又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跑去告白,说实话现在想到都会为自己感到丢脸。最後,告白了,也被拒绝了。或许是这样,心中有他却跟别人交往,只因为想要忘记,这样的自己,好恶。
於是,我说出了那句话,别人问我原因,其实我真的好想说,「因为我还没忘记他」。
不过现在因为那句话,我放下了,我放下对他的喜欢,放下了自己保留的一点点的气质,我变成了个随兴,而且做事有些许大胆的小孩。
有些人认为,这样值得吗?为了一个人,竟然改变许多女生应该有的东西,但也同时发现了自己的某个弱点,「我怕碰触男生」。
对於这样的自己,我只能说……我绝对有病!小时候跟大哥哥们玩都没有任何感觉,是真的张大了,认知过剩,我会怕肢体接触,明明就能跟他们在那边打打闹闹,但就是唯一一点,当他靠近,我会想躲。
上课时常放空,不过今天或许有点夸张了,下午,我完完全全都没有理会任何人,只是呆呆地盯着手上的本子,一本空白的笔记本,我只是想在那里写小说,但我却无法写下任何一个字,放学时沈苑嫒轻轻的点了我一下,我被惊吓到後才发现,原来自己从午休醒来後放空到现在。
她拿了一本本子给我,里面记的是下午四堂课的重点,每次都这样,只要我放空,她就会用这本笔记本为我记下上课的重点。
「你是真的放下了吗?」
「对呀对呀,放下了。」
「林文音,你说谎。」
「……」
或许是认识彼此太久,苑嫒曾跟我说过,我说谎时回有一些小动作,但不管怎麽问她都不肯跟我说,或许我永远都别想知道了。
我无语的看着苑嫒,想反驳,但却不知道该怎麽说,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放下了,实际上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聊了几句之後,我们各自回家,回家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此时的自己只能用「虚伪」,来形容。为什麽我还不能放手,心理咒骂他的次数无法用手指计算,而且也无法理解当初的心情未何留到现在。
「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