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WHITELINE》基本跟原曲没啥关系,汗
真不好意思把这么明快的歌名写成了这种文OTZ
以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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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ELINE
白线
学校里出现了一条白线,不知头在哪,也不知尾在哪。
学生们以为是学校要搞什么工程,学校以为是什么学生恶作剧。
后来学校表示没在搞工程,那么就是学生恶作剧,可调查不出来是谁,学校只能通报批评了下,表示会“继续调查”。
而那条白线被清洁工擦掉,第二天又会复原,下雨冲没了,地板一干转眼就出现。
材料系的人很感兴趣,还特地取样回去研究,但结果令人失望——粉笔而已……
对这条奇怪的白线,学校无可奈何,学生们继续下注赌是哪个系的“勇者们”干的。
身为学生会长的手塚非常气愤:
“扰乱秩序者不可原谅!”
所以在学校都懒得再管的情况下,就只有他还抓着学生会的人查“犯人”。
不过几天后,手塚不得不放下它,因为另一件真正严重的事件发生了。
“第三个……”
手塚紧锁眉头翻着报告书。
连续三天,每天晚上都出现一例晚归的学生失踪,而且全是在校园里失踪的,警方已经暗中介入调查。
怕公布实情人心惶惶,学校便只说最近晚上有夜归的同学出意外,再次重申校规,不准学生夜归超过门禁时间。
青春年华正美好的学生们当然是作耳旁风听,照样我行我素。
失踪人口增加中。
失踪的夜归分子通常都是整天在外面疯不太见得着人的,同学们自然不太在意,唯有了解内情的手塚几个焦头烂额。
更糟糕的是,连负责调查的警员都出现了失踪。
“呐手塚君。”操着关西口音的渡边警部拿掉嘴里的烟头,低声说,“虽然嘛我这当警察的这么讲不太好,但是……”
手塚提着两瓶牛奶站在那栋有两个28层的居民楼下,定了定神,向楼梯口进发。
因为会耽误网球部晨练,手塚没再做送牛奶的工作,当他爬上这久违的28楼,不禁回忆起许多事。
“不知道在不在……”
手塚第一次按下那门铃。
隐约一阵铃铛声飘过手塚耳边,似乎又不像是屋里传来的。
门开了。
门口没人。
“进来。”
“……打扰了。”
手塚脱下鞋子整齐地放好,拐过一个玄关,立刻被眼前宫殿一般金碧辉煌的景象惊得呆住。
这、这从外面看怎么都没有这么大空间吧……
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的迹部打个响指让手塚回神:
“坐。”
“谢、谢谢。”
手塚将牛奶放在欧式仿古矮桌上,端正地坐下,迹部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换个姿势斜靠着紫红的沙发垫。
黑色长裤,黑色丝衬衫,领口开得很低,可以看到健硕的胸肌,胸前挂着一条猫睛石坠的银色项链。
“你不是没再送牛奶了吗,啊嗯~”
忙收回失礼的视线,手塚咳嗽咳嗽,郑重地说:
“冒昧打扰,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
“没必要。”
迹部卷着自己的金发,看都没看手塚。
“本大爷没兴趣。”
“……”
瞥眼貌似颇受打击眼镜反光的手塚,迹部闷笑。
“你来干嘛?”
想起正经事要紧,手塚着急地向前一挪:
“有件事情,请您……”
“为什么找本大爷,我们俩很熟?”
手塚语塞。
心情颇好的迹部一边把玩胸前的猫睛石一边观察手塚的反应。
“确实我们只是几面之缘,但这件事,在我认识的人里,也许只有您能帮助我。”
手塚十分恳切。
迹部挑眉,蓝色双瞳往桌上一转,转回。
刚在想“他右眼下有颗泪痣”的手塚反应过来,把两瓶牛奶冲迹部推了推:
“初次拜访,这是见面礼。”
探身拎起一瓶放到鼻前闻闻,迹部歪个头,伸出舌头舔了口,接着便旁若无人地咕咚咕咚喝开。
“哈~~~”
解决完两瓶牛奶的迹部满足地摸摸肚子倒在沙发上,又瞥一眼焦急但不得不硬耐下性子等的手塚。
“什么事,讲来本大爷听听~”
因为学校和学生会加强监督加大惩治力度,夜晚的这个时候,校园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几声野猫叫。
手塚领着迹部在校园里走,顺便职业病地为他介绍起学校。
外面多了件黑西装外套的迹部兴趣缺缺。
而手塚心内庆幸周围没人,不然第二天“手塚会长与某男公关深夜密会”什么的搞不好就得上校刊头条……
发觉身后人没跟上,手塚回头,迹部正盯着那条贯穿校园的白线。
“这个。”
手塚无奈。
“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
迹部蹲下看了看,又站起向白线的两边望去,神情丝毫不见平日的慵懒。
手塚愣——难道……
手塚刚觉得找对人,迹部便一声“走了”往大门口拐。
“等等!”手塚拉住迹部,“失踪事件呢?”
