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盜墓筆記同人】絕密任務 — 第十三章 演習支援

隔天黑眼镜开始加重操课内容,所有人每天都要进行犹如地狱般的痛苦训练。以前吴邪要是累了、摊了,还有胖子、潘子可以将他拖回宿舍,但现在他根本别指望当天结训後会有人扛他回去,因为大家都一样累成一摊烂泥了。

每天晚上回到宿舍时,吴邪都会觉得自己快死了,骨头几乎全散了架。不过在撑过痛苦的训练前期之後,接下来的训练情形就好很多,至少他们会觉得自己又重返人间了。

在操课内容如此繁重的情况下,吴邪再没心思去思考张起灵到底上哪儿去,又到底什麽时候才回来。每天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时得空了就是把仪器搬出来试试,又或者拿着笔电去「测试」一下基地防火墙的强度。

这天解雨臣早早就休息了,精神还很好的吴邪只得抱着笔电缩在交谊室的沙发上玩,摸着摸着也到了熄灯的时间,他默默关机阖上笔电踱回房里。经过走廊时下意识地往张起灵办公室的方向看去,却意外发现那间房的灯居然是亮着的。

等到吴邪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外了。

最初只是想要当面好好向张起灵道谢,感谢他在夺旗战时提供的保护,然而现在呢?他不知道。只知道他回来了,就抑止不住想要过来看看的冲动。

举起手敲了敲门,几秒後里面传来淡漠如昔的声音:「进来。」

发现进来的人不如预期,张起灵的视线从萤幕上移开,问:「有事?」

「没事,就……就想来跟你说声谢谢。」见张起灵面露不解,吴邪连忙补了句:「夺旗战的时候谢谢你了。」

张起灵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吴邪顿时感到窘迫,一时手足无措地说:「对、对不起,打扰你了。」说完转身就想要夺门而出。

「等等。」

很清淡的一声,但吴邪还是听见了,他放开原先已经扣在门把上的手,回头看向张起灵。

「跟上操训强度了吗?」

「咦?」对於张起灵没头没脑的问题,吴邪显然反应不过来。

「瞎子应该跟你们说过演习的事,」张起灵的视线扫过桌上电脑萤幕一眼,淡淡地说:「演习命令下来了,後天。」

「後天?」吴邪一愣,「那岂不是明天就得出发?」

「嗯,」张起灵应了一声,视线又移到吴邪身上,「但是你的状况可能无法上前线。」

吴邪恍然大悟,总算知道黑眼镜为什麽卯起来操练他们,一想起这几天几乎可以说是在泥巴圈里滚过的课表,吴邪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连忙问:「是什麽类型的演习?」

还没听到张起灵的回答,吴邪身後突然传来两下扣门声,他不由得一愣,心想这家伙晚上的客人还真多。下一秒门已经被人推开,速度之快让吴邪吓了一大跳,差点闪躲不及被撞到。

黑眼镜踏进办公室看见居然有人比自己早到,立刻瞄了一眼张起灵,然後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问吴邪:「哎,你小子这时候不睡觉,在这里干嘛?」

「我……」被黑眼镜要笑不笑地盯着,吴邪的脸瞬间涨红,一想到要是被这家伙知道自己是来道谢的,接下来几天肯定又被笑得没完没了,一时计上心头,便说:「我是来问演习的事情的,你不是说接下来有演习吗?」

「唔……我好像是有说过没错。」黑眼镜搓了搓下巴,笑出一口白牙,「没想到你这次倒挺上心的嘛!」

「被你操成那样,能不上心吗?」见顺利转移话题,吴邪松了一口气,又把刚才正打算向张起灵询问的问题重提一遍:「这次是什麽类型的演习?」

「地对空防御。」张起灵抢在黑眼镜之前回答。不过他显然没打算再让吴邪多问什麽,紧接着又补了句:「你先回去休息,细节明天会跟大家说。」

在吴邪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黑眼镜已经大手往他肩上一压、使劲一推,将他整个人转了一百八十度,同时拉开门扉将他推了出去。

「小孩子要早点睡啊,晚安。」

吴邪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回过头看见黑眼镜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接着就碰的一声将门关上。

愣了三秒钟,吴邪差点把手里的笔电往门上砸——靠!谁是小孩子了!?

隔天一早,黑眼镜难得好心地让大家睡到六点才鸣哨集合,张起灵则用二十分钟的时间解释这次的任务,然後所有人在十分钟内将装备整上运输用直升机,直接往演习地点前进。

根据黑眼镜的说法是:这次的演习不难,咱们六个人只要守住一片林区就好。胖子和潘子听了几乎跳了起来:「六个人守一片林区,你开玩笑是吧!?」

只有吴邪和解雨臣知道,这是麒麟应该发挥的实力。当年他们参与的那场海陆演习,张起灵和黑眼镜可是靠着一把狙击枪守住了一段海岸线,如果说之前的夺旗战只是初试的话,那麽这场演习应该就属复试了。

