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冬瓜山物語 — 第六章:無所得的世界(35)

十月忽至。(35)

班上一位小朋友跟我说:

——我阿嬷告诉我说:溪谷里的水潭住着一条龙。

只要看牠腾云上来,天就会下雨!

後来牠来我阿嬷的梦中,告诉阿嬷说:「我要回天上十天,十天後再回来!」

从此以後,十天之内,就看不见白龙了!

十天过去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还是看不见白龙?

阿嬷急了,逢人便说:十天,不是说十天吗?怎麽一直没回来?

後来阿嬷往生了!

临终时吩付我:「一定要等龙回来!」

我十天十天的等!还是等不到龙!

我就跟他说:「天上十天,地上十年!」

「那,你阿嬷去世到现在几年了?」

「五年!」

「那你不用再等五年?龙就回来了!」

小朋友天真的说:「先减五年,再减阿嬷生前所等的日子?对不对?」

「对!对!你好聪明喔!」

一天午後,我们全班去找龙潭!

那是一个深秋的午後,秋老虎,太阳还是很厉害!

我们沿着石头溪一直一直走,唱着歌,流着汗,终於来到龙潭,

溪水小得不能再小,像小弟弟洒的尿水?

龙潭的水也快乾了!

溪风野大,

忽然有一位同学大叫:「龙,龙!」

「我看见龙了!」

「在哪里?」

「在哪里?」

「你看!」

「在那!」

「喔!」

「我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果然有一条白龙横过天边!

那男孩捉住我的手说:「我就说有龙嘛!」

「老师!快下雨了!我们回教室吧!」

「好好!」

「同学们!回教室了!」

雷响了!

「小心!不要跌倒!」

佛说:因缘不可思议呀!

我们把捡回的叶子贴在教室後面。

不久就下起倾盆大雨来了!

龙?因为我们心中有龙!

所以有龙?

是吗?

是这样的吗?

那夜,至仙自己开车去卓兰学电脑。

只我一个人呆在柿园铁皮屋里。

我坐在书桌前整理暑假写的文稿。

我写下了题目:阴天

喝完了下午茶,写了一则笔记,天阴了下来,柿树的叶子在沙沙响叫,肥绿得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天一直阴着脸,西山下一片阴霾,好像一整块灰布千里笼罩。

一滴水滴也没掉下来?

清冷的空气,不请自来!

这美妙的空气是天然的冷气耶?享用着它,我所有的毛孔愤张,忘掉饥渴,心神振奋起来!

可见六根领受的力量有多强?那感觉历历可数,清清楚楚的,这样一想,不禁觉得,它有多悲壮呀?

唉!是何等的悲壮!

任何一段大乘佛法皆必须经由六根反证回去?

并非以空证空?而是透过六根的作与受,去证得大乘法的实在性与可用性!进而知其伟大曼妙无量无边之处!

无作的境界要在作中去悟!

无作如在想中证?就落入以空证空的恶法中去?

佛不空谈!

佛教必须经过实践而受其教!

佛的任何法门?皆可以用行为来证!

佛教绝对不是空谈的宗教?

下午五点多,雨下不来!

蝉声可热闹的呢?

不也吵得很呢?

盛夏一如一个富强的王朝,终必落入黄昏美丽的夕照中!被黑暗之所遗弃!

我们以为洗净的天空已然污脏?

在阴暗的天色中,心另有它的看法!

那就无关天空的净与不净了?

或者在脏天之下?心从事净的念佛工作!

或者在脏天之下,心想作脏事?又觉得没气氛,而罢手,也未可知。

蝉嫌天空脏吗?

蝉想跟白云,白头偕老吗?

根本不可能?

人如逮到菩萨的爱?

只此一夏,也就足够一生的受用了。

一如领受了三昧境界?可以凭此度一生!以及未来的另一生。

因为晴空在真心中,不在外面,也不在山上。

﹝写好了!﹞

八点半,至仙回来了,她站在我椅子後面,跟我说:

「晚上的菜很好吃,对不对?」

「虽然是素食的?」我加了一句。

这一道菜是学校常吃的。

南瓜炖豆腐和素火腿,加油一点点、姜片、一点酱油,不加糖。

味道真好!

她摸弄着我的耳垂撒娇着。

「山下的灯火很美!

你知道我那时候怎麽想吗?

我想如果你在多好!

我们甚至可以把车停在公路旁,专心欣赏山下的美景。」

我接着说:

「我可以靠着你,听你的心跳以及素粽的毛孔呼吸散热的声音?那该有多好吗?」

「真的!」

她把手垂在我的胸前。

我捉住她的手,摸着。她的手变粗了!

「你辛苦了?」

「哪里?」

「班主任很帅对不对?」

「你比较帅!」

「哇!」

「想要对不对?」我接着问。

「嗯,」

「现在?」

「嗯!」

我就转过头来,吻她。

她手压着我的肩膀。

我们忘情的热吻起来!我觉得她的舌头多了一样味道?一样勇猛与冒险!

最後她坐在我的腿上。

我拉下拉链,请出黑金,掀开她的长裙,撕掉她的内裤,撕不掉,她从我桌上找到剪刀,傻乎乎的递给我。我就一刀一刀将之剪掉!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进洞又叫:套子!套子!又拔起来!去找套子。香蕉套好了!她的裙子也脱了!然後狠狠的坐下来!嘻嘻哈哈的在我耳边说:你好帅!

我心想:下次我要跟去看看她班主任长怎样?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