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你/妳20站 — 《愛你/妳20站》第三站 H市---(六)

「她为什麽那麽想嫁给我?」申韶修还是不知道郝沛荷拼命向他「逼婚」的原因何在?虽然他觉得他与她的行程一致,是被人「算计」的结果,但是他不认为她知情,她想嫁给他,应该纯粹是她自己的决定。

至於他原本打算要探的口风:郝家与他妈妈的关系,因尚无机会,所以答案尚未知。

今早,当他走进早餐室时,发现有一对老先生、老太太与郝沛荷同桌,正在与她说话,所以他为自己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独自用餐。不过,到了六点半,他发现他们仍在谈话时,他站了起来,走到郝沛荷的身旁,伸手拍拍她的肩,说:「亲爱的,对不起,但是我们该出发了,你能把你们的谈话做个结束吗?」他不知道他为什麽要用「亲爱的」来称呼郝沛荷?但他就是说了。

郝沛荷一听,马上抬起头来看他,并笑容满面的说:「没问题!冲着你那声『亲爱的』,就是天涯海角,我也马上跟你走!」然後,她抛下目瞪口呆的老先生和老太太,很快的跟着申韶修离开了。

後来,在往「鸟类保护区」来的路上,郝沛荷一直在她的小笔记本上写字,申韶修心想:难得她这麽安静,他还是别问她问题,赶紧利用这个机会让耳根子清静一下吧!

所以,就这样,他暂时还不知道郝家的人与他妈妈到底认不认识?

「呵呵呵──」郝沛荷的笑声再一次传入他的耳中。

申韶修决定要看看她在乐什麽?他从板凳上站起来,往她的方向走过去。

「喂,郝沛荷,你在看什麽,看得这麽高兴?」他问。

「哦,亲爱的,你看!」她伸指比着池塘上四只黑颈鸊鷉,说:「爸爸鸊鷉和妈妈鸊鷉在喂宝宝鸊鷉!」

是的,公鸊鷉和母鸊鷉轮流潜入水中寻找食物,一下子後又浮出水面,将牠们在水中找到的食物喂给嘴儿张得老大的两只小鸊鷉。

郝沛荷将她的相机放回她的背包里,然後一边背起背包,一边说:「亲爱的,以後我们的孩子也会像这两只宝宝鸊鷉,那麽会吃吗?」

「什麽?我们的孩子?」他都还没答应娶她,她就已经在计画生孩子的事了,这还得了?

申韶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不想回答,他也不敢回答。他在原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向後转之後,快步往前走去,但是走了几步之後,他觉得用走的好像太慢了,於是,他开始用跑的,一路跑出了观鸟区,来到了外面的停车场才停了下来。

只是,「郝沛荷呢?」郝沛荷没跟在他的後面出来。要进去找她吗?「算了,我在车里等她好了,她没看到我,自己应该会出来吧?」

十分钟之後,「怎麽没看到人?」车子里有点闷热,申韶修将车窗开了一道缝。

十五分钟之後,「她不会是迷路了吧?」车窗上那道缝隙,不足以让风吹进来,所以申韶修将车窗的玻璃降下来一半。

又过了五分钟,「怎麽还不来?该不会是掉进池塘里去了吧?」车里愈来愈热,坐在车中如坐在烤箱中。「这个郝沛荷,真是烦死我了!」他把整个车窗打开。

另一个五分钟又过去了,「唉!郝沛荷、郝沛荷你在哪里呀?」他可以自己一走了之,再也不理会郝沛荷了吗?好像不行。她的行李还在车上,他开的是她家的车。

「郝沛荷,我输你了,行不行?」他沮丧的把车窗关上,然後下车,再度走回观鸟区去找郝沛荷。

※※※

「喂,郝沛荷,你在哪里呀?」找了好一会儿,找不到她之後,申韶修打她的手机。

「亲爱的,我在兔子窝旁边!」她语气兴奋的在手机的另一头回答着。

「兔子窝是在哪里呀?」

「呃……你等一下喔!」

申韶修在心里默默的从一数到十,既是打发时间,也是让自己别发怒。

「亲爱的……」郝沛荷的声音回来了,她说:「我想我是在『梯形』的那个池塘旁边。」

「梯形?」他只知这里有九个池塘,可是他不知池塘的形状,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个「梯形」池塘是哪一个?

「对,是『梯形』,不是『三角形』的那一个唷!」

「有没有圆形的?」这是带着挖苦的语气问的。

「没有、没有,这里的池塘都是多边形的,有角度的那种,没有圆形。」她却是很认真的回答。

「我们在上几何课吗?」他看到她了,她坐在池塘边的草地上,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拿着手机。

「是吗?我们需要计算池塘的面积吗?梯形是上底加下底、乘以高、除以二,三角形是底乘高、除以二,圆形是……不要啦,我数学不好啦!」她露出愁容来。

「郝沛荷!」他来到她的脚前。

「咦?」她抬头看他,「亲爱的,我们别算面积了,行不行?」她很快的站了起来,恳求的说。

「我什麽时候说要算面积了?」

「没有吗?」

「没有。」

「是我误会了吗?」

「是你误会了。」

「哦,吓了我一跳!我以为这是『新娘智力测验』的考试呢!」

申韶修没有回应她,因为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不过,他很佩服她凡事都能与「结婚」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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