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士舒被动的任由少年拉着,他感觉不出少年有恶意,少年只是非常雀跃非常雀跃的急於让自己见到什麽一样,在大厅晃了一圈,没有见到半丝人影,这里是国师府,平常至少都会碰上一二名弟子,但如今却空无一人,曾三说国师爷爷把弟子都遣散了是怎麽回事,国师爷爷难不成有什麽不妥?
“等一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国师爷爷在何处?你是爷爷的新弟子吗?”
少年好像没听懂韩士舒的询问,兀自的在搜寻什麽,忽然他的耳朵一竖,露出发现了的兴奋笑容,不由分说拉着韩士舒跑,韩士舒脾气一向很好,但被这样莫名其妙的拉来拉去,也不免生出一点不悦。
国师府的偏院『青瓦』是炼丹晒药的地方,韩士舒来过几次,不算陌生,但猛然撞见坐在小椅上的那人,他的思绪全冻结了。
长发披散,胡服装束,冷峻的脸庞………韩士舒的身体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两腿跟灌了铅似的沈重不堪,一步也迈不开。
“劲爷!我找到玛斯了!”少年一手牵着韩士舒,兴奋的大喊。
路劲丞抬起头,霎时,四目凛冽相触,像是风暴一样的往事呼啸穿过两人之间,那其中有甜蜜,有苦涩,有挣扎,还有未说出口的怨怼,心痛残忍的别离,以及别离背後浑然天真的爱意。
韩士舒看见路劲丞的眼中掠过许多的情绪,许许多多的情绪,但这些情绪之外,依旧充满着对他的专注,狷狂却又疼惜的专注…韩士舒喉头哽了无数言语,心口泄满纷然杂陈的种种过去,双腿好像渐渐能动,先是一步、两步的迈开,然後再也停不住的化成一枝轻箭朝他最想念的人冲过去,用全副身体贴紧拥抱住对方,路劲丞,他的劲丞。
“…想…你……好想好想……”热气涌上眼框,从来没想过会这麽思念,想过会思念,但没想过思念会这麽深,这麽刻骨,他以为自己控制的很好,回来都三年了,三年来他都控制的很好,他以为可以继续控制下去,继续压抑下去,将劲丞和孟信放在梦中的角落,白日作息如常,但直到见到人,才发现没办法压抑,没办法控制,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整个人都快被思念给撑破了。
“舒儿…”
紧紧回拥怀中的躯体,路劲丞的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他还没有真实感,现在还没有,好像抱得再大力也无法感觉舒儿的存在,双臂锁得再紧舒儿还是会飞走,那令他无力,令他痛苦,也令他克制不住体内的肆乱的魔性。
用力吻上朝思暮想的唇,狂燥的汲取他的气息,是舒儿,是舒儿,怀里的人是舒儿!路劲丞粗暴的啃咬韩士舒的嘴,进探的舌毫不温柔的掠夺。
“劲丞…劲丞…”紧紧揽着路劲丞的脖子,韩士舒用热烈到几乎疼痛的心魂回应对方,发烫的血液快速汞进血管,灌注到四肢百骸,沈寂已久的身体因为正确的人而苏醒,渴望的隐隐作痛。
名贵的锦袍刷一声成了破布,路劲丞疯狂的吮咬裸露出来的肌肤,在那白皙细致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深深地,无法抹灭的印记。“舒儿…舒儿…”抽去他的发簪,扯去他的绸裤,满布粗茧的大掌来回触抚着绝美的身躯,不放过每一寸每一个细节。