除了一些演习必须品外,他们还被分配到一架武直和一辆侦察车,黑眼镜笑着表示:你们这票新进人员都没有武直驾照,这玩意儿黑爷我就开走了嘿。至於侦察车的操作驾驶权自然就落到了吴邪手上,因为大家心里有数,把他放上前线肯定是第一、也是唯一的伤亡名单。

和演习大队接触联系的事情张起灵已经全部都安排妥善,所以基本上麒麟小队要注意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把进入林区的敌军全数歼灭。

演习下午才正式开始,所以他们有很充足的时间探过整片林区,同时将责任区划分出来,各就各位。胖子还逮着了机会开盘压赌,赌看看各自能做掉几个敌兵,要是没达到那数字,赌金就得拿出来做东。

从头到尾最安静的就属张起灵和吴邪,前者是因为原本就很难得开口,後者则是因为不想当冤大头,所以自然奉持「沉默是金」的原则。

下午两点演习正式开始,第一波就是地对空的实弹演练,远远的就可以听见第一线交战点炮火隆隆,潘子只觉得怎麽他们不是被划到前线去支援,而是守在这一片无聊到可以去打小鸟下来烤的林区。

黑眼镜笑了笑,透过耳机说:「听过山雨欲来风满楼吧?好好享受一下现在的轻松感,没准一会儿就忙得你人仰马翻。」

「没马呢,要翻也是您的武直和天真的车翻了。」胖子打了个哈哈,毫无愧疚地把流弹往吴邪身上扫。

又是躺着也中枪,吴邪磨了磨牙说:「我这车要翻了,你们就等演习结束後再让导演部派直升机来捞人。没通讯没电磁的,入夜的林区可有你们受。」

潘子听了连忙跳出来灭火,至於嘴巴没一刻饶人的黑眼镜,自然有解雨臣处理。频道上吵吵闹闹一点演习的样子也没有,只剩下张起灵还是一样保持沉默。要不是确定一队六人是一起被运过来的,吴邪还真有种只有五个人出来出任务的错觉。

吵闹间吴邪的电达侦察到敌军航机,连忙向张起灵回报,频道瞬间安静了下来。雷达上的敌机停在边缘上并没有深入林区,不等张起灵有任何指示,黑眼镜已经一枚导弹扔了过去。

战线推进到林区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左右,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对麒麟的防守其实十分不利,可谁也不想丢这个脸,全员就战斗位置,敌军休越雷池一步!

侦察车上的吴邪不一会儿就发现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因为我方的电磁开始出现干扰,他一边移动一边不时跳频再调频,抽空还得反侦测一下对方电讯小组的位置,好让黑眼镜去一炮轰了他们。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他都能有辆车了,对方不可能没车,更有可能是他们根本就不在这里,而是在更安全的作战指挥部。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得和对方一组不晓得几个人的电子兵对干,吴邪怎麽想都觉得这工作一点也不轻松。上前线好歹能看到目标物,运气好还能顺手毙掉几个,不像他现在只能在侦察车上窝火。

不过很快的,吴邪就会发现窝在侦察车上绝对比上前线快乐。虽然敌方可以进攻的路线有很多条,但穿越林区显然是最短进攻路线,敌军简直像海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打上岸,进攻火力没一秒间断。搞到後来胖子也火了,直接安了一大片雷区,和潘子合力把人赶到那里,轰的一声看到十来个人全身冒着白烟,俩家伙乐得直呼过瘾。

这一次因为黑眼镜当武直驾驶员去了,狙击手的位置改由解雨臣顶替,和张起灵一人一边守住闸口,神出鬼没的子弹打得敌军人心惶惶。

至於黑眼镜,其实也没能多好过。一开始以为坐上直升机能难得轻闲,没想到对方挺会记恨的,在被他一枚导弹送回一架侦察机後,他们立马补了三架过来,还是全副武装的那种。

「至於嘛?」黑眼镜无奈,感叹这年头人就是不能长得太帅,招人妒忌。

再一发导弹将最後一架送回去之後,耳机里突然传来吴邪有些着急的声音:『呼叫乌鸦,C区有敌机接近,怕是载人来放的。』

『瞎子你技术活不好啊!在这时候还放人进来了,爷儿们等会儿肯定歇菜。』胖子忍不住在频道里抱怨了起来,这时候太阳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抹橘黄色的晚霞还挂在天边,要在夜晚的森林里打游击实在不是件讨喜的差事。

就在频道里一阵嘈杂之际,张起灵突然发出指令:『大象移动到B区支援海棠,老虎改持狙击枪守住C区,雨燕全力侦察林区所有电磁活动并回报。』

所有人轰然称诺,各自移动。黑眼镜是唯一一个没被分配到指令的人,因为不需要张起灵的命令,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调头往C区移动。

不过情况显然不怎麽乐观,当黑眼镜将自己和敌机之间缩短到可以发动攻击的距离内时,对方已经完成放人的动作,一枚导弹就这麽砸了过来。黑眼镜偏了一下机身堪堪躲过被轰得冒白烟的下场,尾翼部份却还是沾上了一抹白。照理说他应该得找个地方降落,然後回报:老子没法子飞了。

