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真的有鬼?」(下)
「有!也有妖!」
「妖?」
「山上有一只山羊白色的哦?附在人的身上来找作家!」﹝三十二﹞
「然後呢?」
「作家说什麽也不跟她上床?」
「为什麽?她不是很可爱吗?」
「因为牠有两只角常常顶撞作家!哪两只角?骄傲与偏见!」
「喔?」
她突然把我拉得更近,举起她的手臂,胳肢窝碰在我脸上?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嗯,你停一下!我仔细闻看看!」
「好,」她就停了下来,垫高脚跟,把那个凑在我鼻子上,果然有一股羊骚味扑鼻而来!我却说:「有玉兰花浓浓的野香!」
「骗人!明明是羊骚味!我妈说我前世是一只羊!」
她又说:「没关系!妈妈安慰我说:这个味道只有你老公才闻得到!」
她放下手臂说:「因为要很近很近才闻得到!」
我笑着说:「几乎得抱在一起才闻得到!」
「对!」
她停了一下又说:「我曾经作实验,接吻动情时那个味道并不会强烈起来?就怕就怕结婚那天晚上作爱时那羊骚味在紧要关头?浓得化不开!看我怎麽办?」
「不会!男人性欲一起几人清醒?还不是如痴如醉?不知所云?如果又喝点酒则更迷糊了?」
她把手放在我腰上,眼睛放出异彩,说:「找一家旅舍你当牛郎我们试看看!我付钱!你一次要多少钱?我本来是打算去小学找老师试的!」
「好是好?我有六年没干了?忘了!而且,六根可以经由修行而脱胎换骨!」
「真的?味道可以化掉?」
「可以!」
「怎麽作法?要不要衣服脱光光?浸在花香水中?」
「不用!」
「那,」她手摸我屁股吃我豆腐,脸贴着我说:「好想试试喔?」
真欺负人,不可爱,我冷冷的回答说:「严守五戒再得人身!」
「什麽是五戒?」山羊虽然吃草却好淫!至仙此刻急急进入意淫中。眼睛露出爱意,呼吸急促,舌尖半吐,好像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情窦初开,已然淹没芳心。而上吐淫气下生爱水了!
「再带我上山去!」她梦呓温吞。逐渐酥软,大事不妙!如何是好?正在思考?嘴巴已被盖上!羊妖的舌头伸进我口中来了!我们就站在一片龙眼林下,下山途中的某一个坡段?她像只发情的牡羊强抱住我挺高胸部拉我入她的怀里去整个霸占住我。我处处守卫无奈她的舌尖攻势凌厉,我像个女人软在她强而有力的臂弯里!任其恬食。
「占有我!」
「不行!不能在这里作这种事!」
带我去旅舍。她在我耳边说,我趁机拉她走下山来!
两人缄默着,热情也逐渐冷却,好不容易走下山来!
眼看山台到了,她对我傻傻一笑,才放掉我。
故意走在我後面看我。
用乾涩的声音说:「跟我说话,我快挂了!心,心快跳出出来了!」
又说:「走慢点!」
我回头一看,她倚在一棵大树下休息。
如果这样走回家去?不就穿梆了?
休息了一下。我找个巨石坐了下来!
这时候,我不敢去碰她?
「说故事!」她呼吸还是很急促!
「你,到底说不说?」
「有时候,雾迷蒙了整座山,好像世界,沉入了海底?
就会听到天乐,仙人仙女来在山上留住,雾一旦散去,仙就走掉了!」
「还有呢?」至仙口气很凶的问。
「也曾看见肥大的鱼,游在雾中,若幻若梦,原来此山原是水中之物。方可召感鬼鱼前来幽游之?」
「还有呢?」至仙脸臭臭的!
「有一回,一队人马,来找公主遗失的梳子,喧哗半夜,打开窗子往外看去,一切只在心中,亦只在山中,再怎麽看也看不出什麽来?回头一看那只老狗睡在地上跟猪一样,作家想了一想,那我又何必多事?」
「再说,再说!」
「作家在译华严经传记时,时常有护法来找他谈论佛法。」
「文殊的道场真的可以见到文殊?」
「心见到就见到了!」
「亲爱的仙,我们回家吧!」
「嗯!」
真是无声胜有声,她不再突兀,乖乖跟我走回家去!
「你们怎麽出去那麽久?」﹝三十三﹞
「我的表掉了!伯父帮我找回来!找了很久才找到!」
「喔?好家在!」
回到房间。我呆坐在书桌前,一下子十点过去了!女儿来请安就去睡了!
不久至仙摸进来,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写着:
我吻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起码你得为我守三年。你快点头!不然我今晚睡不着?
我抬起头来看她。跟她点点头!
然後把纸交还给她!
她才笑着摸回去,她赤着脚,只穿着短裤。板着脸。
我幻想她又折回来,我们开始热吻,然後躲进厕所作爱!
当然那不是真的!
