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真假公主雙奪情 — 第十五章<中>自惡夢中解脫(一)

第十五章<中>自恶梦中解脱(一)

几日下来的用药、针灸,总算使岳涵灵恢复原有气色,也将她体内摄魂草的毒性缓缓排出,虽然如此,她却在那夜之後一直昏睡至今。

琦儿扶着才刚痊癒的翠儿走进房里探望自己的主子情况,辛苍墨与官律炎等人也同样的踏进了房间里头,看着谷清风正替仍然睡着的岳涵灵把脉,而原本说好只有需要针灸才会进到房里的杨紫鸢也忍不住心里的担忧,轻手轻脚的跟在所有人後头窥看着情况。

良久,谷清风轻缓的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头,才回头想开口说第一句话就先让官律炎的问话打住

「如何?身子里的摄魂草毒性可都驱出体内了?还有,何时才能见她清醒过来?」

「炎,我知道你很忧心,不过……」谷清风站起身来回话,可是话又来不及说完就让白弑虎这急性子的人给阻了断

「不过?!难道小妹子的情况又恶化了?!还是小妹子会这样一直睡,就不醒了?!」他反应比官律炎还要大的抓住谷清风猛摇,脸上表情是夸张的担心,连心疼的男儿泪都快飙了下来。

「不、不……」被抓着猛摇的谷清风无奈的想解释,却因为白弑虎摇的手劲极大而引起一阵头晕,怎麽也无法好好解释。

「白弑虎,你要死啦?这麽抓着清风摇来摇去的,他怎麽说话呀!」黄燕一脚毫不克制力道的踩在白弑虎脚上,板着脸瞪着他吼了一声,顺便伸手解救谷清风离开这粗鲁人的手中。

「你这女人就不能用说的吗?老是动手动脚,就是这麽想找老子打架是吗?」白弑虎只瞄了受踩的脚一眼,似乎没有感到任何疼痛的反瞪黄燕。

「我是用说的呀!怎麽?老了、记忆也跟着差了?」她无谓的双手环胸,走到一旁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白弑虎气的牙痒,这女人成天就存着心找他吵架。总有一天,他绝对要和她打上一场然後再也不相干!

「弑虎,你就别和黄燕吵嘴了吧!」谷清风总算获救的解了头晕,脸上是百般无奈的站在两人中间劝架「这样会叨扰到灵……病人休憩的。」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在注意到辛苍墨也在的同时赶紧改了口。

「清风……」

「炎,你也别太担心了!」谷清风转身走到官律炎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要他不要有多余的揣测「她身子状况恢复的很好,只是因为摄魂草的副作用而陷入昏睡,唯一令我放不下心的是这样昏睡的她恶梦连连,却没有任何被惊醒的模样。」他偏头看着平静睡着的岳涵灵,想起这几回夜里她因恶梦而变调的脸色、因恶梦而痛苦挣扎、因恶梦浑身挥汗,来来回回都算不清有几次的恶梦缠身却也只见她在痛苦难受之中微微睁眼,随後没有多久便又陷入沉眠,尽管他叫了不下十次仍没看见她有反应。

「怎麽会……?」官律炎挪身坐在床榻边,大掌轻柔的抚着那张睡脸。难道她要这样一直睡着?

