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你的房间,看见侍女神色有点急忙,我加快脚步往前询问。「他醒来了吗?」
「是的,大少爷。」她回答,然後拿着木箱急忙离开。
我推开门,很高兴的看到你看着我。坐到你的旁边,开玩笑的说:「你突然昏倒真是吓死我了,害我还以为你见到我高兴得扑过来。」
其实我真的很希望你会有我说的那种反应。
你瞪了我一眼,这让我更高兴:「要不是知道你在发烧,看见你用这双含着眼泪的眼睛看我,我会想上你的。」
我逗着你,可是你没有说话,还把头偏到另一边去。你一定没看见我不高兴,我就坐在你身旁,可是你却比较喜欢看那座水池。
所以我要惩罚你,在你开口跟我说话之前我都不给你水。即使知道你很渴、很渴。
结果没惩罚到你我反而觉得自己被惩罚了。
你不理我,不跟我说话,还固执的想要自己起来。明明已经没有气力,碰碰跌跌的。
「我帮你吧。」
结果还是我先投降认输,因为我不忍你辛苦得皱眉。把你抱在我的怀里,把水杯凑近你的嘴巴,慢慢的喂着。
你呛到了,我急忙拍着你的背,我们家没有吸管这种东西,可我又不想你渴着,所以只好学着电视上的人那麽做。
我喝了一口水,然後把它含在嘴里,抬起你的脸,嘴对嘴的喂了进去。
几次下来,每次当我接触到你软软的唇就很想吻你,可是你嘴里的高温让我感到不安。
我不能对病人出手,尤其那个人还是我一直珍视的你。
「睡吧,我不会对病人做什麽。」
为了让你能够安心,我认真的说,还好之後你沈沈的睡了过去。
我一直抱着你热烫的身体,虽然知道应该要把你放下,可是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我静静的看着你的睡脸,小小的偷吻你的额头、你的眼角、你的鼻子。我轻吻着你,只希望你不会因为我小小的吻而惊醒。
你一直没有醒来,直到我几乎抵挡不住睡意。你张开了眼,出神的看着阳台外面。你以前很喜欢看着星空,所以我一直没有把纸门关上,就是想让你醒来的时候、像现在一样看到满天的星星。
「好点了吗?」
我不想让你以为自己是一个人,所以我小声的说话。你没有被我吓到,反而转过来看着我。
「你一直抱着我?」
你问,然後我点了点头。你自然的躺回我的怀里,像小孩子般揉了揉眼睛。
「几点了?」
我觉得你好可爱。所以我轻笑了起来:「呵,几点很重要吗?」
你重复了问题,语气有点儿不耐烦。我发现你想起来,为了不让你乱动我只好解释:「凌晨三点。」
你吓了一跳,然後惊慌的不断喃喃「怎麽办?」
我不安的皱眉看着你,就怕你是想起了什麽让你害怕的事。结果你说是因为上班的问题,那种简单的事我早就让兄弟去解决了。
之後你突然抬头看着我问我是谁。
一刹那间我真的很恨你。
我等待了你十年,换来的却只有一句「你是谁?」
难道你即使不知道对方是谁,也可以安然的躺在那人的怀里吗?
「你不觉得自己的危机意识太薄弱了吗?!」我不满的瞪着你。
结果你对我露出疑惑的表情,突然我明白到你只是太过单纯,单纯得让我觉得害怕。
「你记得我吗?」
「记得。对我下药的混蛋。」
「那你还一脸泰然的问我是谁?你不怕我再对你下药吗?!」
「我都昏睡这麽久了,你当真要做早就做了,用得我醒来问你吗?」
「……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冷静还是太过单纯。」
「我接受冷静这个形容。」
「是是是,你饿不饿?冷静的少爷。」
「饿,然後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礼。」
「咦?你也叫礼吗?我和弟弟也是呢。」
看见你眼睛的闪亮,我忍不住翻白眼。我何止跟你们一样是「礼」,我还跟你们一样姓「庄」呢!
吩咐完侍女做点容易消化的食物,我回到房间。
「是说你很闲?」你天真的问,我没好气的回答:「现在是凌晨三点,少爷。有工作也是明天做行不行。」
你抬头打量了房间好一会儿,然後问:「这里是你家?」
「说对一半。」因为这里也是你的家。
「是就是,不是说不是,什麽鬼一半?……坐这麽近干嘛?」
「怕你又突然昏倒。」看着你皱眉,我说。但事实只是我想抱抱你。
「你带我过来的?」
「不然还有谁?」
我动作自然的把你拉到我的怀里,为了不让你有办法挣扎开,我双手绕过去抱紧你。
「你干什麽……」
「这样比较舒服。」我的心里比较舒服。
「哪门子的舒服……」你埋怨,然後把话题转了一大个圈:「所以这里是哪里?」
「……你别问得像跳针一样跳来跳去行不行。」
「是你自己不回答我的。」
「这里是我和你们的家。」
「我不认识你。」
你竟然这麽坚决的说你不认识我!我冷哼一声,赌气的把下颚放在你的头顶上。这种你在我怀里的感觉才能让我的心情好一点。
「你说你叫礼,全名呢?」
「庄衣礼。」要是我说出名字之後你还认不出我我就吃了你。
「你是衣礼?也变太快了吧?!」
「是你薄情,表哥大人,还嫌我长太快。」我不满的冷哼,然後惩罚似的咬着你的脖子。
「那你认得我干嘛还要下药?」
「哼!阿锐一看见我就认出来了,我盯了你几乎十分钟你都没认出我,还说什麽没事先离开,当时我气炸了好不好!」
「即使你气得发疯也不能对表哥下药!这是谁教你的!」
是你迫我的。
我很想这麽说,可是知道你一定会生气。你打了我的头一下,我纳闷的嘟起嘴,偷偷往上瞄看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你没有生气,可是我生气了。
你被吃了满身吻痕之余,不懂我心情在这里闲话家常,还要对侍女乱放电,最後居然还取笑我吃醋。
是呀,我是吃醋了!而该死的你还一脸无所谓。我要求你吻我,结果你只把我看作小孩子,随便吻一下就算。
「我不是小孩子,所以不要安慰似的吻。」
我宣誓,然後霸道的封住你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