但那是「照理」说,而照黑眼镜的论点来说:现在爷和它都还能飞。

天晓得要是他现在灰溜溜地撤离会发生什麽事?是被花爷几个点射,还是潘子贴上来一刀,或是胖子安个雷管轰了他?想想哪个都不乐见,他自然是继续奋战。

然而麻烦的是对方的驾驶员是个狠角色,死死咬住黑眼镜的死角,既甩不开又打不到,搞得黑眼镜都难得笑不出来了。

逮到机会发射了一枚後视弹後,黑眼镜衡量了一下,不得不求援:「呼叫飞鹰,敌机估计放了一支小队下去,我被秃鹰咬住,C区有可能被突破。」

好不容易清除完入侵B区的敌兵,解雨臣一听到C区有危险,太阳穴上青筋不由得一跳,立刻说:『海棠请求支援C区。』

『大象固守B区,海棠往C区移动。』三秒的思考,张起灵再一次下达指令。

『收到。』

『YESSIR!』

胖子不晓得哪根筋又抽了,突然撂了句英文。不过这时候没人有心思去调侃他,谁都不希望敌军有机会穿越麒麟顾守的战线。

侦察车上的吴邪很紧张,因为一时失策居然让敌军顺利把人放到C区,从那里要越过整个林区只需要走几公里的路而已。偏偏在这要命的时候黑眼镜还被敌机咬住,失去空制能力。不得已,他将视线移到车上的某个装置上。

老实说他还没机会用过这玩意儿,一直以来都只在研习时看过、听过而已,因为通常他不需要去使用到它,然而看样子这回他真的得把第一次献给麒麟了。

『乌鸦,往C7移动,和敌机距离保持在弹道范围外。』

「那我怎麽打他下来?」黑眼镜难得错愕。

『照我说的做,不然我连你一起打下来!』

大概是第一次被吴邪用这种语气呛,黑眼镜愣了一会儿,却难得没耍嘴皮子地乖乖照做。几秒後,他从後视镜上看见一直紧咬不放的那架武直突然冒起了白烟,再几秒後,他看见那驾驶员很爷儿们地掉头走了。

「手动导弹?」黑眼镜问。

『不然是什麽?你放出来的屁能把他打得冒白烟吗?』

黑眼镜吹了声口哨,笑道:「得对你刮目相看了。」

『得了,你还是快去支援小花他们吧。』

潘子报出座标,方便黑眼镜从空中压制。

黑眼镜驾着直升机几乎是贴着树顶扫过,一排子弹扫下去底下一阵白烟就蹿了上来,那华丽的驾驶技术让人叹为观止。

不过敌军也不是傻子,幸存下来的立即躲进树丛里找好掩护,甚至有几个速度较快的已经摸到潘子附近,眼看着就要短兵相接。

试了几次也没办法把人扫出来,黑眼镜只能放弃,对着耳机说:『呼叫飞鹰,天色太暗,敌军全躲在树丛里,空中无法提供有效攻击。』

『我靠!』刚差点被人偷袭的解雨臣火气很大,一梭子打得对方眼冒金星、额头冒烟後大骂:『是谁说戴着墨镜看得更清楚,坐上武直照样当神枪手的?』

「报告!请容我再次申辩,看得再清楚墨镜也不是透视镜好嘛!?」

『管他是不是透视镜,再没人来帮忙爷就要冒白烟了!』被逼到死路的潘子忍不住大吼。

『大潘你撑着点,爷来救你了!』看C区火热成这样,被晾在B区的胖子决定移动过去支援一下。

『保持频道清洁。』

『给老子安静一点!』

张起灵和吴邪的声音几乎同时从耳机里传来,硬是将所有人的声音给压了下去。一秒後频道里整整齐齐地响起四道答应——

『YESSIR!YESMADAM!』(注:SIR=长官;MADAM=女士。)

吴邪捂着脸感觉自己的太阳穴还在一跳一跳的,谁会相信这一队「精英」是从各军区一个个挑上来的?分明就是一群毛躁到不行的屁孩!

几秒後他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好像又被开了一个很低级的玩笑,冲着耳机大骂:『妈的!那个MADAM是怎麽一回事!!』

不过已经没有人再回答他,因为移动到C区的张起灵在刚才短短几秒内已经迅速地发下数道命令,同时发挥第一狙击手的本事,转眼便放倒那些戴着夜视镜的家伙。

还不到晚上八点,张起灵就接到导演部的通知,表示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因为原先预计要穿越林区的那队人马已经全军覆没,被打包送回去了。

话虽如此,他们还是很尽责地守在原地直到演习结束才统一坐上武直,由黑眼镜直接一路开回基地。

事後吴邪在协助整理报告时才知道,那个晚上他们一个六人队伍居然灭了人家一个连的兵量(约150人),而和他对着干的正好是敌军的电资组(约20人)。

对此,上头再一次见试到麒麟惊人的破坏力和战斗力,同时了解到两个事实:一是麒麟小队这些人个个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勇将;二是麒麟专属的电子技术员实力不容小觑,绝不亚於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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