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腾云的白龙
淑英擅长与人交心。
所以一个晚上下来，大家都混熟了！
她跟至仙说：「你跟我们合作！这一生一定不会吃亏？为什麽呢？我们会一辈子挺你！」
又说：「你要想办法取得真正老师的资格！这样一辈子就不愁吃穿了？把投资交给老爸！十年下来，就变成小富婆了！那时你才三十岁，何乐而不为？
我老爸是老一点？可是他是龙，人中龙，好比你二十岁，嫁给蒋介石，又有什麽不好？」
「阿妹！不要扯到老爸！」女儿叫。
「我只是比喻！」
「人家至仙还年轻，还不想嫁人哪？对不对？」
今天是初二，初三下午五点多，淑英就可以走人了！
初三我们睡到中午才起床。
中午小玉买了便当回来，拿上楼来！大家吃过饭，有人提议去公馆吃芒果沙冰。也就去了！
罗斯福路人挤人的。
逛了一圈，回来都快四点了！
休息一下，淑英也下班了！淑英准备了很多东西在车上吃，女儿一直赶她，怕高速公路塞车？一上高速公路是还好！但是还是塞了一小段。淑英抱着狗跟至仙坐後面，她们聊了两三个小时。她不时递东西来，给我和女儿享用。
所以只觉得台北到台中，一下子就到了！
长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浪淘尽多少英雄人物？
一切皆在笑谈中。
人世的竞争是很剧烈的！
要使尽脑筋和力气！不仅如此？学佛的人都知道，世间的一切但看因缘，因缘俱足才能赢，才能成就！真是倍尝辛苦呀！为了适存於世？为了三餐？为了明天，不拼也不行？
人与人之间，不是单行道？
不多交流？很快就生疏了！
淑英回来呆了三天。
跟我们去仲介那里看房子。一时也找不到满意的？
就又回台北去打拼了！
回去时交代说：「我可以找我课长当保人？他正在追我！至仙不必老远，请你爸爸来当保人？这样对不起他老人家？反正，一五零全贷的房子？随便一个人就可以保！又不是四、五百万的贷款？」
至仙也开始准备上课的事。
第一件是去考驾照，当然先得去买机车。学会骑机车！
至仙学得很快，可以说一看就会！只是需要我的肯定与不断的鼓励？
她不能骂一骂就慌掉了！
骑车学了一个早上就吵着要去考照？
我一想：反正一次考不过还有下次？去就去！
怕什麽？
结果这只山羊精一次就考过了！
还要载我回山上？
一路上甜蜜蜜的说：「老公！有了你，我好像什麽事都可以做成功？」
「老公，你好伟大！我不能一天没有你？」
是的，年假一过，春天的脚步近了，曾几何时？山坡上换上了绿彩，野花遍地开。
我与至仙每天有两次的公路驾驶，早上七点钟一次，下午一点钟一次，至仙胆大勇於冒险，她很快就骑得很好了，反而我一路婆婆妈妈的教她应遵守的规矩？
山气的冷洌中，带有春天的暖意与喜气！
我们的热恋因为年假以及学骑机车而淡化下来！
直到她弄熟了车才又半摸了进来！
每天下午三点骑车回来我们还是一起睡个午觉。摸来摸去的！偶尔作一次爱，总之，冷却了下来！
也许是钟声敲醒我的春梦吧？
冲淡了我对至仙肉体的渴恋，因熟悉而钝化！恩爱当然不减，尤其坐在机车後座抱着她的小蛮腰！那种幸福与充实，磬笔难书。
我常在晚饭後沉思与写作。工作个四小时都没问题？
天帝走了以後，又有灵界的朋友来访。
在鬼界中，幽灵界最下阶，灵界最上阶。
幽灵界有婚姻生子、维系财产与买卖的行为！也有兵鬼村，专门出生做军人，死後又回到兵鬼村来，同村的人生在不同的国家或兵营，互相厮杀，死後又回到同一个村子里来。
灵界的朋友，有很高的专业技术和智慧！都是些各式各样的工程师，他们铁齿，不信因果，有宗教仪式，没有正知正见？我慢很重！
今天就算信了什麽？明天也会找个理由推翻之？
我见自卫保守，也有些恶习？
他们那里没有男女之别？只有一性！没有婚姻没有财产制度？共产自己自主！
他们是一些热爱研究，追理推论，发明创作的一群！
也不乏文艺巨匠之才？
他们当然乐於跟作家交谈！
谈及宇宙天地大业！
他们因了知天地物性知达尔文的进化论，物竞天演之理，而自己觉得十分骄傲！
作家每每当他的面说：「那些有形的东西，皆是假的！因妄而有。」他们每每瞪大眼睛，看着作家！
一脸不解之色！
「明明有，怎麽会是假的？」
「灵界保存的那些知识对你有用吗？」作家问他。
「没有，一点用也没有？好比孙子兵法，落在农夫的手上一样？我们灵界有一条路可以通人间，转世投胎，可惜机会很少，排队排好几百年也轮不到？
