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狂欢是要付出代价的…早上一醒来管不了为什麽我不是在自己的家醒过来,而且这个地方还有那麽一点点熟悉。
我的头痛到快要爆掉了我…那种痛就像同时有十几台轰炸机同时对你进行歼灭计画那麽痛,痛的我一整个不知道要说什麽的无言了…
又在被子里滚来滚去了一阵,才突然想起来这个味道不只很熟悉,而且那个味道的主人还蹲在床边好一阵子了…
「醒了?」
「可不可以不要醒呀、头痛死我了。」
又把头蒙回被子里…说那麽多话,头反而更痛了。
「谁叫你昨天喝那麽多,不会喝还硬要喝…现在知道宿醉的痛苦了齁?」
我的脑筋一阵大打结,好不容易才回想起昨天的事…和他讲的、似乎好像彷佛又那麽一点点黏在一起的感觉。
「啊那我是怎麽回家的?」
我呆呆的看着他,他则一脸被我打败的表情很无言的回望我一眼,扶着额头,用一种像在跟幼稚园小朋友解释为什麽吃饭不可以用手要用汤匙的的口气对我说。
「因为你大小姐出门都不带钥匙,我只好从你家再把你扛到我家来,半夜还在浴室吐了一堆,害我蹲在一堆不明物体前面清理了半天才可以睡觉。」
他把我拉起来,递给我一杯黄黄的东东…蜂蜜水、说是可以解宿醉要我把它乾了…
又是乾了?!昨天已经被一句是男人就乾了害得快要崩溃,所以现再听到乾了两个自就会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恐惧。
在他用眼神强力要胁我之下,我又乾了…把它喝掉後他的表情才稍稍比较不会那麽像杀人犯一点…
「你要回家去睡、还是在这里再躺一会儿?」
「回家…我好想洗澡喔。」
虽然头痛到快要裂开来,但我依旧清楚的记得,我从昨天到今天都还没有洗过澡这件事。所以就算要我用爬的我也要爬回去…
「…好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在我毫不犹豫的告诉他我想回家的同一时间,他的眼里似乎快速的闪过一丝怪异…像是有些失落……
不过在种种恼人的前提之下〈比如说宿醉呀、想睡觉呀之类的〉我打死也会相信那一定是我的错觉…毕竟怪兽耶…那个老是把我当小孩,自己毫不犹豫的当起最佳保母的怪兽耶,怎麽可能会对我露出那种表情。
「你的脚後跟磨破皮了,昨天已经帮你消过毒…为了避免你那麽天兵等下回家洗澡的时候又把伤口弄湿我也贴上ok蹦以防真的有万一…」
我抬起那感觉起来好像有千斤重的脚,果然有耶…而且还是熊熊图案的…不过我比较害怕的不是等下是不是真的洗澡会弄湿掉,而是我的两只脚都受伤了,不确定走路是不是会有障碍,还用得着担心回家之後的事吗?
「喏…怕你鞋缘碰到伤口会哇哇叫,所以这双拖鞋先借你、记得不叫喔…我可不想一大早的就被其他人以为我在杀猪还宰羊之类的……」
拜托,我只是有点宿醉又不是失智当然会走哇,只不过碍於本人目前头痛到快要爆掉所以只能很用力瞪他一眼,然後偷偷在心里骂个他一千万遍诅咒他秃头…不然我也不感很笃定的告诉你我会不会因为这一次开口就危及到我的生命…我不是男人、不需要顶天立地,但也没多大的胆子去冒这个险。
我的天…怎麽连走路的像半残了的样子咧,幸好我不用开车,不然如果不小心遇到警察发疯的站在路口等着我临检,抓酒测要我走直线我却并成螃蟹一枝独秀、很糗的咧…我在心里暗暗嘀咕。
总而言之,我现在正在体验什麽叫做生不如死之当瞌睡虫和头痛同时找上你的感觉,所以详细情形,我也不是多会形容…
「快去睡觉,有没有洗澡不重要。有没有听到?」
对他比了个ok转过身就往家门口冲,反正走也是痛跑也是痛,而长痛不如短痛,就直接一点去感受什麽叫在死亡边缘的感觉…
没想到门竟然没锁,果然老天爷还是有良心的,竟然让我……
撞到一面墙……
「终於回来了?」
一个比撒旦还要冷的声音〈我不知道撒旦是怎麽个可怕法啦,但我相信,眼前这个人目前的气势绝对不会输给撒旦〉在我头顶上响起,那极低得音频害我有点想要疯掉的奇怪感觉…
「不说话就没事了吗?」
把我拉进屋里,还不忘碰的一生关上门,像在拎小狗一样把我丢在沙发里,自己则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可惜的事,本人现在正处於快要死翘翘的心情没时间体会他的居高临下的种迫人的气势是怎麽一回事。
「怎麽了?」
他收起杀气大概是突然良心发现看见我的表情很难看又狰狞,蹲在我旁边轻声问…上一秒还是杀手级人物下一秒马上就变成天使了……
不寒而栗。
「宿醉呀。」
翻了个身懒的跟他解释那麽多,假装听不见他的问题,一股被头痛激发出来的睡意缓缓袭来。
渐渐的,他的声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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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好像快要中午了,而他就坐在我身旁待命。
「醒了?」
「嗯。」
「头还痛吗?」
「比刚才好一点了。」
不经大脑的我拉住他的手,阻止他起身要去帮我倒水的动作,在他诧异的看向我的同时我才惊觉到自己到底是在干嘛,赶紧松开手并敛下眼不去看,他那戴着着强烈笑意的脸…
他穿着拖鞋趴搭趴搭的走进厨房,又趴搭趴搭的走回来。把有温开水的马克杯递到我面前,而且很让我意外的,他并没有提起刚才的事。
「你想吓人喔,不是说你没喝过酒吗?不会喝还硬要喝。」
他叹了一声就开始看似没什麽威力的说起教来。
「你怎麽跟怪兽说的一样……」
都像老妈子似的霹哩趴啦骂一堆,喝醉酒是件多天理难容的事吗?干嘛都那麽凶…
没错,他现在的表情意点也不友善、一点也不无奈…根本就是跟杀人犯一样的火气超大的看着我…一副恨不得亲手把我退货环给老天爷的样子。
吞了口口水,然後对他乾笑几声…可惜傻笑这招好像不管用了,他不但没有要原谅我的意思,甚至还低下头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谁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突然大动肝火的一刀捅死我?
