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已是下午三点,跟食神去餐厅稍微吃些东西後,便让他带着到山里头转转,这山明水秀,鸟语花香啊!里头超多本小姐念也念不出的奇花异草、奇珍异兽,行走间偶有大型鸟类从树顶窜出飞行而过,长哮一声,好不威风!
晚上,楼里举行了一场活动,在练血阁旁一处大型练武场架上一人高营火,每楼各围在营火前生火烤肉,形成一大圆圈,营火在正中央熊熊燃烧,两旁各有一组乐队吹奏、打击着乐器,好不热闹!
食神不假他手亲自烤着鸡,见他手拿刷子沾着他独门特制的酱料刷在鸡身上,那底下的炭火让那鸡身微微发着油光,本小姐止不住不停分泌的唾沫,狂咽下几口,他好笑看着我,要我再等一会,一旁的紫珊递上一杯冰凉凉的饮品,狐疑看他,这古代可没冰箱,哪来这麽凉的东西?
「楼里有地窖,每年冬季时会前去魁北运回几车冰雪回来储藏,凤南虽四季如春,可到了仲夏,那暑意也是挺恼人的。」他翻转着鸡身一圈後,从旁边盘子取来已料理好的鱼肉串往炭火上一插,稳扎扎地,俐落毫不费劲来着。
本小姐慢悠悠喝着花茶,与食神和紫珊有一下没一下聊着,来这二天了,开始想念言府的软床了,不知道那贵公子可有按时吃饭?
正想着,眼前出现一片鸡肉,那香喷喷的味道加上光泽剔透的白肉,引导着本小姐的味蕾,毫不迟疑地张开嘴大口地吃进嘴哩,那香味四溢漫布口腔里,软嫩的鸡肉滑溜溜地完全不会过柴。
「实在是好吃!」朝他比个赞,挪了挪头向他再要一片,他用刀子将鸡肉片下几片,装进盘里给了我。
「慢慢吃,不要噎着了,瞧你性急地…等会儿可还有鱼肉呢!」他割下鸡腿一人一只,豪气地啃了起来,本小姐也输人不输阵地大唾鸡腿,吃完盘里的肚子也鼓着了,一串鱼肉出现,我晃了晃脑袋,努了努嘴:「撑了,你吃吧。」
见他也不吃,将鱼肉赏给一旁的紫珊,站起身,朝乐队一挥手开了金口:「开场舞。」
乐队躬身一鞠躬後,乐音一响,是一首欢乐且节奏相当快的曲子,众人停下手边工作,纷纷朝这里行注目礼,食神弯下身子伸出右手状似邀请,本小姐那是一个疑惑来着,停顿了三秒,将手信任地往他手上一摆,身体便被他用着巧劲拉了起来往营火前走去。
他牵起我的手,另一只手打着节拍,双脚开始有节奏地前後踩着,朝我点头说:「跟着我一起跳。」我学着他的脚步开始前後动着,一开始有点拙劣,到後头便熟练地能跟上音乐的节奏,连手也跟得上拍子舞动起来,牵着食神的手以营火为中心绕着它转,其他人也双双加入舞池欢快地跳了起来,音乐越来越快,节奏越来越重,余下的人在一旁放声高歌打着节拍,那响彻云霄的豪气嗓子震撼着我的听觉与心灵,气氛真是high到最高点,本小姐从来没有这种经验过,绕着圈,我高兴的对着食神大喊:「葵,这实在是太有趣了!真是开心极了!」他双手与我手掌交叠做了一个舞姿再领着我自转了一圈,开怀笑道:「我也非常开心!哈哈!小天,你总是带给我快乐啊!」
「那可不是宾主尽欢罗!」我穿过他手背绕至他身後,背对着背跳着,一曲终了的瞬间转了一圈调换了舞伴,曲子又从头开始。
跳了个他十几回,最後一次又回到第一支舞时的舞伴,本小姐那激亢的精神还无法完全削减,食神手朝乐对一挥,音乐换成另一种轻快但却较缓慢的曲子,他领着我跳着慢舞,感受着稍微缓和的曲调,心也跟着慢慢回归平常。
曲终,坐回去,换上其他人继续跳着,食神告诉我,这是迎春颂,每年的春季都会办上一回让大夥解解闷,这一跳就是要跳到黎明破晓,今年提前几天办了,主要也是想让我这贵宾好好享受享受这彷如草原牧人高歌舞蹈的畅快。
吃着已除刺的鲜甜鱼肉,喝了杯微醺香甜的冰凉果酒,与食神肩并着肩胡乱唱着自己也不大懂的歌词,这样的快乐,这样的无忧,如果可以这样一辈子那该有多好…
意识半清醒间,一道既怨且恨却又带着畏惧的眼神朝着我扫射过来,抬起头对上她那双怎麽看怎麽不顺眼的媚眼,哧了一声,挑衅地对了上…
如果因为这一挑衅,让之後的灾难找上门…
那本小姐还真是後悔他个千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