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网王]BLUE&闲事二人异闻录(双部灵异短篇系列) — BLUE 路线A 15 抱きしめてしまいそうさ/几乎要抱紧你

《抱きしめてしまいそうさ/几乎要抱紧你》是手塚的歌

前承剧情相同想跳可以跳过。

以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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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きしめてしまいそうさ

几乎要抱紧你

手塚在德国的学习生活很紧张,当然这很大一部分是由于手塚对自己的要求高。

教授与同学都挺喜欢这个刻苦的亚洲小伙,但也觉着手塚是不是太勉强自己了,尤其从回日本探亲归来,还捎带了个嚣张扎眼的朋友以后。

不少女生盼着手塚能再带他“那个朋友”——迹部来,可自那次以后,迹部没再出现过。

手塚倒很庆幸迹部不像小喵跟自己跟得那么紧,否则迹部字正腔圆地冒一句“闪开,母猫”什么的,就不是自己这程度的德语能解释得清的了。

“小喵”的情况应该比较稳定,逐渐恢复的迹部已经跳着房顶出门夜游,手塚从图书馆晚自习回住处,时常不见他人。

所以,两个人尽管住一间房睡一张床,却不怎么碰面。

对于迹部的昼伏夜出,房东太太认为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理所当然,她也完全不认为迹部会做什么不好的事。

看着迹部膝上窝着波波,手上帮房东太太缠着毛线,俩人投机地聊天,波波不时“喵呜”两声发表意见,抱着一大摞书经过的手塚常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手塚的床尺寸比双人床稍小点而已,和迹部不必挤也躺得下,因此俩人睡觉不会出现头贴背贴屁股贴的情况,只要俩人各躺一边不乱动。

与迹部同床能相安无事,手塚不奇怪,他稍微不解的是,自己一点闻不见迹部身上那股味道。

就算不在发情期什么的,迹部身上也一直有那味道,只是淡罢了。难道这也跟“小喵”有关?它还没长到性成熟期迹部就不会有味?

这是手塚很庆幸的第二点,否则还怎么和迹部一张床睡觉。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坐在桌前翻开书和笔记的手塚想。

迹部抛着毛线球回房时,手塚正在整理背包。

“怎么?人约你爬山?”

“没,我自己想而已。”

手塚抬头看了看躺上床玩毛线球的迹部,在房东太太的“母性”关爱下,本就恢复得不错的迹部早已不见之前的瘦削,有点松垮的黑衣黑裤又紧了起来,隐约勾勒出肌肉的线条。

“你来吗?”

手塚脱口而出。

别说迹部,手塚自己都有点意外。

从前再普通不过的邀约,现在居然成了意外。

迹部捏捏手里雪白的毛线球,看看面前貌似又走神的手塚,思考片刻,翻身背对,回了句:

“随便。”

手塚再次意外。

于是这个“意外”就在第二天成行了。

迹部保持一贯作风,什么都不带,手塚则准备得十分周全,连帮迹部买牛奶的零钱都习惯性地备在口袋,可手塚并不会真的买。

与迹部再次见面以来,除了那次被强灌的半碗,迹部一次也不曾动过手塚给他的牛奶,渐渐地,手塚也不再买。

转乘了几种交通工具,旅途终点是个被森林和原野包围的偏僻乡间地,远离尘嚣,安详而静寂。

手塚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心旷神怡,而迹部已经伸个懒腰躺在河边的草坡上晒太阳。

“不错的地方。”手塚放下包,对迹部说。

迹部眯眼抬个下巴:“本大爷当你要爬什么山哪,原来就那个。”

“散心没必要搞太累。”手塚望向河对岸林木茂密的小山,拉了拉米色的登山帽,“我先过去看看,那儿好像有条登山的小径。”

手塚三步并两步地滑下草坡,跳过小河上的石头往林子去,迹部撇嘴嘀咕了句什么,重新闭上眼。

秋日阳光温和,手塚踏着厚草地,十分雀跃,他昨天起便预感到,与迹部的僵局能在今天有所打破——因为迹部竟能答应与自己出门……

实话讲,和迹部折腾到现在,基本什么都折腾过了。

救迹部,逼迹部来德国,手塚一直十分坚定,但到了德国以后手塚才发觉,自己确实没想好接下来具体该做些什么。

于是就这么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地日复一日。

一阵风刮过。

手塚追着被吹飞的帽子进了树林。

捡起地上的帽子拿在手里,手塚心想,既然今天是个契机,既然是自己发出的邀请,那就由自己先向迹部坦诚,再这样下去的话……

嗯,只是说清自己的心意,其他的……先放一放。

手塚转身打算回去,却发现自己不知身在何处。

四周的高大树木似乎一模一样,极目望去,也是森林,森林,与森林。

手塚抬头看看太阳,判断了方向,迈步前行。

小学就跟随父亲攀登过马特洪峰,手塚爬山露营经验丰富,但这份知识经验所带来的自信,在手塚走了半个钟头后开始动摇。

手塚认为自己没判断错,而且自己进林子的路程绝没超过五分钟。

所以自己碰到的是另一种可能……

在一棵树上做了记号,手塚再次朝判断的方向走去,如果再走回这里,那么就无疑了。

是这片山林的问题,或是什么东西故意?

