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騎士中的騎士 — 第1話 黑夜中的相遇

搞什麽……这种任务也需要我来出马。算了,就当作在玩游戏好了。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跟踪着目标人物。嗯?那老头子进去了一间不怎麽起眼的旅馆啊。

「啊啊……你果然是位让我如此着迷的女神啊!露西小姐。」

在阴暗的房间里,一位女人慢脱下了即使处於完全黑暗的状态下,还是能分辨出为鲜红色的紧身连身裙。而那位老男人一把搂住了女人,正要亲吻她时,在一旁的红沙发突然笼罩着一股黑色迷雾。而一位男人正坐在其中。

「哼!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是个老色鬼啊!」

一个男人双手各撑着左右脚并咧嘴笑道。

「唔!是谁!?」

老男人由迷魂的状态中转而惊讶,并看向声音的来处。黑雾逐渐散开,但由於房间太过黑暗,仍无法看清男人的脸。

「知道我是谁又如何?不过,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就体贴地告诉你,最好离那女人远一点,愚蠢的人类。」

这充满磁性的声音,也许是待在过於安静的房间里,更显得如此诱人。

「你在胡说什……!」

老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时,名为露西的女人,忽然大吼了一声,变成了一只丑陋的恶魔。

「什……!怎麽可能!」

老男人失声的大喊并重重的跌坐於地,眼睛睁大的像眼珠快掉出来的程度,看着不可能存在的生物在自己面前张牙虎爪。

「哼!所以我说了,要你赶快离开!真麻烦。」

男人迅速地从胸前掏出一把漆黑色的手枪,朝恶魔发射了一颗子弹。

『砰!』

子弹正好击中恶魔的其中一个弱点|眉心。恶魔的屍体迅速地化为粉末。正当老男人颤抖地看着地上的血泊时,那位神秘男子早已功成身退。

呿……还真快,都只动一根手指头而已。我漫步的走在黑夜中的伦敦街道上,心想者到底什麽时候才能有像样一点的任务。

「呦!做得挺不错的嘛!雷尔斯。才花不到五分钟。」

我停在一旁上面坐着一位女人的马车旁。

「这没有什麽难的。只是……能麻烦下次给我比较需要用到我实力的任务吗?达芬妮。」

我倚在马车前,用着严肃的口气抱怨着,真希望她多少能听进去。

「放心吧!这次又有新任务给你了。难度比这次还高,怎麽样?有兴趣吗?」

达芬妮从窗口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写了这次任务的地点与时间,以及任务内容。

「哦……地点是康塞特吗?」

康塞特,於英格兰王国的本岛北边,离伦敦虽然有些距离,但起码是有难度的任务,值得让我跑这趟。为了平复一下兴奋的心情,我再确认了一次时间与地点。

「哈哈!看来你很开心。那麽就祝你好运罗!我会报告这次任务的结果给柯尔文总司令的。」达芬妮对着面无表情的我说完话後,就乘着马车离去了。

唉……我也得赶紧准备一下了。於是,我继续在黑夜的伦敦街道上漫步的走着,直到身影渐渐消失於街道的尽头。

***

「莉莉亚,这些物资就拜托你看守着了!」威斯曼上校走过来严肃的对我说着。

因为这些物资非常重要,是让我们能够继续活下去的珍宝,也不是说不够这里的士兵们用,虽然已经有很多人「死亡」了。

这里的指挥官是威斯曼上校,因为这项任务的缘故,所以我担任他的副官。虽然我是这里唯一的女中校,但这里的士兵和威斯曼上校并没有因此而宽容我,这反倒让我很欣慰。而这次上级吩咐的命令是要我们查出这地区不明所以的「谋杀」。这附近的人们离奇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死亡。但不知为何过了几分钟後又突然像失去人类的本性一样袭击他人。与其说不像人类,应该说他们好像变成……怪物。因此我们在康塞特地区调查了一星期,仍然没什麽进展。而且连被袭击而死亡的军官,也变得开始会攻击我们。束手无策的我们,只能狠心击毙他们。

