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忆以前的片段时,一堆人〈当然是女的〉把我的衣服巴了,本来随意绑起的马尾也被她们很暴力的扯掉橡皮筋,接着穿上礼服ㄙㄟ豆好头发…在我再三又再三的拜托,她们才勉为其难的答应我装应该不会化的太浓。
不愧是好姐妹,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所有的妆都是淡的…很满意…
毕尽,如果化的太浓浓到和如花有九十九点九分相似或可以去演京剧,那样连我自己看到镜子里的我晚上也会睡不着作恶梦的我想。
从镜子里看到她们东翻西找…在找什麽?不就是本来应该贴在眼睛还是眼皮上的假睫毛呀。
被我藏起来了…不可以说喔…嘘……
偷偷摸摸把藏在身上的假睫毛偷渡出去,来想说就把它藏在怪兽那里好了,反正她们总不能随便搜人家的身嘛。可是在会场找了半天却不见他的踪影…一直到经过厕所我才看到那个痞子、还有他张狂的正在整治他的头发。
喔不、是男主角…
「言又齐!」
这是他的名字。听起来还不错听齁?我想他爸妈一定也是这麽想的。不过当我看到他那绝对有百分之一千万的机率是人为所造成的张狂,我就知道设计师又被他不知道丢到哪里去当作垃圾丢掉了。
「哟,没想到你打扮起来还是人模人样的嘛。」
他转身走出来,自以为帅的斜倚着墙〈其实真的还满帅的啦〉…勾起一个痞度爆表的笑容看着我。
「你不要连结婚这天也这麽痞好不好,以前就算了、今天也不放过,这样你爸会难过的想哭喔…」
他的笑容转而变得有些自负,好像把他爸妈弄疯是一件多好玩、多光宗耀祖的事。
「不然我们来赌赌看、看等下你爸和你妈会不会偷偷泪奔离开会场要不要?」
亏他老爸还是校长〈咦?我没说吗?他老爸就是我高中时候的校长呀〉有他这样不像样的天才儿子,如果是我,我想我大概也会犹豫很久今天到底要不要来。是要来见证儿子最重要的一天呢?还是关在家里礼金送到就好…像他这样一天不耍痞好向全身就会不对劲的绝症…校长他老人家怎麽承受的了呀,要他今後怎麽在教育界立足呢?
「放心啦,找我有事?不是只是要找我堵搏吧。」
他这麽一讲我才想起来我跑到这里不是来找他聊天,陪他默哀他剩不到几个小时的单身生活。
「怪兽呢?」
总不能把这麽重要的东西放在他身上吧,要是被翻出来…我不放心。
他愣了一下,带着笑意告诉我。
「你们怎麽这麽有默契?他也跑出去找你啦…」
他说完看我一脸蠢样,失笑的拍拍我的头又补了一句话。
「哪...算我今天要结婚了有一半也是托你的福,就大发慈悲的送你一句话吧…」
他顿了顿似乎对我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很无奈,叹了口气轻轻地说。
「不要老是擦肩而过、不然他再有耐心也不够你用。」
他的笑容突然变得很神秘又意味深长…似乎话中有话…他不明讲我也懒的猜,就算我真的愿意猜好了,依他的个性说不定还会故意整我,即使猜对了也不会说。
而且既然他都要我猜了,表示还有时间。应该是这样的。
他的视线离开我的脸,扫到我的右边…然後笑意明显的加深了一些。
「怪兽!啊哈我终於找到你了!呵呵呵…」
找了那麽久果然不枉费我这麽努力又认真,虽然是叫他自己走过来,但我的脚却不听使唤的比他早一秒跨了出去,跑到他身边。
而他维持着一贯笑容,慢慢走向我。
「跟你说呀怪兽、为了我的生命安全,这个、你帮我藏一下。」
我偷偷摸摸的从怀里拿出装着假睫毛的盒子,用身体挡住身後那个危险人物的视线。迅速塞到他手上。
「又不想戴?」
知我者怪兽也…不用我从头到尾说明一遍他就能明白我在想什麽、又干了什麽好事…
但他只是笑了笑,接过我手里那副害人不浅的假睫毛,然後安静的看着我…大概是对衣服还有妆很满意吧他笑了…原本有些许责备的眼神马上变得温和了起来。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却想不太起来是什麽时候,对象又是谁了。
「走吧,带你回去了。不然出来太久,她们就知道你是出来藏东西了。」
过了很久他才像是回神似的对我眨眨眼,拉着我往回走。
「不会吧?!」
我的思路有那麽好猜吗?为什麽一大堆人只要看着我的眼睛就会知道我干了什麽好事,而且还句句与事实相符?每次都讲的那麽准害我很受伤…我想我以後可能出门都要在头上戴个面具还什麽之类的,不然在照样一针见血下去…可能我年纪轻轻就必须每天输血了…
「因为你是阳语凡呀笨蛋!谁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就只想一直玩一直玩,只想要偷懒,能不做的事就不做,没办法的时候竟会耍耍小聪明。」
呃啊!他才一句话我就又要失血过多呈现半昏倒状态了。看他笑得那样就好像在看一个平常很欠扁的人出糗的样子…好讨厌…还有感觉痛死了,伤害我幼小的心灵…
「怎麽不说话了?」
见我久久不语他收起笑容,回头看看站在他斜後方的我。
我还是没有说话。
「我说错话了喔、对不起嘛。」
他停下脚步,为了配合我的身高他还微微弯低身子,仰起头看着我问…眼神里有一丝丝紧张。
瞬间抬头,胡乱捏了他那张帅帅的脸一下,再用我最快的速度跑掉…真庆幸我还没换鞋子,跑起来还算轻松…
「你等下玩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