「以後不要在这样了,听到没?」
他轻捏我的脸,额投抵着我的额头,眼里有一丝丝责备和怒意,还有一闪即逝不清楚到底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我的错觉的担心和松了一口气。
「嗯。」
这种时候再笨的也知道要乖乖听话,除非对方要求的会危害到生命危险或是多伤风害俗的事才要死命的摇头。不然就算是罚你学狗叫学海豹拍手也要点头。
不过看着他的表情那麽认真,和刚才不确定的感情,好像又多了一点真实感。
「那以後还可不可以整夜不回家?」
我想了想,其实我是不是晚回家或是根本不回家也没人会不放心,因为我不是在同学家就是跑到阿澈家寄宿了…这样好像也没人会担心,见他这麽严肃的问我这种对我来说有点理所当然的问题,害我瞬间愣了好大一下。
「可以!」
瞬间他突然哭丧着一张脸,一副很像直接撞墙了断生命的样子。
「哪有人会像你这样说出这麽白目的回答啊!如果今天这样问你的不是我而是你爸妈、他们一定哭死了。」
他摇摇头,却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这样才像我的作风呀。」
总不能为了一点小事就让我变得不像我了吧,虽然我没想过,要是哪天我这一脸不正经满脑子鬼点子全部都消失不见了,那我还会是我吗?
算了……
「小白咧,牠在干嘛?」
昨天一整天忙到都忘了要跟牠玩,现在很闲了,突然好想牠…
现在都几点了,总不会还在做白日梦吧?
「我哪知道,你call他看看呀。」
他悠闲的拿起遥控器朝电视按下去一边回答我的问题。
「call牠?你帮牠办手机啦。」
「他要手机自己去办就好啦,我哪那麽闲还帮他办手机?!」
「狗耶。」
「小白怎麽会是狗?!他可是我…那只狗叫小白吗?」
他一脸大梦初醒的模样,呆呆的看着我…
嗯…我好像真的没有好好跟他解释过顶楼那只龟毛又爱追蝴蝶的小狗就叫小白,还很恰巧的跟他的麻吉同名…怪不得那时候取名字时怎觉得这名字有种是曾相识的熟悉感觉。
拍拍他的肩,很慎重的跟他介绍我的那只笨蛋小狗是真得真的叫做小白,还把取名字的过程都跟他介绍过一遍了…却换来他无数条黑线……
他轻轻叹了口气,也该习惯我的风格了的样子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像摸小白的时候那样摸摸我的头。
「你养的宠物都那麽神吗?」
「什麽?」
「你知道牠会为了追蜻蜓爬的老高、再跳起来摔个狗吃屎吗?」
「轻功?!」
此时我脑袋里的资料库快速翻动一次,打开一份份之前在电影里看过的奇怪武术招式,当然也包刮了那招轻功…不就是可以飞的老高的那个吗……没想到我养了只会武功的小狗。
「更帅的是牠还会学史努比睡在屋顶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好久。」
史努比?!那只史上最帅的小狗…好好的狗屋不睡跑去睡屋顶的那只嘛?
呵呵呵呵。不知道小白是不是有那可以当明星的特质,那我不就是星妈了吗?
「还有、牠也很吵,整晚一直乱叫乱叫。」
他苦笑的看着我,大概下一句就是什麽害他昨天晚上也睡不好之类的话…可是他的下一句话却是那样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吓得我……
差点没爆走。
「牠还跟我说、等牠主人回来之後要抱他跟亲他那个被牠吵了一整晚不能睡的人一下。」
他带着笑意,挑挑眉、伸出手、嘟起嘴…那个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欠扁。
幸好我最近脾气有好很多了,朝他招招手,笑容可掬的样子让他乖乖的凑过来。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的还冲着我笑。
真以为我要抱你不成?!
「安右宇,该起床了!你那狗屁的白日梦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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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国外都这样。」
他揉着脸蹲在我身旁,看我帮小白倒饲料,见他不到几分钟就把碗里的饲料向蝗虫过境的那样全都扫得一乾二净,连点渣都不留。
「你现在在台湾。」
幽幽的撇了他一眼,看着这只笨狗吃饱一脸满足样看的我心情都好了起来…心情一好咧,终於想起我好像该去洗澡…把那只超级幸福的小狗抱到他怀里,警告他不准虐待小狗…
甩头…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