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早上偷溜出去街头晃,晚上等孟凝回来後,又问了许多这国家的资讯,毕竟在穿越後的隔天,醒来後还是没任何变化,让孟羽夕心底唯一一点点的小奢望都没了,只能认真的接受现实,认识这里,好找到方法回去。
凤天国,女帝执政,一妻多夫,怪不得街上都没什麽男人,有力气的都做体力活去了,没得扛家计的就只能在家相妻教子,说到孩子,这里的女人竟然可以选择是否为夫生孩子,如果点头了,就等於是给夫莫大的殊荣,那夫就跟古代後宫生了皇子的嫔妃一样,在後宅横着走了,啧啧啧。
但也不是只有凤天国这国家,听孟凝说,这紫颠大陆一共是由五个国家组成,除了凤天,还有擎天国、啸天国、焱天国以及中间最大最强盛的龙泉国,而背山面海的凤天国,人民自给自足,资源丰富,也因有天然山陵做屏障的地势关系,易守难攻,全大陆列居第二。
身为女人,待在女人国是也挺吃香的,但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吗?21世纪的我,现在怎麽样了呢?虽然爸妈都忙着工作,也知道寄生活费,却对我的生活不闻不问,如果他们知道我发生这样的事情,会如何呢?
刚过正午,头顶太阳正缓缓消退它的热气,而孟羽夕就提张板凳蹲坐在庭院,如瀑布般的长发,用条细绳简单束在脑後,单手托着下巴,嘴里咬着不知从哪拔来的香茅草,淡淡的香茅味,让越想越心酸的孟羽夕,内心稍微的平息,却也对这事感到无力。
「阿~好无聊,没有手机电脑、小说漫画,这样生活还有什麽意义阿!」吐掉嘴里的香茅草,孟羽夕双手摀着耳朵,仰天呐喊。
「什麽熟鸡茫花,喊什麽来着?」正好采药去的孟凝回来,看到听到的就是这画面,不免心生怪异,毕竟以前的孟恬,身子虚到哪有什麽体力坐在庭院晒太阳和这麽大声嚷嚷。但看着那与她生娘一模一样的脸庞,便也摇摇头,摇散脑里对她的怀疑。
孟羽夕闻声转头看向正走回来的孟凝,「凝姨!」起身走近,接过从她背上卸下的竹篓,看着里头有着少部分药材,和几样山菜,内心不免纠结起来,孟恬的盈弱体质让这个家几乎没多余的钱买吃食,但现在这身子外表是孟恬,里头的灵魂可是孟羽夕阿,从小就健康宝宝,哪还受的了每天被逼着喝那苦翻天的汤药。拿着竹篓,孟羽夕努力思考着如何说服孟凝,让她相信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孟恬。
与几天前一样,两人默默的吃完晚餐,准备擦身就寝,看似与往常一样,但其实两人内心,都有想问对方的疑问。
「凝姨..你不觉得我变了吗?」一向大咧咧的孟羽夕,在躺上床後翻来覆去,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打破沉默,翻身面对旁边的孟凝,开口问了。
「你当然变了,变得什麽都不记得了。」闭目准备睡去的孟凝,默默的说,但身体却因此而变得紧绷,毕竟这也是她的疑问。
「如果我跟你说,我不是孟恬了,你相信吗?」孟羽夕直接了当的一句话,让闭眼假寝的孟凝猛然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她,眼里充满着疑问和怪异,却也没开口说什麽。
「凝姨,别怀疑,我确实是你养了15年的孟恬,但..很抱歉,我不记得孟恬时的记忆了,而经过这次的大病,我也想用好不容易捡回来的新生命,好好的重新活一次,所以请你放心,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知道,我现在好的不得了,就别再那麽辛苦,为了我每天上山找草药了,好不好?」面对着关心她的凝姨,孟羽夕不禁想起以前那几乎没交集的父母,心想虽然不知道什麽时候会离开这里,但现在既然占用了孟恬的身体,就好好替她陪伴家人吧。
「…别说那麽多了,睡吧。」孟凝听了,眼眶瞬间泛红,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只是抬手抚着孟羽夕的脸庞,看着她祈求的眼神,从嘴里挤出话来。
「那..我可不可以也帮忙赚钱阿,前几天我在街口的小客栈,看到老板娘徵人呢,好不好,好不好。」看孟凝确实宽心,孟羽夕放松笑了,便也趁机使出闪闪发亮的双眼,撒娇要求出去帮忙分担家计,让孟凝看得有些不习惯,却又感到好笑。两人在床塌上笑闹了一阵子,就手牵着手,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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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夜,凤天国山陵边境,几乎每隔一段距离,都有搭建一个高台做驻紮地,好检视山的另一边,维护自身国家的安危,而密林里,树木阴郁茂盛,就连顶上的月亮光,都只能透过树叶间的小空隙,让这份阴森诡异带点缓和。远处,有些微的火光,在黑夜中快速飞窜,是一群穿着凤天国侍卫服的女人们,拿着火把追逐他们前方的两个黑影。
他们有着绝佳的默契,面对多出几倍的侍卫,丝毫没有乱了自身攻击闪避的节奏,还游刃有余的挡下侍卫们发出的迫击,但两个黑衣人们似乎并没有打算与她们正面交战,反而在短暂的空隙,其中一名黑衣人的眼对上了另一名,两人似乎在眼神中交换了什麽讯息,突然一左一右分别逃窜,让那群侍卫不明原由的只能兵分两路追击。
密林,又恢复了刚才的诡异,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彷佛刚才不过是阵风扫过林道,留下满地被风吹落的树叶,还有逐渐黎明的淡淡阳光。
风和日丽,山边的锦山村,街边的小贩热情叫卖,街道上有着许多来闲逛或采买的行人,以及无忧无虑的孩子们在中间奔跑玩游戏,而街口处的唯一一间客栈,还不到正午用餐时刻,只有少少几桌喝早茶的独居老人们聊天的声音,还有柜台处的老板娘,微笑的算着盈余的算盘声,以及一个背对外头,身穿跑堂服,边擦桌边哼歌的跑堂。突然..