后者的话,迹部会注意到,前者的话,迹部见自己久没回去,也一定会来找。

尽管经历了许多,手塚仍本能般的信任迹部。

他十分冷静地走着。

肩上被拍的触感令手塚一顿,可他没停下,也没回头,只试探着问声:

“迹部?”

没回应。

手塚眉间微蹙,继续往前。

手塚很肯定这是手拍上肩膀的触感。

“迹部,是你吗?”

手塚的声音在森林里回荡。

不妙……

依旧往前走的手塚余光一瞥,

一只手。

前方不远处的树上,是手塚之前做的记号。

草坡地上几乎睡一觉的迹部疑惑地望着河对岸的那片山林,手塚去的时间太长了。

迹部咂个嘴,拎起手塚的背包向林子飞奔而去。

越靠近那山林,迹部心内不祥的感觉越发强烈。

太静了。

连鸟叫都没有。

站在林子外围,已经确信某些事的迹部浑身冰凉。

“手塚——!!!”

整整二百多天没有叫过的两个字瞬间冲出迹部的喉咙。

迹部?

静坐在记号树下的手塚终于等到了。

“迹部——!!!”

“叫本大爷名字——!!!全名——!!!手塚国光——!!!不然你辨不出方向——!!!”

根本听不见手塚喊他的迹部焦急地大吼。

迹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向自己涌来,手塚惊呆。

名字……

“嗯,抱歉……”

“干嘛?床技不如本大爷是理所当然的事,你用不着自惭形秽。”

“……我的意思是,刚才是不是把你名字叫得太响了?”

“啊?”

“你不是说,你的名字不能随便讲么,最多只能贴你耳朵……”

“噗!你、你别这么死脑筋行不行!这在本大爷家本大爷房间本大爷床上,你把吊灯叫下来都没问题,只要你有那本事。”

“……你明明比我大声。”

“嘁!谁像你个闷骚!”

“……所以是在外边不能叫你名字?”

“这个么……你如果遇到麻烦,本大爷没到,你就叫。”

“万不得已的情况下?”

“哎,你少给本大爷瞎顾虑,让你叫你就叫!”

曾几何时的这段对话在脑海里浮现,手塚绝望地靠上树干——

名字……

“手塚国光——!!!你听见吗——!!!没死就快喊啊——!!!”

抱歉……迹部……

喉咙沙哑的迹部掏出手塚包里的水咕咚咚灌下,继续大喊,他被毫无回应的手塚折磨着,林中的手塚也被不断涌向自己的嘶吼折磨着。

怎么办,自己不会死,但无法回到迹部身边,迹部就会死!

……

不行!

要出去!

一定要出去!

手塚咽下口唾液,放声大喊:

“迹部——!!!从哪儿出去——!!!告诉我——!!!”

迹部的吼声依旧从四面八方涌来,由内容可知他并没听见手塚喊。

手塚努力静心听,但完全辨别不出哪边更响。

只能靠直觉了!

在迹部的喊声包围中,手塚凭第一感觉朝某处跑去。

“手塚——!!!”

突然,所有的喊声像拢成了一道光束,直直从另一个方向射来。

陷阱?

手塚犹豫片刻,拔腿向那个方向跑。

迹部的声音逐渐变大,但也越发沙哑,手塚以他最快的速度一刻不停地飞奔着,喉咙和肺部喘得生疼。

他曾经这样拼命地跑过——逃离迹部家的那个时候。

当眼前出现一小片光斑,随即是一片刺目的白光,手塚明白:自己出来了。

“手塚!!!”

双目还未适应光线,熟悉却沙哑的叫声便冲入耳膜,面前是急得发疯的迹部,瞪大的灼蓝双眼像一碰就会爆裂开来。

“没事吧!!!”

迹部硬拽着手塚上下检查,确认安全才松口气。

这样的迹部,自己曾那么熟悉,迹部不再这样对自己,自己也曾以为能无谓处之,至多有些失落。

但……

不,没变!

一切都没有变!

猛然意识到什么的手塚几乎不能控制自己——

发觉手塚的视线和他紧握住自己上臂所传达的意图,迹部顿了顿,皱眉甩开他的手,扭身走人。

“迹部!!!”

迹部没停下脚。

又是一阵风,风声呼啸,风中似乎有个低沉的声音在呢喃。

迹部像猛地撞到堵墙似的整个人一震,转身难以置信地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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