我收拾情绪,决定好好睡一觉,一切明天再说!
睡到一半,有清朝的秀才出现,他说:
「空灵如此甜美为何佛法不喜?」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皆有自性,空的念头因色而有,空就是空,又何必灵美?岂不失真转妄?」
「佛家的真是什麽?」
「放下,放下以後,自然涌现的东西!」
「要怎麽放下?」
「任六根去感觉,而非用妄念去妄想?感觉到一种贴切的、忘我的、忘物的清净境界,元真之地就近了!」
「我等灵界众生也有真心?佛性存在?」
「有,有,如金在金矿中,而得不到?迷人只能偶得,佛菩萨则真心常在!」
「我们是定了型?不能转了?」
「必须再来人间修行才能转!」
清晨四点钟,钟声又响起,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我转醒过来,惊见有人瞪着我,是是至仙!她跟狗一样坐在我床边。
她看我醒来,靠过来蹲在那里吻我。然後躲进我棉被里来!紧紧的抱住我!我用鱼之吻点在至仙的颊上。她满心幸福的模样?安心的闭上眼睛!她可能一夜没睡吧?我温柔的理着她额上的乱发。她是一个温暖的女人,一盖上棉被就充满了温香,现在才发现她有一个宽大健硕的胸部,不知奶奶有多大?还是只是飞机场?她好像读到我的邪念?拉着我的手去探——
糟糕?
是下探户部。
她还是忘不了青蛙事件?
这个阴户的感觉是肥美的,草旋动入谷,爱水汩汩,越出越多浸我满手。巡礼一回,我下探洞口,被紧紧捉住!她拉出我的手,一翻身,一溜烟,不见了?
小宝跟她出去又回来蹲在我床畔。又睡着了!
那个秀才,又来:「任何跟情扯上边的都不好?」
「有情即有漏,纯想无情方为昇华之路!」
「灵空之情也不好?」
「有情必贪爱!天女缚绑天人下地狱!」
「无漏很难吗?」
「无情很难吗?无情如不难?无漏也就不难了!」
「贪爱美色、仪队排场,天人亦喜!为什麽不好?」
「理与情的分野在心!不在事物的表相!心既不为人知?旁人就很难明白你的心是情是理了?天人的行为纯想的多情少,是九想一情一族,但不究竟!因为不究竟,藕断丝连,恋着系着,束缚着,牵绊纠缠,不能超越不能就无法解脱!差一点也不能?」
「哦?原来如此!」
「文士告退!」
一说他就消失了!
我手上的爱水还未乾呢?
我怎麽来因应这个至仙呢?
我还没动情?又不可伤她?不忍也不可伤她?她的情来得突然,也有可能马上消失?她不可能嫁给我?这只是一段情不知道可以维系多久?我想顺着她,但也要帮她走出系念,先考上代课教师再说吧!既然有缘,就在她的生命中帮她一下吧!
不久女儿上班去了。
至仙来拉我起来吃饭,又在我口中塞了一个青梅。
早上很冷,又下了一场冬雨,山坡上冷清清的,好久也没一只鸟飞来?
陪我吃过饭,至仙狂性已歇,温柔得像只鸽子。
「喂!你经过昨夜已是我的人了,你要乖乖的,我也会乖乖跟你三年,三年後你才可以自由,我也是!这样你懂吗?古早人!」
「懂!」
「我想早点看光你的身体,找一天跟你入洞,结束无聊的处女生涯!」
「不急!先考上老师才行!考不上休想?」
「哗!你你,唉!好嘛!都听你的!」
「你姐在时不许跑来跟我睡!」
「好嘛!」﹝三十四﹞
「早上也不行!不许在我房间?」
「在我房间?」
「嗯!」
「只能中午以後?」
「对!」
我又说:「去练舞!不要一直想那件事!有吃就好,慢慢享用!」
「停!你这麽说!为什麽早上要探我的洞?还好我阻止!」
「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阴蒂?是不是真女人?可惜被一只手捉住了?所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跟我签三年之约的人到底是不是个真正的女人呢?」
「呵!难道会造假?」
「天下无奇不有?假女人多的是!而且胸部大的女人恐怕乳房不会太大?」
「呵!什麽话!要不要现在查明白?」
「不用!你去练舞,注音再复习一遍!字练好了吗?」
我又说:「等一下九点准时看盘!」
她气得夺门而出!
「要看中午以後再看!」我追出一句!
「休想!门都没有?欺人太甚!」至仙她这样回答我!
窗外的风突然在跟我说法,它说:「不管你到了哪里?就要将自己当学生看!向别人学习向大自然学习!假使你只能得五十分?那麽,你就不是最差的人了?」
「五十分?就可以了吗?」
「对!」
又说:「有幸为人,就要捉住机会,不断充实自己,改变气质,吸收新知。你向动物学,向植物学,向宇宙天体学,来这一趟就有收获了!开智慧为人生之第一要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