「孟羽夕!」厨房传出火爆的吼叫声,接着一个魁武的厨子-牛五,手里拿着锅铲,猛然掀起布帘从厨房冲出来,朝着馆内正擦桌子的跑堂,举起锅铲冲过去,一副要宰了她的样子。
「..欸?牛叔,有话好说,要宰我也说说我又干麻了嘛!」跑堂闻声立刻抬头,露出孟羽夕那精致的小脸,然後身手敏捷的跳过椅子,躲过牛五朝她伸来的壮硕手臂,笑着边在馆内跑跳给他追,嘴里还不断跟他开玩笑。
「你还敢问,老子在後院藏的酒肯定被你偷着喝了,上次就怀疑你偷偷摸摸的躲在门边偷看,刚刚看酒少了一半,一定是你这丫头!」牛五高举着锅铲指向只有五步远的孟羽夕,脸色气的发红,向是恨不得把她吊起来打。
「欸?牛叔,你没证据怎麽可以这麽说我呢?我孟羽夕虽然小聪明多了些,但绝对不会偷东西的,老板娘~你要替羽夕做主阿!」眼神黯闪了一下,孟羽夕转而飞奔至柜台的老板娘身旁,圈着她的手摇阿摇,一脸讨好的看着面容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娇娘。
「牛五,酒是我喝的,我只是想尝尝这次新酿的酒的酒劲如何,不是羽夕。」娇娘啼笑皆非的看着手边的孟羽夕,又转看了另一边正准备好抓人的牛五,嘴边的笑容更是长了几分。
「这..这样,是娇娘喝的阿,原本是想今晚拿出来跟你嚐嚐的。」牛五听了娇娘说的,脸上的红便转怒为羞,微低头,两只食指不断在胸前互相点点点,对自己的娇妻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明明是个长相身材魁武的大叔,却有着小姑娘般的娇羞,尽管孟羽夕已经在这客栈工作了一段时间,也看多这牛五和老板娘间的诡异互动,但还是无法习惯的脸部纠结。
「呵,不过酒坛放哪,就是从羽夕嘴里知道的就是了。」看孟羽夕纠结的脸,娇娘恶作剧的补了一句,让原本停熄的追逐,又再次的奔跑了起来。看着他们有活力的在饭桌间闪躲,让馆内看热闹的老人家们各个笑开怀,是个让人活力有朝气的早上阿。
这搞笑居多的追逐战,还有两边看笑话的老板娘和茶客,就是刚跨进门槛的单君耀和沈子悠所看到的画面,站了许久,柜台的娇娘才发现而转回视线,立刻唤了笑闹的两人,上前迎客。
「欢迎,请问两位客官是用饭还是住夜呢?」
孟羽夕停止了跑跳,对牛五指了方向,让他赶紧回他的厨房去,接着奔向娇娘身後待命,抬眼看了来人,顿时双眼放光,单君耀一身黑衣,双手附後,腰间系了银白细纹腰带,衬出他窄腰和修长的腿,再往上看,墨般的黑长发、英气的眉宇、清冷的双眼、直挺的鼻与正抿着的薄唇。
再看看旁边那位,一身银白服饰与腰带,不同於单君耀,眉宇眼神是让人放松的温柔。沈子悠与娇娘交涉的嘴一开一合,孟羽夕听不见他们说了什麽,只沉浸在她脑袋的世界里,这..是强攻和小受的组合阿!内心兴奋不已,却忘记多加掩饰,让单君耀微微的皱起眉间,盯着羽夕那兴奋的发亮双眼和发红小脸。
「羽夕..羽夕!两间上房。」娇娘转身提醒羽夕带路,见她看着客人傻在那,让她发笑在心里,羽夕也该到娶夫的时候了,呵。
「额,是,两位请跟我来。」羽夕回神,发现自己YY这对组合到神游去了,便不好意思的赶紧转身带路上楼上的房间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