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後的隔天就是星期一,接下来要面临的是邪恶的期中考。
所有同学立刻吐血倒地,唯独张蔚寒、夏玮齐、高翔语这三个前三名。
说真的,不是我自夸,我也可以称的上是天才。
天生的蠢材。
於是,我跟张蔚寒的对话从此变成了:「这题数学怎麽写?」顿时哭笑不得。
话说四天不见的林柔青也不时的来扰乱我的思绪,路过就呛一句,这种时候对於这种人当然就是无视淡定滚边去。
但是我跟高翔语的关系却又不寻常了。
「欸,这文言文翻过来是什麽?」
好问题,但你干麻要来问我?
「你国文比较好。」
有吗?
真的很不寻常,而且最近我不太敢直视他,我把我的症状告诉张蔚寒,她却说:
「英国研究表示,通常喜欢一个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超过六秒。」
我就知道,问她我铁定是精神错乱,可我脑子小时候没有撞到啊......
加上张蔚寒的洗脑,除了我每天问她数学问题外,她还会问我一句:
「你不觉得高翔语喜欢你吗?」
对啊,他喜欢我妈,那关我屁事......
「或许,我妈长的又不丑,至少该凸有凸该凹有凹,非常欢迎他当我下任爸爸。」
我总是这麽说,然後也总是被张蔚寒瞪。
「话说下节课是体育课。」
「干。」
*
体育课最好的避阳处当然就是所谓的树阴啦。
当然,你唯一需要当心的是不要起来撞到树就好了,但会做这种蠢事的人铁定只有我。
我摸了摸受伤的头顶,张蔚寒在一旁碎碎念说:「我怎麽会有这麽笨的朋友啊......」
而我在心里OS:我怎麽会有嘴这麽贱的朋友啊......
这时我在操场上看到一个人朝我们这方向跑来,仔细一看才知道是高翔语。
「欸,张蔚寒,夏玮齐找你。」
我投给张蔚寒一个暧昧的笑容,她却又呛了我一句:
「收起你那猥亵的笑容。」
「你讲话就不能好听一点吗。」我无奈的说。
「你讲话也没有好听到哪去。」她冷冷的回。
干。
「欸。」
「欸。」
「欸。」
「干麻!我听的到!不必特别喊三声!」吵死了。
「喔。」他撇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跟你比这次的期中考。」
「吃土。」我想都没想的这麽开口。
我神经病吗?跟班上前三名的人比分数......打死我都不要。
「比国文?」
「......考虑。」
「比数学?」
「吃屎。」
「比全科?」
「你可以滚了。」
「好,就比国文。」
他自故自的这麽说,我翻了翻白眼道:
「我要没有答应,不要。」
「为什麽?」
「因为我爽。」
他一脸鄙视样的看着我,为什麽大家这麽爱鄙视我啊?
「快点啦,比国文。」他盯着我说,害我被盯的浑身不舒服。
「不要,你都宣战了,那就代表我一定会输。」我摆摆手,嫌恶道。
「谁说的?搞不好是你赢啊。」他悠哉的这麽说,语气听起来就是一付我根本不可能会赢的口气。
「我才不要咧。」
听到我这麽说之後,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後说:
「......好吧。」
然後过几秒後他又问:
「那你晚上要不要来打球?」
「啊?」
我怔了怔,现在想起来我大概半年晚上都没有去打球。
经过半晌的考虑後,我回答:「喔,好啊。」
反正在家也只是被我哥呛的份。
「那七点,公园。」
我点点头,他就跑去找其他人打球去了,张蔚寒这时也刚好回来。
「如何?」
她一脸莫名其妙的问:「什麽如何?」
「你跟夏玮齐啊,聊了什麽?」
她的脸红了起来,摆摆手说:「什、什麽啊,又没有聊什麽......。」
「那他叫你干麻?」我狐疑的问,她果然更紧张了。
「好、好啦......」她放弃与我争论,最後全盘托出:
「他就问我他生日那天要不要陪他出去而已。」
真是太恶心了......为了预防被闪的可能,我赶紧加了一句:
「我可以不要去吗?」
「我有要邀你来的意思吗?」
算了算了,反正她的见色忘友我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