在这里困扰我们的？
反而是：心智上千百生卡住的烦恼！
那是永远的痛与遗憾！
虽是些情爱之物？这些迷惑干扰着我们，使我们不能自在！
在灵界有很多人，得到痴病！
有的，前世爱上一个没知识的女佣？
有的，竟只放不开家里的宠物？
有的，惦记他那傲世的家业！」
「这究竟怎麽一回事呢？苦、烦恼、无明无法摆开！」
作家笑着说：「如果能超越，诸位就不必呆在灵界而升到佛国及天上去了？」
「诸位只是放不下？误妄为真，误假为有，误空为定，痴，知见有问题！肉体是没有有恒可言的？而你们却有完备的人体解剖学！病理学！你们却又认为生命是断灭的！他们在生时太理性以为只此一世死了就没了！不信因果轮回？只相信数字！
你们心中没有佛国也没有天堂？
没有怎麽去？
你们根本不想去？」作家又说。
那天下午一点多，我们又去公路驾驶，机车驰下山台，经过长草间，忽然看见山谷冲出一条白色的云龙！直直而上！
「等一下！等一下！停车！停车！」
「老公！怎麽了？」
「让我欣赏一下抢珠的白龙！」
「白龙！白龙在哪里？」
「你看！」
「约！真的有耶！」
莫约戏珠有十分钟之久？
忽然又升起一只云龙？瘦小了些些！
「那一只是我！老公！」至仙高兴的逗脚！
我又看到牠们全消失为止！
「老公我想找机会去学开车！你觉得怎麽样？」
「好呀！你有天份！一次就可以考过去！」
「真的！」
「你可以去驾训班报名！」
「陪我去！」
「好哇！」
「走吧！」我说。
「好呀！」
途中，至仙忽然问：「老公！淑英为什麽喜欢树孝路附近的大厦？」
「因为那里才盖三、四年？」
「你好像不喜欢？」
「你初一早上上高速公路？南下的车多？还是北上的车多？」
「南下的车多！」
「那些大厦如南下的车？人多，问题也多！又不便宜？」
「哦？」
「而我找的是北上车道的？车少，问题少，又便宜！屋龄不是问题？但看是谁建的？」
「喔？」
「至仙载我去宜欣国小附近看看！」
「好呀！」
宜欣社区，我一到那儿，就喜欢上它了？它的第一印象：好像是台北的某一个社区？
那是一个很整齐有规划的社区。
「去找仲介！」
我们又到树孝路的仲介公司！
一坐定！
我就要求：我要宜欣国小附近没有电梯的房子。
「没有电梯？」
「如果又是太子建设建的就更好了！」
「我找看看！」
「有！有！有几处？是法拍屋？
老伯，可以接受法拍屋吗？」
「可以！」
「不过？法拍屋的缺点就是：不能进去看房子？」
「想想办法嘛？」我说。
「我可以叫我小弟带锁匠开锁进去！偷偷溜进去！说话要小声点，您肯吗？」
我心想作牛作马都肯？这算什麽？
至仙抢着说：「很刺激嘛？」
「行！」我说。
不久，我们通过警卫室，来到现场，一间在三楼，一间在五楼。五楼上面加盖了一个铁皮屋。
三楼太阴暗，没有阳光？
五楼则阳光普照！又有个顶楼。一层四十坪就有八十坪。里面很好，东西几乎都来不及带走？什麽都有！也不必怎麽整理？了不起！刷个油漆吧？
就可以进驻了！
「老伯不用一百二十万！不过要下决心买？我才可以去标！」
我在那里敲敲打打，说：「这不是太子建的？对不对？」
「对！这不是太子建的？可是您看也建得很硬呀？」
我们走出房子。
回到店里。
我心想这房子不花俏？动线要反过来，客厅改在前面，这样就是畚箕型的福地了？而不是反梯形的衰地？
「是这样！因为是法拍屋，如果我们标不到？则要加个五万向对方买回！所以你一定要先跟我们签个：一定要买的合约才行！」
「这没问题？」
我又说：「只要在一百二十万以内！而且又可以全贷？」
「第一次购屋？」
「对！」
「把保人的资料先传真过来！」
「啊！我先回去跟她们商量一下，再来签约好吗？」
「好呀！老伯机会难得喔？」
「我知道！」
至仙一听到女儿回来的车声？赶快迎了上去！
女儿一进门，至仙就一五一十的把这事说给她听。
女儿二话不说：「至仙走！换我们出场！」
又丢给我一句话：「老爸！您在家里等好消息！」
又问：「印章、身分证带了没？」
「带了！」
三小时以後，她们才回来！也带回了晚餐。
在晚餐时，至仙追述一切的经过：
——姐先到吉利广场，包了一个大红包一千元给伯伯，请教他里面法拍屋的情况？
伯伯说：「这里的行情是五楼八十万，以下七十万成交。现在的三楼上回限价九十流标，五楼限价一百万流标。这次五楼你只要标八十万就可以了！三楼则要标七十万。」
「一定标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