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哈哈哈!”从那忧郁的嘴角出来的是,令我诧异的豪放笑声。
好似在说我说的是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原本那有如遗世独立,孤傲的天使,在这瞬间坠入凡间。
“哪有那麽好笑,你这人真不乾脆,到底是不是就直说啊!喂!你别再笑了!。”这时我有点脑了,看他笑久了都有种我是个笨蛋在娱乐他的错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时他终於收拣了他的笑声,但现在他的脸上是种玩世不恭,和刚刚那圣洁的样子天差地远。
“没有怎样。”我撇了撇嘴,这人绝对是那什麽男宠,看这嘴脸简直跟那些贵族一模一样。
“怎麽,刚刚不是问得很顺嘛,怎麽现在讲话那麽小声?”觉得再待在这根本讨不到什麽好处,管他是什麽身份,反正我也不会想跟他有任何交集;思及至此,为了顾上罗伦迪尔的名声,我还是给他一个标准的贵族礼,转身便要离开。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别这麽急着走啊,至少说你叫什麽?”眼看少年好像不得到答案死不罢休一样,我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伊凡。”
“伊凡什麽?多伦叫伊凡的人可多着,对了忘了说我是沃夫斯。”没想到长着张天使脸的少年根本有够婆娘的,死缠着人不放。
好奇心害死猫啊!
我本来想直接离开,但没想到我还没握到门把时,门便自己开了,开门的男仆後面还跟着眉头紧皱的弗雷。
“罗伦迪尔先生,您的侍童在隔壁的书房。”开门的男仆吁了口气,看他这样子,刚刚他们是在找我。
突然想到我刚刚没好好待在原地,还在没确定对方身份下做出些失礼的事情,怕是要被弗雷处罚的,所以我赶紧到弗雷跟前想要认错,哪知他根本没看我一眼,而是看着沃夫斯。
“沃夫斯,别来无恙,我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弗雷嘴里虽是直呼对方名字,却是给了那家伙一个下对上的礼。
看弗雷那麽恭敬的样子,我虽然心里为弗雷叫屈,但同时也开始揣测这家伙是什麽身份了,跟弗雷差不多年纪,难道也是侍从,以後也要在公爵家做骑士?可是弗雷却对他很尊敬⋯⋯
“你不用跟我那麽生疏,不是都说你我之间就像兄弟吗?”兄弟?我诧异地转头看那人,像是变脸般,他现在那脸是我初见的天使般,纯净无害稍见忧郁气息的样子;沃尔夫见我转头看向他,他看了我一眼,眼底带着狡诈。
“对了,这侍童是?”侍童?是了,我现在是作侍童打扮,可是我现在已经不当侍童,也不想做回女儿身,又身为罗伦迪尔,这要解释起来可复杂了,想到这儿,我便转头看了弗雷。
“她是老十一。”不说性别,也不作回应;不欺骗,也不说清楚。
“果然罗伦迪尔家的就是不一样啊!刚刚跟她谈话了一下,是个非常有趣的孩子呢!”说完还朝我笑了一下。
什麽非常有趣?我刚刚可是很认真的呢!
“是吗?我还以为伊凡打扰到你了,那我们之後再聊吧,我在骑士团还有事,先告辞了。”
“那真是可惜了,本来想留你们一起用餐的。”
“不用麻烦了,沃夫斯,谢谢。伊凡,走了。”弗雷说完转头便走了,我急忙跟上,在门关上前我不经意的回头看了沃夫斯一下,发现他现在正用那玩世不恭的脸对我眨了眨眼,我快速地回了他个鬼脸便匆匆离开了。
本以为当我跟弗雷单独在一起时他会训我一顿,但它只是淡淡的问我几个问题。
“刚刚跟沃夫斯说了什麽?”弗雷边驾着马边问。
我思考了一下,本来想照实回答,但想到之前伊森一直跟我说男宠这话绝对不能在弗雷面前提起,要不然我跟他都会遭殃,所以我便撒了个小谎,“没说什麽,我看他拉琴拉得很好,所以跟他聊了一下。”
“是吗,沃夫斯是公爵的次子,他是个值得深交的对象,虽然爵位是要由他哥哥继承,可是沃夫斯能力上比他哥哥优异太多,国王很看重他,未来算是无可限量。”没想到我以为是男宠的家伙竟然是宫爵的次子,奇了!虽是贵族竟长得人模人样!
很少听到弗雷会去称赞一个人,这时想到一开始他那无害的样子,想是任何人看到都会想与他交上朋友吧,可是又想到他之後那样子,但底哪个才是他真正的性格?
“那个人其实个性很差吧?”我试探地问了下。
弗雷诧异的低头看了我一眼,“他是出了名的温文儒雅。”
“是喔。”看样子,他那脸贱样才是它的真面目!虽然想告诉弗雷,但直觉告诉我说了他也不信,反正以後不会有交集,那就不去管了吧!
在谈话间,已经离开了市中心,路上的房子也变得较为不起眼且显得有些破旧,路上行人大多着粗布衣裳,上面满是补丁,脸也显得面黄肌瘦。
“弗雷,这里是哪里?”
“多伦的平民区,只是因为在大路两旁,算是这里比较好的区域了,在这里的大多是从乡下来到城里找工作的人。骑士团就在贫民区旁边,他们一作乱就能马上摆平。”
弗雷说的平淡,我却觉得有需多眼睛在注视着我们,非常不舒服,这时我听到在左边的小巷内好似有一阵争吵声,好像是在打架,可是被建筑物阴影遮住了看不清。
等到我看清楚时,发现是一群人在围殴一个人。
发现弗雷也注意到了,可是他像是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我一急,便抓了抓弗雷的衣角,示意他停下来救人。
弗雷叹了口气,缰绳一拉,便快速下了马,奔向那群人。我也急忙下了马跟上。
弗雷手持着剑柄,精准的打下那群人的关节处,弗雷在处理那群人时,我赶紧查看那个被打的人,虽然已经是鼻青脸肿,但并没有什麽致命的外伤,大多是小伤口,想来那群人并没有打算要把这人往死里打。
“他怎麽了?”弗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看了看弗雷後方,那群人已经都被他处理掉了。
“多是小伤口,没有严重外伤,只是内伤我就不知道。”
“应该是不严重,这种小斗殴在这里常发生,多是想给人一点教训而已,他没事,我们走吧。”弗雷用剑柄碰了碰他的头,说完便要离开。
“可是他受伤了!不能丢他在这吧!”
弗雷本像是想说些什麽,可是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便把那人扛了起来,放到马背上,牵着马走。
我赶紧跟到弗雷身旁,边不时打量着马背上的那个陌生人,他身上的衣服样式我没看过,头发是少见的黑色,感觉这人应该不是这里的人了。
“待会把他抬到医护室後,你先在那里待着,我去向上级报告一下,便回来。”弗雷刚说完,我便看到前方的许多篷帐,和袅袅白烟。
看来,骑士团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