「威斯曼上校又去巡逻了啊!我什麽时候才能从後勤转调为前线呢?」一位男子在我耳边低语。

「呀!都普兰少校!你又来了!」我嘟着嘴摀住耳朵,避免都普兰少校进犯。虽然我不否认都普兰少校说中了我心里的想法。

「谁叫莉莉亚你一直看着威斯曼上校的背影,又用那种寂寞的眼神看着远方。重点是,莉莉亚你的心里在想什麽,脸上可是全写得清清楚楚的喔!」都普兰少校依然毫无收敛地逗弄着我。

「即、即使如此!也不能每次讲话都在我耳边说啊!」

虽然我和都普兰少校都把对方当成兄妹一样,但一直被他这样逗着玩,总有一天,他会更过分的!

「放心吧!後勤支援没什麽不好的。反正保护的东西不是都一样吗?」

突然,都普兰少校用柔软的语气说着并温柔地摸着我的头,温暖又安心的声音平复了我的不安。

「嗯……。」

我轻轻的点了头。明白现在抱怨什麽也无济於事,还是好好坐着分内的工作比较实在。

「嗯!这样才是乖孩子!这样我就放心去前线罗!」

都普兰少校轻松地笑着。我实在不明白为何他在这种状况下还能笑笑的,但我就是被他的笑容所拯救,才能保持现在的理智。我这样说就代表着,其实我们现在的状况非常非常地不妙。

「唉……!真无聊!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到底能做什麽?」

一名男子翘着椅子双脚叠跨在桌子上,边打着哈欠边说道。

「喂!我说你!我还在这呢!还不赶快去附近巡视!」

我看着维特上尉那一派轻松的样子,生气地吼他。

「呜哇!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啊!不过笑脸的时候更可爱哦!」

维特上尉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走向树林巡视去了。

真是的!为什麽这里的男生总是这样爱耍我!就因为女军官很罕见?所以就顺势欺负一下?我猛力地摇摇头,让自己别多抱怨,还是乖乖地做好工作。即使这里只剩我一个人看守着,我也必须做到最好!

『啪唦啪唦……。』

树林间的草丛传来莫名的声音。是有什麽在里面吗?唔!该不会是维特上尉躲在那要吓我吧!这死家伙!明明都是大人了,怎麽还可以这麽幼稚!我一边嘟着嘴想着待会怎麽处置他,一边走向频频发出声音的草丛。

正当我接进草丛时,一位早已「死亡」的军官竟然向我扑了过来。

「呀!」

虽然在靠近草丛时就觉得怪怪的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马上往後跳了一步,举起手上的手枪,专注地射向他的双脚。

「呜啊……。」

在物资车旁又多出几个「死亡」的同伴。咦?我惊讶的是,威斯曼上校?怎麽会……?不只如此,从车後出来的竟然是……都普兰少校!

「为什麽……?」

连都普兰少校都……!举着手枪的手一直不停的颤抖着。我无法……下手啊……!不!对於同伴,我真的没办法狠心开枪。我逐渐明白,现在这里「存活」的人,只剩我了,估计刚离开的维特上尉可能也……。既然我无法下手的话,那麽也只能先逃离这里了!

我拚命的在树林间跑着。突然,我听到了阵阵痛苦的呻吟。我认得这个声音!是维特上尉!我赶紧往声音的方向跑去。果不其然,维特上尉摀住伤口痛苦的倒在地上。

「维特上尉!你没事吧?」

我赶紧将每次任务时,都会随身携带的纱布、绷带拿出来,着急地为维特上尉止血。

「哈哈……。我看起来像没事吗?」

维特上尉还是一如既往地用轻松的口气回应着我。真是的!这种时候居然还开玩笑!等等看我怎麽收拾你!正当我这麽想时,维特上尉突然抓住我的手,像是示意我停止动作。

「维特上尉!请让我……!」

「别做多余的事了!你明白的吧?我已经……快要『死亡』了……。你赶快离开这里吧……。你是个好上司、好军官,也很可爱。虽然年纪轻轻就从军……。哈哈……但是我真的……很不想伤害我所重视的同伴啊……你也是的吧?因为你一直……一直……都很重视同伴、为他们流泪着……。所以……。」

