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教]錯肩而過 — 20、相會的二人

风波未平,风波又起。

泽田纲吉深深觉得这句俗语非常适合形容他此刻的写照。

当泽田纲吉重新与菖蒲夕空一行人会合,并且连六道骸及库洛姆他们也在晚了点时间前来,无意间以澄净的琥珀眼眸带着探测扫过所有人的表情後,不只头皮发麻,心中还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疯狂在脑海打响警铃。

了平和巴吉尔用歉疚的目光看了泽田纲吉一眼,正在和菖蒲夕空闲话家常的女孩们发现到他的视线只是淡淡地、高深莫测望着他灿烂一笑挥手打招呼,蓝波和一平开心的在一旁欢乐蹦跳着,无视他们的到来。

扫过同伴及友人们,泽田纲吉将困惑和不安藏在心底,最後与一双令他眷恋思念的温柔目光四目相交,那对沉静似水的墨瞳带着浓浓笑意回望他。

「纲君,好久不见了。」

尽管对方如沐春风般的笑靥抚平了他一瞬间的忐忑,埋藏心灵深处对菖蒲夕空隐瞒的事又引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歉疚感。

「夕空前辈。」

看大哥和巴吉尔的样子,夕空前辈似乎已经知道了啊……泽田纲吉暗自在心底苦笑,脑海闪过方才的突袭事件,浮起的一丝诧异被了然给取而代之。

齐聚一堂小聊了会,他们一夥人心照不宣地跳过了方才的敌对家族攻击一事,六道骸一如既往打了个照面并对几道不善的视线视若无睹,看向泽田纲吉时还意有所指地瞧了菖蒲夕空一眼,嘲讽地哼笑了声。

「泽田纲吉,我并非臣服於你之下,只是暂时的合作关系,别忘记这一点。」异色双瞳盯了菖蒲夕空几秒後调开,转身朝向相反方向,没有去看任何人,冷淡地说完就迳自迈步离去。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也没必要继续在这怠留,不奉陪你们了。」

与六道骸同行的弗兰和库洛姆见状也想跟着离开,弗兰看了众人一眼简单地点头示意就追上那道背影,「喂──师傅──」

库洛姆看两个人都走远了,只好对着所有人鞠了一躬,抛了个抱歉的眼神给泽田纲吉和友人们就赶紧朝渐行渐远化作黑点的两人。

菖蒲夕空虽然觉得难能可贵的相聚机会就这麽飞了感到可惜和落寞,但以後还是可以见面的。

本来对六道骸的态度感到不满的狱寺隼人在六道骸三人都走了後才勉强平息涌上喉头的愤怒与不悦,不太高兴地「切」了声,撇撇嘴用不屑的口吻道:「这家伙还是老样子!」

一旁的山本武不甚在意地「哈哈」笑着,习以为常地笑道:「反正六道骸常常这样啊!」

「好可惜呢!本来想找库洛姆酱一起吃晚餐聊聊天的说。」

「就是说啊……」

大概有过相处比较不会对六道骸散发出的气场感到惧怕的京子和三蒲春惋惜地低声说道。

忽闻其言,狱寺隼人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使了个眼色给山本武,山本武见状也领悟地默默颔首,状似不经意地扬起笑容,挟带兴奋的口吻佯装好奇问:「诶对啊!纲,我们几个也好久没一起聚餐了,今晚要上哪家餐厅吃啊?」

「诶?什麽?」天外飞来被友人点名足足愣了三秒,在场人的注意力转眼间通通集中在发呆的泽田纲吉身上,顶着被多双炙热的目光直盯到快穿孔,泽田纲吉除了尴尬紧张外就剩下慌张失措的情绪,脸颊开始胀红发烫。

自到场为止一直杵立在不引人瞩目,但浑身的迷人魅力气场总能引来旁人侧目的黑西装少年里包恩挑挑眉,从看好戏的立场转为勾起鄙夷意味的冰冷哼笑出声,以带着慵懒的口吻调侃手足无措的学生:

「蠢纲,你刚刚都没听人说话吗?他们问你要去哪里吃饭。」

「……」无可反驳的泽田纲吉只是红着一张脸乾瞪眼,认真思索了会儿,发烫的脸降温,正想开口提议,旁观待命的巴吉尔冷不防地说:「泽田阁下,在下得先回本部一趟,就不跟你们一道过去了。」他知道要是再不发言对方就会一并把自己算在内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注视露出惭愧之色的清秀脸蛋,诧异地瞠大眼睛,连了平也忍不住发问:「巴吉尔,你不是……唔!」蓦地被对方用手肘击中腹部的人脸色发青,一张表情皱在一起,瞟向巴吉尔的目光明显带着疑惑和一丝憋痛,写明了:为什麽要打我!?

