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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韶修从书桌那边拉来椅子,坐在郝沛荷的床旁,望着已在床上躺了十分钟的她,忍不住心想:「她是昏倒了,还是趁机睡大觉呢?」然而,当他看到她虽是闭着眼,但脸上带着微笑时,他的嘴角也跟着微扬了起来。
「她真的是很希望和我结婚呀!」当初杨海静也很希望和他结婚,不过她是别有用心,但是郝沛荷她……
「她说她想嫁给我,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他低头看看自己,「我的利用价值在哪里呢?她说不是因为我的长相,也不是因为我的钱财,更不是帮她的孩子找爸爸!那麽……」他开始回想一路上发生的事,「她这次的旅行没有她哥哥同行……难道……她是想要我代替她哥哥,当她的经纪人?」
这时,郝沛荷翻了个身,他看到她有一撮发丝散在她的嘴唇上方,而她每呼吸一次时,那撮发丝也跟着上下轻晃一下。他忍不住露出微笑,因为那模样实在是太滑稽了!
「这个女人,连睡觉的样子也会让我发笑!」他一边笑着,一边让自己的思绪再回到刚才那个「经纪人」的猜测:「如果她只是要一个经纪人的话,那她可以去雇用一个,没必要用婚姻来绑住自己吧?」不,他说错了,幸福的婚姻才不是一种「綑绑」,幸福的婚姻是身、心、灵的「合一」!
他暂时抛开推测她想结婚的理由,继续思想他对婚姻的看法:「那我和她结婚的话,是『合一』呢?还是『綑绑』呢?」
说实话,他不知道。他只知杨海静在大学时第一次离开他的时候,他虽然伤心难过,但他还是让她走了,「可是当我一想到这个宝贝……」他眼里带着怜惜的再看了郝沛荷一眼,「却发现我不能让她走,不能。」他摇摇头。
然後,他开始比较他现在的心情,与杨海静在十年前第二次选择离开他时他内心的感受,虽然当时他也是不能让杨海静走,但是这二者之间似乎有些不同……
突然间,他明白了!「其实,我和海静根本从未『合一』过,我和她从一开始便是活在『綑绑』里,即使我以为海静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也和海静很努力的在演『婚姻』这场戏,但是当能剪开这个『綑绑』的赵志辰一出现,这出婚姻的戏便再也演不下去了!」
往事若狂涛骇浪,一波比一波高,叫他有点招架不住。「唉!」他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在房里走来走去,希望能平息那不断冲过来的浪头,只是,浪头还来不及平息,他的脚却──「噢!这个宝贝,东西怎麽随地乱放呢?」他的脚却踢到了郝沛荷扔在浴室门口的大背包。
他弯腰把背包拿起来,准备放到书桌上去,但是郝沛荷塞在背包前面小袋子里的笔记本却掉了出来。他伸手捡了起来,等到把背包放到桌上後,便顺手翻了翻她的笔记本,「咦?这不是她速记旅游文章的那一本。」虽然两本小笔记本的我外表一样,但这本的内容却是写着他看得懂的文字。
是好奇心的驱使呢?还是……「不,是我想在结婚之前多了解她一点!」这是申韶修给自己的藉口──偷看郝沛荷笔记本内容的藉口。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笔记本里面写的不是什麽「心中的秘密」,而是一些英文诗。但是他也发现到,这些诗全与「爱情」有关。
「这是她用来应付她爸爸考试的笔记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最好赶快挑几首背下来,毕竟「郝伯父」在不久之後,可能会变成「郝岳父」,而他这个「女婿」也可能难逃被考试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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