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锁定目标在摊主小哥身上,所以其他侦查任务上面吩咐不用再跟了。本来嘛……他们也就是走一下过场而已。不过出人意料的是,等了三天也没见小哥联系,情报员报告说他没有出摊,只是一个人呆在租住的房屋里。
这个问题南鸿也与禄间羽讨论了一二。既然鸾鸣和孩子对他如此重要,那相对的,让他举步维艰、难以决断的饕餮也份量十足!
“喂!木头,饕餮和小哥你怎麽看?”南鸿盘腿坐在床玩着掌上游戏机,但心里总是好奇的。加上现在距离上次见面都第四天了!准确来说,已经到第四天晚上了……那小哥还犹豫不决。
禄间羽此时正在远离南鸿的沙发上小心地查阅“资料”,总不能让南鸿发现他在查看“什麽样的体位负担更少”、“事後保健”、“床事须知”这类东西吧。这些天怕南鸿身体负担大拒绝了他好几次求爱,惹得他现在就像易爆的炸药桶,禄间羽内心惴惴不安,“嗯……从现有的资料看,饕餮并未有伴侣。也不太可能和那小哥有这层关系。”
“那……会不会是有血缘关系?他们都是饕餮,虽然一个是纯血,一个是混血,但中间一定有什麽吧?!”
“有可能。他们之间总有某种牢固的联系,也许──”
禄间羽手机响了。
南鸿按下暂停,几步从床上跨到了禄间羽身边。小哥终於行动了?
南鸿的几步换成时间不过一两秒,但是如果放缓来看,禄组长在看到电话屏幕又看到南鸿起身时,果断地关闭了众多网页资料,面不红心不跳地拿起手机接听:“喂。奚文,什麽事?”
本来斗志高昂的南鸿立刻像放了气的球一样瘫倒在禄间羽旁边:“靠!逗我吗?这小子打电话来干嘛!”
禄间羽稍稍把电话从耳边移开了一点……奚文实在是太激动了,简直魔音灌耳,“冷静下来。慢慢说。”
嗯?可疑!出任务的话,大家一般是不会联系的。今天奚文吃错药了?虽然当时没有明说“蜜月”是带任务的,但鸾鸣姬梓应该会提醒他们啊。南鸿竖了耳朵想听奚文在聒噪些什麽,结果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白了一眼毫无知觉的禄间羽,南鸿趴到了他耳边。
“呜……呜……”
卧槽?!这货是在哭?!
南鸿抬眼与禄间羽对视了一番,禄间羽将食指轻碰嘴唇,示意他耐心。
“……组长……你让我照看那个‘阿哲’,我明明做得很好了!为什麽他不给我好脸色?还动手打人!他是雌兽我又不能还手……呜呜呜……简直就和副组长一样凶!”
南鸿的眉毛高高挑起!
“……不!比副组长更凶!”
“……你……到底怎麽照看的?阿哲是个好孩子,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禄间羽觉得那股隐隐的不安感又浮了上来。
“就是照你说的做啊!你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所以我全方位的帮助他习惯国安局的生活啊!窦处长不是说等食堂大哥回家生小孩就让他顶那个位置吗?现在他做的是我们局打杂的事。我都有帮啊!他要派信,我就先帮他派好;他要打扫,我就先帮他扫好;他要收拾,我就先帮他收拾好!!连他要去食堂吃饭,我都帮他先打好!我还去他们宿舍打过招呼,不准人欺负他!!!”
“卧槽!你大脑零件缺失吗?!”南鸿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抢过电话。“阿哲是来干嘛的?特麽你都把他的活干了他干什麽???还耀武扬威去宣布这人是你罩的?!你哪位啊!!!小子,毛都没长齐,还‘能力大责任越大’!”不解气地捶了身边人,都怎麽交代的啊?南鸿简直想为奚文的情商上三炷香:能为情商充值吗?多贵我都去给他充!
“臭南鸿!?”
“你叫谁!”
“……副……副组长……”奚文气势徒然变弱。“我……我是一片好心……”
……南鸿仰天长叹,不客气地搬起禄间羽的手放在太阳穴让他按摩,然後接着认命地继续通话:“你有看阿哲打姬梓吗?你有注意过姬梓是怎麽‘照看’他的吗?”靠!哥哥一个,再加上奚文一个,能长点情商吗?别空有武力值啊!
“可是……我也是一片好意……”
哟,听声音还挺委屈?!“你知不知道,对一个没有伴侣的雌兽,你向众人宣布‘他是你罩的’代表什麽?”
“呃……什麽?”
卧槽!简直没救了!南鸿怒气值max,把手机塞回按摩师禄间羽手里,回床上揍枕头去了。
“奚文。你的行为不妥,所以阿哲才失控打了你。”其实禄间羽也能想象,全天除了晚上,其余每时每刻都被奚文自以为是“帮助”的俞哲心情有多郁猝。“你的帮助让他显得无所事事,更重要的是,你的行为暗示他是你的所有物──这对他是不可接受的。”
“啊!?不不不不不!!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组长,你要相信我啊!我就只是想好好帮助他!呜……我被打得眼睛都青了。”
禄间羽听着奚文孩子气地撒娇,摇了摇头:“你的做法欠妥当,不过你能记住不与雌兽动手,是好的。”
“喂喂喂!不和雌兽动手什麽意思?!”枕头伴着话语向禄间羽袭来。
接过枕头,禄间羽快速地挽救话题:“咳……不是,有错的情况下,不要同雌兽动手。奚文,这件事起因是你,阿哲虽然打你不对,但你也应该找他相互道个歉。”
“真的吗?组长!他就原谅我了?”
“嗯。”禄间羽答应道,果然是孩子,听见被原谅就又恢复了元气。
“对了!让小狗发张照片来看看他被打成什麽样了?哈哈哈哈哈!”
……“奚文,能发张照片给我们看看你受伤的地方吗?”
“好的,组长!”奚文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敬爱的组长卖掉。
(禄组长:我感觉有什麽东西在渐渐失去──是节操麽?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