附近好奇不解的蓝波眼看这情势也想发表内心的疑问,当他张口之际就被一只柔荑掩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响。

一平奇怪地看过去,只见京子和三蒲春带着比阳光还灿烂的笑意,三蒲春不知何时蹲在蓝波背後迅速地以右手掌遮住蓝波的嘴巴不让其说话,京子在瞧见一平的疑惑目光则笑眯眯地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三蒲春脸上绽放着夺目的笑靥,恍若未觉旁边投射过来的异样视线,眨动闪烁光芒的眸子俏皮地偏头作思考状道:「哈咿、虽然想要跟着一起去聚餐……不过小春刚刚和京子酱看到有好几家漂亮的衣服,还没逛完呢!」

於是,预定的聚餐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除了泽田纲吉和菖蒲夕空之外的友人们通通找了藉口无法举办成功而解散,又不约而同说好明天中午再重新聚会。

友人们如此明显的言行举止意在为何,被刻意徒留下孤男寡女独处的两人马上就察觉到了,一个脸颊红烫到吐槽不能,一个脸颊微微泛着红晕但能挂着温暖光辉的笑容目送众人的背影。

至於里包恩?当然是自主行动了,他可不受任何限制,什麽时候回饭店都随他高兴。

目光无语相对,最後选择继续走在商店街道的二人即使不说也感受得到他们周身散发的暧昧气息,眼珠子胡乱飘移的泽田纲吉怎麽样也不敢放在身边人一下,心脏噗通噗通剧烈跳动着,耳畔听不见除了心跳以外的沸沸扬扬的吵杂喧闹声。

唔、唔哇啊啊啊!果、果然还是好紧张啊!!

微妙暧昧的诡异气氛弥漫在他们周围,两人彷佛与世界隔绝一般声音静了下来,只有风轻轻吹拂过的声音。

注意到泽田纲吉不知所措的举动,深邃的墨瞳放柔了目光,菖蒲夕空微眯着眼冥想先前兄长们与她促膝相谈的对话中,其中有一个所有人绝不会料到的一件事。

嘴角微勾起,但是除了某个人例外,几乎不会有人想过那个人会在关键时刻闪身而现,正好对应了她刚说完的请求後一秒。

为了纲君,为了自己,她在最後的挣扎下终於下定决心,参与情报工作之中。

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她的自保能力训练是主要重点。

那段期间不只是菖蒲家族的人们轮流训练、教导她关於内部的所有详细说明,还有总是神出鬼没、会在恰当时机出现的里包恩。

通过了非人般的魔鬼训练,她现在勉强有了点基本的自保能力,尽量不拖累他人。

思绪从老远清醒过来,菖蒲夕空悄悄地端倪身边的人,突然出声道:

「纲君,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她大概知道,众人刻意撮合他们,她也不反对,而且身边这人似乎有不少隐瞒她的事情要向她吐露的才对。

泽田纲吉身形一僵,只见他面容扭曲又显得挫败。颓丧地耷拉下肩膀,无奈地闷闷说道:

「……怎麽老是瞒不过你……」这句话听在菖蒲夕空耳里算是变相承认。然後他点点头垂着首,声音依旧郁闷:「前辈,我在不久前已经跟几个夥伴和爷爷谈好,毕业後就过来义大利。」简单的几句话暗示对方他已经正式继承了彭哥列,而他们身在外面不好直接脱口而出那几个关键字,於是他采用这种方式。

从泽田纲吉的话里,菖蒲夕空立刻就能串联所有事情原因,领悟地颔首,原来如此。

脑海中闪过兄长冷淡的面容,菖蒲夕空微微一笑。「这麽说,纲君有拜托兄长们别告诉我。是为了亲口对我说吗?」刻意明知故问道,朋友们的异样,兄长们的冷淡不语,对方的扭捏尴尬,在在指向了相同的出发点上。

被这麽点出来,而且还是喜欢的女孩口中,泽田纲吉情不自禁地红了一张脸,纳纳地点头。

菖蒲夕空见状,如沐春风地笑了起来,不只泽田纲吉看得怔住,就连旁边路人都不禁受到吸引近而愣在当下恍神。

「呐,纲君。」悦耳动听的嗓音轻柔响起,「不久後,我也会加入你们的。」

听到这句话,原本傻住的泽田纲吉立即回神,难以置信地瞪着身边的女子,目瞪口呆。

啥?夕空前辈的意思是!?

但这次杏发女子只是淡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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