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37)
闭嘴的好!
卓兰很快就到了!
教室在电脑公司的楼上。
老板是个年轻人。
我就去跟他哈拉,说我想买一部笔记型电脑,我只想打字,打小说。
「你家有电脑吗?」
「学校有?」
「哪个学校?」
「达观国小。」
「喔?」他笑了:「那一部电脑是我送去的!」
「你安装的?」
「我本来要帮他安装一个布落格,向外简介校史。要价两千,他不肯!」
「他?」
「矮小像一只猴子的老男人!
「哈!是校长啦!」
「是校长?」酷哥也笑了!
又说:「不懂行情!」
我想这个校长以为至仙一下子就学会电脑的一切了?
根本不可能?
我脑筋一转。
就跟他说:「我帮你分期一部笔记型电脑,你重新帮忙把学校的电脑弄好!教我们怎麽使用!」
「我还是要两千!」
「好!我给你两千!但是校长问起,你还是说:不用钱!」
「可以!」
酷哥跟我约个时间,叫我准备一些资料。
至於笔记型电脑他说一并送到。
给我填一些资料。
我说等至仙下课再签吧!
「她是你的女儿?」
「老婆!」
「喔?」
电脑的事竟然阴错阳差的搞定了!
至仙当然很乐。
「晚上给你入洞!」
我不大高兴?我不想:我跟至仙的作爱建立在她的感激上!
这样很不正常!
好像是酬庸?
「哼!不要就算!」
「要!要!」
「你知道吗?我跟她一见如故?」
鸟放进她的洞之後,她快乐的说。
「我们说了很多话!她说:我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她什麽都可以给我!连大钧也可以给我!只想跟我在一起说话!」
「她太闷了!」
「才不是!」
「她一直说你是个好人!好老师!不会乱来的人!」
就笑起来:「呵呵呵!」
「不许笑!」我凶她!
「我甚至想跟她共事一夫!」
「没这回事!」
「一定不错!」
才怪!
「我跟她边讲话边跟你干!你干我的时候她握着我的手一直跟我讲话!你干她的时候她握住我的手继续讲话!你睡了!我们继续讲话讲到天亮!哈!太棒了!」
呵!我还干得下去才怪!
真是异想天开!
「哈哈哈!哈哈哈!」
她在那里得意的浪笑!
害我出现欲火焚身之苦!
当然这事还没完没了!
可是说也奇怪,十分顺利!
女儿也没反对!
大钧的爸爸也没反对!
都没人反对?
那麽,下下学期大钧去读新平国中已成定局!他住哪里?谁照顾他?
好像不干我事?
大钧也没来问?
我变成局外人了?
至仙一有空就往李家跑,然後带晚饭回来!
後来又介绍李妈去学校帮忙作营养午餐。
更有机会在一起哈拉了!
李爸并没有回我的信?
当然也不再跟我争议龙是否存在之事?
倒是女儿去调查过李妈,田妙音的信用?
她是清白的,没有用过的!
什麽也没有!连邮局的存摺也没有?
寒假很快就到了!
至仙又得回去特师科修学分。
有一个访校日,是素贞班上的,我替她上课,也就提前一天到山上来!
我到的时候快中午了。
就在家里胡乱下个面吃。
然後睡个午觉。
午觉起来三点多,想出去散散步,推门出去,却看见李大钧坐在门口的石阶上。
「李大钧?你来多久了?怎麽不敲门?」
小孩眼睛红红的,说:「我妈妈生病了!我爸爸又不在?」
「情形怎样?」
「昨天还好好的,早上起来,又咳嗽,又发烧,叫我去想办法!我又没钱?」
「先去柑仔店买感冒药!」
「老师我没钱!」
「走!走!老师有!」
买了三支雨伞标感冒药,还买了一些姜、糖,绞肉煮个稀饭给病人吃。
爬上石阶来到他家。
门也没锁?
田妙音并没有躺在床上?
她脸色通红的坐在沙发上喘气与咳嗽!
见我进来,说:「怎麽是你?」
用她病眼朦胧的眼睛看着我。
我楞了一下?怎麽不是我?那又是谁?她在等谁?
大钧慌忙解释说:「妈妈以为是师母?」
「哦?她去修学分!我来代她明天的课!」
「妈妈你先把感冒药吃下!」
「嗯!」
吃下了药,她说:「老师!你坐!我去洗脸,梳个头发,喷个香水再出来!我化妆一下,」
「啊!换件漂亮的衣服!」
然後一直嘟嚷着:「客人来了!客人来了!客人来了!」好像灵魂失了序!
松乱的头发,惨白的脸,尖挺的鼻子,高高的额头,大大的失神的眼睛,小小的嘴,好性情加上一份庸懒,有一种梨花带着寒雨的美!
「我去为你煮个稀饭!你中午没吃吧?」
房间传来娇滴滴的声音:「打死你也不相信,两餐没吃了?」
「大钧来!我们去煮稀饭!」
「好!」
水要多,姜也要多,放一点米。
「啊!有没有虾米?还有葱?皮蛋更好!猪肝?」
我越说越快乐!
大钧也感染了我的快乐!
像一只小鸟,飞来飞去。
李爸有很多好东西,虾米、红葱油、皮蛋、还有排骨只是没有猪肝?
「排骨先下!」
「还有虾米!」
田妙音突然出现在我後面?
她快乐的说:「加点米酒!打死也要!」
我回头一看:哇!身边出现了一个美人。
黄软衣加上紫色白花的外套,咖啡色的长裙,香水极浓。
白净的脸上白如七里香的肥厚素美的花瓣?一无病容?
我眼睛告诉她:你好漂亮!
人却楞住了?
一回神,笑了笑,我说:「你去客厅坐着休息!马上好!」
我们好像置身在七里香的矮树墙中。
这时候应该放个古典音乐!我想。
原住民所散放的快乐是与天俱来的,她们不系财产?像个游牧民族,他们认为所有的天上的地上的土地生物都是他们的!是与天同享与地共有的!
那是一种自由非凡的乐天派的快乐!
也近乎隐者,田园诗人的快乐!
是不受拘束的快乐!
我把稀饭端上餐桌。
「米酒加了没?打死我也要!」
「加了!」
我忽然想起:「啊!忘了加胡椒?」
我问大钧:「有没有胡椒?有没有胡椒?」
「我去找!」
大钧一走开,田妙音捉住我的手,热忱的,单纯的,天真无邪的说:「亲我一下!」
她指着她的颊。
我尴尬的摇摇头。
「快吃!快吃!趁热吃!」
我又说:「我要告辞了!如果有什麽变化叫大钧打电话给我?我马上就会赶来!」
我站了起来!
「你陪我吃饭!我有话跟你说!打死也要!」
她拉我坐下。
我乖乖的陪着她。
夕阳已经开始西下。
金色的阳光照进屋子里来!光束切割着地板。
大钧找到了胡椒粉。
她摩着他的头笑:「谢谢你儿子!」
指着刚才的地方,说:「亲一下!」
大钧快乐的亲着。
母子两人格格的笑。
稀饭吃到一半,她说:「你们也来吃呀!五点多了,可以吃晚饭了!大钧跟老师端一碗来!」
大钧走後。
田妙音,看了我好一回说:「我认识你!我一定认识你!」
「不会吧?」
「等一下吃饱饭!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她得意的笑了,却咳嗽起来!
「帮我拍拍背!」她眼泪掉下来的求我。
「好!好!」
我还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三人吃过稀饭。
又吃着九月冻在冷冻库的红柿子。用汤匙挖着吃,冰沙一般的好吃,是极品?
病人当然不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