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不知不觉间手塚几乎接手了所有秘书该负责的事务,迹部早晨的咖啡由他调配,迹部的午餐由他准备,迹部的行程由他制定,除了迹部回家後的生活不在他的掌控下,其余的时间他对迹部的行踪了若指掌。
两个礼拜前,他的办公室已经装潢好了,可是迹部一直没提起让他搬进他的办公室的事,所以他到现在还是待在迹部的办公室。
礼拜六,手塚想起一份重要文件还放在公司,他到公司时还不到九点,想说周末应该没人在,手塚没敲门的直接推开了门,意外的发现迹部办公中的身影。
听到开门声,迹部反射性的抬头,这个时候除了他自己还有谁会来公司?
发现来人是手塚,他忍不住问:「怎麽来了?」他不记得他有严苛到需要员工假日也上班。
手塚有些讶异这时候迹部竟然会在,「忘了一份文件。」他边回答眼神边扫向迹部的桌上。
礼拜五下班前才清空的公文,现在桌上又堆了一整叠的文件,原来迹部连周末都待在公司工作。
没有多加考虑,手塚走上前拎走了一半的文件。
「本大爷不需要员工周末加班。」迹部在手塚走到身边时说。
手塚没理会,「不算加班。」正好可以利用的机会。
迹部挑眉,不算加班那算什麽?义务帮忙?他大爷没沦落到需要人帮忙那个地步,正要问却被手塚抢先一步的夺走了发言权。
「待会跟我去个地方?」他想试着勾起一些迹部的回忆。
迹部放下手中的钢笔,略带笑意的翘起了唇角,颇有兴味的看着手塚,「这算是邀约?」没想到这个冰山特助会主动邀约。
「算是吧。」手塚仍是一派淡漠写意,「有空吧?」
迹部拨了拨额前的头发,仍是一贯自恋的说:「本大爷就陪陪你吧。」
听到肯定的答案,手塚捧着文件回到座位上,花掉了一个上午,两个人终於解决了成堆的文件。
「接下来,你要本大爷陪你去哪?」一起离开办公大楼後,迹部问。
看了眼迹部穿的休闲服,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待会就知道了。」手塚不肯直接回答。
迹部无所谓的耸耸肩,坐上了手塚的车,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可是迹部非但不排斥,还有种本就应该如此的感觉。
手塚停下车後,带着他走了一段路後,迹部才发现他们来到一个户外的网球场,迹部皱眉,没想到会被带到这种地方。
注意到迹部皱紧眉的模样,「没来过?」手塚在场边的长椅上将背包放下。
「是没来过。」他大爷怎麽可能会来这种地方,要也是在私人的地方打。
「打过吗?」如果迹部碰过网球,应该会知道他对网球很熟悉。
迹部摇头,接过手塚递来的球拍,那是迹部以前惯用的球拍,他特地从日本带来的。
握紧手中的球拍,迹部不知道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他甚至有一种这球拍根本就是为他而制的感觉。
没有忽略迹部有些恍惚的眼神,「需要我教吗?」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教迹部打网球。
「本大爷是什麽人,啊嗯?」他大爷哪里需要人教,不过就是网球吗?
手塚拿起自己的球拍,两个人各自站上场中央,第一局由手塚发球,刻意压抑住力道和速度,手塚发出第一球,然後迹部轻松回击。
在击中球的那一刹那,迹部有种自己绝对曾经打过网球的想法,随着回击的次数增加,这样的想法更是加深。
一局结束,由手塚领先,迹部趁机隔空喊:「手塚,你的实力不止如此吧?不需要手下留情。」
手塚点了点头,迹部的身体还记得怎麽打球,不再保留实力,手塚的眼神变了,迹部的右手握紧了球拍。
激烈的你来我往,手塚忽然打了一记高吊球,迹部看准了机会奔向网前,准备使出跳跃扣杀,「破灭的轮舞曲!」
迹部不知道他喊出的破灭的轮舞曲是什麽东西,可是他现在很确定他会打网球。
高吊球是手塚故意打出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迹部会不会因此使出他的绝招,迹部的反应让他很满意。
自从手塚出现了以後,他发现了很多从前的生活习惯。
时间就在一局又一局的对决中过去,迹部将球拍还给手塚,「我们曾经见过吗?」迹部问出困扰了他一个下午的问题,为什麽手塚对他的喜好这麽了解?
正蹲在地上收拾的手塚听到问话犹豫了下才摇头,「没有,我们没见过。」他可以直接告诉迹部他们是恋人,但是心底有个小小的希冀,希望迹部可以自己想起过去的种种,而不是由他说出口。
听到手塚有些犹豫的回应,迹部没听信他的说辞,反而在心中下了某种决定。
两个人一前一後的离开网球场时已经晚上九点了,凝视眼前人的华丽背影,手塚很想说我们不只见过还曾经相恋过…
他知道的,迹部并没有完全抹煞他的存在,只是暂时不记得了而已,所以直到今天他们仍然算是相爱中的恋人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