恢复慵懒的迹部耸肩:
“给你们一个忠告。”
“嗯、嗯?”
“晚上老实呆家,少在外边乱跑。”迹部拍拍手塚的肩,“尤其十二点以后。”
“那失踪的学生和警员在哪里?!”
手塚拦下想走的迹部,迹部身形一闪,即到了他背后。
“本大爷只说跟你来瞧瞧,可没答应你什么,你给本大爷弄清楚。”
“但……”
迹部一笑:
“早点回家去,送牛奶的,不然下一个失踪的搞不好就是你哦,啊嗯~”
迹部径自离开许久,手塚还站在原地没动。
握紧双拳,手塚掏出手机:
“喂,大石,是我,晚上我回家住,你先帮我在舍监那里登记。”
十一点五十七分。
手塚合上做时钟用的的手机,紧张地盯住树丛外那一段白线。
这里是夜归学生常走的一条路,之前失踪的警员,也是在这一带失去联络的。
教学楼的大钟敲下十二响。
十二点!
“哇呜~”
一只褐纹猫。
手塚拍拍胸口——吓一跳。
那段白线像不知道十二点了似的,没丝毫动静。
手塚皱眉。
褐纹猫迈着猫步走过那条白线,一窜跳上矮墙,悠哉地离开。
手塚眨眼,他从树丛后绕到白线跟前,低头疑惑地弯腰研究。
貌似是挺正常……自己思考方向错了?
打算起身的手塚头一晕,整个人向前栽去。
稳住脚步,手塚直起腰,纳闷自己也没弯多久么。
可能是太累,不是“未老先衰”,嗯。
安下心的手塚扭头,
自己跨过了白线。
警觉地扫视四周,和刚才一样正常。
认为自己想多了的手塚决定回家洗澡睡觉,突然肩膀被人一拍。
迹部?!
迹部捂住手塚的嘴,他的双目瞳孔变得极大,圆而明亮,闪着慑人的蓝光。
一瞬天旋地转。
手塚又到了白线的这边。
迹部甩开手塚上臂,用恢复正常的眼睛恶狠狠瞪他:
“没事找事!”
揉揉生疼的手臂。手塚莫名其妙。
“你是聋子吗你!本大爷跟你讲什么你没听见!”
手塚惊讶地回头看那白线:
“真的是它的缘故?!”
“哼~!”
“刚才你救了我?”
迹部没理手塚,抬个下巴:
“你谢它,别谢本大爷。”
矮墙上,那只褐纹的猫“哇呜~”一声,跳下,消失。
手塚抿了抿嘴,站定冲它离开的方向微鞠一躬,然后对迹部点点头:
“谢谢你。”
“绝没第二次。”
“你能告诉我,失踪的学生和警员,是在‘那一边’吗?”
“本大爷不知道。”
“怎么才能救出他们?”
“你干嘛这么积极?都是你亲戚?”
“我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会长,我必须对这所学校里的大家负责!”
手塚的声音坚定、清晰,正如他的眼神一般。
迹部点着泪痣,与面前的青年对视片刻:
“你所能做的事情,本大爷已经告诉你了。”
手塚一怔,慢慢低下头。
悲痛而自责。
迹部依旧点着眼角泪痣,冷冷地看着他。
学生会再次加强严打,学生们只得老实遵守校规,有些干脆在外面疯一晚上天亮才来,反正不管怎样,只要不夜归就行。
地上那条白线,也不知在哪一天消失得无影无踪。
它哪一天又会出现,也没人知道。
终于松下口气的手塚则突然想起:
那晚救出自己的迹部胸前,那颗猫睛石坠,似乎不见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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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灵感来自作者大学的某怪谈(只是取点形式,内容不一样==)
感谢四天宝寺渡边オサム监督君友情客串~
码完这篇最大的感想就是——
ATOBE好帅!!!他居然能有这么帅而且不T控的一天!!!
咳、嗯,人对于这位ATOBE的唯一价值估计只有给他大爷送牛奶,他能愿意为两瓶牛奶当一回万事屋,其实已经算颇大进步了(虽然搞不好他只是无聊而已,囧),何况后面还救了T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