“…快点……快点……”完全不顾此时此地合不合宜,体内似有一把野火灼灼焚烧,烧掉他所有的理智,全身知觉敏感至极,都搁在那个人身上了,一切都搁在那个人身上了,韩士舒红着眼眶主动打开大腿,夹在劲丞精悍的腰侧,一手按在来人後臀,敦促他快点占有自己。
若是以前,路劲丞不作足前戏润滑不会贸然进入,但此时他已经没了体贴的心思,他是如此的想要这个人,想要到想把他吞噬入腹,永不分离。
就在青瓦院前的黄土地,旁边一棵蔚然而立的老树,烈日当空,四周洒满了温暖的阳光,路劲丞微微支起上半身,暴烈的几乎是将裤子撕开,挺着如精铁般的硬物一举刺进迎接乾涩的甬道,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饱含痛苦与满足的呻吟。
生子後复原的後蕊再度撕裂,那种疼痛却是让韩士舒欣喜的疼痛,让他知道是谁在抱着他,谁在充盈着他,是谁在他体内。“劲丞…快点…用力一点…”他不要等,不要缓和,他想劲丞,想念拥有劲丞的感觉。
“舒儿…舒儿…”深黑的双目隐隐转为猩红,路劲丞如大鹏遮日般伏在心爱的人儿身上,坚挺的硬器大力撞击逐渐润暖的私密地,一下又一下,顶得韩士舒的脚趾蜷曲,两只手牢牢扣在劲丞背後,头一扬,两人亲昵的交换濡沫,交融着身心与气息。
“不够…再用力一点…劲丞…不够…”韩士舒细哽的用力扯开路劲丞的上衫,他要更多,更多更多,
“…舒儿…别离开我们…别离开…”与呢喃低语截然不同的是暴横的动作,路劲丞撬开所有屏障,直至深入最里面,舒儿的最里面,巨物翻腾,大力抽撤,壮硕的阳具填满了窄狭的小穴,不留一丝空隙,一个短暂低吼,稠浓的男精尽注其中,塞的满满的後蕊没有盈溢出半滴。
云雨之欢才刚开始而已。
路劲丞就着交合的动作将他的舒儿抱起,他不离开,片刻都不愿意抽出去,走进青瓦屋的路途,两人热烈的相互亲吻,路劲丞不时浅浅向上顶弄,得到的反应是紧紧勾缠的双腿,和大力拥抱自己的双臂。
韩士舒被放在暂憩用的小床,他能感觉自己的体内渐渐膨胀的男根,劲丞的脸虽然严肃冷峻,但他对自己的心,他抱着自己时的热情毋庸置疑,韩士舒每每只要想到这点,身体就发烫,忍不住横生漫流的情慾。
一手柔柔的抚在男人腰侧,一手抓住对方大掌,他多久没握这只手了,粗茧三年来又变厚了,不过依旧不扎人,至少不扎他。韩士舒露出温润的绝笑,拉住大掌来到他们相接的部位,那里可以证明他们的亲密无人能及,就像世俗夫妇般水乳交融。
“劲丞,再占有我…要用力…”低语请求。
霎时,羶红的猩目流转出更盛的红光,路劲丞微微後撤,再一举进占那令人销魂的幽径,木床大力摇晃,冲撞墙壁,发出控控控的狂暴韵律,浓厚的喘息在室内交响回荡,淫靡的低吟毫不设防的从韩士舒口中流泄而出,偶而被顶到重处,害羞气愤了,也只是报复似的用力咬住厚实的肩胛,十指在宽广的後背拉出绮丽的红痕。
抽送的同时,粗糙的大掌包裹着前方细致的精翘重重揉捏,带点痛感的触抚是路劲丞故意给予的,那是分离的心痛,也是重逢的提醒,这一刻他想了多久,想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韩士舒微不足道的理智很快在刻意的捻弄下灰飞烟灭,身体因狂喜不由自主的痉挛,绞着男人粗壮的蜜穴紧紧收缩,路劲丞低吼一声,他连这种生理上的抵抗都不能容忍,他要舒儿敞开身心,完全接受他们。
加速的激烈插送焚烧着两人的意识,褐铜色的胸膛与後背汗暴如浆,一滴滴烫在韩士舒的心口,韩士舒迷离的伸手去摸,将那湿咸的汗滴含在嘴里轻嚐。
他终於嚐到了在梦中时常嚐到的───劲丞的味道。
<待续>
终於啊…(远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