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冬直到第二天坐上飞机还没回过神来……
去向鸾鸣的组长自首,一是撇清鸾鸣与自己还有事件的干系;二是顺便打听鸾鸣和凰的消息。
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样轻松放过?唯一的要求就是回到鸾鸣身边。如果让鸾鸣监视自己,那不是有点监守自盗感麽?暂时压下这些思绪,今天就能看到宝宝和鸾鸣了,不知道宝宝在自己离开这些日子胖了还是瘦了?鸾鸣的伤又怎麽样?是怎麽弄的?
柏冬转过头想再详细地问一下南鸿关於鸾鸣受伤的事,昨晚去的时候是想问的,结果不知怎麽的绕到了回家的事上。
身边的南鸿倒头靠在禄间羽肩上睡得正香中;禄间羽垂目阅读着一本游记,为了不影响南鸿,特意交换了执书与翻页的手。机窗透进的光照在二人脸上,静谧又和谐……
柏冬嘴边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那副画面让他想起了和鸾鸣共处的时光。算了,反正就快到帝都了,到时再亲口问鸾鸣吧……
南鸿打了个呵欠紧随柏冬之後坐上了出租车,回来的路上柏冬都很沈默,现在也是蹙眉望着窗外的风景。应该满脑子都是鸾鸣和孩子吧。昨天事後制止木头打电话通知鸾鸣,才不会说是自己恶趣味,想知道二人重逢时在鸾鸣那张随时带笑的脸上会出现怎样的表情。有趣~
前排司机大叔兴趣正浓地询问着禄间羽“是谁”、“从哪来”、“去哪儿”哲学三大终极问题,看着禄间羽微微凸动的太阳穴,南鸿“噗”地笑出声,主动加入了大叔的研讨会。
禄间羽有了南鸿的出手解救,终於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後排的南鸿,掩饰地推推镜架,却掩不住眼里溢出的满满笑意。
南鸿被那笑颜惊艳的一怔,随即又飞给前排那人一个白眼:笑得像白痴一样,我刚刚一定是眼岔了!
有人插科打诨,自然时间过得很快,挥手和依依不舍的司机大叔道别,三人就站在了鸾鸣的公寓楼下。
这公寓离上班的地方不太远,地段挺好,鸾鸣家户型是普通的两居室,南鸿也只是听禄间羽说过,自己一次都没来过。鸾鸣这小子隐私感挺强的。跟在柏冬和禄间羽身後,进电梯,19楼,出门左拐,然後就在尽头一扇紧闭的门前停了下来。
南鸿好奇地看看柏冬,不知怎麽的,竟从他脸上读出了几分“近乡情怯”?拍拍他的肩,鼓励地点点头,柏冬定了定心神,抬手叩响了那扇门。
“……”
“……”
“……”
没人?三人面面相觑。
再叩。
“……谁啊……?”里面终於有人应答了。听声音……刚刚在睡觉吧?
“……我。”柏冬声音并不大。
便听见门内一路磕碰过来的声音,然後门猛地被打了个大开。鸾鸣顶着微乱的头发从门後探出了头。
南鸿见鸾鸣那张脸上还有睡印,差点就笑场了,不过也不是很落魄嘛……切!害自己异常期待。衣服一般,再伸长脖子往屋里望望,更一般,普通有小孩家的凌乱程度。这小子可真行啊~
柏冬见了鸾鸣那张脸却变得结结巴巴起来:“……我……我还钥匙时,忘了还门禁卡……”
“噗……”南鸿败了,这说得什麽跟什麽啊。
“副组长……”鸾鸣稍许无奈地轻喊道,眼睛却粘着在柏冬身上好一阵才看向禄间羽:“组长,你们?柏冬他……”
“还是进去再说吧”禄间羽推了推眼镜,俨然已经恢复人前的“高冷”状态。
鸾鸣这才回神,拥过柏冬,让出身位请组长和副组长进了家门。
(禄组长环视了一下四周,对比以前来过的屋子,心里写下评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