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糖玛奇朵有着甜而不腻的幸福味道,我想应该可以疗伤。」男孩说。
这个时候没什麽客人,男孩有足够的时间和我多说几句。
「谢谢,我试着去感受。」我领过泛着香气的焦糖玛奇朵,忍不住浅酌一口,甜甜的糖味与浓醇的奶香混着香草的芬芳抑住奔肆的苦涩,在我的唇舌间泛开一丝暖意,温热我心,被寒冬冻坏的伤口,似乎不再那麽感到疼痛。
我捧着热暖暖的马克杯,拣了一处离人群最远的位子落坐,我想深深的将自己埋起来痛哭一场,不想见到在我眼前双双对对的爱侣,那会令我心碎神伤。
忽然想起蔡依林一首忧凄哀伤的歌曲,恰巧符合我现在的心情,我轻轻地哼了起来。
我的心真的累了难道你一点也看不见
解释再多也不能改变感情不能靠我一个人挽回
开始学着不要人陪假装孤单也是一种美
大街上的情人双双对对让我看得心愈来愈碎
孤单的人总说无所谓其实心里一直在下雪
总是希望有个人能够敝开我心扉让我在他怀里找到安慰
孤单的人总说无所谓一直独自整理所有伤悲
掩饰心中的感觉强忍眼角的泪水聚聚散散不愿说後悔
孤单的人总说无所谓其实心里不停在下雪
只能希望有个人试着敝开我心扉让我在他怀里找到安慰
孤单的人总说无所谓还是独自整理所有伤悲
掩饰心中的感觉强忍眼角的泪水聚聚散散不愿说後悔
埋藏心中的感觉擦乾眼角的泪水聚聚散散不愿说後悔
不记得自己究竟坐了多久,只知道,当我走出咖啡店时,街道上已经没什麽人车,好晚好晚了,但,依旧和刚才一样寂寥。
我缩紧身子,将大衣兜紧一些,随手便要拦下一辆黄灿灿的计程车。
未料,手还未举过头,便被人硬生生扯住。
「这麽晚了你一个人坐计程车很危险。」刚认识没多久的熟悉声音由耳後传来,我回头一望,是咖啡馆里请我喝焦糖玛奇朵的店员。
「住哪?我送你。」他套上大外套,从摩托车的置物箱中拿出一个备用安全帽递给我。
「你会比计程车司机安全吗?严格来说,我并不认识你。」不知为何,居然有了开玩笑的心情,我不甚信任地望着他。
「我姓徐,名劲齐。何家劲的劲,任贤齐的齐,大家叫我阿齐。今年二十一歳,师大体育系三年级。」他冲着我又是一笑,自故自的报上名,逼我不得不认识他。
二十一歳,还是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对我这个已二十有五的女人来说,和他站在一起,实在有点不搭嘎。
「这样总认识了,上车吧。」徐劲齐潇洒地跨上他的野狼125,呼的一声骑到我身边,不容拒绝地暗示我上车。
「这位忧郁女孩,我有这个荣幸认识你吗?」徐劲齐在我坐稳後,半开玩笑地试图逗我开心。
「我姓张,名若韦,周芷若的若,韦小宝的韦。你可以叫我韦姊。」报给他我家的位址後,我也妥协地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韦姊?干麻占我便宜!」他佯装不开心的抗议,声音穿过安全帽,逆着风传到我耳里时,就像裹了层保鲜膜般闷在空气里。
「小弟,我的确比你大上好几岁,没占你便宜。」
「骗人!你看起来明明就只有十八岁!」徐劲齐说的很夸张。
「你的甜言蜜语太夸大了,很假。」
「我没对你说甜言蜜语,我说的是实话。你就像个将自己打扮成二十五岁模样的十八岁女孩,明明就一脸稚气未脱,还假装自己是个成熟女人。」
我哭笑不得。这是赞美还是批评?
「和我女朋友一样!」
他又补上一句,不知为何,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我的心起了阵小小的涟漪。
他是有女朋友的。
而我,是被男友抛弃的。
这是怎样的相遇?多麽诡异。
唉…胡思乱想些什麽!早知道坐计程车回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