当我听到维特上尉说的话後,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没错……。我从来没想过要对同伴开枪,原本以为这次牺牲的人已经够多了。我已经……已经累了啊……。真的不想再逃跑了……。

「……。」

「……。」

「嚎!」

维特上尉他已经……!我果然……果然……不能放弃!我并没有对已「死亡」的维特上尉开枪,我只能边流着泪,边逃离这里。但是,我又该逃去哪?现在依然上晚上,我只能赶紧将心情平复,想点办法才行。好讨厌这样!每次……每次……都要接受同伴的死亡,而我……却什麽都不能做!讨厌这样的自己!想着这些,眼泪又止不住的滑下脸庞。

「呜……呜……。」

晚上的树林好安静啊!正应如此,才能更显出猫头鹰低沉的叫声。我双手环膝地坐着,望向又大又被地平线遮住一半的月亮。唉!今天的月亮特别大呢!

突然,在遮住月亮的地平线那端出现一位女人,慢慢地靠过来这里。

「啊啊!得救了!看来这里还有跟我一样活着的人!」

我看了看她的衣服,是这里居民的衣服,但是……在来康塞特的路上,威斯曼上校就说过这里的居民早就「死光」了。我马上起身,拿出腰间的配枪,瞄准那女人,射出了第一发子弹,打中了她的脚部,可是那女人碰没有倒下。

「果然!你不是人类吧!」

我战战兢兢地与女人对峙,并冷静的猜测她下一步的动作。然而,突然想响起一道枪声,打破这片沉默。而女人因头部被子弹所击中,全身都化为粉末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不见脸的男人站在那而,用他那血红色的双眼凝视着我。他的双眼很诱人,如果在专注一点看着的话,感觉像会被吸进去一样。

「牠们的弱点是在头部哦!打中其他部位可是没用的。啊……。不过,原来还有人活着啊。明明听说不管是居民还是军官都死光光了。」

那男人冷冷地将内心的话全都讲了出来。看来他好像知道大概的情况,我猜想,可能「死亡」的威斯曼上校和都普兰少校可能已经被他……。正当我这麽一想,那男人跨出第一步,而惊觉不对劲的我,马上退了一步,将枪举起并瞄准他。

「别过来!如果你再过来的话!我就要开枪了!」

我虽然强硬地说出这些话,但仍然无法掩饰我恐惧的心理。我清楚明白,这男人……跟刚刚那女人不一样。他身上发出的低气压,使我举枪瞄准的双手不停地颤抖,但那男人似乎早已看穿我的用意。

「哦?要对我开枪?可是手一直颤抖着可无法好好瞄准的哦。」

男人无动於衷地伫立於月亮之下。奇怪的是,即使有月光的照耀,仍看不清他的脸。终於,他又跨出了一步。因恐惧的驱使,我紧张的扣下板机,子弹打中了他的左肩。

「嗯?还真的开枪了啊。真是让人伤脑经……。」

男人不在乎的往左肩看了看,毫不在意的样子更让我清楚明白到……。

「……你……不是人类……!」

直觉告诉我,这男人非常危险,虽他刚刚好像救了我?但我管不了这麽多了。於是我快步地跑离这危险的地方。虽然男人没追上来,但我隐约听到了他说了些什麽话。

「呵呵……。不是人类,就能开枪吗?真有趣。」

男人依然被月光笼罩着,但那血红色的瞳孔,仍注紧紧地注视着,因慌张而跑离这里的少女的背影。

「呼……呼……呼……。」

我气喘吁吁地跑着,来到了这地区的一间教堂。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幸存的人,虽然不太可能,但这里起码可以躲藏一下。

『吱……砰!』

我打开了教堂的门,随後关上了门。这门挺特别的,中间是由彩绘玻璃制成,外围则是被漆成白色的木框。而在十字架下面,站着一位牧师,沉静地读着手上的圣经。看到来了访客,便将圣经往一边摆着,向我走了过来。

「啊呀呀!多麽可爱的一位小姑娘啊!」

唔!这……!他不是牧师!我被他的眼睛直盯着,好像被他催眠了一般,身体变得毫无力气,还渐渐的被拉进,我的腰被他给环住了。

好讨厌!又来了!怎麽一直遇到讨厌的事!

