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命运中抵抗的人,只要是活着,就是最美丽的那个人。
有人曾说,四片幸运草本来是三叶草,但因为人类或动物的贱踏後,受了伤,便努力地在受伤的地方汲取养分,努力地长出新的叶片,舔拭自己的伤口。
不过大多数受伤後的三叶草都死去了。
能活下来的,必定是很坚强无比的。
那我是什麽。
是勇敢的四叶草,或是无助的三叶草?
节目只有一个小时,基本上是顺利的,当然吴佳桦跟蔡新扬还不时的会爆我料。
比如当邱诗涵问起我在英国的求学历程时她们就会开始。
「我在英国一切正常。」嗯,我觉得这是个好回答。
「嗯嗯,对啊她都不跟我们连络一个人非常勇敢地跑到英国去了呢。」蔡新扬你在记恨!你绝对在记恨!
「对啦对啦,而且就只有她跑去英国喔。」
在观众的笑声和某两只的吐槽声下,节目还是给我录完了真想叫妈妈煮一顿好吃的给我吃。
「我去洗手间大家等我。」我向他们打过招呼後便往洗手间走去。
突然背後的一阵压力,让我加快脚步。
「停下!」那个声音叫我。
我知道那是谁。
女厕就在前面了,我几乎是用跑的,但还是抵不上男子的脚步。
「我解释过了!」他吼。
我努力地挣开他,但双手却被他死死压住。
「我不想听,何若彤已经死了!你也不要再想着我了,快点……去找新的女人吧。」我说着违心话,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要他再有别的伴侣。
我还自私地想望着,他最後选的那个人是我。
不可以这麽自私,对吧。我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要怎麽样你才会相信我!你别固执了!」
「为什麽……为什麽要选择被下药!你没有脑吗!?你不会先闻闻看吗,不管那是什麽人递过来的东西,都应该先检查看看吧?可是你却这麽笨!」我吼道,感觉到眼边的晶莹要落下。
「你知不知道,当我在门外听见你和何若彤那沾染情慾後的声音,对我是多大的打击!」我歇斯底里地高声吼出最後一句话。
「你……」廖浩钧被我吼的一怔。
「我没有你想的那麽坚强,我也想要我的另外一半给我安全感,可是你给我的全部都是踏在悬崖边的那种无力感,我该怎麽相信你!」
我转身,走进去洗手间内处理好我的情绪。
不可以哭,哭了就输掉了。
我压着我内心的那股强烈渴望。
那种想要去紧紧抱住他的渴望。
我泼了自己一把冰冷的水,冰凉的水在我的脸上游走。
「我准备好了。」我对镜中的人说道。
「我可以用理性去对抗自己那不成熟的一面,从今以後,什麽艰难都打不倒我。」我低声说。
我走出洗手间,发现他沉着一张脸。
「我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他问,那语气不像是在问,而是──乞求。
那是一种接近卑微的乞求。
我惊讶,但面色镇静。
「你要怎麽样才能拿出你的信任,让我相信你呢?」我回问。
「我可以把我的所有给你,包含你想要的。」他凝声说。
我笑,笑得多麽不真实。
──「可是我什麽都不要,我只要你胸膛埋着的这颗真心和你能给我的归属和安全感。」我的手搭上了他的左胸膛,抚着他那颗有力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