「三年前的事情是她这一辈子的伤痛,亲眼看见棠汮的首级落下後,她就一直是恶梦连连,最後心力憔悴导致隐疾缠身。」站在後头的杨紫鸢细细的出声,脸色沉重了起来。

「这三年多来,公主每回入睡没有多久就会让梦靥惊醒……」琦儿跟着说着这些年照顾主子的情况,面容也跟着沉重。

「被惊醒的公主脸色总是难看,浑身冒着冷汗然後接不上气……」翠儿看着自己可怜的主子,脸上是满满的不舍「若不是杨大夫的药,公主恐怕就……」

谷清风心思沉重的看向杨紫鸢,眼里已经没有几日前的责怪而是有些懊悔,知道她用摄魂草来安定岳涵灵的心神是逼不得已後,他是深深的後悔自己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然而……现在他想求得她的原谅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辛苍墨静静的听着她们所言,若有所思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先前的种种疑惑又一涌而上。他不明白,既然她心里无法放下已是另一个世界的魏棠汮,她又怎麽会接受皇上下的婚旨?她的性子也是那样的倔强、那样的孤高,身为皇上唯一的宝贝公主怎麽可能不吵、不闹然後就接受了?况且,她与他又是从未见上过一面的人……这麽坚持这赐婚的背後,为的是什麽?

他缓缓的将目光移往官律炎等人的身上,再仔细的深思心底的疑惑,除了官律炎之外的白弑虎、黄燕及谷清风,她长年待在深宫之中,又是如何结识这几个江湖人士?难道全都是透过官律炎而结识的吗?可这官律炎让一国公主结识这些人,皇上又怎麽会不得而知?更别说会答应了才是!

皇上国政繁忙,呵护在掌心里唯一的女儿却拥有处理江湖事的本事?这怎麽想都觉得哪里不合理!他打量回岳涵灵的身上,眼里闪过一抹异样光芒,推想心里的事,除非……她真的不是寍萍公主、李逸月,而是玥琳郡主、岳涵灵!

一片白茫茫的浓雾之中,她赤裸着双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头,有些凌乱的秀发随着这片白茫雾中吹拂而来的风轻轻飘逸,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臂微微摩擦让自己感到有些寒冷的身子获得一些温暖,不安的眼眸不断的探视着四周,一种莫名的恐惧打心底产生。

这是她头一次感到独自一人时所拥有的害怕,周围没有任何的声音、没有任何的人影、没有任何的光亮,有的只是一片白茫茫的浓雾弥漫。她小心翼翼的向前踏出步伐,头不敢随意乱偏的只动眼瞳仔细凝视前方,尽管白茫茫浓雾一片,她还是必须要往前走去!

没有任何原因也没有任何理由驱使着她向前走动,而只是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念头让她不回头看的直直向前去,白色浓雾在她一步又一步的脚步下逐渐稀疏,迎接而来的不是光亮则是黑暗,赤裸的双脚依然可以感觉到地面的冰冷,但同时也感觉到地面似乎像是水流般的液体正在流动。一片漆黑中,她看不见前方有些什麽更看不见脚下流动的又是什麽,突然间,一阵又一阵喧吵声音在她的耳旁轰轰作响,她顿时停下脚步的看了一下左右两边,那阵漆黑蜕变成了一个令她熟悉不过的场景,围观的百姓、防卫的官兵、刑台、判桌等等……她错愕的僵在原处,两眼瞪大的盯着站在刑台上的人、那个她放不下的人!

「棠汮!?」那张她想忘也忘不了的面容就在她的面前,内心的喜悦怎麽也掩饰不住的令她想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他,然而,就在她想跨出那一步脚时才赫然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无法动?!

一股沉重的压力不只压着她的心也压着她的身,尽管她再怎麽想动都徒劳无功,她慌张的看着站在刑台上的人,欲开口叫他快逃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这种被活生生困进窘境的感觉让她感到无力与痛苦。正当她搅尽脑子的想办法要逃脱这种束缚时,站在刑台上的人朝她温柔的笑了笑,不祥的感觉直冲她脑门的让她张大嘴巴想喊「不要!」

那温柔的笑容带着一丝丝的无奈,转过身,跪在断头台前,他缓缓的弯下身去、将头靠在了台上,她努力的想挣扎、努力的想大喊却身心都派不上用场,眼里的泪水不断滚落狼狈难看的脸庞,刽子手高举磨好的大刀,刀背锋利的闪过银亮光芒,空中抛出了一块令牌後,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之下,血淋淋的首级滚落而下。

「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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