「呵呵呵……。近看更漂亮了呢!要不要在我身边当我的女人啊?」假牧师用充满恶心的口语对我说道。

可恶!要不是身体没力气,早就在你身上开满洞了!

我拚命挣扎地举起拿着手枪的右手,纵使无法使出力气。我想起刚刚遇到的男人说的话,我想这假牧师应该跟那女人是同类,所以瞄准了他的头部。但由於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假牧师便轻易的将手枪取走。正当我快被他咬时,假牧师突然往门开了一枪,彩绘玻璃碎成一地。我慢慢地往回看……。

啊!那个血色的眼睛我有印象,是刚刚的那个男人!

「是谁!?」

假牧师似乎是被那血红双眼所震慑到,但随後又恢复镇定。即使如此,仍遮掩不了他对那男人的恐惧。啊……这男人到底是谁?为何他能让凝视着他双眼的人,如此地惧怕着……。

「呵呵……装扮成牧师吗?原来如此,这麽一来才能拐骗这里的居民前来祈祷,你就能趁机下手了啊……。不过说真的,你选牧师装真的有够土的,即使是要参加万圣节变装派对的人,也才不会这麽没眼光。」

男人半开玩笑的嘲讽牧师的穿着。听他这麽一说,我看了看他的衣服,还真的……有够土的!

「够了!别一直看啦!总之,我会马上让你再也开不了口的!给我开枪!」

面色铁青的假牧师喝了一声,躲在椅子下的「死亡」军官们各个跳起了来,朝男人射击。然而,男人连躲也没躲,中了很多枪,但却没有倒下。终於,假牧师命令停止射击。而男人仍然面不改色的表情却深深植入我的眼中。

「原来火力挺大的嘛,不过这样做还是没办法击倒我哦。」

还残留於男人体内的子弹,好像是被什麽力量挤压的样子,一个个掉了出来。好神奇……!他到底……是谁?

男人从胸口掏出了一把漆黑色的枪与一把纯白色的枪各於左右手,对「死亡」军官们扣下了板机。每颗子弹都准确的瞄准头部与心脏,明明没怎麽花时间去瞄准,好厉害!而且,他表情仍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好像非常享受这对他来说是游戏一般的战斗。

「呜啊……!」

「呃啊!」

军官们一个接一个化为粉末,最後一个也濒临被击中的命运。结束了!好像在看一场精采了表演秀一样,能巧妙地躲开每发子弹。而假牧师却慌了,用手臂的力量在我身後勒住了我的脖子,後退了几步。

「别、别过来喔!这女人可是这里唯一的幸存者!再过来我可是会开枪杀了她的!」

假牧师拿着我的枪,抵在我的太阳穴,威胁着那神秘的男人。但那男人依然举起左手专注的瞄准。

「中校,我可以一击将这假牧师击毙。但是,子弹会贯穿你的左肺。意思是,你可能因此而丧命。我不会勉强你做这决定……。那麽,你的回答呢?」

男人用严肃的语气向我说道,还不忘瞄准牧师的心脏。原来如此,我如果答应了,就会死亡吗?呵呵……,到头来还是会死,那麽……。

这时,外面的月光照了进来。啊!终於看到这男人的样貌了!拥有着蓝黑色的头发、英俊的脸庞,还有……金黄色的眼睛?那充满邪魅的血红双眼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如同拯救黑暗中痛苦的人们般的金黄色之光的美丽瞳孔。与血红的眼睛给人的感觉简直天壤之别,是更加迷人的颜色。从那金黄色的双眼中,我看到了许多希望……。如果是这男人,一定、一定能让这世界充满更多的希望!而我的答案……。

「如果说,你能够杀了这色牧师的话……,我愿意……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虽然曾想过我的命会於战场上丢去,但这样也挺好的……。那麽……就拜托你了!」

身上的力气依然无法回复,但也许这样更能平复将面临死亡的我的心情吧!

