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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该醒了,你已经睡很久了!」申韶修不太确定这个「宝」是宝里宝气的「宝」,还是珍宝的「宝」。
郝沛荷睁眼,大眼眨一眨,然後转头看坐在她床旁的申韶修,「亲爱的……呵呵呵……」她在床上坐了起来,先自己偷笑了几声,之後才再说:「你知道吗?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居然梦到你说你要和我结婚了!」
申韶修一听,立刻知道这是他最後的「退路」,因为既然郝沛荷以为她是在做梦,他其实也可以假装没提过结婚的事。但是,他不知道郝沛荷到底对他施了什麽魔法,居然能叫他的心为她狂跳,能让他莫名其妙的打翻醋坛子,还能使他对她微笑,并说:「你没有在做梦。」
「没有?」她不太确定的问。
申韶修朝她点了个头。
一瞬间,「耶──」她脸上的不确定一扫而空,就见她高举双臂,大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麽高兴吗?」她高兴的模样,叫申韶修有种很「荣幸」的感觉。
「高兴!」她伸手去拿她的手机,「亲爱的,我可以把我们要结婚的这件事告诉我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种大事,不是应该先告诉你的父亲吗?」
「我知道呀!可是,你知道我爸他喜欢考试,我害怕和他说话!」她嘟起嘴来。
申韶修想一想,「好吧!那你就先打给你哥吧!」实话是,他也很怕考试。
「好!」郝沛荷马上按郝灞翿的手机号码,几秒钟之後,「喂,哥,我是小沛沛……哦,是爸呀!哥的手机怎麽会在爸那里?……知道了!没事!再见!」她按下停止通话键。
「怎麽了?」看到她在皱眉头,申韶修关心的问。
「哦,我哥在忙baby,忙到没时间接电话。我哥和我嫂嫂现在暂时住在我爸妈家,所以我妈可以帮我嫂嫂坐月子,我嫂嫂的母亲已经过世了,没人可以帮她忙,anyway,我哥就把手机交给我爸,让我爸帮忙接电话。」她一边回答,一边按下另一个电话号码,并说:「没关系!既然我哥在忙,那我就找我妈!」
几秒钟後,「喂,妈,我是小沛沛……什麽?还是爸?这是怎麽回事?……什麽?爸现在是『总机小姐』?哈哈哈──」郝沛荷转头对申韶修小声的说:「好好笑喔!我爸说他是『总机小姐』耶!原来我妈也在忙,所以她也把手机交给我爸了!呵呵呵──我爸是『总机小姐』!」
申韶修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不过,在听到她父亲自称是「总机小姐」时,申韶修有种感觉,那就是他大概知道郝沛荷的个性像谁了!
申韶修小声的问郝沛荷:「你哥和你妈都不能接电话,那你要和你爸说话吗?」
「没办法喽!反正,迟早要和他说的,那我就鼓起勇气吧!」於是,郝沛荷转回去和她父亲谈话,大约两分钟後,郝沛荷把手机拿给他,说:「我爸要和你说话。」
「噢!」他忍不住要呻吟,不过,他也马上说:「郝沛荷,快把你的笔电打开,准备搜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是!」郝沛荷立刻跳下床去拿她的笔电。
「呃……伯父好。」申韶修战战兢兢的朝手机里说。
然後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如同上次他与郝沛荷的父亲谈话一般,他只有听的份,没有插嘴的机会,害在一旁守着笔电的郝沛荷无聊到差点又睡着了。
不过,就当郝沛荷的眼睛已阖上一半,同时,她的意识也渐入模糊之时,她忽然听见申韶修说:「Loveisnotlove/Whichalterswhenitalterationfinds──发现有改变的机会便改变的爱,不是真爱。」
「咦?」郝沛荷知道这一句,它是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一百一十六首中的一句,虽然她对莎翁的诗不是很感兴趣,但是这首诗的主题是「爱」,对於喜欢偷写爱情小说的她而言,随时保持着「爱」的感觉很重要的,所以,她收集了很多「爱的诗篇」,事实上,这一句诗还是她在笔记本上抄下来的第一句呢!
此时,郝沛荷不仅醒了,还很有精神的直盯着申韶修看,似乎恨不得申韶修与她爸爸的谈话能赶快结束,让她好问申韶修:亲爱的,我爸到底问了你什麽问题,你怎麽会背诵出莎翁的诗来回答?
但是,事与愿违,申韶修与她爸爸的谈话并没有马上结束,「看来,爸的职业病发作了,他正在对亲爱的讲课!」因为,她看到申韶修一直在点头说「是」。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之後,申韶修对着手机说:「我结过婚,我妻子她……她在十年前去世了。」
「咦?」本来又快睡着了的郝沛荷再次清醒了,「难道我爸正在做身家调查吗?噫!我爸会不会反对我嫁给一个曾经结过婚的男人?怎麽办?我不介意呀!爸──我不介意啦!」
「郝沛荷,你怎麽了?」申韶修刚好与她父亲结束通话,正要把手机交还给她,却见她坐在床上哭。
「我爸他……他……他为什麽要反对我们结婚呢?呜呜呜──」
申韶修走到书桌那边,从放在桌上的面纸盒里抽了几张面纸出来,走回床旁,「你爸没反对我们结婚呀!」他在床沿坐了下来,拿面纸帮她擦眼泪。
「没有?」
「没有,相反的,他还给了我们祝福。」
「可是……可是……他问你太太的事!」
「是我主动告诉他的,因为我觉得我需要让你父亲知道,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哇哇──」她的眼泪又喷出来了。
「你听我说完嘛!真是的!」他再一次动手帮她擦眼泪,并说:「没想到你爸爸反说了一句话来安慰我,真的是让我很感动。」
「哦?什麽话?」话一说完,她眼一眨,一颗原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顿时滚了下来。
「还好我刚刚有多抽了几张面纸,不是只拿一张而已。」他一边再帮她擦泪,一边说:「你爸爸那句安慰我的话,是他引述了英国桂冠诗人丁尼生某首诗里的一句:Tisbettertohavelovedandlost/Thannevertohavelovedatall.──爱过之後又失去,胜於从没爱过。」
「我爸这样说?」
「嗯。」申韶修点点头。
「你怎麽知道那是丁尼生的诗?」
「你爸爸告诉我的。」
「哦──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跟我爸一样,也成为英国文学专家了呢!」她拍拍胸脯压压惊,不过,拍着拍着,她突然想到:「对了!亲爱的,你怎麽知道莎翁第一百一十六首十四行诗里的那一句──『Loveisnotlove/Whichalterswhenitalterationfinds』?」
申韶修一听,没马上回答,反而是搔了搔头,脸色露出带着罪恶感的神情来。
这表情太有问题了,叫郝沛荷不禁要问:「发生什麽事了?亲爱的,你做了坏事了吗?」
他耸耸肩,尽量以无所谓的口吻回答说:「我是不小心在你的笔记本里看到的。」
「我的笔记本?哦──你偷看我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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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大家好!
今天这篇很长厚!^_^
这是因为我即将出远门,不克前来传文,所以把第十站剩下的内容全丢上来了!(第十一站其实也还没写完)
然後,我就要来去忙了,暂时不再来,要到台湾时间的四月三日才会再出现~
之後,除了九月我可能还会再出门外,其余时间应该都会乖乖的在家写文,传文了!
就这样!
如无意外的话,四月三日见喽!
请祝我旅途平安、愉快!^_^
~希亚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