「是吗……。我知道了。呵……。」

男人像是满意我的答案笑了笑,毫无犹豫的扣下板机……。

『砰!』

子弹像是灌注了魔力一样,如同男人所说的,贯穿了我的肺,并且射穿了假牧师的心脏。只听到他痛苦地叫了一声後,变化为粉末了。

痛!

可能是过於疼痛的缘故,我像木偶失去了丝线般的倒在地上。军服的左边慢慢地被鲜血所浸染,我望着男人,太好了!他……真的做到了……!我静静地躺在血泊中,慢慢地等待……死亡……。

***

「……。」

麻烦的东西终於解决了啊……。我往那位女军官走去,也许吧!她有些话,可能想告诉我。我慢慢地走到她身旁,蹲下身来查看她的伤口。果然,她也许没救了……。

「那个……谢谢你,遵守了承诺……。」

女人像是凋谢的玫瑰花一般,虚弱地感谢我,真不明白!明明是我间接杀了她,为何还用那种笑容看着我。我用百思不解的眼神回应她。

「我这样……算是……好军人了吗……?」

「……当然……。永远都是。」

「哈哈……。是吗……?太好了……。」

我还是不懂!你只想说这些吗?应该……!应该还有什麽要说的吧!正当我要说话追问时,嗯?女人那翡翠绿般透彻的双眼,慢慢变的黯淡无光,像是失去了灵魂般的躯壳,了无生机。然而,在我心里有股波荡,频繁地鼓动着我的内心,令我烦躁不安。

我……我居然……不希望这女人就这样死去!

明白自己的心意後,我从胸口拿出了一瓶装了红色液体的药。我打开了瓶盖,将红色液体缓缓倒入女人的口中。也许是因为女人早已奄奄一息,药无法顺利地流入她的口中。

「真是的……。」

万不不得已,我只好将液体转倒入我的口中,并将女人的下巴托起,将自己的嘴唇,附於那早已冰冷又柔软的唇上,并顺利的将药送入她的口中……。这是我第一次这麽强烈地渴求着,千万别带走一个人的生命。这女人……果然很奇怪……。

月光再次洒下,这次所垄罩的是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它将女人的鲜红色长发与男人蓝黑色的发丝照耀的无比亮眼。同时,更给予了他们所渴求的……希望。

我抱着女人离开这个阴沉的地方,往郊区的街道走着。

「怎麽样?这次的任务比较有趣了吧?」

虽然我依然面无表情,但达芬妮似乎早已看穿我的心思。毕竟,我们也相处很久了。

「的确是发现了有趣的事物。」

我将女人轻放在马车上,并瞄了她一眼。看来,她晚点才会醒来。

「是幸存者吗?居然是位女军官啊!」

达芬妮有点不敢置信地看了她的脸,再看了军服上的荣誉徽章。

「是啊。是位相当尽责的军人。」我边上马车边若无其事的说着。

「她看起来才十七岁左右而已耶!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上中校了?」

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女人的时候,我的确也吓了一跳。身为人类的她,竟然努力到这种程度,一定是心中有着拚命也想保护的东西吧!在这麽想的同时,我不知不觉地扬起嘴角。

「啊?雷尔斯,你刚笑了!笑了对吧?」

「你在胡说什麽?」

「……也是。你笑了,天就要下枪雨了。」达芬妮很肯定地说着。

「别说些有的没的了,赶快回德诺辛汇报任务结果吧。」

马声啼啼,响彻了死寂的康塞特街道……。也许这里,再也不会有人来了吧!

第一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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